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对林旭升道:“姓林的,今天有商家军在,就放过你们,不过你可要记往,别以为商家军能保护你们一辈子。这笔帐咱们以后再算。”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但成进却厉声喝道:“站住。”
张松怔了一怔,但还是站住了,马上又换了一付笑脸,道:“将军,您还有什么事情?”心里也颇有些忐忑,刚才自已不过是代待几句场面话,怎么也被商家军给揪住了。
他当然不知道,成进正是要借题发挥,道:“你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人,从今天开始,这家新丝路丝绸织造厂就由我们商家军保护,只要我们商家军还驻扎在苏州城里,那么谁敢和新丝路丝绸织造厂过不去,也就是和商家军过不去,听明白没有。”
张松听了,也不由吓了一大跳,幸好刚才自己稳住了一会,没有动手,要不然这么会还有好果子吃吗?赶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小人听明白了。”
成进点点头,道:“滚吧。”
张松带着人一溜烟的跑了。林旭升也趁机又站出来,道:“各位乡亲们,大家刚才都看见了,我们新丝路丝绸织造厂都是正正规规做生意的人,愿意和我们做生意,我们都欢迎,但想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挤走我们,我们也不怕,欢迎务位进店来捧场,日后也多多照顾我们的生意。”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三六章 开业(三)
成进来到了内室,见到商毅,立刻换了一付笑脸,道:“大人,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还算不错吧。”
商毅也笑道:“你这小子,到是学会装腔作势了,到还满像那么一会事。”
成进笑嘻嘻道:“不装腔作势一点,那吓得住这帮小子们呢?不过大人,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我们商家军的字号报出去,如果那样的话,这帮小子根本就不敢来闹事了,不是也少了许多麻烦吗?”
商毅道:“如果早把商家军的名号报出去,他们今天当然不敢主动找上门来,但看起来好像是少了许多麻烦,但实际上以后的麻烦却会更多。”
成进有些不解,道:“那又是为了什么?”
商毅道:“你以为有了商家军的名号,他们就会善罢罢休吗?他们明里不敢来,但却可以在暗里做手脚。比如危胁工匠不许到我们的织造厂里来做工,比如危胁丝农不许买生丝给我们等等。因为他们过去就是这里的地头蛇,动不了我们织造厂,但去危吓这些工匠和丝农还是绰绰有余的。”
成进搔了搔头,道:“但我还是不明白,现在他们一样还是可以去危吓这些工匠和丝农啊!”
商毅笑道:“现在情况当然不同了,今天他们来闹事不成,消息传开之后,整个苏州的人都会知道,他们其实不敢惹我们新丝路丝绸织造厂,这样一来就会让他们背后的势力威信大跌,就算再去危吓那些工匠和丝农,效果也有限。同时我们再做工作,也能容易得多了。”
其实商毅的举动就是后世常用的制造轰动效果的手段,同时也像外界制造出了这样一个印像,隆兴堂其实是怕商家军的,不敢把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怎么样,对隆兴堂的威信力是一个有力的打击,这样也就使工匠和丝农们对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有信心,以后再拉陇他们也就容易得多了。
不过成进到底还是年轻,似乎听懂了,但又没有完全懂,商毅又笑道:“回去以后好好想想这些道理,如果能够想通了,那么对你以后在战场上也是大有益处的。”
陈圆圆到底比成进多了不少阅历,基本弄明白了商毅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担心,道:“平湖帮可是苏州最大的帮会,听说手下一共有好几百号人,而且一惯和隆兴堂关系不错,我看他们这样丢了面子,恐怕是不会善罢罢休,一定会另想办法来对付我们,明里不敢来,说不定会在暗中动手足,相公可千万不要大意。”
叶瑶瑱却在一边笑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可是正规的朝廷军队,还怕这一个地方帮会吗?要是他们敢在暗中动手脚,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动手了。”
几个人正说着,这时林之洋和李格非进来,道:“大人,现在外面有苏州知府彭正穗手下的赞画李松晨,要求见大人,不知大人见是不见。”
商毅怔了一怔,道:“他知道我在这里吗?”
