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你想知道什么？quot;战扬问袁骁。
    quot;身高体重三位鞋码全都报上来！quot;
    quot;明天我给你一份档案。quot;说到档案，战扬偏头看身后的人，quot;你接任务之前，难道没人给你看过我的资料？quot;
    quot;又不是医院体检报告，警方关心你的三围做什么？quot;
    说了几句有的没的，袁骁将下巴搁在战扬肩膀上，安静了一会儿，正想说什么，听见战扬道：quot;事情没你想的这么复杂，父辈是摩尔肯的合作商，被对手盯上之后出意外死了。摩尔肯为表达歉意，找到还在孤儿院的我，希望我能接手父辈的生意。quot;
    战扬似乎轻叹了一口气：quot;我没答应，当时派过来的人，就是卓尔。后来，在我组建自己的队伍时，她给过我一些帮助，包括上次的事情，也是她的妹妹，艾玛在背后帮忙。quot;
    他说完，微微偏头回来看袁骁，正好对上对方的眼睛。战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说完这种剖心话的场面，他下意识地要转开眼睛，被袁骁掐着下巴，强迫他与其对视。
    quot;难得你这么乖，我要奖励你！quot;袁骁舔舔嘴角。
    战扬鄙视地睨着他，拍掉下巴上的手，从浴缸里出来，走到淋蓬头下将自己冲洗干净。
    袁骁缓缓沉入温水里，玩味地看着故作镇静的战扬。
    欣赏战扬害羞，还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呢！
    后来，袁骁到底没能跟战扬谈谈那过去的事情，不是他不想说，也不是战扬拒绝听。
    而是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剧烈运动后的疲惫席卷了袁骁，他脑袋沾到枕头，立刻睡着了。
    战扬看看身边呼吸均匀的人，将正在看的书合起来，轻手轻脚起身关灯，然后钻进被子，手臂搭在袁骁腰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袁骁睡眼朦胧地去厨房找东西吃，看见卓尔拎着行李站在大门口，战魁哭丧着脸，拽着她的手跟她说着什么。
    袁骁忽然想起昨晚上跟卓尔的对话，她说今天就要走来着。
    quot;就要走了？quot;袁骁走过去，微微皱着眉。
    就算要走，天还没亮就出门，也太早了。
    卓尔朝他歉意一笑：quot;不好意思，吵醒你了。quot;
    袁骁摇头，伸手去接她手上的行李：quot;要走也不是这个时间，起码得让战扬知道。quot;
    quot;不用……quot;卓尔笑着拒绝。
    quot;怎么了？quot;战扬同一时间出现在卧室门口，看到门边表情各异的三人，走过来，当他看见袁骁手上的行李的时候，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皱眉看着卓尔，口气很是不高兴：quot;你没跟我说要走。quot;
    也许只有面对亲人一般的卓尔，战扬才会使用带有责备意思的语气。
    卓尔朝他笑笑：quot;忽然打扰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quot;
    quot;机票买好了？quot;战扬眉头还是皱着，但口气软了下来。
    卓尔表面上看起来很温柔，其实是个特别有主见的人。她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非这样做不可的原因。
    战扬知道他的挽留不会有结果，与其做无谓的挣扎，不如帮卓尔完成她想做的。
    quot;我来的时候就买了返程票。quot;卓尔朝袁骁伸手，quot;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很抱歉。quot;
    袁骁避开她的手，笑道：quot;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我送你去机场。quot;
    他与战扬是不一样的，战扬就算把卓尔当成亲人也绝对不会说出口，而袁骁不会，他知道这个叫卓尔的女人在战扬心里的位置估计是quot;姐姐quot;一类的，所以，他这句话说起来一点儿都不勉强。
    quot;那就谢谢你了。quot;卓尔点点头，然后转向一边抿唇不语的战扬，quot;希望下次见面，能看见你用微笑迎接我。quot;
    她的笑容充满了眷恋，知道他们的过去之后，袁骁知道那是亲人之间的关爱，无关爱情。
    他忽然觉得，是卓尔成就了今天的战扬也说不定。
    因为袁骁很难想象，一个孤儿是怎么凭借自己的力量混到叱咤一方的老大的。
    袁骁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拎着行李，后边跟着撅着嘴的战魁，两人率先上了车。
    卓尔拦住战扬送行的脚步，回身给他一个拥抱：quot;我把战魁交给袁骁了，这是一个母亲的决定，请你尊重我。quot;
    战扬被这一番话惊在原地，卓尔感觉到他的紧张，拍了拍他的后背：quot;放心，我不会伤害他。quot;
    过了半天，战扬才缓过神，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quot;那是你一辈子的心血，我们不能……quot;
    quot;我相信袁骁会做得比我好。quot;卓尔笑了笑，quot;你也这么认为的，不是吗？quot;
    战扬凝视着卓尔的眼睛，看到她温柔后面的坚定。他知道，这一次他依然改变不了对方的决定。
    quot;袁骁知道吗？quot;他深吸一口气，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接受。
    卓尔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quot;等我上了飞机，会记得告诉他真相的。quot;
    也许是被她的情绪感染，也许是想到袁骁知道quot;照顾战魁quot;真正含义后铁青的脸，战扬笑了。
    卓尔看到那个微笑，心里唯一那点儿遗憾同时消失殆尽。
    quot;看到你幸福，我很高兴！quot;她吻了吻战扬的脸颊，quot;保重！quot;
    卓尔说完，上车走了。
    战扬没去机场送她，因为这只是一次在平常不过的离别，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很多，战扬这么坚信着。
    两个小时后，袁骁的车驶进院子。不一会儿，战魁红着眼眶进屋，简单地跟战扬打招呼之后就回房间了。
    紧接着袁骁铁青着脸进来，他手上拿着手机，走到战扬跟前，将刚收到的那条短信拿给他看。
    quot;这是什么意思？quot;他的语气阴森森的，大有战扬解释得不合心意就撕了他似的。
    战扬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敷衍地瞟了一眼手机，淡淡道：quot;就是字面上的意思。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