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尘被墨玄钰拉到厢房后,整个人趴在墨玄钰的背后,捂着肚子笑。
“王爷,你方才真的太可爱了,你知道吗?”她一边笑一边说,笑的眼泪都快流下。
她没想到墨玄钰竟会来这一手。
墨玄钰镇定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鸟食,漫不经心往里面扔食,声音低沉的说:“皇后可有欺负王妃。”
“没呢?放心吧,只有本王妃欺负别人的份。”她慢慢的收敛笑意,擦去了眼角的两滴泪水,看向墨玄钰面前放着的黑鸟。
这黑色的鸟,分明是一只乌鸦,但是又与乌鸦有些不同,它看起来更加较小一些,头顶上有一处蓝色的毛发散发着滑亮的亮光。
墨玄钰见她盯着黑鸟看,便将它推到了云卿尘的面前说:“之前在南山开战,我从南山找到了刚破壳的黑珍珠,它是难得可贵的伏雀鸟,待它长大后,可如同飞鹰一般,可在天空中翱翔,亦有如我们人一样的智慧,但是现在还看不出它是何物,旁人只以为它只是一个普通的鸟罢了,送给王妃。”
“送给我了?”云卿尘一脸惊喜。
“它叫黑珍珠,王妃若是不喜欢这个名字,便帮它改新名字。”
“它为何要叫黑珍珠啊。”云卿尘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男子问。
墨玄钰拿起了菜牌,在最豪华的菜谱上,统统都购画圈圈说:“因为它是母的!”
说完后,他将手里的菜牌递给筱宁说:“拿去告诉无恨,让掌柜将云翠阁所有最好的茶,都拿上来。”
筱宁接过了墨玄钰递来的菜牌,笑着回道:“诶,奴婢这就去跟掌柜的说,那……王妃要不要来几样赏花?”
云卿尘逗着鸟儿说:“好啊,将这厢房都摆满吧,本王妃看着花儿心情一好,胃口也就好了。”
云翠阁服务到位,每位厢房都会供免费的新鲜插画,但也有收费的,如今云卿尘要的,更是最大束,还是最新鲜的赏花。
筱宁笑嘻嘻的拿着菜牌转身走出了厢房的门,将菜牌递给无恨说:“王爷说,让掌柜将最好的茶都拿上来,王妃喜欢厢房里围满插花,这样才有胃口,你速速按王爷王妃说的去办。”
无恨接过了菜牌后,只觉得脸庞拂过了一阵风,抬眸看去,筱宁已经把厢房的门给关上了。
而青衣凑了过来,打开了无恨手里的菜牌,就看到最昂贵的菜栏上,都画上了圈圈!
而这圈圈的手法有点像王爷的手笔。
王爷王妃这一顿下来……恐怕要让云家那位夫人,心疼好几日吧。
“无恨,还不快去按筱宁姑娘说的做。”
无恨猛地回过神来,然后点点头说:“你看着此处。”
“去吧。”
三楼,最大的厢房处。
廖皇后等人走入厢房后,便命宫人将厢房门关上。
苗苏凝拉着身后女子的手,走到了廖皇后的身旁坐下来,一脸殷勤的笑道:“多谢皇后仁慈,将臣妇的女儿卿浣带回臣妇身边来。”
那蒙着面纱的女子,轻轻的将脸上的面纱揭开。
廖皇后回头看去,当看到云卿浣的脸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一张脸。
她此时的模样更加的精致了,一双落叶眉令她五官充满着秀气,唇瓣红润薄透,脸颊肌肤细腻。
廖皇后还曾记得,云卿尘撕了云卿浣的半张脸,可如今却全然看不出那半张脸被毁的痕迹,反而更像是换了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
廖皇后由上至下的打量着云卿浣,然后伸手握住了云卿浣的胳膊说:“这张脸好生细致啊,本宫记得,玄王妃将云家二小姐的脸撕毁了,你如何做到的?”
苗苏凝眼眸眯了眯,拿起了一杯茶水,对廖皇后道:“臣妇以茶代酒,先敬皇后娘娘救女之恩。”
“好,好。”廖皇后拿起了茶水也喝了一口。
苗苏凝将云卿浣拉到了自己的身旁位置坐下,道:“娘娘,我苗族有一种换颜之术,可将毁容之人换一张脸,亦可将毁容之人恢复回原来的模样。”
“那你为何不帮二小姐恢复原样。”廖皇后的话刚说出口的时候,便又想到了什么,她眯了眯双眼道:“本宫忘了,太后生前曾下旨二小姐不得再嫁入皇室中任何一个皇亲国戚,你是给二小姐换一个生活活着。”
廖皇后一眼看穿了苗苏凝的想法。
苗苏凝回头看了看云卿浣,手握住了云卿浣的小手说:“望皇后娘娘成全,臣妇愿为皇后、皇上做任何事情。”
廖皇后看她姿态放低,便微微仰头,摆着皇后的姿态,说:“今日本宫约你出来,亦是皇上的意思,听闻十几年前,太师曾拿着一张德妃的死咒入宫,方得如今的太师之位。”
苗苏凝见廖皇后开门见山的说,亦没有半点隐瞒的点头道:“那是臣妇让夫君带给皇上的。”
“你可知……一个月前皇上遇刺之事。”廖皇后眯了眯双眼,压低了声音,轻轻的问道。
苗苏凝点点头说:“臣妇已算到皇上有此劫。”
“看来苗族圣女果然名不虚传,那你可算到那个女人她已被人劫走一事,至今仍未有半点消息,皇上恐玄王装傻,对朝政与灵国不利,特意让本宫出来告知你,用你圣女之力将那个女人找回来,此次事成后,本宫会替你的女儿云卿浣,安排一桩美满的婚事。”廖皇后说到“云卿浣”时,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云卿浣。
对于苗苏凝而言,皇后的话充满着巨大的诱惑力。
她没有犹豫的点点头说:“三日之内,臣妇必将德妃送回宫中。”
廖皇后拿出了一张凤令放到桌面道:“若找回德妃那个贱人,便拿着本宫的凤令,先送到本宫的凤鸾殿来,那个贱人生的孩子如此让本宫不省心,本宫就教训他的母妃。”
“是,臣妇定会按皇后所说去办,三日内,臣妇必将那女人送到凤鸾殿,献给皇后娘娘。”苗苏凝低垂着眼眸,眼底划过了一抹幽凉的冷意,衣袖底下则攥着一张人脸脸皮,上面还染着鲜红的血,似是刚刚从人体剥取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