林之洋道:“他到并没有说大人一定就在这里,只说他是代表苏州知府,有重要的事情,指名点姓要和大人面谈,请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通报一声。”顿了一顿,又道:“他还说一直会等到大人答应见他为止。”
原来商毅一到苏州之后,就立刻派成进出面去通知苏州知府彭正穗,告诉他织造厂受商家军的保护,让他不要设置障碍。彭正穗也不是笨人,一接到通知就明白,这家织造厂一定和商家军有不一般的关系,说不定就是商毅的产业。但这织造厂一开,无疑就将和隆兴堂发生冲突,而在苏州谁都知道,隆兴堂的背后就是苏州织造太监郑敬高。也就是说,商毅的这个举动无疑就是要和郑敬高对着干了。
因此彭正穗敢忙找到李松晨,向他询问自己应当如何对付这件事情。李松晨当时就提出了一个八字方针:两不相帮,静观其变。因为前者为了商家军进城的事情,彭正穗已经和郑敬高闹翻了,而且以目前的局势来看,郑敬高也未必扳得倒商毅,现在也没有必要再次倒向郑敬高。另一方面在局势没有明朗前,也不要轻易站到商毅这一边来。索性就来个保持中立。
彭正穗听完之后,也觉得有道理,因此在隆兴堂来人要求苏州府出面,查封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时,彭正穗一面打马虎眼,一面严正告戒手下的差役和苏州守备,让他们千万不要去趟这漟混水。而在新丝路丝绸织造厂开张这一天,又打发李松晨来看一看情况,如果能见到商毅,最好探一探他的口风,然后再做决定。而李松晨在人群中目睹了商家军出场的这一幕之后,心里也有了底,这才出面要求见商毅。
其实能在官员手下当幕僚,多半都是有些本事的人。有许多时候在官员不好正式露头的情况下,往往都是派手下的幕僚代表自己来出面交涉,因为他们不是朝廷正式的官员,这样反而更好说话一些,也不会给人落下话柄。
于是商毅也点点头,道:“好吧,你请他进来,我见一见他。”
不一会儿,林之洋把李松晨领进内室,这时叶瑶瑱、陈圆圆、成进都以经回避了,而林之洋把李松晨带进来之后,也退了出去。
李松晨躬身施礼道:“学生李松晨,见过商总兵。”
商毅看李松晨作文士打扮,年纪大约在三十五至四十岁之间,但对自己自称学生,多少也有些滑稽,道:“李先生,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李松晨略一推辞,也坐了下来,然后笑道:“商总兵,你这织造厂今天一开业可就出手不凡啊!看来用不了多久,全苏州的人都会知道,连隆兴堂也奈何不了新丝路丝绸织造厂。学生佩服之至。”
商毅淡淡一笑,道:“赞画过奖了,到是这次苏州府能够置身于事外,我还要感谢彭知府啊!”
李松晨道:“不过商总兵有没有想到过,隆兴堂虽然不足挂齿,但它的背后就是苏州织造局,郑公公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商毅笑道:“如果倒退十年,那怕是五年,苏州织造局或许还可以在苏州一手遮天,而我也断断不会有这一举动,可惜此一时彼一时也,李赞画,郑公公或许还没有看清楚这一点,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李松晨心中一动,想从商毅这句话里找出一点信息来,但仔细一回味才发现,这句话内在的涵意其实就看自已怎样去理解,可大可小。因此也无法揣摩出商毅的真实意思来。又道:“商总兵,实不相瞒,前两天郑公公就就来找到彭府台,让他出动官差,查封新丝路丝绸织造厂,虽然说被彭府台暂时拖住,但府台大人也十分为难啊。”
商毅道:“前者叛军进攻苏州时,郑公公阻拦我们商家军进城驻守,差一点酿成了城破的大祸,想必彭府台也不会忘记吧。”
李松晨也只好苦笑了一声,又拱了拱手,道:“说实话那一次,我们也不知道郑公公为何要那样做,不过还真是要多谢商总兵了。”
商毅道:“这到好说,而且也不能怪彭知府,不过居我后来察知,郑公公如此举动,完全是他新宠的一个叫云娘的女子唆使。”
李松晨点点头,道:“这个学生到也听说一二,似乎确有其事。”
商毅道:“哪么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云娘,应该就是叛军的一党,当时唆使郑公公阻止我军进城,其实就是为了让叛军顺利攻克苏州。可惜郑公公却被这个女子迷住了,一直蒙在谷里,还不知道呢!”
