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墨正在角落暗搓搓享用着自己的晚餐,小半时辰后,他吃饱喝足,正准备开溜,却被艳扬天揪住耳朵,拉回金鹰教派系的坐场,他不满地拍掉艳扬天的手,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到了主座,韩墨面对金鹰教教主丁显扬行了一礼道:“弟子韩墨拜见教主。”
丁显扬虚抬了手臂,面容和蔼的望着他:“墨儿啊,没想到你此次出行立了大功啊,武林大会上出尽风头不说,现在还被夜庄主择为佳胥,这可是外人一辈子修不来的运气跟福分呐。”
不等韩墨接话,艳扬天站在一旁,得意洋洋插嘴道:“那可不是,也不看看是谁教的,小墨墨能有这么出色的表现,我这个做师父的功不可没呀。”
韩墨站在他身边满脸黑线,虽然当时确实是他师父艳扬天出手救场,但他这么一脸自豪的神情真的好吗,不是说做人要谦虚嘛,就他这三脚猫功夫整个金鹰教上下皆知,他在这里吹捧自己,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吗。
幸亏丁显扬也没跟他们二人计较,再说在别人地盘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这还是件大好事,没必要搞砸了,他脸上依旧挂着和蔼的笑容道:“俗话说名师出高徒,我知道师弟你教徒有方,就不用再这里卖弄啦,否则我可就要吃醋了。”
韩墨一脸汗颜地躲在角落不去理会他们二人,没想到不小心踩到别人的脚尖,他回头一看,不是林谦又是何人?他高兴地一把勾住林谦的脖颈大声道:“林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亏他还担心林谦一个人返回金鹰教了,因为他出门后久久不回来,所以他以为他走了,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林谦拍掉他的手臂,神情淡漠不说话。
“哎,你怎么不理我了呀?”韩墨感觉到林谦不对劲,又不习惯他这疏离的模样,忍不住询问道。
林谦一把推开他,径直走到艳扬天身边轻声道:“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回房休息了。”
艳扬天罢了罢手:“去吧去吧,反正这里也没你什么事儿。”
林谦听着这番话心头越发不是滋味,现在整个金鹰教上下议论的全是关于韩墨的事情,而他即将成为夜白佳胥的事情也闹得人尽皆知,偏偏这愣头愣脑的呆瓜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想到这里更是如鱼刺在喉说不出的难受,气得他抄起桌边的一壶酒,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韩墨望着林谦的背影,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询问身边的小弟子道:“林师兄这是怎么了?”
小弟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正当众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的时候,夜沧海再度被人拉出来讲话,夜白坐在主座上冷眼旁观。
“我知道众爱卿最关注的无非就两件事,一件是爱子的头等大事,一件就是鄙庄的镇庄之宝伏羲天罡卷的下落。”
“夜庄主是个明白人,我等就是为此事而来。”青阳掌门带头附和道。
“这第一件事,暂且不管,就说说第二件事。”夜白说到此处,语气故意停顿,待吊足众人的胃口,才慢悠悠接着道:“伏羲天罡卷昨夜被盗了。”
“什么?!”众人又是大惊,这御龙山庄犹如铜墙铁壁,谁敢来此处盗宝!
夜沧海面带惋惜,语气低落道:“不瞒在座各位,昨夜时分,有人探入密室盗走了伏羲天罡卷。”
众人闻言暗地里摩拳擦掌,看来这宝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既然被偷了,就说明不在御龙山庄,再想找出来可就容易多了。
青阳掌门故作关怀道:“夜庄主可知是何人所为?”
“魔教四大护法。”
夜沧海话音刚落,整个大厅众人均岔岔不平起来,原来这帮邪教中人混肴视听,在擂台上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却做偷鸡摸狗的勾当,实在是为人所不齿!正当众人讨论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门外人未到声先到,听见对方气若洪钟,破口大骂:“无耻匹夫,你口出狂言就不怕遭报应吗?”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谁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骂御龙山庄的庄主,怕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对方的身影眨眼出现在大厅之中,只见他一身黑色华丽长袍,金色滚边绣线勾勒出猛兽样的暗纹,将自己身躯包裹的严严实实,张扬的红色及腰中分长发,依旧遮挡不住他俊美妖冶雌雄莫辩的容颜,艳丽的唇角挂着嘲讽:“夜沧海你这个老匹夫,是我羽寒提不动刀了,还是你飘了,竟敢打起我魔教的主意来了?”
在自己地盘上,听人一口一个老匹夫,夜沧海这老脸红一阵,青一阵,宛如变色龙一般好不精彩。
夜白这下再也不能作壁上观了,上前一步将夜沧海护在身后,询问道:“阁下是?”
“魔教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