我……我没有!

    遗憾的是,卫飏并没有给我这么个机会,他只是面带笑容,清浅地看着我,虽然没有直接拆穿我要逃走的伎俩,但是他的笑容让我瘆得慌,心虚地往下咽了口口水。
    “那个,我真得回去了。”心虚归心虚,我还是再说了次。
    “行吧。”卫飏点头,竟然同意了。不过他停在原地,也没有要和我一起回去的打算。我不解地看着卫飏,他该不会又在葫芦里卖了什么药,给我挖坑,然后看着我跳吧?
    “我暂时回不去了。”卫飏将手摊开,“刚才白苏传音入密,让我就在这儿等着她,她有事跟我说。所以,你自己回去吧。”
    他倒坦然,什么都跟我说。
    我刚才见了白苏的小猫,它面上桀骜不羁,却说来给我道歉。那个号称自己在地府日理万机的冥主,似乎相当空闲,不然为什么一直把重点放在村子里,还让卫飏事事汇报。
    想到这里,我走不动了,停在原地。
    卫飏脸上挂着无奈,不过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虽然白苏没说你不能陪着,但我到底不想让你知道得太多,所以你还是回去凉快凉快。”
    他看懂了我的不情愿,客气地把我请离。
    我不领情,小声嘀咕,“我才不走,说不定你就是在和白苏商量,打算挖坑把我埋了。所以你才这么怕我知道。”我干脆怼了回去,没有走心,只以为是一句玩笑。
    “对,我们还真打算挖坑把你埋了。”卫飏没有替自己辩解,半推半就地承认了,不过冲我摆了摆手,“所以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不然等白苏来了,她能当场把你埋了。”
    卫飏也不完全是在恐吓我,毕竟这世上就没有白苏不敢做的。
    只嘟囔了下嘴巴,有些不情愿地看了卫飏一眼,“你撵我走就直说,我走就是了。只是你等会回来,别变着法子地找我说话,我不稀罕听!”
    我要给自己找回面子,他说一就一,但我嘴上还是要逞强!
    卫飏没有拆穿我最后一层伪装,反而含笑目送我回去。我怀揣心事回到院子里,乡亲们还在院子里打麻将,以这样的方式陪着奶奶,帮她守灵。
    其中有一两个认识的长辈,还挥手给我打招呼,埋怨我怎么这么晚还出门。
    我正打算和他们稍微寒暄一两句,小叔干脆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地用手揪起我的耳朵,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你这死女娃娃,明明知道今天晚上忙得不行,竟然偷偷跑出去玩!你知道我忙里忙外,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吗?”
    他厉声训斥,又狠狠地敲了下我脑袋!
    我这才想到,自己刚才跟着黑猫出去,只想着追魂尺和王秀,倒把小叔这边忘记了。之后又遇到梁姣和卫飏,我就彻底忘记这边还有小叔和十几口人等着我……
    “是不是又去跟卫飏鬼混了?”小叔没有看到卫飏,加上平时又对他诸多不满,于是给他扣了个这么大的帽子。
    “我没有。”我低头辩解,明明清清白白,奈何脸上竟然烧得慌,我借口去厨房下面给大伙儿吃,脚底抹油地逃了。小叔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那这边就交给你,我去找你王叔聊聊。”
    王叔住在隔壁,是小叔的死党,两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他也不是单纯地找王叔聊聊,两人估摸着还要喝酒吹牛,说到天亮不成问题。
    知道他是在偷懒,奈何我理亏,只能默默地应了一声。
    我们达成默契,他去找王叔喝酒,我留下来照顾一屋子的宾客,再帮着奶奶守灵。
    安排是有些不合理,可谁让我没得选?
    回到厨房,王秀还是蜷缩在角落里,把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膝盖里,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样。甚至,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回来了。
    我走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王秀茫然地抬起头,瞪大一双浑浊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我。
    眼神空洞、没有灵魂。
    我叹了口气,将落在她肩上的手缩了回来。说来王秀也是可怜,好好的小姑娘,竟然这么痴傻了……
    我烧了一锅热水,先把青菜下下去烫了捞起来,之后取了十来个大碗打碟子,外面有两三桌人等着吃宵夜,下面既方便又省事,我也清楚自己的手艺,能下面就不错了,难不成还指望做满汉全席?
    人贵有自知之明。
    我下好面,先给王秀端了一碗过去。她怔怔地看着我,冲着冒着的白烟傻笑。
    "嘿嘿……嘿嘿……"
    她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捧着面碗的手原地地停着。王秀却发疯般地,干脆一下打掉我手里的面碗,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你回来!”
    我冲王秀吼去,怕她到外面闯祸,只能非常不情愿地追了出去。王秀虽然看着呆呆的,但是跑得很快,我跑出厨房的时候,她已经没影了。我拿着没辙,只能想着先给他们把面上了,再去找王秀。
    不然,等会面该融了……
    我端着两碗面来到房里,他们还在热热闹闹的打麻将,热火朝天估计连厕所都顾不上,更甭提肚子饥肠辘辘。
    我对麻将无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孜孜不倦地喜欢。
    我把面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招呼他们过来吃面,还说厨房里有,他们可以自己去端。不用忙着砌长城的诸君根本顾不上我,还在各种碰杠胡。只有一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听到我说话,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见过她,具体是谁家的小姑娘记不得了,但在村上多少见过几面,礼貌地冲她笑了笑。
    “我可以吃吗?”小姑娘也非常可爱,小心翼翼地寻问我。
    我点头,把面往她那边推了推,“当然可以,我就是替你准备的。”
    小姑娘喜笑颜开,抽了根凳子坐下,捧着面碗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面的热气冲到眼镜上,她嫌起雾麻烦,就把眼镜取下,搁在一旁……
    这实在太正常不过,我却小心地往下咽了口口水。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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