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倾城与红鸾纷纷回头望去,就见那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箭体,回入大宅内。
大门也重重的关上。
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庄倾城与红鸾猛然回过神来。
庄倾城赶紧走前,抬手重重的拍打房门,呼唤:“闻仁先生,我来是想请你出山。”
琴声自大宅内缓缓萦绕开,似乎没有听到外头女子的叫唤之声。
庄倾城不死似的继续拍门,然而琴声却掩盖住了庄倾城的拍门之声。
“闻先生,灵国狐妖纵世,妖术横穿在人界,有违天规,你是猎妖人,这天道也该由你来维护,你难道忍心看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死在那些狐人爪下吗。”庄倾城双手趴在门前,对着门缝大声的说。
不管里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她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道出。
琴声萧萧,盈盈环绕在大宅的上空。
回应庄倾城的只是空荡荡的琴音。
庄倾城双手抓着门手上的两个铁环扣,额头贴在了大门处说:“闻先生,南城有狐人聚首,有狐妖在南城自称为王,捉走了不少的女子充入平南王府,或为妓或为婢,地方老百姓年年供重税,还要遭受狐人的欺压,不光平南城如此,由玄王管辖下的锦州城,也曾是狐妖云集之地,玄王动用钰麒军,将那些狐人赶出了锦州城,他很需要你的帮助。”
琴声突然加重了。
一股力量从门另一边重重的袭来。
把庄倾城重重的弹飞出去。
红鸾赶紧走前:“王妃。”
她扶起庄倾城,回头看向紧闭的大门说:“来时随风护卫便已说,这个猎妖师性格怪辟,从不与女子交流,要不先回军营让王爷来吧。”
庄倾城想到墨玄钰的身体,便摇头站起身。
她恍了恍身子,抬头看向了大门,双手微微攥紧说:“红鸾,去找随风,我要深入的了解这位猎妖师的底细以及喜好,一个人,就算如同行尸走肉的活着,但只要还活着,那他心中便还有一个执念,只要找到他心中所好,我们一定可以请他出山。”
红鸾不懂庄倾城所说的那些话,但见她那样的执著,红鸾也没有再继续劝下去。
两人离开大宅,到镇子寻找随风。
回到镇门前的时候,随风正靠在马车上打瞌睡,红鸾拧了一下随风的耳朵。
随风惊呼了一声,立刻睁开双眼,就在拔剑。
但红鸾反应的很快,在随风的手放在剑柄上的那一瞬间,便先按压住了他的手掌,说:“随风,是我。”
随风在她们二人身上来回的扫了眼,见只有她们二人回来,便知道庄倾城这一去是失败而归,随风赶紧跳下马车说:“是不是,还未进入大宅子,就先已被实破了身份。”
“你怎么知道。”庄倾城眉头蹙紧。
随风说:“属下来的时候,忘了告诉王爷,那位猎妖师的大门处,有一把无妖箭镇守,若是女子到来,无妖箭会立刻出击。”
“你怎么不早说。”红鸾立刻抓狂:“你知不知道方才有多惊险。”
无妖箭穿过庄倾城身体的那一刻,她觉得被射中身体的不是庄倾城,而是她自己。
她就觉得自己要死了,没能保护好庄倾城,这样回去铁定会被王爷大卸八块的。
随风拿起了信纸,摊开另一张说:“这里还有一张,是五位前辈的喜好,无影给我的时候把两张粘合一起,方才我无聊,拿出来多看了两眼,才知道还有一条信条,看过之后,你们早已离开,王妃让我留在此地守门,我自然不敢随便乱走。”
随风挥了挥纸,解释了一大堆的话。
庄倾城抬起手掌劈过去:“你太粗心了,万一那个闻人是个虐女子的狂人,我与红鸾岂不是很危险。”
随风捂住了头,将手中的信条递给庄倾城。
庄倾城直接找到闻仁的信息,五个人当中,闻仁的信息最少,只有两个字,痴音!
看到“痴音”二字,庄倾城想起了在大宅院里听到的琴音。
庄倾城赶紧勾了勾手说:“随风,你过来。”
随风走前。
“回玄王府,去本王妃的卧房内,找一把红琴,找到后立刻送回来。”庄倾城收起信条,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她想试试看。
随风不解:“这个时候,王妃为何要琴,要不属下亲自去请。”
“王妃都请不来,你脸这么大?”红鸾忍不住的打击他。
随风肩膀挎下,点头说:“好,属下需要马。”
“把车留下,马带走,越快越好,回来后直接到闻宅来寻我,我在那里等你归来。”
“是。”随风解开了马鞍,跃上马背,扬长离去!
……
今夜,下雨了。
墨玄钰苏醒的时候,已是下半夜,雨水淅沥沥的落下,令他的心情有些烦躁。
他起身。
那坐在桌案旁边闭目静养的沈阡城,也随着他的起身而睁开双眼,先开声:“不必寻她了,她不在。”
墨玄钰回头看向坐在身后的男子问:“她去了何处?”
“无妖镇。”
墨玄钰眉头蹙紧:“去那做什么,下那么大的雨。”
他掀开被子,起身。
庄倾城只要离开他一步,他都不放心。
“你的身体不适合寻她,火毒之脉只是暂时的压住,狐人对你实施的狐火还未消除。”沈阡城见他已起身,轻声的劝告:“她留下一个女人,做你的药。”
“什么?”墨玄钰回身,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脚步十分沉重。
沈阡成站起身说:“她把云千昔留下来了。”
“她怎么能把别的女人留在军营重地,来人,来人。”墨玄钰一听到这话,心里慌了。
两名守在营账外面的士兵快步的走入,异口同声:“王爷。”
“把云千昔……”
“王爷。”沈阡城打断他,往前迈开了几步:“你现在的确需要那个女人的血,之前的红莲液火加之后来的狐火,致使得你火毒之脉跃跃欲发,雪蟾寒性大,那个女人正好吞噬了雪蟾,她的血,是你的良药。”
“你说什么。”墨玄钰听到“雪蟾”二字,情绪猛地激动了:“那个女人怎么会有雪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