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如此着急除掉龙二,只是因为龙二一死,那他曾经的那些小喽啰便是真正的群龙无首,芦柴棒就可以顺其自然,且名正言顺的将他们收服羽下。
而他最为担心的却是龙大这厮横插一脚,妄图以龙家长兄的身份夺取胜利果实,龙大财大势大,横行乡里,其恶名远非芦柴棒可比。
那些小喽啰俱是在道上混的,深知他的心狠手辣,在迫不得已,万般无奈之下,说不定会投靠与他。如果真是这样,那陈小九的一腔热血付之东流,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白白便宜了别人吗?
而这件事,最为关键的一环就在钟彬身上,只要钟彬接手百姓状告龙大的案子,龙大身心疲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然分身乏术,四处忙着为自己洗清罪行,哪里还有心思再来收编龙二的队伍呢?
此时,没有了竞争对手,芦柴棒收编这些小喽啰便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不存在一点点的障碍与困难。
待龙大通过孙科的关系,洗刷自己的罪名,在想来收编龙二的队伍,分得一杯羹时,黄花菜早都凉了,哼……,想来到那时,这支队伍在自己、樱木军团还有芦柴棒的等人的心里攻势下,早就心甘情愿的做好自己的本分,龙大,我怕他个鸟?
这只是最基础的打算,如果钟彬精明强干,能将龙大拖得久些,他完全可以趁此时机,进军钱塘江的漕运行业,趁着龙大手忙脚乱之时,抢得一席之地。
当然,这是后话,能否有机会,就要看钟彬的本事了。
想到此处,陈小九忽然灵机一动,嘿嘿一笑,便对钟彬道:“钟大人,龙大这人,心狠手辣,若能真正把它除去,岂不是为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百姓自然对你感恩戴德,即使百年之后,也一样会记得你的好,你可相信?”
“我何尝不想做一个流芳百世的好官?”钟彬嘿嘿一笑道:“我自以为无所不能,政治老手,可是我却一直斗不过孙科这只老狐狸,而这一次,在你的帮助下,我终于扬眉吐气,可以斩杀龙二,做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龙大虽然作恶多端,胜过龙二十倍,但奈何,我、龙大、孙科之间互相抓住把柄,我自保虽然有余,却无法将其绳之以法,安杭州百姓之心那!”钟彬说到这里,万分惭愧。可却诡异一笑,一双眼睛却偷偷的看着陈小九,他心知肚明,这个陈小九精明似鬼,断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
陈小九左右看了一眼,又阴狠道:“大人,我有一计,可以使你免遭孙科诬陷,彻底摆脱泥潭,再也不用心惊胆颤的看孙科眼色行事!”
“哦?竟有如此妙计,你快到来!”钟彬眯着小眼急切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度陈仓
“此计虽然绝妙,可是看起来,凶险万分,只怕钟大人不敢尝试啊!”陈小九一脸坏笑,摇头晃脑道。
“不怕,你尽管说出来,咱们从长计议。”钟彬大袖一挥,听出陈小九的激将之法,急忙问道。
“此计名为暗度陈仓,乃绝处逢生只妙计!”陈小九阴沉笑道:“大人如若敢冒风险,当自述罪状,上书朝廷,请求朝廷决策此事。”
钟彬听后大惊,连连摇头道:“小九,此计万万不可,擅自释放罪犯,违反大燕律法,其罪恶劣,可大可小,若是被人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好不容易才用龙大牵制住孙科行此毒计,怎么反而要自己作茧自缚呢?我当真有些不明白!”
“钟大人,你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陈小狡黠一笑道:“通过龙大稳住孙科后,您就暗中修书一封,上奏朝廷。”
“其一,书中阐述龙二的滔天罪行,直指他杀人越货,奸.淫辱略的残忍举动。”
“其二,大力褒扬芦柴棒的前世今生,要把他夸得天上难寻,人间少有,忠肝义胆,侠义心肠。并且手刃芦柴棒实是为民除害的义举,深得百姓仁心!”
“其三,附上百姓万言书,此为重中之重,万不可忘!”陈小九嘱咐道:“上有百姓血书,山呼万岁,直抒胸臆,请朝廷决断,处死龙二,褒扬芦柴棒之义举。”
“而你,钟大人,一定要表明自己,芦柴棒残忍杀害龙二,本当处以死刑,可是想到芦柴棒此举深得民心,你不敢擅自决断,怕激起民愤,是以请朝廷做主!”
“哼……,钟大人,有此三条,你猜朝廷会如何决断?”陈小九悠然自得着望着钟彬说到。
钟彬怔怔的望着陈小九,想了半天,猛然一拍脑门道:“小九,你真乃神人也,钟彬我是由衷的佩服啊!”
