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邺,秦淮河的留香画舫之上,专属于荀粲一人的布置豪华的房间之中,苏小小的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红晕,赤裸着身躯的她被荀粲紧紧搂抱着,她在荀粲耳边低声的喊着“荀郎”……
沐浴之后,两人相拥在舒适柔软的床上,苏小小找了个十分舒适的位置,将自己的脑袋枕在荀粲的怀中,她用手在荀粲赤裸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轻柔的诉说着:“荀郎,妾身真的好开心……只是妾身怕这就是一个梦……”
荀粲宠溺的刮了刮她那精致无暇的鼻尖,无比温柔的说道:“人生也不过就是一个梦,有人生来就是美梦,有人一生都在噩梦之中,有什么好怕的呢,说不定你在另一个梦中被豪门公子抛弃,然后因病而死,一代红颜绝色香消玉殒,老天便派我这个世上最好的男子来爱你宠你啊……”
苏小小翻了翻白眼,吐了吐香舌,戳着荀粲赤裸的肌肤,很大胆的说道:“荀郎可真是自恋……”刚刚说出这一句,苏小小又脸色大变,恢复柔弱的小猫咪模样,很愧疚的说道:“荀郎,刚刚又失礼了,我怎么能这样说你,对小小来说,荀郎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荀粲随意笑了笑,宽慰道:“小小不必拘束那什么礼数,既然是在梦中,就应肆意妄为,如我这般作风。”
苏小小轻轻的啃了啃荀粲的胸膛,用脑袋蹭着荀粲的脖颈,十分惆怅的说道:“要是荀郎此生只爱我一个人就好了,因为……小小这辈子只会爱荀郎一个人了。”
荀粲的但笑不语,苏小小鼓起腮帮,然后又泄了气一般,却是恨恨的说道:“荀郎,那一日你强占了我的身子,我恨你……我要补偿……”
荀粲深深吸了吸苏小小身上那十分浓郁的香味,用手抚摸她的青丝,慵懒道:“你要什么补偿?”
苏小小抬起头,望着荀粲那似乎永远温柔的脸颊,她用一种玩笑的语气说道:“妾身……能不能……当荀郎的正妻……”
荀粲沉默了,虽然在苏小小的意料之中,但她仍然感到一种惆怅,她知道这完全是自己的任性话,荀粲什么身份,颍川荀家嫡系,荀家六郎的亲弟弟,他的正妻怎么能是一个卑贱的妓女呢?
荀粲轻柔道:“小小,正妻之位这我无法承诺,但你就是我荀粲的妻,待我回颍川后,为你置一座宅子,再给你一些田地。”
苏小小心中一喜,这就意味着她是荀粲的外室,不必受到以后荀粲正妻的节制,要不然一个小小的侍妾在正妻的眼中就是可以随意拿捏的存在……
苏小小抱着荀粲的胳膊,娇憨的摇动着,无比感动道:“荀郎,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
荀粲抚摸着苏小小那张如同精灵一般的脸颊,很坦诚的说道:“因为你美丽,以及你的心善,虽然总有些小家子气,但谁让你叫苏小小呢,会耍一些小心机,这我不介意,还有,我就是喜欢‘苏小小’这个名字,拯救她,可以让我的心里产生愉悦感,我不喜欢悲剧的。”
苏小小前面的话还能听懂,但后面听荀粲说喜欢“苏小小”这个名字,她就觉得很诧异,她这个名字可是极其普通啊……
苏小小又用撒娇的口吻说道:“荀郎,若我没有点小心机,恐怕也就等不到你这个霸道无理的家伙了……”
荀粲见苏小小终于不再对他唯唯诺诺,而是很开心的撒娇,这让荀粲终于找到了一种谈恋爱的感觉,能找到一个平等交流的对象似乎也很不容易呢……
苏小小见荀粲只是宠溺着抱着她,呼出的温暖气息包裹着她,苏小小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都是满满的,她愈发觉得要是荀郎只是她一个人的就好了……只要是女人,总归是这样的想法……
荀粲似乎想到了什么,叮嘱道:“小小,你这几日先呆在这留香画舫吧,我让阿九保护着你,这次科举我怕某些人输不起,使用一些鬼蜮伎俩,身为我的女人,她可以是花瓶,但不能成为我的累赘,懂吗?”
