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的新娘

    “喂,你放我下来。”我挣扎着,在卫飏的怀里相当不安分。那家伙皱眉,低头不爽地看了我眼,干脆低头吻上。
    我本来就已经羞红的脸更窘迫了,恨不得直接埋进他的胸膛里。
    偏偏周围的厉鬼看到这动静,竟然放下手上的活拥簇过来,聚在一起扯长脖子准备看稀奇。旁边还有只嘴碎的小鬼嚷嚷着要大家一起闹腾。我害羞得把头低下,便想直接匿了。
    可惜我并没这样的机会,卫飏将我放下,落落大方地向那群厉鬼介绍,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位是我的新娘,拜托大家把婚礼弄得热闹一些。”
    这些小鬼都是喜欢凑热闹的主,听说有婚礼竟比卫飏这正主还激动高兴,眼珠子都在放光。
    女鬼拉过我化妆,男鬼聚在游乐场中央的空地上布置现场。
    我全程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嘴里客气地给小鬼们说着抱歉,我给他们添麻烦了。小鬼可劲地摇头,纷纷表示他们也盼望着热闹,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是他们的荣幸。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我也只能笑笑承情。
    鬼胎也非常高兴,他跃跃欲试地一蹭一蹭,嘴里叫嚷着可以看到父君和娘亲的婚礼。我看了眼跟着小鬼在各种忙碌的卫飏,他忙着张罗招呼,身子在不同的小鬼间穿梭走过。
    一贯从容的模样却添了抹小期待小紧张。
    明明眼下有一堆破事要处理,没想他再这时竟然有其他的安排。小鬼们给我化好妆后,将我塞到了轿子里,送到中央的空地上。
    小鬼抬着轿子,欢喜地一蹦一蹦,嘴里唱着我听不懂的歌谣,热闹欢悦。
    轿子是纸糊的,面前还有一个小洞,透过小洞我看到卫飏眼神期待地看着我慢慢走近,脸上挂着安静的笑容。
    近了,更近了。
    我从未想过卫飏会为我准备一场婚礼,所以就算是在梦里也没有憧憬过这样的场景,不过当它真的发生时,却感觉一切似真似幻,似梦非真……
    小鬼将我搀扶着下了花轿,牵着我的手送到卫飏面前,我被罩上了层红色的头纱,若有似无。
    卫飏笑着,把我的头纱摘了下来,轻轻亲吻我的脸颊。
    周遭小鬼一下就乐了,嚷嚷着继续。
    我虽然心里欢喜高兴,不过更多不好意思,恨不得找地缝钻了。偏偏旁边还站着非常苛刻的司仪,要求我们把所有的流程走一遭。
    “好了,礼成。”
    小鬼总算走完了流程,他推了我和卫飏一把,将我们推入到正在热烈庆祝的厉鬼当中,小鬼拉着我们手舞足蹈,热闹极了。我和卫飏好不容易从中逃了出来,他拉着我去了处偏僻的空地。
    明明得了便宜,嘴里还在卖乖。“早知道这群家伙玩得这么高兴,便不该把婚礼交给他们筹办。倘若不是半道上溜了出来,他们能闹闹腾腾一直到天亮!”
    我朝卫飏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嘟囔,“还不是你要搞什么婚礼,小鬼们平素生活应该非常无聊,所以听说婚礼后便都凑了过来,跃跃欲试。”
    卫飏听出了我的不满,不过突然凑了过来,脸几乎要贴在我的鼻子上。
    眼眸闪过一如既往的狡黠,他冲我微微挤眉弄眼。
    “怎么,你不想要一场婚礼?还是你不想嫁与我?”虽然他语气浅浅的,不过我听出一抹淡淡的威胁,还有他压低的声音中藏着危险。刚才明明是一句玩笑话,他竟上纲上线到如此地步。
    “我……”遂张了张嘴,在卫飏殷切目光的注视下,只能如实相告。“我,我想要。”
    说完,我把头埋得更低,妄图如鸵鸟一般地将自己藏起来,这样便没人能找得到我了。卫飏很满意我的结论,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低头深吻。
    “小忧,闭眼。”
    见我还怔怔地愣着,他略有不耐烦地提醒说。我错愕地看着卫飏,面上再燃了层红晕,不过总算记得闭上眼睛。
    享受,他这深情纵情的一吻。
    片刻之后,卫飏才深情不舍地将我松开,拉着我的手和那些小鬼告别,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今天虽然和卫飏赶了一天的路,竟也不觉得疲惫,反而心里洋溢着各种各样的期待。
    临了,我还看了眼那些闹腾的小鬼一眼。
    他们还在跳舞还在庆祝,还在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根本不知当今时局动荡,很快便将经历一场浩劫,像如今这般闲适从容的生活,或将不复存在。
    它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恪守简单的快乐。
    卫飏将手搭在我的肩上,声音轻柔。
    “别想了,”卫飏出声轻轻规劝,轻柔触摸我的头发。“回家便洗洗睡吧。明天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我点头,心满意足地跟着卫飏回家,进到了里屋。
    他站在外面看我,眼神一如既往地宠溺。
    只在瞧我注视着他时,稍微有些怔愣,我对卫飏非常了解,他表情但凡有些微的变化,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大概见我一直盯着他看要一个说法,卫飏如以前那般不要脸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
    “我以为,你会邀我进去一起睡呢。”他痞痞地冲我笑笑,明知道这是一句恶作剧十足的玩笑话,不过却把我一张脸逼得通红通红,慌乱地把门关上,再把扑通扑通要往跳的心压回,干脆拒绝。
    “不……不行!你……你别乱想。”
    虽然我们之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同床共枕不算什么,不过被卫飏那么挑逗,我真不能自处,故而色厉内荏把他拦在外面。
    鬼胎低低地叹了口气,言语中有些可怜他的父君。
    “父君刚刚才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迎娶娘亲您,回家便吃了闭门羹,今晚还要一个人独守空房。倘若这事情传出去,我阿爹还真没法在地府混了。”鬼胎一边说一边微微抽泣,替卫飏打抱不平。
    不过也没走心,颇有几分煽风点火的意思。
    他也没有要关心卫飏,只是拿我们寻开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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