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喊道,他的声音颤抖,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帝什么帝……帝王绿!”有人刚想训斥几句,只是话没说完,看到切石师傅手上足球大小,满绿的翡翠,满脸震惊的吆喝起来:“帝王绿,快看,是帝王绿!”
这一嗓子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锅,大家纷纷向场中看去,待看清那绿意盎然,令人心旷神怡的绿意时,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静!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全场寂静的可怕,恐怕掉一根头发都能听到声音。
“怎么可能?”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大闲,他‘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颤抖着嘴唇道:“这……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你们一定做假了!”
“做假?”杨云迪冷笑道:“这么多人看着你告诉我怎么做假,再说这是在柳阳的地盘上,他和吴少更熟,你怀疑你的徒弟出卖了你?”
“杨云迪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出卖我师父呢。”吴桓气急道。
“你会不会出卖我不知道,反正这东西都切出来了,该怎么做大家都心里明白吧。”杨云迪对负责评判他和张大闲分析对错的负责人道:“哥们,重新评估下,看谁的更准。”
“哎,好。”那人也知道杨云迪和叶佳萱关系不浅,不敢得罪,慌忙操作起来。
张大闲涨红着脸,身体抖动着,他到现在还没有适应过来。怎么可能再切出来一块翡翠呢?
还踏马是极品玻璃种帝王绿!
“啧啧,这是帝王绿?”第一次见到这种极品翡翠,很多人瞪大着眼睛,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块翡翠色泽饱和度很高,浓郁而不灰暗,纯正而不偏色,鲜艳均匀,呈最高级之帝王绿,并且玉质细腻纯净,水头充足,透光性佳,晶润通透,带有玻璃光泽,这是最顶级的玻璃种帝王绿。”一个珠宝商大声惊呼。
“哇,四大王者翡翠的玻璃种帝王绿,那小子要发了!”
赞叹声、羡慕声此起彼伏。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叶晓和阿丽都有些傻眼,特别是叶晓,他之前为了鼓动杨云迪进行赌局,都将自己的股份拿出来了,就是为了让杨云迪输的倾家荡产,现在看来是多么蠢的行为!
“你小子真切出翡翠了?还是这么极品的帝王绿!”秦勋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块帝王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玻璃种帝王绿?”杨云迪不解,他对翡翠的划分只有叶佳萱告诉他的几个种水,玻璃种他倒是知道,最好的那一种,可是帝王绿又是什么鬼?
看着杨云迪那一脸迷惘的样子,秦勋都有些不敢相信,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的杨云迪竟能接连切出好玉石,这运气该多逆天?
“帝王绿翡翠又称为‘祖母绿翡翠’,它的绿色色调非常纯正、很浓郁。帝王绿翡翠的颜色像祖母绿的颜色一样,色调最接近光谱中的绿色,是绿色中绿得最纯正的颜色,像就要滴出来的那种感觉,而且感觉绿色中稍微泛出蓝色调,但不偏色,给人高贵的美感。最主要它极其罕见,每次出现都能引起世人的瞩目!”秦勋笑着解释道。
杨云迪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将目光转向张大闲,提醒道:“别浪费时间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赶紧道歉吧。”
张大闲现在明白了自己之前感觉那块玉石里的翡翠有好有差的原因了,原来是里面包含了两块翡翠,只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自然不敢往那方面想。
他看了看左右,那么多人注视着,知道自己不做不行了,艰难的走到秦勋面前鞠了三个躬。
“还有呢?”杨云迪见张大闲鞠完躬就没再有其他动作,再次提醒道。
“我不跪,我是不会向这混蛋下跪的。”张大闲强硬道。
“你这人还真无赖,都把大家伙叫来作证了,又不信守承诺。”杨云迪不怒反笑,这人也太没节操了,都到这一步了,倒想耍赖了。
“我就是不跪,你怎么着吧。”张大闲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不能怎么着你,但是你必须道歉。”杨云迪说完,趁人不注意,将刚才切石时拿在手里的小石子给弹了出去。
扑通!
毫无征兆的,张大闲跪倒在地上。
哗!
众人皆是一惊,众人都没想到张大闲真的会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随便跪人?这下张大闲是丢尽了脸面,众人心中想到。
但没有人同情,因为这下跪的提法是他自己提出的,还是和新手比,这本就在道义上得不到大家的同情。
“谁?”张大闲连忙爬起来,脸色涨红,大怒道。
咻!
杨云迪再次弹出一颗石子。
扑通!
还没站稳的张大闲再次跪倒在地。
张大闲脸色惊恐,慌忙爬起来,只是这次才爬到一半,杨云迪就再次弹出一颗石子。
扑通!
张大闲再次跪倒在地。
“是谁,是谁偷袭我?”张大闲不敢再爬起来,这样直直的跪下去实在太痛了,他不敢再尝试。
“这是上天对你不守信用的惩罚。如果你还不照做的话,会不会有其他意外就很难说了。”杨云迪淡淡道。
“是你,一定是你!”张大闲眼神阴沉的像一条毒蛇,死死的盯着杨云迪。
“是我又怎样,还是赶紧行礼吧,总这样跪着,我都替你感到脸红。”
张大闲很想站起来不理,但想到杨云迪既然能连续让他跪倒三次而不被人发现,那就有可能让他再次跪下,他实在不想尝试跪下去那一刻的撞击之痛。
张大闲强忍着怒意磕了三个头。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群震惊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对不起,由于刚才没有将原石彻底的清理出来,导致比对不准确,经过我们的再次比对,杨云迪杨先生的分析更接近最终的结果,让我们祝贺他。”
主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将众人从张大闲跪倒的震惊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