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面前的《天机本录》也已经注定了韩浩的命运:
“韩浩,(天道变数,命运被更改,和天书持有人宁采臣发生连带关系,到当事人死为止),男,37岁,1974年5月26日。
幸运:无。
劫难:狂犬病发。时间:2010年8月20日。地点:仙京大酒店。结果:七日后不治身亡。”
136 事发
“见鬼,这家伙竟然真的要挂了!”看到《天机本录》的判决结果,宁采臣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自己刚想到韩浩死定了,他就真的要死了。
宁采臣叹息了一声,看来这次他是真的要死了,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摇了摇头,宁采臣从《天机本录》上收回了目光,决意把韩浩放到一旁了,既然命中注定他都要死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去和一个死人斤斤计较了。
不过,既然翻开了《天机本录》,宁采臣还是决定把自己熟悉的那些个人的命运查探一遍。说起来,这些日子的高枕无忧,他也好几天没查看那些个人的命运了。
可还没等他想到先查谁,放在桌子上的山寨手机突然震天价的响了起来。
来电是柳雅蝶。
宁采臣笑笑,接通:“喂!想我了?大白天的给我打电话!”
“想你个头。”柳雅蝶骂了一声,低声道,“神棍,这回真的不好了。”
“怎么了?”宁采臣翻看着《天机本录》,漫不经心的问道。
“事发了!”柳雅蝶似是对宁采臣的态度不满意,在那边用力跺了几下脚,“郭义龙的事发了,他老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调查过这件事了,结果就从交通大队的录像里查到我了?”
“查到你了?”宁采臣心神一凛,皱起眉头问道,“我都忘了问你,你把他的车弄到哪去了?怎么会这么快就查到你的!”
“我给他的车放北郊的一个停车场了。”柳雅蝶吞吞吐吐的道,“可能是监控的探头看到我的样子了吧!”
“那天的雨那么大,监控探头都没看到我,就能看到你?”宁采臣心中疑惑,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回忆了一番那天晚上柳雅蝶开车出去时说过的话,心头一动,问道,“小蝶,你故意让人看到了是不是?”
柳雅蝶沉默。
“回答我,是不是?”宁采臣吼道。
“你吼什么!”柳雅蝶嗔怪了一声,低声道,“我要不让人看到,不还得怀疑到你头上吗!采臣,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老爹给我打过电话了,我找了个借口把他推诿走了。那老头子像是对我起了疑心,直接找到我老爸那里去了。”喘了一口气,她苦笑道,“采臣,你也知道老头子的古板,他现在要我马上回江北市,给他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你怎么给郭义龙的老头子说的?”宁采臣问。
“我……我说郭义龙把车借给我开几天……”柳雅蝶说了一句话,就不耐烦的住口了,“哎呀呀,不说了,反正是个怎么也圆不过来的谎言!随便一调查就能露馅的。”
“呵呵!”宁采臣干笑,他也觉得不应该把这件事赖在柳雅蝶的身上,祸事本来就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带来的,他叹息了一声,“小蝶,你先回来吧,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大不了我陪你回一趟江北市。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郭义龙那个人渣死就死了,不应该有任何人承担责任的。”
“嗯!我听你的。”得到宁采臣的承诺,柳雅蝶莫名的放松下来,说了声马上回来,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宁采臣马上翻开了《天机本录》,决定查看郭义龙家人的近况,既然事情无解,那就只好求助它了,反正他是不会为了郭义龙那个人渣去坐牢的,柳雅蝶也不会。如果他那个有权有势的老子要追究的话,那就让他去死了好了!
死人见得多了,宁采臣的心也随之变得冷酷起来,再也不是前一段时间那个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他人的柔弱性格了。
“郭连川,男,1959年6月18日;
幸运:无。
劫难:酒后中风。时间:2010年8月21日13时11分;江北市富春酒店。结果:住院十五天,后遗症偏头痛。”
瞥了眼日历上的时间,宁采臣暗自嘀咕:“明天中午,这老头儿会因为喝酒而中风。”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呼出了那口浊气,低声像是在抚慰自己,“明天看老头子的态度再来定夺吧!”
