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东、紫苑、周秦、阮红菱、沈万才的故事见载于拙作《家里养个狐狸精》,有不明白的可以前往观看,当然,如果不看,也不影响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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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大凶之象
香港人对风水卦象、算命义理、以及仙人大神的信奉是大陆人所不能想象的,几乎所有的富豪,无一不信,尤其是越有钱的人越信,而且中国的风水师、占卜师等等外门修行人在香港极为活跃,而且无论是推测风水还是算命算卦,推测都极准,不由得人不信。
像郝洁雄这样的人,若是不信这些东西,压根就不会与沈万才结为好友,更不会涉足到地三仙这种地方来,他走在大街上,迎面若是走过来一个陌生人,指着他的鼻子说一番命理的话,他虽然不至于当场就拉着这人追问,但心中肯定是一动的。
路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阮红菱这样的人物?这可是正一教的内室弟子!
郝洁雄虽然常年生在国外,但他骨子里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华人,讲究抱孙不抱子,对待儿子一向是严厉的,但对待孙子却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况现在郝家陷入了香火危机,郝洁雄一世枭雄,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确定自己的几个儿子到头来都是怎么死的,但他这样的聪明人,能猜不到什么端倪么?
但郝洁雄知道自家现在香火凋零,他又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即便心里面猜测到了一些,但也不愿意再去自伤筋骨,只当自己不知道,盼着自己敲打几下后,自己的儿女能够悬崖勒马。
但此时郝洁雄一听,顿时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道:“能说具体一点吗?”
阮红菱看着卦象,说道:“你看,这是周易六十四卦中的第二十九卦,坎卦,坎为水,坎上坎下之卦。”
郝洁雄问道:“什么意思?”
阮红菱打从生下来就开始修行,她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但是在修行之术上,淫浸的功夫甚至超过了许多年长于她的修行人。
她虽然不是周易大师,但算算卦,批批命理那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身旁的周秦虽然名头远比她大,实力远比她强,但是周秦精通的是斗法,又是半路出家,因此周易算卦这些事情上,周秦却反而远远不如阮红菱这个内室子弟。
阮红菱用手在茶杯中蘸了蘸茶水,然后在桌上边写边说道:“这个卦象是重重险陷之象,向下内敛之意。大象为:两水重叠,坎水为险,进固险,退亦险,进退两难之意。”
郝洁雄虽然不精通周易算卦,但他也是经常算卦之人,知道大象的意思是指这个卦象的大方向。
因为天底下的算卦人是绝对不可能将一件事情算得精准到具体地点,具体时间,具体人物的,就算是正一教的张天师也做不到。
他们只能算到一些模糊的时间,模糊的地点,模糊的人物以及发生的模糊的事情。
而这些模糊的大方向卦象,就是大象。
在粗犷的大象指引下,命理师会问算卦人想算哪方面的事情,因此就会有具体的细分。
郝洁雄因此问道:“再具体一点说说?”
阮红菱不假思索的说道:“如果是命理的话,此人现在的境况危机重重,一步一险,凶险莫测!”
郝洁雄一听,背上的汗都差点下来了,他若是今天没见着郝帅,还不会这般紧张,今日一见,真是对这个孙子喜爱到了极点,觉得他极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英俊不说,性格也是热血阳刚,而且有魄力,极有正义感,连冲动鲁莽都有点像自己!
作为一个长辈,自然是喜爱自己的晚辈是一个如此有正义感的人的,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像家族中那些整天当面笑容,背后捅刀的人那样阴险的。
这样的人正是郝洁雄理想中的接班人。
至于鲁莽冲动什么的,那都不是问题,郝帅才多大?十六岁!!
十六岁的少年如果不年轻冲动,那成什么了?
相信经过自己几年的栽培,他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一个人的能力是可以培养的,虽然能力的大小取决于他的天赋,但更取决于他的环境。
如果一个人起跑的平台太高,那只好这个人的天赋稍微正常,他一辈子的成就也远远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
因此郝洁雄对郝帅的期望值极高极大,他神色微微有些紧张,又问道:“那应该怎么应对?”
阮红菱说道:“此卦象凶险,为重坑之象,进到坑中还有一坑,如果要想应付,宜沉着应付,千万不可图求大贪,宜小得!”
郝洁雄听得一呆,见阮红菱说完后便不再说话,他便忍不住又问道:“还有呢?”
阮红菱奇怪的看着郝洁雄:“你不是问命理么?说完啦!”
郝洁雄忍不住又问道:“那,那再说说其他?”
