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意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失望。
上电梯时,顾砚山解释:“我们现在得争取到我父母的支持,今天的事我给他们说了,至少表面上,我们不能乱来。”他朝宋真意眨眼:“多开个房间应付他们。”
他这句话倒是给宋真意提了醒。
没人打扰,柔软的大床,开房的氛围。
不知道今天还练习亲密训练是不是合适。
事实上顾砚山也没有让他去另外个新开的房间,拿出多余的浴袍给他:“先去洗澡吧。”
宋真意接过浴袍,迅速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封闭的环境给了他安全感。他松了口气。
刚和父亲赌气的时候,他没有预想到现在这个效果。
那令人呼吸不过来,想逃又想留下来,想放纵又不敢的复杂心情如千万只蚂蚁爬过他的心间,就是不让他好过。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低头,第一次以观察的心思看着自己的身体。
平胸,还有一个小小意。
脚趾不安的动了动。
顾砚山在外无事,无聊的玩儿着手机。他想到什么,突然轻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
他手指修长,如转扑克似的转那个盒子。
最后,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真空的包装袋,包装袋只有半个巴掌大,中间一个硬币大小的鼓鼓囊囊。
欣赏完,他随手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又玩起了手机。
好几分钟后,浴室才响起第一声水声。
顾砚山眉毛一挑。
走在浴室门口,低哑的声音喊了声:“宋真意?”
“啊…嗯?你叫我干嘛?”
“你进浴室那么久不洗澡,在干嘛?”听到顾砚山喊着调笑的声音,宋真意才知道他是误会了。
可是坦白事实,他刚刚在观察自己的身体,不是更令人尴尬的事?
误会就误会吧,宋真意色厉内荏的吼道:“不关你事。”
但因为声音灌了蜜,像小猫张着爪子的撒娇。
幸好顾砚山放过了他,他甚至能从磨砂玻璃门的影子上,看见顾砚山是双手插兜走的。
等他出来时,顾砚山的视线锁定着他。从头看到脚。每一笔一划都用力,恨不得把他剥开。
宋真意拢了拢胸前的浴袍,这才知道gay和直男的区别。
直男从来不会有这方面的心思。
但是gay,会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对于这样的视线,他不仅有满足感,而且心动。
顾砚山进浴室前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哑声道:“等我。”
宋真意确定他的恶趣味又上来,有人的时候他就是最大的靠山,温柔动人。
没人的时候,他就喜欢调戏欺负自己,看自己害羞,尴尬。
最可怕的是,宋真意认为他那不经意流露出的强势,不是故意吓自己,而是他的本性,平常他都在压抑自己。
可这些想法,他无法和任何人交流,更不可能亲口去问顾砚山。
无聊的待在床上。
顾砚山没过几分钟就出来了。宽肩细腰,包裹在浴袍下鼓囊囊的胸肌,一双过长的双腿。水滴从清爽俊郎的脸庞流过脖颈,又顺着起伏的线条流过蜜色的胸膛。
宋真意不敢看他幽暗的眼神,脚趾不安的动了动。身体往后退了退,当意识到他自己在床上,他的行为就像在等待那啥时…
他的身体轰的全红,还如热水浸泡时透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