苏小小那甜蜜的心顿时变得凉飕飕的……又是这样感觉,明明觉得可以真正触摸到荀郎的内心了,但转眼间他又让自己觉得疏远无比,荀郎,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
四月,权自公安都鄂,改名武昌,以武昌、下雉、寻阳、阳新、柴桑、沙羡六县为武昌郡。
是时,楚王策命权曰:“盖圣王之法,以德设爵,以功制禄;劳大者禄厚,德盛者礼丰。故叔旦有夹辅之勋,太公有鹰扬之功,并启土宇,并受备物,所以表章元功,殊异贤哲也。……今封君为吴王,使使持节太常高平侯贞,授君玺绶策书、金虎符第一至第五、左竹使符第一至第十,以大将军使持节督交州,领荆州牧事,锡君青土,苴以白茅,对扬朕命,以尹东夏。……君以忠肃为基,恭俭为德,是用锡君秬鬯一卣,圭瓚副焉。钦哉!敬敷训典,以服朕命,以勖相我国家,永终尔显烈。”
权受封吴王,遂宣布开恩科,于万民瞩目之中,亲任主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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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轻松过会试
时值四月,暮春初夏时节,坐在考场中的荀粲无聊的抬起头,仿佛在那柳絮纷飞之中看见了故乡,这第一场考试不过是对一些儒家经典的默写,这对荀粲来说根本没什么挑战性……
事实上,这场考试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筛选出的大多都是家学渊源的世家子弟,寒门子弟能过的实在太少了……真正的比试却是在孙权亲自主持的殿试之上,殿试之上只考策论,而那琴棋书画的考核则是在一处风景极其雅致的地方,这场考核则是由孙权和各大世家的家主共同评判。
荀粲见四周有许多冥思苦想的世家子弟,不过却看不出他们有任何紧张的心理,真正的紧张的倒是一些一看就是寒门子弟的举人……
他觉得坐在这里实在是浪费时间,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提前交卷,这个时代的科举可没有明清那会无比严格的考试制度,甚至连名字也不用糊上的,所以说这科举容易被世家把持,黑幕重重……
顾谭望了提前交卷的荀粲一眼,心中不由暗道:这荀粲看起来记性非常不错,居然比我还要写得快,不过,这会试本就意义不大……
顾谭终究不像荀粲那般自信,他还要小心翼翼的检查一番,而诸葛恪见状,也直接提卷上交,而后洒然离去,两人可谓争锋相对。
考场中的诸人看到这两位名气极大的顶尖世家子弟交卷而出时,纷纷露出钦佩之色,尤其是对诸葛恪,他们的目光中更是带着一种仰望……
荀粲与诸葛恪几乎一起出了考场,两人对视一眼,诸葛恪的眼中带着傲然与不屑,而荀粲的眼眸则一如既往的温润,诸葛恪忍不住讥讽道:“做得快又如何,殿试之上,你必败于我手。”
荀粲还答话,却听到围在考场外的一些看热闹的市井小民都在呼喊诸葛恪,他那南楚第一公子的名头可谓深入人心,只听到这些人议论道:
“不愧为琅琊诸葛氏最杰出的后辈,会试不过用了小半个时辰就完成了。”
“第一公子就是第一公子,那《旦榜》的公子榜果然评判公正,令人信服啊!”
“看,那放/荡不羁的荀奉倩也出来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快,难道他的才学真的能比得上诸葛公子?”
“哼,我看根本就是他交了白卷,这等喜爱享乐之徒,能在学问上有什么成就?”