停顿了片刻。
宁采臣重又翻开了新的一页,他决定再看看柳雅蝶老爹的近况,反正都是明天要接触的人,掌握多一些情况总是好的。
“柳定山,男,1960年11月30日;
幸运:无。
劫难:被栽赃。时间:2010年8月28日;地点:江北市市政府;结果:失去亲信。”
“莫名其妙!”宁采臣被这样的提示弄了一头雾水,他没明白,柳雅蝶的老爸被人栽赃跟他的亲信会有什么关系?但既然和他目前遇到的事情无关,他也懒得管老丈人的闲事了,反正他本身又不会出事。
查完了这两个人。
柳雅蝶还没回来,宁采臣把郭义龙的事情放到了一边,继续先前的探查。
当然,他的目的还是有针对性的那几个人,比如叶小倩的老爸叶明荃;还有上次车祸现场死掉那几个哥们儿的老爹老母们。
说到底,他还是对那些人不是很放心。
叶明荃近一段日子似乎过得都很不顺,记得查了他两三次了,不是这个劫难就是那个劫难的,大多和金钱流失有关,短短不到一个星期,他的枫叶集团至少快缩水了十分之一了。而今天,宁采臣看到他的命运劫难竟然又是上市股票跌停,虽然他对股市也不懂,但宁采臣也知道,枫叶集团的钱又缩水了。
宁采臣皱眉:“怎么回事?难道曾爷爷的预言真的开始灵验了!可我对经济也一窍不通了,这让我怎么帮他们!再说了,叶明荃也没来找我商量这件事啊!”
从叶明荃的命格查看到枫叶集团的资产又一次跌停,宁采臣也无心查看其他人的命运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让叶小倩问问他老爸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懂,叶小倩从下长在这样的家庭,她总明白吧!
既然接过了曾爷爷交给的任务,宁采臣总要想办法完成的。
宁采臣收起《天机本录》出门,叶小倩和李凌还在花园晒太阳,他径直朝两人走去。
“小神棍,算出来了。韩浩在哪儿?”李凌先看到他,笑着问道。
“不知道他在哪儿,只知道他快死了。”宁采臣耸耸肩,讪笑道,“不务正业的家伙,老天爷白让他活了这么些日子了。”
“快死了!”李凌一愣,“没救了!”
“嗯,这次是真的没救了。”宁采臣叹了一声,转头朝叶小倩道,“小倩,你们家的枫叶集团这些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抽空问一下你老爹吧!”
“哦!我知道了。”叶小倩淡淡的应了一声,埋头于笔记本电脑,却连头也没抬起来,从宁采臣的角度看过去,却恰好能看到她紧锁的眉头。
137 抵达江北
半晌。
叶小倩才从笔记本的屏幕抬起头来,惨笑一声道:“宁哥,真的被你说中了,这些日子确实有人在打枫叶的主意……”
“你知道?”宁采臣问道。
“从股市上看出来的。”叶小倩淡淡一笑,合上了笔记本,皱眉看着远处自己别墅的方向,喃喃自语,“或许我真的应该去问下老爸发生了什么事了!”她转头希冀的看着宁采臣,叹道,“宁哥,到时候还要指望你了。”
宁采臣一愣,点了点头肯定的道:“嗯,如果我能帮上忙,一定会的。”他转头看了眼李凌,又道,“对了,我要和柳雅蝶去一趟江北,你们两个在家等我吧!凌凌,你多照拂一下小倩。”
“我会的。”李凌若有深意的看了宁采臣一眼,才低声道,这段时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额,她益发的感到孤独了,犹豫了一下,她低声道,“神棍,我想出去找份工作。”
“找工作?”宁采臣诧异的反问,“为什么?”
李凌耸了耸肩,苦笑:“我太闷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要疯掉了。”李凌早已经把她创业的计划造好了,可是,宁采臣的资金情况她也知道,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所以,考虑了些日子,她还是决定依靠自己了。
宁采臣愣了一下,看着有些憔悴的李凌,忍不住心头一软:“凌凌,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他停顿了片刻,“等我从江北回来再说吧!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做些什么。”他笑了笑,“说实话,我现在也缺钱的很,说不得也要找些来钱的门路了。”
“嗯,我听你的。”李凌敷衍的点头,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鸣笛声。
白色的警用摩托车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彪悍的甩尾,停在了小花园的外面。
柳雅蝶摘下了头盔,甩了甩头发,胯下摩托车,英姿飒爽的走进了小花园,但神色中却难掩深藏在心头的那一丝焦虑。
李凌和宁采臣适时的停止了交谈。
柳雅蝶招招手,快步来到了几人中间:“采臣……”
叶小倩打断了她,促狭的道:“小蝶,宁哥要陪你去见老丈人了吗?”