“还是那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朝廷上的那些高官大员,看的比我们还透彻,自然会懂得取舍,再说江南是大燕赋税重地,断不会允许有民愤出现,此书上凑朝廷,必会得到大部分官员的拥护,到时候,处死龙二,释放芦柴棒已成定局,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钟彬踱了几步,两眼放光,连连拍手道:“甚好甚好,此计虽然看似凶险,其实不然,眼下朝廷正在用兵之际,断不会愿意激起民愤,如此一来,只要朝廷下发文书,我自然就不怕孙科那厮了!”
“大人,此计贵在迅速,重在隐秘,千万不能让孙科知道,否则,悔之晚矣!”陈小九又叮嘱道:“只要这件大事做成,就不用再惧怕孙科那厮了,到时候大人顺应民意,将龙二那厮捉拿归案,便可为百姓除害,杨威杭州。”
“哼……,如果钟大人再狠一点的话……”陈小九阴险的笑着。
“那便怎样?”钟彬紧张的问道。
陈小九围着钟彬踱了几步,一拍手狠毒道:“如果钟大人手段在狠毒一点,便不杀龙大,顺藤摸瓜,对他进行威逼利诱,以此,让他供述出孙科的那些作奸犯科的丑事,到时候,说得粗鲁一点,孙科的卵蛋便我再大人手里,要杀要剐,还不就凭大人心意吗?”
钟彬低头冥想半天,突然一咬牙叫道:“无毒不丈夫,孙科既然想陷害于我,就不要怨我心狠手辣,此时,我当谨慎行事,只要除掉孙科,我便可以全心全意为百姓做事了。”
陈小九一听,心中大喜,只要钟彬慧眼如炬,敢用此暗度陈仓之计,除掉龙大,只是早晚之事,至于孙科,慢慢也会被钟彬死死的攥在手里,哼……到时候李家势力虽大,只怕在杭州也独木难支吧!他想到此处,对钟彬嘿嘿一笑道:“钟大人,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放心大胆去做,如果还有用得上小九的,大人您只管吩咐,我绝不推脱!”
钟彬十分感谢的看了一眼陈小九,便举手告辞,转身去处理龙二的事情了。
陈小九先暂时放下这件事,回归到百姓的欢乐声中。
樱木刚才见到陈小九与钟彬亲密的交谈起来,心中不禁大喜过望,暗中佩服,九哥就是猛啊,竟然连钟彬这样的高官都能结交上,当真厉害。
这会见陈小九独自一人,便匆忙的跑到陈小九身边,偷偷的扬起大拇指,一脸阳光道:“九哥,真有你的,大功告成!”
“跳皮什么?像个猴子似地!”陈小九嘿嘿一笑,抬腿踢了樱木一脚道:“芦柴棒跑到哪里去了?”
“还不是在那里!”樱木撅着嘴道:“这小子也不知哪辈子烧了高香了,没想到捅了龙二,却因祸得福,出了大名了!”
“你嫉妒什么?风口浪尖哪是那么容易站住脚的?以后你就知道他的苦了!”陈小九若有所思道。
他顺着樱木的手势望去,待见道芦柴棒被一众百姓围在中间问寒问暖的样子,心中不禁傻笑。芦柴棒这厮,昨天还是阶下囚,而转眼间就成了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哎……世间之事,果然难料啊!
芦柴棒从某个角度来说,应该是在这次事件中受益最大的小人物,从一个低三下四的小人物转世之间成为了侠者义士,二者之间甚至有天地之差,可就在芦柴棒身上得到了转换,这是多么大的奇迹?
芦柴棒被热情的父老乡亲围在中间嘘寒问暖,他那干瘪的三角眼中早就流干了泪水,神情激动之下,双肩微微颤抖,此刻,他惭愧有之,感动有之,欣喜有之,痛苦有之!
在万众瞩目下,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
因为父母双亡而流浪街头,遭人唾弃;因腹中饥饿难耐,偷鸡摸狗惨遭毒打;因心生愤恨而误入歧途。
从此,他就踏上了一条黑暗的不归路。
他偷鸡摸狗,打打杀杀,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他早就料到自己恶有恶报,再被樱木等人捉住时,他就心生厌世之心。
但现实总是充满了幽默与变数,龙二虽然付出了血的代价,可是他芦柴棒非但没死,反而阴差阳错之下,成了为民除害的大英雄,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原本他那颗善良纯真的心已经被邪恶的念头埋在了深深的黑暗中,而如今,他被围在百姓中间,感受着父老乡亲的火热与激情,关心与爱。他那颗善良的种子仿佛正在生根发芽,并且十分迅速的破土而出,占据他那颗邪恶的心。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小时候的想法是那么好笑,那么的狭隘,怎么能因为偷了一点东西,遭到百姓的打骂,就因此认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坏蛋呢?