李松晨身子一震,看着商毅,道:“商总兵,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商毅微微一笑,也盯着李松晨,道:“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李松晨呆了一呆,马上就明白过来,事情本身的真假并不重要,就算是假的,商毅也能把变成真的,有必要的时候,做为扳倒郑公公的有利证据。而且在现在的局势面前,朝廷也无法因此而责怪商毅,相反还会顺水推舟,一笔带过去算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李松晨心里也不禁一寒,看不出商毅的年纪不大,说话也和和气气,但不仅是能够打仗带系,而且玩起手段来也丝毫不差,从他进军苏州就懒着不走,再到今天开织造厂来挤垮隆兴堂,设计对付郑敬高的办法,简直是一环扣一环,心机之深,手段之高眀,是自已从未见过的。这么看来,这个人也未免太可怕了。而现在他以经做到了总兵,又恰逢乱世,凭这种心计手段,日后会到那一步。
想到这里,李松晨的头脑中也禁不住闪出了四个字“乱世枭雄”。身上竟出了一身冷污。
商毅见李松晨陷入了沉思,又道:“李赞画,你应该明白,怎样去回复彭府台了吧。”
李松晨站起身来,向商毅施了一礼,道:“商总兵,学生以经明白了。你尽管放心,学生会尽力说彭府台,决不会干涉新丝路丝绸织造厂的事情,学生先告辞了。”
商毅也起身,道:“恭送赞画。”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三七章 针锋相对(上)
“啪!”
一个正徳年间官窟出产,克拉克青花光釉粉彩细颈花瓶,被郑敬高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看得赵平直心疼,这可是正徳年间的官窟货,要是买出去的话,少说也值五十两白银,就这么一声响就没了。
只听郑敬高道:“复生,彭正穗是怎么说的。”
赵平身边郑复生道:“彭正穗说他们苏州府、守备司的庙小,管不住商家军这尊大菩萨,干爹您要是有手眼,就自个去处理这事儿,别去为难他们。您要是没有这个能耐,那就暗气暗憋着吧。”
郑敬高听了,也不禁气得全身发抖,指着苏州府的方向,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彭正穗,上次你让商家军开进了苏州城,咱家还没跟着算这笔帐呢?现在你到是越来越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了。好,你以为咱家没有你,就收拾不了一个新丝路丝绸织造厂了吗?别看它们有商家军撑着,咱家要把它铲平,还不费什么力量,等咱家收拾完这新丝路丝绸织造厂,再和你算总帐。”
随着新丝路丝绸织造厂的开业,郑敬高的心情也越来越坏。先前让商家军开进了苏州城,己经让郑敬高觉得颜面大失,而现在商家军居然敢公然维护起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来,这不是明摆着和郑公公过不去吗?现在可就不是让郑公公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面子的事了,而是商家军以经公开的挑战郑公公在苏州的权威了。
偏偏这个时候苏州知府衙门和守备衙门都不听调遣,还对郑敬高冷嘲热讽,一向在苏州作威作福惯了的郑敬高那里受得了这个气,因此也在府里大发雷霆之怒。但生气归生气,郑敬高虽然只是一个太监,但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事,知道现在时局并不太平,商毅这样的武将走俏,没有苏州知府衙门和守备衙门帮忙,就靠自己这个织造局的力量,要想把新丝路丝绸织造厂赶出苏州,到还真就不容易。
因此郑敬高也立刻就招来了自己手下的两个得力干将郑复生和赵平,商量怎样才能把新丝路丝绸织造厂赶出苏州去。
郑复生和赵平不仅是郑敬高的得力干将,而且都和郑敬高还有一点亲威关纟,同时两人也都是隆兴堂的成员,赶走新丝路丝绸织造厂,不仅是为了郑敬高出气,同时也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因此两人对这件事情也非常上心。
郑复生立刻道:“爹,这事您就交给儿子来办,等一会我就去找平湖帮的老张,让他把所有的兄弟们都叫齐了,大伙儿一起同手,马上去把新丝路丝绸织造厂给拆了,不就完了吗?”原来郑复生和郑敬高是一族人,按辈份是郑敬高的远房堂弟,在一年多以前来投奔郑敬高,主动要给郑敬高当儿子,传宗接代,继承香火,尽管郑敬高还不置可否,但他就以儿子自居,开口闭口都管郑敬高叫干爹,有时干脆就把“干”字免了,直接叫“爹”。
郑敬高还没有说话,赵平己道:“你这都是想的什么办法?就是一头猪也能想出比这更好的办法来。”
郑复生勃然大怒,道:“赵平,你骂谁呢?”
