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抱着小果果，跑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快速坐进车里。
    而陆晨曦的车子就跟在后面，一直跟到萧家别墅大门口，看着她们母女俩下车，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凌念把已经睡着的小果果交给佣人：“先抱她去房间里。”
    她转身走向后面那辆车子，放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成拳。
    陆晨曦打开车门走下来，伸出手握住凌念的胳膊：“上车我再和你解释。”
    他淡淡的语气带着几分歉意。
    凌念甩开，冷笑出声：“你还想解释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陆晨曦，你利用果果的无知和单纯，你这样对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知道你有多恶心和下作吗？”
    “你太让我恶心！”
    “啪——”
    凌念很解气地扇了他一耳光。
    可是转身——
    小果果竟然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大概不到十米的距离。
    凌念深吸了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战栗。
    她不知道孩子听见了吗，看见了吗。
    佣人跑过来，紧张地低头：“对不起念念小姐，我，我实在拉不住……”
    这孩子非要去找妈妈，小小一只，跑的倒是快，一眨眼人就冲出去了。
    小果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清澈的眼底泛出一抹惊恐。
    “果果……”凌念走过去，半蹲在孩子面前，伸手想要抱住她。
    可是小果果却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碰触。
    “妈咪……”小果果很轻很轻地喊了一声，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妈咪变得好可怕，好可怕。
    她害怕这样的妈咪。
    陆晨曦也走了过去，他伸手时，小果果没有躲开。
    小果果愿意让他抱。
    看着眼前的画面，看着孩子和那个混蛋亲近，凌念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爹地痛痛。”小果果的小手轻轻碰了碰陆晨曦刚才被打过那半边脸。
    手指的印子很明显，毕竟打得那么狠。
    陆晨曦的心剧烈颤了一下，他摸了摸小果果的脑袋：“妈咪打爹地是因为……爹地以前做了对不起妈咪的事情，爹地犯错了。”
    “所以，是爹地该打。”
    尽管他这样解释，可是对于一个三岁都不到的孩子来说，是根本没有办法理解的。
    在小果果的心里，有她自己已经认定的东西。
    这是她的爹地，而妈咪打了爹地，是她亲眼看见的。
    凌念看着抱在一块儿的父女俩，此刻，她倒成了一个彻底的外人。
    她静静地盯着他，声音低哑：“陆晨曦你满意了？你现在终于满意了吗？”
    “妈咪……”
    小果果看见妈咪哭得这样伤心，眉头紧紧皱起。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以为找到爹地，妈咪一定会特别特别高兴，可是妈咪不但一点都不高兴，还很生气，哭得很伤心。
    “果果喜欢妈咪，果果也喜欢爹地，可是妈咪为什么要打爹地的脸？”
    打人是不对的，很痛很痛的。
    凌念从陆晨曦手里抢过小果果：“跟妈咪回家。”
    陆晨曦站在原地，没有再阻拦，这会儿和她解释任何话，都只是火上浇油。
    回到车里，他拿出手机，咬牙切齿：“江易，你出的什么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