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羿的阴茎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
脱离的时候,汩汩浓稠的精液从她小穴里禁不住迸发,味道浓郁。
他们又只做了一次。
他真的只是给了她精液。
但因为过于激烈的抽插,一次,就让她的腰被打得疼。
“穿上吧。”
男人吞咽掉喉咙里的欲火,递给她衣服。她看上去动作不算快,慢条斯理的,却很快穿好了。
施若宁的注意力已经从情欲中慢慢抽离,实际上,她和黎羿做的时候从来不会有……那种沉溺堕落的感觉,这样也很好。
当然不是他不够出力。
黎羿闻着他们交配的气味,关注到她已经捋平了裙子的褶皱,坐在他床上的样子显得很安分守己,于是他走到门口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夲伩首髮站:ⓠцyцshцwц.x yⓩ 逅續章櫛請到首蕟詀閱
施若宁微微抻着身子偷看来人,但很快就没有偷看的必要,因为男人止了步,先递给黎羿一瓶类似消毒喷雾的东西,说了这样一句——“麻烦你。”
黎羿表情没变,他不当这是挖苦,真的就接过喷雾瓶,开始喷他的房间,就连施若宁也被当作摆设给消杀干净。
这个人也有洁癖吗?
酒精味盖过,施若宁闻不到那股子情液的味道了,然后她看着那身形清癯的男人踏了进来。
他穿得很素,衬衫和大衣都是浅色,肤色白皙、浓眉下的眼目狭长淡冷,鼻梁高直,十分有锐意。
施若宁擅长识人。
如果形容这个人,年轻并不威严,但凌厉的气质会让她联想到戒尺和法槌。
他看她的视线又让她觉得,她是害虫。
也许她不是害虫,只是人不想看着黎羿做这种无德无行的事。
“介绍一下,他是梁时见。”黎羿咳嗽一声,也许是刚刚的性事中止,站在梁时见身边意外有些拘束。
但他们俩这样站着,施若宁发觉他们的气质偏像。
就像当年谢惟和谢忱给她的感觉,性格以外的东西骗不了人。他果然是当时施若宁发烧时,和黎羿争辩交谈的男人。
在陌生男人的逼视下,她视线下挪,做错事的神情信手拈来。比起热络和寒暄,施若宁没有说话。
她还含着黎羿的精液。
梁时见审视了一眼施若宁,又看了手腕上的表,从鼻子里发出一丝冷笑。
“x月x日,十四点三十五分,让我们来看看你的异能会复制多久。”
男人相貌堂堂,优越的眉宇间像有一把满张蓄力的弓,分明嘲讽。
这句话却激起了施若宁的吃惊,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母螳螂」的前置条件,会从最后一次得到精液开始算起?
她看向黎羿,分明有几丝被辜负的不可置信。
剖开她的异能,像是剖开她最私藏的本性。
施若宁不敢反应太剧烈,因为这个男人好奇的问题,她也想知道。她不记得和黎羿上一次做的具体时间,只能从头算起。
“你跟他说了?”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她只告诉了黎羿一些已知的异能规则。
还没等黎羿开口,梁时见却先道:“他跟我说,是因为他想求我。”
施若宁没有被这句话里的尖刻打消对黎羿的质问。黎羿在施若宁面前是一块诚实的海绵,即使他强她太多,面目肃冷,她轻轻按一下,也会看到那个凹痕。
她想要看到他的态度。
她还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黎羿。
梁时见冷眼看她一副柔弱面容,却很有得寸进尺的手段。
不意外。
“……你可以不用你的能力去替他们做事。”黎羿慢慢向她解释。
施若宁下巴梢的线条却绷得更紧了。
猜中她的恐惧,一击即中,这该是让她手足无措的。
她不敢想,这个男人会感同身受到她的处境,如果后面九九八十一难,都要凭借「母螳螂」来解,她要低到没有尊严。
“……我请他来,是因为他的能力和你很类似,能够借用别人的异能。”
施若宁很难应对那个人冰冷洞悉的视线,但她也意识到了,他是黎羿请来帮忙的贵人。
才来求人,就办成事。
黎羿多想几步帮她,她有些愧疚心作祟,刚刚的警惕显得一惊一乍。
“他的异能……是什么?”
“魔方,”黎羿皱了皱眉,不太想说服务营那个公认的异能学名,那个学名总有渲染夸张的意思,但还是为了一颗定心丸,告诉施若宁:“「魔方降神」。”
梁时见冷淡睨了黎羿一眼,因为他的异能,有些人捧他,有人捧杀他,像黎羿这样欲言又止,借他的能力又似乎不想他抢占风头的求偶行为,感到一阵不悦。
果然,问题在她。
梁时见把目光重新放在施若宁身上。
论娴静,这服务营里的女人给他的第一印象里,不会有比她更娴静的女人。
娴静,但不安分。
也许她会引发比姜稚九更严重的问题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