赵平也不客气,道:“骂得就是你。也不用你那个猪脑袋想一想,现在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有商家军罩着,平湖帮敢去闹事吗?”
其实赵平早就看郑复生不顺眼了,他和郑敬高的亲属关系要比郑复生近得多,是郑敬高一个姨表妹的儿子,算是郑敬高的表外甥。而且跟了郑敬高十多年,一直帮他料理隆兴堂的生意事情,因为他为人精明,到是干得得不错,现在已经是隆兴堂的主事人了,而且自己也开了一间织造作坊,有八十多张织机,这些年下来也攒下了几十万的身家。深得郑敬高的信任。
但自从一年间郑复生来到苏州,以郑敬高的儿子自居,也混进了隆兴堂里,并且也开了一间织造作坊,但他一台织机都不置,全靠做倒手买卖赚钱,而且从其他织坊主那里也抢了不生意。这也引起了隆兴堂里其他十几家织坊主的不满,找赵平说了几次,但都被郑敬高给挡了下来。而郑复生见有郑敬高撑腰,也越发肆无忌惮,对赵平也开始出言不逊了。
而赵平也发现,虽然郑敬高还没有正式认郑复生为儿子,但平时的行为举动,对郑复生也另眼相看,隐隐还在自己之上,只是这时就算自己也想认爹,也晚了郑复生一步,而且郑敬高也未必会收啊,人家毕竟也姓郑,这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来。
于是赵平也抓住一切机会,在郑敬高面前找郑复生的错,而且每次都找得正在地方,也弄得郑复生牙根直痒痒,也想找找赵平的错。但赵平可比郑复生精明得多,而且又在隆兴堂里干了十多年,熟人熟手,郑复生根本就抓不到他的尾巴。只好另避捷径,云娘就是他找来讨好郑敬高的。
这时对付新丝路丝绸织造厂,两人在一开始本来还是满齐心协力,但不知不觉中又开始互相拆台起来。但赵平说得也有道理,没有苏州知府衙门和守备衙门,靠一个平湖帮,怎么能动得了商家军呢?
郑敬高想了一想,道:“赵平,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赵平道:“舅舅,外甥我当然有办法,我们现在就去警告那些丝农,让他们明年不许把生丝买给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没有生丝,他们拿什么来织丝绸,还不得等着饿死吗?”
这时郑复生又跳了起来,道:“等到明年生丝上市的时候,还有二三个月呢?只怕是等黄花莱都凉了。那还等得了那么久,要赶走他们,那可就要早早的下手,免得夜长梦多。”
赵平“哼”了一声,道:“早早的下手?说得容易,你有好办法吗?”
郑复生笑道:“我当然有。”转头又对郑敬高道:“咱们不能明来,可以暗来啊!不能到新丝路丝绸织造厂里去闹事,但我们可以让老张把人手组织起来,就在半道上拦截新丝路丝绸织造厂的工匠们,还可以打到他们家里去,见一个打一个,商家军再厉害,也不可能守住每一个工匠吧?一直打得他们不敢在新丝路丝绸织造厂里上工不可,没了工匠,我看他们还怎么把厂开下去。爹,你看这个办法怎么样?”
赵平摇了摇头,道:“不妥不妥,这办法也不妥,你以为在暗中动手,商家军就会不知道吗?”
郑敬高想了一想,却点了点头,道:“我看很好,就照这个办法去办,复生,你马上去告诉老张,只管放开胆子去做,出了天大的事情都有我来兜着。”
郑复生立刻答应了一声:“儿子立刻就去办?”说着,得意的看了赵平一眼,转头走了。
赵平“哼”了一声,心里想道:得意个什么?咱们走着瞧,等到把事情办砸了,我看你怎么收这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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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在新丝路丝绸织造厂开业的第三天,林旭升、林琛还有黄泰松等人一起来找厂里的各位股东,向他们反应,从昨天开始,厂里的工匠就陆续在处面遭到别人的殴打,还有几个工匠的家里被人砸了,家里人也被打伤。并且都受到威胁,不许在新丝路丝绸织造厂里上工。现在整个工厂里颇有些人心惶惶。
程协祥和王松一听,立刻是一脸苦瓜样,道:“不用问了,这一定就是隆兴堂找人干的,我们就说了,这么样不行,还是要和隆兴堂和谈吧。”
商毅道:“你们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来处理。”又问林旭升道:“现在有多少工匠受伤,多少人家里被砸了。”
林旭升道:“一共有十二名工匠受伤,有三个人家里被砸了。另外还有十名工匠的家人受伤。”
商毅点了点头,道:“所有受伤的工匠,还有他们的家人的医药费用,还有误工的费用,以及家里被砸的损失,都由厂里来承担,让其他的工匠都安心,最多两天,这件事情就会解决了。”
林旭升答应了一声。商毅又问黄泰松道:“弄清楚没有,是什么人动的手打伤了我们的工匠?”