……
荀粲听到诸葛恪的讥讽,再加上围观群众的鄙夷不屑等,只是轻轻的笑着,神态无比慵懒雅致,他向诸葛恪拱手道:“诸葛公子,粲静候公子之才,只是,现在我却要回去把玩苏小小那精致完美的玉足了,名声易得,佳人难求啊,哈哈……”
诸葛恪的眼中顿时喷出了一种难言的愤恨,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毕竟还是个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那苏小小再怎么说以前他也钦慕良久,如今此等尤物却沦为这可恶的荀家七郎的禁脔,他觉得自己的脸上被反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
荀粲无视诸葛恪眼中的怒火,只是带着温和的笑意扬长而去,顺便还向人群朗声说道:“他日金榜题名时,我请诸君喝酒。”
荀粲这等潇洒淡然的姿态令诸人啧啧而叹,对他的印象顿时大为改观,在原本人们的心目中,这荀粲就是脚下虚浮,油头粉面的纨绔公子哥,然而今日一见,却发现此人光风霁月,神采飞扬,少年人的朝气与活力都在他身上得到了极好的体现,这少年与那荀家六郎倒是各有各的风姿,荀家后辈果然不同凡响!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荀粲一上马车,直接对驭夫兼护卫的十三说道:“去周家,多日不见小妹,甚是想念。”
来到周家时,只见这座古宅门前无比冷清,倒是让荀粲唏嘘了一番,昔日周郎如日中天之时,有多少崇拜者与仰慕者,周家那时的声势可比老牌的张、陆、顾、朱四大家族,然而如今,却这般没落……
荀粲下车,整理了一下衣衫,他的衣着依旧显得十分低调简贵,长发仅用一一根木簪绾起,显得素雅无比,然而就是这样,他给人的感觉依旧十分光彩照人,这是因为他的精神气非常的饱满,所以永远给人一种阳光温暖感觉。
荀粲敲了敲紧闭的大门,开门的却是一个老仆,这老仆没有在意荀粲,反而凝重望了十三一眼,隐隐带着戒备,而十三同样露出警惕之色,两人都在心中说了句:高手!
荀粲彬彬有礼道:“颍川荀粲,来此拜访周三公子,还请老人家通报一声。”
老仆深深望了荀粲一眼,凹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敌意,他默然点了点头,便回去通报了……
此时十三才颇为凝重的说道:“少主,这老仆不简单,绝对的上品高手。”
荀粲摆了摆手,淡淡道:“周家毕竟也是名门世家,虽然如今没落了,但底蕴还在,只是,我感受到了他的一丝敌意,这是为何?”荀粲这问题只是自言自语,显然他不指望十三可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十三扶了扶自己那灰色的斗笠,却是幽幽的说了一句:“少主,别忘了你现在风评不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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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国色天香
荀粲听了十三的话,不由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身灰衣加上斗笠,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十三,然后轻笑起来,只是道:“风评不佳无妨,科举之后,这风评肯定大不一样,不过,十三你这话却是点醒我了,我与苏小小那风流韵事定是让小妹恼了,这老仆或许是小妹的心腹,自是知道小妹乃是我最重要的知己……”
话还未说完,却听到那老仆通报准许荀粲入这古宅,荀粲让十三在车上等候,自己则大大方方的随老仆入周府,经过那构思极其精巧的清幽曲径,来到后院这片柳树林,老仆称三公子便在此林中等待自己,而后便独自离去了。
此时已经日影西斜,天边那柔和的阳光洒满了柳树林,那飘扬的飞絮在阳光下显得颇为晶莹迷人,倒是极美的景色,忽然听到柳林中响起一阵琴声,荀粲眯起眼,仔细倾听,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循声而去。
这琴声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哀伤到极致的感觉,那种心如死灰的孤寂感令荀粲听了心中凄然,不过这琴道却未入神品,原因很简单,这人的琴道太过执着于悲伤,或者说,这人心中有伤,难以从这极致的伤痛中走出来……这琴音大抵只能令本人沉醉,但却难以引起别人的共鸣……
柳林之中,一座古亭之中,一个模糊的倩影在那儿抚琴,荀粲远远望去,心跳却慢慢加速,那抹深蓝色的身影在万绿丛中显得那般风姿出众,他却是已经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待到荀粲缓缓走近,仔细看到这绝世风姿之时,他屏住了呼吸,脑中不由自主蹦出一个词——国色天香!
只见那蓝衫女子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宽大的蓝衫肆意散在地上,遮掩住了她那曼妙的身材,头上的梳着典型的已婚妇人的发式,然而这却没有减少她那惊人的魅力,反而更加增添她那极致的女人味,这绝世倾城的妇人不是小乔是谁?