阮红菱不假思索的说道:“其他啊,我看看,如果是爱情的话,他的八字中命带桃花,一生多情事,而这个卦象也容易陷于爱情之中,但有险阻重重之象。如果是问疾病,那他病重宜速治,否则难救,而且发病多为肝肾。如果有官司的话,则有田土家产之争,有理说不清,难以决断。”
郝洁雄听了后,说道:“他有重病?不会啊,我刚刚见了他,他身体很好啊?”
阮红菱飞快的说道:“如果不是他,那就必定是他身边的人,身边的人也是能影响到卦象的。”
郝洁雄听了一阵默然,其他人怎样,他才不管他们的死活,他只管自己的孙子究竟怎样。
此时卦象问到了这里,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郝洁雄勉强一笑,对阮红菱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仙子指点,日后一定重谢!”
阮红菱笑嘻嘻的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啦,你是老沈的朋友,就当是助人为乐了。”
沈万才呵呵笑着,对郝洁雄说道:“郝老头,放心啦,你这乖孙,一看就知道是命硬福多之人,这一劫只是有凶险,并没有说过不去啊!他必定是逢凶化吉,转危为安的!”
阮红菱也笑着点头:“没错,这个人的八字极好,几乎什么好事他都占了,就是一生中危险多,但多能逢凶化吉。”
郝洁雄这才脸色好转了许多,他笑了笑,然后对身旁的李朝阳小声贴耳的说了几句话,然后李朝阳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他们几个人在这边批着郝帅的八字,而另外一边,郝帅回到了家中,刚回到家,郝帅便见母亲坐在客厅里面,一脸愤怒的瞪着自己,一只手握着一个鸡毛掸子,跃跃欲试。
邹静秋寒着脸,说道:“今天到哪里去了?”
郝帅心中咯噔一下,知道邹静秋肯定知道今天自己带头罢课的事情了,一旁的姚梦枕见势不妙,也立刻与郝帅悄悄的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倒不是她没义气,而是她整天吃邹静秋的,穿邹静秋的,住邹静秋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自然是没什么底气跟邹静秋对着干的。
因此……死道友不死贫道,郝帅呀郝帅,你自求多福吧!
姚梦枕在一旁一脸同情的看着郝帅。
郝帅见邹静秋知道了,索性心一横,硬着头皮说道:“今天玩去了!”
邹静秋见他一脸的理直气壮,心中越发的生气,她压着怒气,说道:“你不是说今天补课吗?”
郝帅十分光棍的说道:“没错!”
邹静秋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火了,大怒之下,一鸡毛掸子打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她怒道:“那你说你玩去了?你又逃课了?”
郝帅梗着脖子说道:“今天本来就不该补课,现在国家都明令禁止补课,学校这是错误的行为!作为一个学生,我们应该有自我区分辨别的能力,对的就做,不对的就不做!所以,我今天不去上课,有错吗?”
邹静秋怒极,抬手就朝郝帅打去,郝帅激灵,连忙绕着桌子转,一边转,一边躲,一边大声道:“本来就是,你生气也没用!现在全校学生都罢课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邹静秋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厉声道:“那还不是你鼓动的?你知道校长老师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吗?你怎么就胆子这么大?”
郝帅争辩道:“不是我鼓动的,我只是说了一句话,然后所有人就都应和我了!这叫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邹静秋越听越怒,拿着鸡毛掸子追打郝帅,打得桌子啪啪直响,但郝帅灵活得跟泥鳅一样,没一下能打到他身上,最让邹静秋生气的是郝帅一边躲一边还大喊道:“老妈,你也上过学,知道顺民心者得天下,逆民心者必定被人民所抛弃!”
邹静秋气得怒笑了起来,她追了一阵以后追不上,便站住了脚,喘着气,怒道:“你好,你好!你真是了不起,你还想得天下?你以为你是谁啊你?”
郝帅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这件事情上面,我没有觉得我有半点做错了!”
邹静秋气得连声道:“好好好!我看你这书是不想读了,是想被学校开除了!”
郝帅理直气壮道:“开除就开除,这破学校,我看也没什么好上的!”
邹静秋气得两眼发黑,身子微微一晃,向后倒去,郝帅和姚梦枕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住了邹静秋。
姚梦枕忙着去摸邹静秋的脉搏,郝帅连忙慌着掐她的人中,连声道:“妈,你怎么了,妈?”
姚梦枕探了探脉搏后,紧张的说道:“她身体衰弱,急怒攻心,你别再刺激她了,小心她出问题。”
郝帅是个大孝子,他之前带头罢课,的确没有想到自己母亲会这么大的反应,此时他心中已经是有些暗暗后悔。
邹静秋也悠悠醒转,她眼中是泪,紧紧的抓着郝帅的手,说道:“小帅啊……你要是不好好读书,将来你可怎么办啊?你要是被开除了,可怎么得了啊?你靠什么立足在这个社会,拿什么生活啊?如果你不能自己安安稳稳的立足,你以后又怎么可能挺着腰杆说话啊?”