柳雅蝶脸羞赧的一红:“一边去,都不能动了还管不住你的嘴。”但任谁都能听出来她语气中欣喜的语气的。
一旁,李凌的眼神也有些复杂。
“切,我有说错吗?”小倩嘻嘻笑道,“看,脸都红了。”
咳!宁采臣故意咳嗽了一声,:“都少贫了,走,回屋去。”说着,他推起叶小倩的轮椅朝房间里走去。
简短的把郭义龙的情况给两个女人交待了一下。
下午时分,宁采臣和柳雅蝶就辞别了她们,登上了前往江北市的列车。
一路无事。
抵达江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下了火车。
宁采臣问:“去你家吗?”
柳雅蝶挽着他的胳膊,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她撅了撅嘴,轻声道:“不回,懒得看我老爹的脸色。”没有叶小倩两人在旁边当灯泡,两个人都自在了很多,柳雅蝶媚眼如丝呃,含情脉脉的看着宁采臣,略带期待的轻声道,“采臣,我们今晚去宾馆好不好?”
宁采臣愕然一愣,旋即大喜,他的心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想到晚上可能发生的事情呃,不由的有些血脉喷张,忙不迭的点头:“好,美人有约,求之不得。”
柳雅蝶脸色绯红如血,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狠狠的拧了一把:“讨厌!”
“嘿嘿嘿!”宁采臣傻笑,无语。
江北市在连江市的北面,但却比连江市繁华的多,本来江北省的首都要定在这里的,但却因为地理的原因最终定在了云安市,饶是如此,相比较江北省的其他城市来说,这里的经济还是发达的多。
江北市的地势较高,所以,这次完全没有受到连江市水患的影响。
华灯初上。
在路边小店随意的吃了点东西,宁采臣和柳雅蝶亲昵的依偎着向火车站旁边的绿洲大酒店走去。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从饭店出来后,身后就多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跟屁虫,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如果仔细看,还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惊讶,而他的眼睛也始终没有离开柳雅蝶的背影。
这个年轻人一直追踪两人进了绿洲大酒店,看着他们开房,而后在服务台确认了他们的真实信息后,才带着复杂的神情走出酒店,而他一出酒店,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此,沉浸在兴奋之中的宁采臣两人一无所知。
一进房间,宁采臣就迫不及待的拦腰抱起了柳雅蝶,把她丢在了床上,然后飞身压了上去,撅着嘴唇就去寻找那甘甜的小嘴。
柳雅蝶一躲,脑袋歪倒了一边,宁采臣亲了个空,嘿嘿一笑,追逐而去:“不许躲!”
柳雅蝶脸蛋嫣红,气喘吁吁,伸手拖住了他的脑袋,细声细气的道:“先去洗澡好不好?”
宁采臣遗憾的咂咂嘴,翻身起来:“好吧!”忽然,他又弯下腰把柳雅蝶抱了起来,“亲爱的,听你的,让我们进行人生第一次伟大的鸳鸯浴!”
“咯咯咯!大坏蛋,谁要和你鸳鸯浴了!”柳雅蝶捶打着宁采臣的胸膛,象征性的挣扎着,却最终还是被宁采臣丢进了卧室。
就在两人嬉笑打闹,以年轻人的热情和兴奋在浴室的双人浴盆里洗了又洗,怎么也洗不完的时候,被甩在客厅里的电话也震天价的响个不停,似是代表着某人执着而又愤怒的心情。
“老……老公……”柳雅蝶双眼迷离,忍受着一波波的冲击,眼神迷离的搂着宁采臣的脖子,喘息着道。
“嗯?”宁采臣也不停下动作,笑问,“怎么了?宝贝儿?”
“好……外面好像……啊……好像有人敲……敲……啊……”一声急促的呻吟,柳雅蝶的指甲猛地扣进了宁采臣后背的肌肉里,而后用力的搂进了宁采臣的脖子,享受着身体内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一动也不想动了,至于想说的话,也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