他抹着眼睛,忽然看到站在一边的陈小九在偷偷的看着他,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正是这个陈小九指使樱木将自己抓来,并且强迫自己残害了龙二,也因此蹲了大牢,差点一命呜呼。可也正是这个混蛋帮助自己度过难关,授予锦囊妙计,使自己华丽转身,与一刹那间,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人物!
我到底是应该恨他,还是应该感谢他?是应该畏惧他,还是应该敬重他?
芦柴棒想了半天,忽然觉得这几个词语都不足以表达他对陈小九的感观与心绪。
再生父母?芦柴棒想了半天忽然头脑中冒出了一个这样的词语,哼……,或许只有再生父母这个夸张的词语才能表达他的心情吧?
他站了起来,抖着消瘦的肩膀,不顾屁股上的疼痛,用力的挤出人群,跑到陈小九的身边,咧着嘴,十分真诚的叫了声:“九哥……”
陈小九见芦柴棒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心中觉得好笑,这样一个偷鸡摸狗的大坏蛋就这么神奇的被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大英雄。
他嬉笑的望着他道:“芦柴棒,你哭什么?这是大喜事,你应该高兴才是!”
芦柴棒一听,那瘦弱的身躯使劲的颤抖了一下,突然就跪了下来,朝着陈小九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将英雄进行到底!
陈小九待芦柴棒行完大礼,方才装模作样的将他扶起,满脸惭愧的寒暄道:“芦柴棒,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让父老乡亲们看见你这个大英雄竟然向我这个小家丁下跪,岂不是有失体统?也折了我的寿数。”
樱木在旁边看到陈小九心口不一的模样,惊得瞠目结舌,啧啧啧,九哥还真是一代枭雄啊,行事总是那么的让人鄙视!不过,嘿嘿,我喜欢。
芦柴棒抽搐着站起身来,像个小鸡仔一样满脸委屈的站在陈小九旁边,不断的用袖子擦拭着干涸的眼角,可望着黑压压的百姓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又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两滴宝贵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情动时!”陈小九一脸坏笑,拍着他的肩膀打趣道:“芦柴棒,这种受人追捧的感觉,比之以前老鼠过街般人人喊打的滋味如何?啧啧啧……是不是爽得很?”
“九哥……我发誓……”芦柴棒双肩抖动,望着陈小九激动且诚挚的说道:“我发誓,我芦柴棒,从现在起,要像这些老百姓一下,做一个老实巴交的好人!”
陈小九听到芦柴棒敞开心扉的话,满脸无奈,这厮刚从地狱把他救出来,又要跳进火海了,说不得,我还得教育教育他。
他对芦柴棒不置可否的摇了摇手指道:“好人?百无一用是好人,你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好人!”
芦柴棒和樱木听到陈小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谬论,又见他满含深意的笑容,心中俱都不解,尤其是芦柴棒,哆嗦着身躯,心中却如波涛汹涌的巨浪一样上下翻滚,他十分不解的问道:“九哥,你难道……难道不想让我跳出火海,做一个好人吗?”
可待看到陈小九那一副没心没肺的笑意时,芦柴棒忽然猛地一跺脚道:“罢了,罢了,九哥,什么好人不好人的,滚他奶奶个蛋!我的命都是你的,我以后就跟着你混,只要你一句话,我水里来,火里去,绝不皱眉头!”
“你急什么?看把你吓得成这个样子,没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陈小九听到芦柴棒忠心耿耿的表达,十分满意的拍打着他消瘦的肩膀,颇为神秘的指着兴高采烈的人群道:“你看在这些父老乡亲里面,有老实巴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有童叟无欺,买卖公允,做小本生意的商人,有熟读诗书,彬彬有礼,却屡次碰壁的读书人,芦柴棒,他们算得上是你眼中的好人吧?”
芦柴棒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九哥,你方才说所说的都是好人,可是,这样不好吗?”
“好?好个屁!”陈小九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芦柴棒的额头道:“你以前耀武扬威,欺负的不就是这些好人吗?你忘了你曾抢过农民的粮食,敲诈过商人的东西,劫过读书人的金银了?嘿嘿……我说的这几样手段,你都没少干吧?”
“九哥,我……以……以前是这样!”芦柴棒说到此处,忽然挺直了胸脯道:“但我现在,已经改过自新,要做一个与他们一样的好人!”
“我说你这个榆木疙瘩脑袋怎么不开窍呢?以往那种满肚子的鬼心眼都哪里去了?”陈小九笑着上前踢了他一脚道:“你想过没有?你如果与他们做了一样的所谓的好人,那当有人来抢粮食时,谁来保护你?有人敲诈你的东西,谁来保护你?有人抢你的金银,谁能为你出头?甚至当有人爆你菊花时,谁敢替你出头?”