荀粲第一次见到这个在历史上都极其有名的大美女,心中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紧张感,其实单论容貌而言,继承小乔与周郎优点的周彻无疑比小乔更美,然而周彻毕竟是尚未成熟的青涩苹果,而小乔,则是熟透了的极品人妻!
一曲完毕,荀粲收敛起心中的悸动,但却还是忍不住仔细品味小乔那绝世容颜,在女人的最有魅力的时刻,无疑,小乔是他见识的女人中最迷人的一个,她的综合魅力最大啊!
小乔仿佛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之中,她的一只手按在琴上,令一只手托着腮,目无焦距的望向远方,下颚微微抬起,弧度完美,她那柔如秋水的眼眸中的似乎带着一丝迷茫,清风吹起她那深蓝色的衣衫,荀粲在霎那间就将这幅完美的画面记在脑中,此时他最想做的,倒是想将这小乔抚琴图完美的勾勒出来……
许是感受到某人的目光太过炽热,小乔终于从回忆中走了出来,她看到荀粲时,那如画的眉头轻轻一蹙,却发现荀粲的目光只带着对美色的欣赏,而无一丝一毫对自己的亵渎欲望,小乔心中的恶感稍稍减去,但她仍然觉得这少年的欣赏太肆无忌惮了,她毕竟是个寡妇……
于是小乔轻轻咳嗽一声,荀粲从脑中正在勾勒的那副画中收回思绪,只是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道:“颍川荀粲,见过女郎。”
小乔面无表情的淡淡道:“我乃周郎之妾,哪能称呼女郎?呼我乔氏吧。”
荀粲露出温和的笑容,这笑容让小乔感觉很舒服,只听荀粲郑重的说道:“女郎国色天香,比那未嫁女郎胜之多矣,称作女郎有何不可?”
小乔闻言,捂嘴轻笑一声,霎那间这绝世姿容仿佛令树林中的鸟儿都停止了名叫,令那微风都停止了吹拂,荀粲心神荡漾,还好脸上没有露出一副猪哥样,否则必定会出丑不可……
小乔似乎觉得这轻笑有失体统,收敛笑容后,又淡淡道:“你这少年生得倒是风姿不凡,然说话却油嘴滑舌,我早已是蒲柳之姿,如何能国色天香?”小乔嘴上是这般说,但心中却是暗喜的,无论是哪个年纪段的女人,总爱听别人赞扬的话,她是第一次听到这般直言不讳的赞美……
荀粲不知何时拿出折扇,轻轻扇动,神情无比慵懒,却是用不容辩驳的语气说道:“女郎此言差矣,人言‘南楚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粲本不信,今日得见女郎,方信此言非虚。”
小乔望着在她面前肆意表现自己风流的少年,美眸中闪过一丝欣赏,但她却略带疑惑的说道:“这‘南楚有佳人’是何人所言?”
荀粲却是故意没有回答出来,小乔略微思考,便恍然道:“想不到公子的诗词却是张口就出,如此才华,不愧为留香荀令之子,你此次前来却是为何?”
荀粲见小乔对自己态度不错,心中喜悦,于是回答道:“昔日与周家三郎引为知己,常论道,同游乐,共赏琴,多日不见,思念甚重,特来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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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邪恶的暧昧
小乔听了荀粲的话,那如同琉璃一般美丽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只是淡淡道:“周家哪有什么三郎,荀公子恐怕记错了吧。”
荀粲心道不妙,看样子这小乔大概知道我和小妹之间的复杂关系,这倒是有些麻烦了,荀粲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小乔面色沉静的走到荀粲面前,那深蓝色的盛装装扮下的小乔是这般美丽倾城,高贵逼人,原本温婉聪慧的她在周郎死后或许只有变成这样“女神”级别的人物才能震慑住周家的一些宵小之辈,绝美人妻在这样的境况之下转变成了手腕强硬的女强人。
小乔仔细观察着荀粲的表情,见其依旧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带着慵懒雅致的神色,而越看荀粲的容貌越会觉得此人面善温和,一举一动潇洒如谪仙一般,她心想也难怪眼光才华俱佳的彻儿会看上这样的风流少年。
小乔轻启朱唇,用那无比轻灵悦耳的吴侬软语说道:“人言公子榜首,荀家六郎,昔日入建邺时引起一时盛况,那‘璧人’的称号在南楚流传一时,妾观公子之貌不逊于荀家六郎,气质更加潇洒不凡,可当得‘谪仙’之称,也不知公子与那荀家六郎是什么关系?”