郝帅虽然心中依旧不以为然这番话,但是母亲一片关切焦急之心却让郝帅心中隐隐作痛,他心中暗自思量道:可不能再刺激老妈了,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真是要后悔一辈子。
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读书吧!
只不过,这次学校万一真开除了自己,老妈被气出什么事情来了,怎么办?
第132章 患难见真情
郝帅担忧的一点也没有错,这一次,徐文圣是铁了心要将郝帅这个害群之马从二中赶出去了。
几次的冲突已经让徐文圣对郝帅的忍耐到了极限,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这一次郝帅简直是自己送上一个机会,他要是不知道把握,那就活见鬼了!
因此第二个星期一的一大早,罢课两天的学生们这时候也从兴奋狂热中清醒了过来,毕竟他们都是学生,不可能一直不上学,而且他们当中绝大多数的学生是绝对没有勇气将罢课的事情说给家长们听到底。
这些学生们纷纷来到学校,一个个提心吊胆,惴惴不安,生怕学校老师们秋后算账。
而事实是,他们所料果然不差,老师们的确就是秋后算账!
年长的老师们在徐文圣的指令下,将学生们一批接一批的喊进办公室,对学生们开始采取分而化之的手段,拉一批,打一批,压一批,三下五除二便将学生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说吧,是谁最先提出要罢课的?是郝帅,对不对?”
“我知道,你平日里是个好学生,不可能主动提出要罢课的,这一定是有人主动挑起事端的,对不对?”
“快点说,再不说到底谁是肇事者,我就打电话通知你家长,让他来看看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好事!”
“你最好想清楚,要是你不说,你最轻都是记大过留校察看处分,甚至有可能被开除!”
学生们毕竟单纯,社会阅历简单,哪里像郝帅这般不仅心理素质强硬,脸皮厚如城墙,而且年纪轻轻就仿佛在社会上厮混多年的老油条一样,便是几十岁的的老校长也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们被老师们威逼利诱一番后,纷纷缴械投降,绝大多数人都将矛头指向了郝帅,这个曾经是他们的偶像,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男生。
在他们看来,平日里崇拜归崇拜,但当现实照进理性的时候,偶像就一钱不值了,再说了,郝帅平日里那么厉害,使得他们认为即便是这样的事情,郝帅也能够顺利的解决,因此有些人出卖得心怀愧疚,有些人出卖得心安理得,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败倒在学校里面的白色高压的恐怖气氛当中。
但也有例外的,譬如方奕佳,譬如马莜雪。
马莜雪被喊进办公室的时候,社会阅历丰富,身心早熟的她已经隐隐猜到了老师喊自己进办公室的目的。
刚一进办公室,果然便瞧见徐文圣、徐峰、班主任张登峰还有其他科目的老师神情严肃,目光严厉的看着自己,仿佛三堂会审,寻常学生看见这场景就吓得腿软了三分,不等老师逼问,只怕就招得七七八八了。
但马莜雪是什么人?这可是在社会成分最复杂的地方厮磨打熬的早熟女生,她眼见这情景,心中便是一定,一脸装傻茫然的走了进去。
她虽然在夜总会里面是卖酒的女郎,而不是陪酒的女郎,但由于长得祸国殃民,没有少被一些怪大叔们骚扰,因此她小小年纪,早就练出了一身油滑无比的功夫,寻常人也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也只有碰到像佟欢这样猖狂的二逼,这才毫无半点办法。
因此马莜雪无论是面对校长,还是面对教导主任,又或者是面对张登峰的轮流轰炸,她都是一脸的装傻茫然:“啊?我不知道啊!我不清楚啊!不明白哦!好像不是的,也许我没听见吧。”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马莜雪知道,郝帅之所以罢课,多多少少跟自己也是有一部分原因的,即便他不是为了自己罢课,但自己绝对是最大的受益者,因为这两天的休息,她已经明显感觉到缓过劲来了,身体里面那根紧绷的弦已经缓和了下来。
这种感觉只有一个疲惫紧张到了极致的人才能够感觉得到,平日里那些生长在温室花园中的花骨朵儿们是绝对感觉不到的。
因此马莜雪嘴上不说,但内心深处对郝帅是极为感激的,更不用说他还帮助马莜雪付了住院费和治疗费,算是她母亲的救命恩人了。
徐文圣、徐峰、张登峰等人见问来问去,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顿时觉得十分的无趣,尤其是这些老师里面,还夹杂着一个易欣,他作为团干部的代表,表现得十分活跃,从头到尾都在用一种威逼利诱的口吻与马莜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