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居德慵?

    之后气氛再次陷入到莫名的尴尬中,她披着陈诺的皮囊,身上一丝鬼气都没有,不过我却感觉阴森冰凉,好像能看到这幅皮囊之下,熟悉的魑魅魍魉。
    我轻叹出了口浊气,佯装无事地穿过陈诺,借口累坏了往床上一趟。
    她斜着眼睛轻轻打量了我番,我心虚地避开她的眼睛。
    也在心里埋怨,王艳他们去什么地方了,什么时候回来?
    陈诺在下面呆了一会儿,大概对我冷漠的态度有些膈应,紧皱眉头将我自上而下打量了番,“夏忧,我们……我们是吵架了吗?”
    我本来想要装小透明,但是已经被他提前cue到,也是没得选,只能默默再把身子转了回来,满脸堆笑地冲着陈诺点头,“没有,你怎么会以为我们吵架了呢?”
    不怪陈诺会察觉出什么不同,毕竟我各种躲着她,对她避而不见。
    陈诺盯着我看,突然低下头,低低喃喃,“所以,我们没吵架吗?”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听着很不舒服,心里存着疙瘩。只能涩涩笑了笑,转移话题,“我没有,只是今天太累,想睡觉。我等明天的时候,有空我们再好好聊聊。”
    我说完,非常配合地打了个哈气,表示自己困得不行。
    陈诺没有强求,看着我乖乖躺回到床上睡觉。之后王艳和唐乐回来,她们和陈诺聊得非常高兴,我虽然闭着眼睛,不过断断续续听到她们说话,还有哈哈大笑的声音。
    果然无知就是天堂,倘若他们知道真正的陈诺对他们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便不会这么毫无心机地和这个来历不明的陈诺这般相处。
    我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迷迷糊糊中,我梦到了陈诺。那个倒在地狱业火边的陈诺。她痛苦地叫嚷着,求我救她,也会威逼利诱,说她是被我害死的……
    那一幕我当时不敢回头,现在不敢回味。
    虽然我一口咬定,她是咎由自取,但知道她已经魂飞魄散、化为齑粉时,我亦存着内疚。
    …………
    之后的几天相安无事,陈诺和我们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在寝室睡觉。
    我有时恍恍惚惚,甚至觉得她就是陈诺。
    但是,我又清楚地知道,她不是。
    同时我还不能露出马脚,继续维系和他们亲密的关系。周末的时候,唐乐约好我们一起去逛街看电影,我和王艳在校门口等着她两放学出来。王艳低头看了眼自己有些不灵便的左脚。
    虽然她现在嘴上说着不介意,但这的确是她自卑的源泉。
    她看了一会儿,注意到我在盯着她看,赶忙把目光收了回来,声音细弱蚊子,“我那时真是鬼迷心窍,为了这条腿,差点把命丢了。”
    我轻轻拍了拍王艳的肩膀,想着怎么组织语言安抚。
    不过校门的对面,似乎发生了骚动。
    有七八个男生围着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毫不留情地对他拳打脚踢,流浪汉痛苦地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王艳最不喜欢别人仗着人多欺负弱者,拉着我一瘸一拐地上前。
    “你们做什么?”她冲他们吼去,一张脸涨得通红。
    男生见到有人出面阻止,稍微停了手上的动作。模样瘦瘦高高的男生解释说,“他偷了我们的东西,被搜身出来还不承认,一定要我们把东西给他。我看不惯,就踢了两脚。”
    他说话的时候,王艳低下身子,检查流浪汉伤得怎样。
    “偷东西交给警察就好,把他踹出好歹不合适吧?”我稍微劝了句,王艳也在一旁帮忙。他们打也打过,东西也拿了回来,便没有再计较,只警告流浪汉一句没有下次,便转身离开。
    事情解决得还算圆满,我稍微松了口气。王艳也是,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可把我吓死了,我刚才以为,他们会觉得我们多事,对我们也动手呢。”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她那时出手稍微有些冒失。
    “我给你钱,你去买些吃的吧。”王艳拿出钱塞到流浪汉的手里,他怔怔看着王艳没有接过。王艳叹了口气,继续叮嘱,“你要记住,就算再饿,也不能偷东西吃。”
    他点头,抢过王艳手里的钱。
    我全程盯着流浪汉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瞧着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样。
    我一时想不起来,只能盯着他看。
    突然脑里灵光乍现。
    “居德慵?!”
    我被这个已经喊出的名字下了一跳,再盯着流浪汉看了眼。我果然没有看错,那鼻子那眼睛,不就是祁鹄一直在找的居德慵吗?
    我,我现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了。
    可是我们上次见面,他是那么强硬强势,很有精气神,也非常厉害,在面对冥主白苏的时候都不胆怯。我们不过一月余没有见面,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肮脏邋遢的模样?
    如果不是我看清了他的长相,真的很难把面前的流浪汉和那个强势的道士居德慵联系在一起。
    “小忧,你们认识?”王艳迟疑地看了我一眼,试探性地问。我点头,干脆握住居德慵的肩膀,“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知道吗?祁鹄正在满世界的找你。”
    我说完,又低头看了居德慵一眼,自顾自地感慨,“不过他如果看到你现在这模样,他……他应该很失望吧。”
    流浪汉慌忙低下头,突然如发了疯一般地撞开王艳,慌不择路地逃了!
    我连忙去追,跟着他拐进一条小巷。
    奈何他跑得太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竟然瞧不见影子了。我累得直喘气,不住摇头痛骂,“他跑什么跑,就算真是居德慵,我又能拿他怎么样?再说他又不是兔子变的,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一边抱怨,一边往回走。
    我这才注意到,在学校的附近新开了一家酒吧,招牌什么都是崭新的,门口还放着庆祝开业留下的花篮。
    …………
    不过话说,在这地方开酒吧,还是很有想法的。
    虽然是新开张的,不过里面传出热闹起哄的声音,我站在外面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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