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躲在树丫上暗想:看来前面的喧闹声真的就是哈迪斯家族了,老子也得加强小心,不能被他们发现了。
其实钱多多想多了,哈迪斯家族只有在使用魔法的时候,才会强大无比,平常的时候,也跟外界的普通老百姓差不多,没什么大的区别。
而且他们在使用魔法的时候,必须念魔咒,心神合一。
更主要的,并不是每个哈迪斯家族的成员都会使用魔法,只是家族的族长会使用而已,族长再传给自己最信得过的几个人,其中再挑选一个资质最好的担当下一任族长,就这样世代流传下去。
钱多多小心翼翼的,确定四周安全,才跳到了另一棵大树的树丫上,动作非常敏捷,好像猿猴似的,悄然无声的尾随着他们。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史克朗等人穿过一片浓密的森林,来到一片相对宽阔的谷地,眼前豁然开朗,正是上次他们来过的山谷。
高山、潭水、草地、山洞、三堆篝火、几十个衣衫破旧的哈迪斯家族族人……一切都跟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
此时此刻,族人们正在宰杀他们捕获而来的猎物,几个黝黑彪悍的青壮年族人抓住一个中年男子,将他按倒在一根长凳子上,中年男子剧烈的挣扎着,吓得魂不附体,大小便失禁。
长凳子的四周围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个兴高采烈,欢欣鼓舞。
玛卡跟哈迪斯也都站在人群之中,颇为兴奋的看着挣扎中的猎物,玛卡的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口上还挂着一丝丝殷红的鲜血。
在他们身旁不远的一根树丫上,倒挂着一只宰杀好的猎物,衣服被剥掉了,头颅也被砍掉了,扔在树脚下,看那长长的头发,明显是个女人。
两个光膀子的大汉拿着锋利的尖刀……
钱多多躲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丫上,居高临下,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不禁一股热血从脚底一下子冲上了头顶,破口骂道:“卧槽,这些狗日的正在杀人!”
话音刚落,远处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惨叫——
“啊!”
惨叫声非常短促,仅仅两三秒钟,就嘎然而止。
钱多多远在100多米之外,就算想要搭救,也来不及出手。
“妈的,又杀了一个!”钱多多咬着牙,紧紧的攥着拳头,双眼喷射出怒火。
他真的没想到,堂堂的哈迪斯魔法家族,竟然是一个野蛮的杀人家族,他们的老巢如此简陋,他们的生活如此原始,跟他想象中的隐世家族完全不一样。
这算什么隐世家族,纯粹就是一群野人,或者说食人族!
他们与世隔绝,完全把山外世界的所有动物都当成了猎物,连妇女和小孩都对杀人的场面兴致勃勃,欢呼雀跃,根本没觉得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该死!全都该死!”钱多多轻声骂道。
一时间,他对这群野蛮的哈迪斯家族充满了仇恨,就是将他们全部炸死,也没什么可怜可惜的。
当然,现在他还不敢轻率的行动,他看见了人群中那个跟他打架的黑衣女人,还看见了站在她身旁那个足足两米高的黑衣老头子,他知道那个老头子就是哈迪斯,当时在纽州机场,那老头子拿着一根魔杖,站在远处静静的观战,并没有出手,凭感觉,那个老头子比黑衣女人更加厉害,不然的话,他怎么有资格当上哈迪斯家族的族长。
玛卡宰杀掉猎物,接了一盆鲜血,双手端给哈迪斯,恭恭敬敬的道:“哈迪斯,给,趁热喝吧。”
哈迪斯欣然接过小木盆,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的,没一会儿喝的干干净净。
钱多多却恶心的想吐。
哈迪斯将小木盆递给身旁的人,搂着玛卡的肩膀,色迷迷的看着她的胸脯,笑吟吟的道:“玛卡,我们去休息吧。”
玛卡笑着点头。
钱多多暗想:原来那个女人叫玛卡,看样子是哈迪斯的老婆。哈迪斯至少六七十岁,胡子一大把了,玛卡不超过三十岁,妈的,有这么年轻的老婆,当族长就是牛逼。
而且看样子这个所谓的哈迪斯家族是近亲结婚,难怪几百年的历史,才这么点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早晚都会绝种。
想想我大华国的唐门,三百多年的历史,发展成一个世外桃源的唐家村,一千多人口,徒子徒孙遍布全国,药材生意占了全国的三分之一,两者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玛法很是威风的吩咐四周的族人:“你们将猎物全部都烤熟了,不许偷嘴,两个小时之后到山洞里叫我们。”
“是。”
几个壮汉精神饱满的答应着。
忽然,一个担任巡逻的壮汉大声喊叫起来:“族长,你们看。”
哈迪斯跟玛卡等人转头一看,只见一百多米之外的森林中,钻出了一群黑影。
几十个哈迪斯族人立即紧张起来。
哈迪斯已经看清楚来人是谁,摆摆手,沉稳的道:“大家不要慌,是上次来的那些人,米国总统史克朗。”
玛卡不解道:“他们又来干什么?”
哈迪斯冷冷一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个混蛋又是来求我帮忙的。”
站在他身旁的一个上了年纪的人道:“族长,我们要不要躲起来?”
“不用。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要考虑他们。”
“是。”
于是,族人们继续忙碌着,砍掉猎物的头,挂在树丫上,开膛破肚。
妇女和小孩们继续高兴的围观,欢呼跳跃。
哈迪斯拄着魔杖,跟玛卡并肩站在一块儿,静静的等待着史克朗等人的到来。
史克朗、乔治等人已经看见了哈迪斯,众人加快了步伐。
还没有走到一半,众人已经能够很清楚的看见树丫上倒挂着两条猎物,精光赤裸,一丝不挂,头颅已经被砍掉,鲜血淋漓,从体型上看,谁都知道那是两个人,胸部有明显的特征,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史克朗等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心惊胆颤。
这两个人,显然被他们刚刚宰杀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