荀粲坦诚道:“景倩乃我六兄,六兄当得‘璧人’之称,我却不是‘谪仙’,若说谪仙,周家三郎可当得。”
小乔听到荀粲轻描淡写的说荀家六郎是他六兄时,心中不由微微震撼,没想到此人竟是荀家嫡系,也是,这般丰神俊朗,谈吐不凡,不愧为那留香荀令之子……
然而听到荀粲赞美自己的女儿才当得“谪仙”之时,她的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她反驳道:“公子,切勿再提那周三郎了,妾明着告诉公子吧,那周家三郎便是小女,好好的女郎偏要打扮成男儿身,这根本就是徒惹笑柄。”
小乔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荀粲的神色,她要看看这荀家七郎是不是早就发现彻儿的身份了,若是发现了彻儿本是女郎的身份还要和彻儿搅合在一起,说明这荀家七郎动机不纯。
荀粲却大大方方承认道:“女郎之身又如何,小妹于军阵之上的才华,不逊于昔日周郎,我本就将其引为知己,人生难得一知己,此生能得小妹,无憾矣。”
小乔死死盯着荀粲那坦诚的脸颊,良久,才带着讥讽之意的说道:“颍川荀家嫡系又如何,门第虽高,却远在北地,比起吴王太子孙登,哪个对我周家更有利?口口声声说知己,你这却是耽误了彻儿,妾已准备与吴王议亲,荀家七郎,你还是离彻儿远一些吧。”
荀粲心中郁闷,原来这国色天香的小乔化身为母亲这个角色时,也变得这般“势利”了啊,与后世那些一心要将自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的母亲差不多啊,不过将心比心,小乔的考虑也无可厚非,毕竟周彻已经及笄一年多了,那孙登似乎在南楚也颇有贤名,为人正直儒雅,马上又要被封为吴王太子,一旦孙权篡位,那就是真正的太子啊……
然而荀粲却不可能拱手将周彻这样容貌如同嫦娥、姑射仙子一般的绝世美女让出,不就是吴太子孙登么,记得继承孙权之位的可不是孙登这个人,好像这孙登还是个短命之人,若是将小妹嫁给这人当妻岂不是害了她?
而且这孙登母族卑微,想来登上太子之位后波折颇多,以小妹之才若锁于闺阁宫闱之中,跟那些妇人勾心斗角,实在是太可惜了……
想到此,荀粲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小乔的国色天香似乎也不能改变他的内心,夫美色者,只可欣赏,浅尝辄止,切不可因为美色而乱了心智,他淡淡道:“此妇人愚见耳,既然你欲将小妹嫁与吴太子,这是害了那什么太子。”语气冷傲,含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气场。
荀粲这森冷的语气让小乔心中一寒,那股霸道而自信的气势让小乔摸不准这荀粲到底有什么依仗敢这么说,她有些慌乱的退后一步,却不想被林中藤蔓绊了一下,她“嘤咛”一声,就要摔倒……
荀粲终究带着怜香惜玉的心思,他眼疾手快,顺势搂住了小乔那纤细的腰身,一股致命诱惑的女人香铺面而来,荀粲顿时怦然心动,这在历史之中都鼎鼎有名的大美人被他搂住,还是极品人妻……
小乔那曼妙的身躯是这般柔软,当真温香软玉,那动人妩媚的风情比起青涩少女来说更加迷人……
而小乔则是自周郎去世后再也没有碰过男人,如今却阴差阳错之下被一个俊美的少年郎搂住了,在刹那间,那男性的气息令小乔渴望抚慰的内心产生了一阵阵波动,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小乔平时虽然一副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然而这次陡然发生这样的巧合,却发现自己的内心居然也蠢蠢欲动,她的脸上悄然升起一抹绚丽的嫣红……
一个国色天香的极品人妻,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郎君,一种邪恶的暧昧渐渐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