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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摊上命案

    不是我不喜欢大壮家,只是我心中清楚的很,村长和民兵队视我为眼中钉,我不能连累他们一家。
    之后,我一个小孩子,每天灰头土脸的在村里游逛,希望能够降低那群人对我的嫉恨。要不是有大壮娘给我口吃的,估计我就被饿死了。
    现在,好多小孩儿看到我就往我脸上吐口水,扔泥巴,喊我是个吃人的光头小妖精,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大壮娘每每看到我,都叹息一声,&和你师父一个性子!”
    善良的大壮娘,还是怕我一个人睡害怕,就让大壮来陪我。
    反正都是夏天,炕凉了也不用烧,多铺几层稻草一样睡的香甜。两个小孩子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终于可以无忧无虑的说话打闹。
    那天晚上,我和大壮也是玩累了,早早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谁摸黑进来了,把我按在炕上就扒我的衣服,还把我压在身下,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直在捅我的屁股,吓得我大哭。
    大壮惊醒了之后,想必是他娘事前叮嘱过,他也没说话偷偷拿起准备好的大棍子照着贼人的脑袋打过去,把人打晕了。
    我俩吓得赶紧连夜翻墙找到大壮娘,等大壮爹娘来看时,村里的王二牛光着屁股还在炕上撅着呢。
    我觉得是村长派王二牛害我来了,可大壮娘气的直跺脚,连夜就把王二牛拽出去捆着双脚吊在了村口的大柳树上。
    当然,还是光着腚的。
    我和大壮乐的直拍手,大壮娘摸了摸我的光头把我捂在怀里,让我以后去她家住。
    等师父回来,我再搬回来。
    我心里自然是十分乐意的,可我真的怕自己会连累他们,很纠结!
    只是,第二天我就不用担心王二牛来打我了。
    因为,王二牛被吊在村口,死了!
    我和大壮被他娘搂在怀里,看着被放下来的王二牛,紧紧闭着嘴,吓得直哆嗦。对此,我们一致的保持了沉默,绑王二牛是在昨天半夜的时候,应该没人看到。这可是杀人,要偿命的。
    王二牛死相很惨,面部青紫,眼珠凸出,面部扭曲,一双手僵硬的弯曲着,似乎在抓什么东西。更为奇怪的是,他的手指甲悉数被人剥落,满手都是血和他光秃秃的指床。
    更不堪的是他的下身,不知道被什么咬了,小丁丁也不见了,剩下一个血淋淋的一个大窟窿。
    村里人早就报了警,虽说这年批斗、斗殴致死的很正常,但是这样的赤裸裸的谋杀,警方还是非常重视。
    不一会儿就来了辆警车,有穿着白大褂的警察把王二牛抬上担架上了车,还有两个警察在问我们话。
    大意都是谁是亲属,谁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二牛是我们村的一个光棍,几年前他一家子都饿死了,就他不知道怎么活了下来。这都马上快三十岁的人了,穷的叮当响,也没女人嫁给他。
    平时他看我都是很凶狠的,我都是绕着他走的,谁想到他一个大人居然还和我这样的小孩子过不去。
    最后还是靠近村口的一户人家说,半夜的时候听到村口有人喊叫,大声的吵嚷,他们也没在意,听了一会儿就睡去了。
    现在回想下那个声音,应该就是王二牛。
    &他喊什么,你听清了吗?”
    那户人家吞吞吐吐,最后在警察耳边耳语了几句,又将目光偷偷的瞄向我们这边。大壮娘不禁搂着我和小山往后退了几步。
    警察听完后,就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难道是发现我们了?我和心脏扑腾扑腾跳得厉害,但我心里明白,他说半夜的时候听到惨叫,那说明那阵他还活着,那就是大壮没把他打死,这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谁叫幽幽,老赵家的丫头!”警察扫视着我这边,可他的视线太高,根本没和我在一个水平线上。
    大壮娘手抖的不成样子,我擦擦她手上的汗,往前走了几步。
    &我就是赵幽幽!”
    两个警察低下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难道有什么问题?他们问我和死者有什么过节,我当然是摇了摇头,我甜甜的说平时都和大壮哥哥玩,王二牛我只是眼熟罢了。
    一个八岁孩童的话,还是有着信服力的。警察看了看刚才与他耳语的村民,又看了看我,最终还是把我带上了警车。
    大壮娘哭着喊着要把我抢回去,我当时不知道哪来的镇定,告诉大壮娘一定要相信政府,相信人民警察。最后我被带到了警局。
    警局还真是个好地方,可能是因为我年龄小又是个女孩子,所以就暂时把我关进了审讯室,别人都是用手铐绑在椅子上,只有我可以上窜下跳看着新奇的玩意儿。
    而且,我自小就懂得一个道理,只要装可怜给女人看,一般都会激发她们的母爱。
    所以,我正在对一个女警官甜甜的叫着姐姐,夸她比我们村里的姑娘都好看,尤其是她的大辫子,又粗又亮,真让人羡慕。
    这话让她十分受用,还给我拿过来好多我没见过的零食。
    谁说这是坐牢?明明就像是天堂一样。
    第二天,我又被警车给送回来了。
    王二牛的尸检报告出来了,警察拿给村长看,亲自证明了我的清白。
    尸检报告上面清楚的写着,死者的面目特征以及胆部破裂,应该是被吓死的。至于下体被什么咬了,应该是种长着尖牙的猛兽。
    所以警察告诉村委书记,最近一定要告诉村民晚上尽量少出门,而且也不要单独出门。
    村子附近可能有猛兽出没。
    村长咬着牙看我,我双手摆出无辜的可怜模样,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警察同志,你有所不知。这个小家伙儿她师父会邪术,前阵子还召唤大蛇出来害人,说不定这猛兽就是这个小崽子给招惹来的!”村长狰狞的嘴脸在我看来十分滑稽。
    两位警察同志无奈的撇撇嘴,还恐吓了村长一番。现在正是打倒封建主义的时候,这些牛鬼蛇神的话怎么可以从一个共产党员嘴里说出来。
    如果再散布谣言,就要抓他。
    这话说完,村长紧紧闭着嘴,不出一言。只剩一双冒着邪光的小眼,狠狠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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