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欢迎乘坐本次航班,........”广播里传来舱务长温柔的提醒语。机舱门一开,方泽黎就率先冲了出去,他一秒都等不及了,在飞机上干坐着无计可施对他来说就像是度日如年。
“方总。”一出机场,就有人在一辆黑色加长旁边恭候,对方泽黎毕恭毕敬。
方泽黎朝林逸博摆了摆手,示意那个人把车钥匙交给他,三个人坐进车里,急驰而去。
“现在那辆车还在金海公路,快要到金门了。”ak汇报情况。
方泽黎拍了拍林逸博的肩膀:“抄小路,从前面堵他。”
“得嘞!”林逸博兴奋地踩着油门,转动方向盘拐进另一条车道,比赛这种事他最感兴趣了。
车在弯弯曲曲的公路上行驶着,从一辆辆车旁飞驰而过,风吹动方泽黎的发梢,一双好看的眼睛仔细的盯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不放过一点点蛛丝马迹。
“在那里!”ak首先发现目标车辆的踪迹,方泽黎定睛一看果然是监控录像里带走叶荨秋的那辆车,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林逸博!”
“坐稳了。”林逸博得意地笑着,接下来用力踩下油门,自己和对方相隔着一个车道,不过在车身上已经超过了对方,林逸博看见前面有一个路口,找准时机,猛地打方向盘,整个车身都倾斜了,最后车身横过整个马路,稳稳的把那辆五菱逼停,马路上留下一长串的黑色刹车印。
车还没停稳,方泽黎就打开车门,他的表情很不好,整个人周围都充满了骇人的磁场。他快步朝那辆车走去,打开车门抓住司机的衣领把司机拎了出来。
司机看他杀气腾腾,害怕的脸色都变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厉害人物。连忙拱手求饶:“这位大哥,您有什么事情吗?”
方泽黎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司机,并不像柳濛她们描述的那样五大三粗,在他手里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而且脸上也没有疤。方泽黎看他一副害怕求饶的样子,就把他丢给林逸博,自己转身去开车门。
车门被打开,眼前的景象让方泽黎无法接受,因为车里根本没有人!
他一把冲到那个司机面前,使劲的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呵斥道:“车上的人呢?”他愤怒的眼睛里就要喷出火来,全身充满了阴冷和一种危险气息,让人发颤。
那个司机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脸涨得通红,哆哆嗦嗦地回答道:“什么人我不知道啊...”
“你还给我装!”说完方泽黎就要论起拳头打他,林逸博连忙拦住他。林逸博知道他有多在乎叶荨秋,花了那么多时间好不容易有了线索,结果又石沉大海,换谁谁不着急。
“那你这辆车哪来的?”林逸博接着问了下去。
“是有人给我打钱让我去一个胡同里开这辆车,一直朝南开不要停,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司机差点跪在地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开个车也能摊上这种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胡同?什么胡同?”
“就是和平路那里的一家。”司机看着眼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那不是中午的那家咖啡店吗?方泽黎和林逸博相视一望,同时跑向那辆车。看着两个人飞快地上了车,ak一脸懵逼:“你们等等我啊。”
林逸博不一会就把车开出老远,他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只有地上的刹车印证明他们的存在,剩下那个面包车司机在风中凌乱,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恶!”林逸博用力地敲了一下方向盘,咬牙切齿地说道:“居然敢玩我们?”
后座的方泽黎几乎要崩溃了,这些绑匪这么费劲心机地甩开他们,那么叶荨秋遭遇不测的几率就很高了,他应该早点找到她才对的。
方泽黎心中只有懊悔,脑子里很乱,他低下头把修长的手指插进凌乱的头发里。
一路无话,再次赶回原地已经是深夜了,但和平路上还是灯火通明,方泽黎立马查看了那个胡同,早已经没有车的影子了。他无力的靠在一根柱子上,好看的薄唇微抿,神色痛苦。
“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我把今天附近的录影带都看一遍,一定帮你找到她。”ak因为自己提供错了情报很是自责,很想再帮点什么忙。
“我也会帮忙一起看的,我会让你的手下和保镖在这一带一点点搜查,一定帮你找到她。”林逸博也拍着胸脯附和道。
“我和你一起去。”
“你都累了一天了,回家睡一觉吧,在说你这个恍惚的样子怎么还能和我们去找呢?”
“你让我怎么睡得着?”方泽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总要陪陪小念和小花,妈妈不能陪在身边,你这个做父亲总要陪陪他们。”
方泽黎觉得林逸博说的有道理,提起小念和小花,方泽黎鼻头有些酸涩,他一定会找到叶荨秋的,他不会让孩子失去妈妈的。
还是那张沙发,叶荨秋像以前等方泽黎回家一样坐在沙发上,以前就算是晚了一点,她也算是等到了他回家。可今夜怕是方泽黎不会回来了,因为他会在医院陪着陈思思的。
外面天还黑着,但她睡不着了,就这样定定的望着书架上的书,没有什么参照物,只是对着书架发呆而已。
突然她发现一本书被歪放着,她起身靠近书架把这本书放放好,因为书架里的书塞得太满了,叶荨秋使劲把那本书拿出来,这也导致其它的书飞了出来。她连忙把这些书从地板上捡起来,手指触碰到书的封面,一张鲜艳的的卡片掉了出来,好奇心驱使叶荨秋的手伸向那张卡片。
上面娟秀的字体写道:“生日快乐!方泽黎!”署名是陈思思。
叶荨秋心里一紧,原来是陈思思送给方泽黎的书,呵,叶荨秋有点想笑,方泽黎居然现在还留着陈思思的书么?他到底是多么放不下陈思思?
叶荨秋捡起那本书,看了看书名,是昆曼的《经济学原理》,打开书的扉页,叶荨秋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砰”一声,那本书又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