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良心说,这顿饭的效果是极好的。
它是那样地好,简直远远超出了程策的预期。
待到他病愈后,每周五下午补完了课,尚云和赵慈就会默默地跟着他回家蹭饭。
行动暗号很简单,只需在男厕并排小解时,与赵慈交换一个眼神即可。
“吃不吃?”
“吃!”
“但是今天没有排骨。”
“也行!”
程策是不幸的。
因为据说正在疯狂长身体的两位饭友,脑子空空,肚子也空空。
程策亦是幸运的。
这对饮食男女颜正条顺,一前一后连成线地往校外走,让大步流星带路的少爷非常有面子。
程策单手抄在裤袋里,他提着书包,眉头拧得死紧,心尖悄悄开出了一朵随风摇曳的小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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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身后跟着一个她,他就觉得这条路上铺遍了玫瑰枝,洒满了糖霜,四周莺啼蝶舞,连空气都是草莓味的。
程策抬着下巴,感觉背后张开了燃着赤炎的翅膀,他可上天揽月,亦可下海捉鳖。
时间太有限。
而他想做的又太多了。
如果可以,程策想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堆在尚云面前。
掺了冰糖的麻油杏鲍菇,抑或是蘸了蜜的南乳烤鸡。他杀鸡宰羊,愿意为她日日上满汉全席。
早已驾鹤远去的爷爷曾教育孙子,钱能通体,胃能通心。
爷爷是智慧的。
程策听老人家的话。
他是铁公鸡没错,但他甘愿为尚云拔毛。
一撮接着一撮,直拔到心疼肝疼。
那里也隐隐肿着胀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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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个聚众吃白食的项目,就在程策和张管事的联手合作下,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了。
他们心在一起,劲儿也往一处使。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每周五早晨五点半,张佑便会顶着鸡窝头站在卫生间镜前,歪着脖儿细细地刮胡子。
按照程策的指示,他们舅甥俩务必以最亮丽清新的形象出车,出人。
每回临出门,通体发亮的张佑都想一头撞死。
“阿策,你竟不晓得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的道理?”
“晓得...... 哦对了佑叔,你这个头型不对。蹲下来,我再给你梳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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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本着抱团取暖的宗旨,程策一般和饭友挤在汽车后座。
大方的东道主坐镇中间,装模作样地捧着雷马克的《里斯本之夜》阅读。
至于那字里行间到底描了什么金,他一概不知。程策斜着眼,注意力全集中在尚云的裙子上。
托校长的福,那格纹短裙不十分长,亦不十分短。
当她们坐下来的时候,可以恰到好处地露出半截大腿,还有过膝长袜的边缘。
这本不是多么香艳的画面,全校女生都这样穿。
可他是如此下贱,回回蹭着了她的腿和袜,就会想到H,铐子,Camel toe还有Gang bang。
滑溜溜,黏糊糊,水乳交融的剧情一发不可收拾。
他正襟危坐,急火攻心,那一处翘首挺胸向着太阳,邦邦硬得像复活节岛的石像。
程策越看越烦,最后不得不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褪下来给她。
“尚云。”
“嗳!”
“盖着腿。”
“没事,我不是很冷。”
“不冷也盖着,听说过老寒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