芦柴棒闻听此话,菊花一紧,一双邪恶的眼睛望着小九,暗暗想到,九哥该不会有断袖之癖吧!
“不要和我说官府能保护你!那都是屁话,臭不可闻!”陈小九突然高声道:“官府若真的能秉公执法,怎么会有那么多老百姓有怨无处伸?有苦不能诉?即使官府接了状子,有多少断成了冤假错案,原告反而成了被告?”
芦柴棒若有所悟,沉默不语。
樱木的一头红发随风飘舞,似有也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再比如你芦柴棒,今日为什么会受到百姓这般追捧,甚至不计前嫌,将你视为大英雄,大好汉?陈小九循循善诱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把龙二弄残了,给他们报了仇,雪了恨,让他们从此不再受龙二的欺负?可是这些冤屈,如果不是因为你芦柴棒手刃了龙二,仅仅靠着那帮同气连枝的官老爷,哼……,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做出如此大快人心的事吧?”
芦柴棒听到这里,宛如一个在漆黑的小屋中,打开了一闪窗户,那一缕眼光一刹那间就照亮了他的心扉。
陈小九踱了几步,继续勾画道:“你一旦做了所谓的好人,你就会从高高的神坛下掉了下来,跌得粉身碎骨,英雄一瞬间也就变为狗熊。你再也不能保护那些百姓,也没有能力保护你自己,你只能与这帮百姓一样,整天在一帮恶霸的凌辱下,低三下四的过活!”
芦柴棒听到这里,浑身一个激灵,想着那些百姓悲惨鲜活的例子,这可不是他一个颇具野心的土狗想要过的日子,急忙张口道:“九哥,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不想做好人了,但我又不想做以前那种无恶不作,人人愤恨的坏人!那我到底要怎么做?”
“怎么做,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陈小九拍着芦柴棒的肩膀道:“眼前便有一条金光大道,只要你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便会做一个真正的你!”
陈小九见芦柴棒不甚明白他的话,便眨眨眼睛,神秘道:“换句话,你不应该做一个好人,而是应该将英雄进行到底!”
“将英雄进行到底?难道有这样的好事?”芦柴棒听到这样一个闪亮的说法,心中喜不自胜,他在阴差阳错之际,成了大英雄,面对着父老乡亲的呼声,他如座云端,与以前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生活自然天差地别。
可是,他心中明白,这只是一场由陈小九传奇人物精心策划的一个噱头而已,当百姓激动过后,他依然只是个小小的芦柴棒,不会留给百姓太多的回忆。
哼……萤火之光,怎敢奢望照亮整个大地?芦柴棒目不转睛的望着陈小九,想要听他到底会说出怎样的惊世狂言!
陈小九嘿嘿冷笑,哼……,英雄,又有什么难做的?
每一个成功的奥特曼背后,都躺着一堆默默挨打的小怪兽,这就是英雄了。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对你这种俗人,只能做个下流的比喻了!”陈小九坏坏的望着远方一个身姿十分丰满亮丽的小妞,又对着芦柴棒邪恶的一笑:“看见那个胸大屁股大的小妞了吗?”
“恩,看到了,好大,好嫩,好白,好想要……”芦柴棒与樱木露出狼一般的眼神,异口同声道。
这帮牲口,我小九哥还没有引导呢,你们就自己浮想联翩了,我真不惜得说你们!
陈小九又循循善诱道:“做英雄就如同与她亲热一样,第一你得有金刚钻,不然怎么招揽瓷器活儿?总不能假凤虚凰过嘴瘾吧?”
“第二嘛!贵在持久坚挺,若是骑在她肚皮上,只那么进进出出,两三下便缴械投降,那你奶奶的只能做王八了,还逞什么英雄!”
“第三,嘿嘿……,贵在花样翻新,层出不穷!想想看,你若是常年的老汉推车,观音坐莲,一点激情都没有,人家小妞哪有兴致和你圈圈叉叉啊?给你带顶绿帽子是早晚的事!”
樱木听到此处,喜得合不拢嘴,急忙拍着马屁道:“九哥,一听你就是过来人,御女万千,懂得可真多,兄弟我佩服得紧哪!”
陈小九说得这些都是孔仪秦曾经教过他的“御女七十二变”。只是被他会学活用了。可他听到樱木这句赞扬,心中不禁十分凄苦,我御女万千个屁啊,至今还是刻纯情小处男哪,他奶奶的,双儿,单儿,红杏,还有那春夏秋冬四大花旦,我一定要先推到一个,让我这饥渴了二十多年的小弟弟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