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点了点头,心里很佩服白斯齐四两拨千斤的说话本事,也懒得去探究真伪。
“既然如此,那我和朋友先进去了。”虽然不怂,但是少一事也好,能不和苏净丞迎面碰上更是最好,沈灼侧过身示意了一下岑今,又跟白斯齐打了招呼:“已经月末了,下个月你的合约到期,新的合约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白斯齐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神气又乖张。
沈灼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娱乐圈的表情他见得都快麻木了,白斯齐至少还知道伪装一下,虽然技术不到家,但也算是不错了。
倒是走在他旁边的岑今在进了门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苏净丞的小情儿?”
“声音小些,”沈灼摇了摇头,对旁边的熟人露出一个笑来,侧过身跟岑今道,“这位跟他很久了。”
岑今脸上的不屑轻而易见,他的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不过是些玩意儿而已。”
沈灼闻言顿了顿,敛了神色,背对岑今从第三排拐进去,按照邀请函上的标号找到座位,然后调整好表情转过身叫岑今过来:“过来吧,位置在这里。”
两人本就来得迟,熙熙攘攘一起进来了不少人,落座不久后拍卖会便开始了。
沈灼对书画兴趣不浓,只是来的路上岑今跟他提过的那幅拍品让他有些在意,直到那张被装裱好的画被两个十分漂亮的司仪一左一右搬上来时,沈灼依旧觉得有些恍然。
非常熟悉的用色和线条,和他在白斯齐家里看到那幅很像很像。
红色的天空,蓝色的树,阴戾的线条,构成了一个扭曲的世界。
在他几乎快要模糊的消失不见的童年回忆里,这种画伴随着无休无止哭泣声,吵闹声,哀嚎声,辱骂声,锅碗瓢盆的摔砸声,久久的回响不断。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是不是在那个人的眼睛里,连他也是扭曲的。
“叁佰叁拾万,第一次,叁佰叁拾万有效!”
沈灼闭了闭眼,拿过手旁的牌子:“三百五十万。”
这种画风在国外很受抽象派的欢迎,换到国内欣赏的人却不多,沈灼算了算价钱,加了一把。
另一个竞争对手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继续和他拍这幅画,沉默了一下,随即立刻报高了价钱:“四百万!”
沈灼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他下意识顺着那个人举起的手看了过去——白斯齐。
他的旁边坐着穿一身银色西装的苏净丞。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沈灼的视线,苏净丞微微转了下头,两人的视线相对。
沈灼像是被抓到了什么一般的狼狈收回了视线,他放下了手中的报价牌,示意不再出价了。
“肆佰万有效,肆佰万一次……”
“五百万!”另一只报价牌举了起来,岑今搭着二郎腿,脚上的冲锋靴一翘一翘,他对着司仪举着报价牌晃了晃,又重复了一遍,“我出五百万。”
“岑今!”沈灼拽了他一把,“五百万太贵了。”
他的确有些想要,但是想要的原因却太复杂,这其中可以有很多原因,却唯独没有一句喜爱。
司仪示意已经看到,岑今放下牌子,对着沈灼似笑非笑道:“想要就拍,怂什么,我帮你拍。”
沈灼皱了皱眉,他和岑今相处也没多久,但是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有些担心岑今搞出什么幺蛾子,而且——他还担心岑今没钱= =
“要是那边再加价,你别抬价了。”沈灼很少意气用事,更不会听岑今的鼓动,他耐着性子,“我不想要那副画。”
岑今顿了顿,接着一挑眉,似乎很无辜的睁着眼睛看向沈灼,一双眼睛眨啊眨:“可是我想要诶……师兄别担心,我有钱!”
这话说的他活像是个土财主,沈灼无言以对,还没想出说什么好,白斯齐那边又报了价。
只是这次报价的人却不是白斯齐。
苏净丞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象征性的举了举牌,报出一个数字:“七百万。”
“九百万!”
“一千一百万。”
……马/的,两个蛇精病打起来了。
虽然是拍卖会,但是撕的这么难看的时候却很少见,一般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会适当让一让。
而很明显的是,在苏净丞和岑今的脑袋里,都不知道让一让是怎么写的。
场内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沈灼拦不下那个和他座位十万八千里远的蛇精病,只能努力去拦离他近的这个。
他又拉拉岑今的袖口:“一幅画我们不至于啊,国内也不是很有名,拍点其他的好不好?”
只是这次岑今没有嬉笑着打发这个话题,他沉默片刻,转过身来,看了看沈灼,脸上又露出了在厨房时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师兄,我肯定要拍下来的,你与其劝我,不如发个短信劝劝苏净丞让他别和我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老板:我看到你和他一起进场了,你摸他手了,又摸了一下!还摸!
沈灼:劳资就拽了个袖子……
岑今:师哥你发个短信让苏老板放弃吧,他不行的。
→_→看,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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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菇凉的营养液~这一章肥咩!刚回到家就开始码_(:з∠)_嘤,顶着锅盖蹲在路边。
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岑今这种蛇精病款的,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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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一个。。不知道是算好消息还是不好消息的消息,这文准备定在五月二号入V,入V当天更一万字左右。V后日更三千,不坑【相信我真的日更,我的坑品还是很好的/(ㄒoㄒ)/~~】。
因为没有存稿,所以得现码一万,如果码的顺的话明天应该还有一更……尽量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