黄泰松道:“都弄清楚了,就是前天到厂里来闹事的平湖帮里的人,他们也太不把我们福威镖局放在眼里了,大人要怎样做,要不要我们再从南京多调些人过来,好保护厂里的兄弟们?”
商毅摇摇头,笑道:“这件事情你们福威镖局最好不要插手,让商家军去办?你只要做好一件事情就行了?”
黄泰松道:“什么事?大人请说。”
商毅道:“你立刻去摸清楚,平湖帮的头脑们平时都住在那里,而帮众的主要活动地点又在那里,最迟明天早上,要交给我,办得到吗?”
黄泰松道:“大人放心,这点小事情,还难不倒我们。明天一早,您就听消息吧?”说着向商毅告辞,转身就离开了。
商毅对其他人道:“各位尽管都放心吧,从明天开始,平湖帮就要在苏州城里除名了。”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三八章 针锋相对(下)
平湖帮虽然是苏州的第一大地方帮派,但也并非唯一的帮派,有他们固定的活动地点和势力范围,因此这些信息并不难察。到不了第二天早上,就在当天晚上,黄泰松等人就把平湖帮的基本活动情况都调察清楚,并报告给商毅。
就在第二天,商家军驻苏州的的第三团除了炮兵营之外,其余的三个营全体出动,按照黄泰松提供的信息,分兵四路,包围了平湖帮主要的活动地区,对平湖帮展开严厉的打击行动。
而这时整个平湖帮上下对商家军展开的雷霆手段都明显准备不足,因为多年以来,他们一直依靠着郑敬高的势力,在苏州横行霸道惯了。而且这一次又有郑敬高发了话,以为有郑敬高罩着,只要自己不在新丝路丝绸织造厂里和商家军发生冲突,商家军也不能拿自已怎么样。至于打伤几个工匠,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算是事情,那知这次平湖帮是捅了大蒌子。因此谁还都是该干麻干麻。
结果当商家军展开打击行动的时候,平湖帮的几名首领,张柏在赌馆里耍了一夜的钱,依然还兴致不减;张松这时刚刚才起来,正在馆里子吃早点;而张树更没出息,这时还没有起床,正搂着他的女人还在xxoo。结果这哥仨都不费什么力气,被商家军全部活捉了。
商家军的目标当然不仅仅只是他们兄弟三人,同时也对平湖帮所有的成员,都展开了无情的抓捕行动,在整个上午,在平湖帮势力范围的地区内,人喊马叫,鸡飞狗跳,时不时还能听到枪响声音,也弄得人心惶惶。但平湖帮的人怎么能和商家军相抗衡,而且又是毫无准备,因此这一个包围下去,抓到了不少人。
当然也有少数顽固份子不信邪,或者说是愚蠢,还不服抓捕,有的逃跑,也还有的和商家军打起来。而对敢于反抗的人,商家军也毫不客气,当场击毙了七八个人,其他的人这才知道,原来这回商家军是玩真的了,那些还敢再反抗下去,只得都老老实实,束手就擒。
整个抓捕行动也进行得十分顺利,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抓获了平湖帮的成员二百多人,主要的首脑人物基本也全部落网。然后通过被抓获的人员的指引,逐步去搜找漏份子。虽然平湖帮号称有五六百号人,但那是把编外人员都算进来了,实际的正式成员也只有二百多人。因此虽然零星的抓捕活动依然还在继续着,但这以经不影响总体行动的大获成功,成进这才下令收队。
就在当天下午,商家军把抓获的二百多名平湖帮的成员带到新丝路丝绸织造厂的门口,成进也宣布,商家军要当众对平湖帮的成员进行公开审判,这一下子又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