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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不住的精水缓缓滴落

    集训进程比想象的要快,剧组提前开机。
    顾边城难得现身,拿着话筒大致说了几句话剪了个彩就准备走了。莫怜原本在和男一号对最后一遍台词,见他要走,稍微和对方示意了一下,转身去找顾边城。
    剧组的人大多都知道她和顾边城的关系。对方愣了一下,点点头继续自己看台本。
    “你下午回公司?”她走过去,替顾边城把围巾打理了一下,片场风大,吹得有点乱了。这里也不是s市,顾边城恐怕一会还要飞回去。
    顾边城低头看着她搭在自己围巾上的手。“对。来看看你,毕竟要等好久了。”他也不太顾忌旁人视线,握着她的手轻轻啄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好。路上小心。”她面色如常。
    许炽夏正站在不远处和武术指导老师扣动作,视线余光扫到浓情蜜意的二人,眼珠子都差点被吸过去了。“小许?小许?”武术指导是位颇为严肃的前辈,看他走神,语气下意识拔高了两分。
    “啊!”他恍然回神,“对不起对不起,您接着说......”他道歉。
    莫怜看起来很开心,顾边城似乎也真的对她很好。许炽夏心想,昨天还听到同剧组的演员在羡慕她,毕竟顾边城不光是出身优渥,外貌放在娱乐圈里都算得上能打。玉树临风,谁不艳羡?
    除却许清秋和他透露的前世之外。连他自己,都找不出莫怜有什么可以拒绝顾边城的理由。
    他正低头看着台本出神,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唤他:“许老师?”他一下没反应过来,抬头看是莫怜,才微微回神。
    “今天开机就要拍吊威亚......”她有点担心地看着拍摄的城楼墙,一会她要从那里落下来,许炽夏接住她。虽然有事先集训,她仍旧会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够好,拖累别人。“我到时候要仰面往下倒,想想还是有点吓人的......”
    许炽夏看着旁边无人,便对她扬起了一个笑容。“放心啦。我绝对会好好接住你的。”他将戏服袖子捋起,露出肌肉线条明显的上臂。“我可是被武术老师反复捶打直至肉质劲道了三个月啊......都算洗骨锻体了。”
    “就你能。”莫怜笑着推了他一把,“放下来。小心冻着。”
    这一场是女主被驱离故国后,在西疆养精蓄锐,欲要诛杀当朝君上的一场攻城之战。
    女主沐芙蕖乃京城富商之女,生有异象,为此家族招致杀身之祸。芙蕖在入宫前一夜逃走,流落在外乞讨,险些落入贼人之手,直至被六皇子范渊所救。芙蕖身负家恨,助范渊夺得皇位之后本想隐名退身,却无法抽身,终嫁范渊为后。范渊登基后却有一日性情大变,暴戾无道,滥色纵情,乃至下令于皇家猎场射杀皇后。芙蕖坠崖后被废太子所救,二人携手统领西疆,直至今日诛杀不仁之君。
    城楼上镇国将军仍在叫喝:“你一介女流,不在家相夫教子,纺麻织衣,却要牝鸡司晨,实属大逆不道!”她闻若未闻,眼中精光凝结,足下发力,竟然踩裂砖石,直直飞上城墙,未等对方反应,挥剑斩落将军头颅。
    一道血霎时打在她面上,有如天生。
    睁着眼的不甘头颅在砖上滚了三圈,周遭一片寂静。她一步一步踩着血,拎起人头,高高举于众人眼前。
    一瞬的沉寂后,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传来。敌方主帅已死,军心涣散,残兵丢盔弃甲,四处奔逃。她转身看向城楼上的残兵,“尔等若降——”话音未落,一支流矢刺入她的肩胛。
    她身形晃了晃,直直向城楼下坠去。
    即使有威亚悬吊,失重感依旧令人恐惧。记忆里她也曾如此坠落过一次,那时她是怎样的心情呢?
    莫怜直直望向她坠落的方向。飞速拉远的景物,不可抗拒的重力带着她下坠,长发漫舞,红纱弥天。生与死一线之遥,无论后悔或是不甘,今日都要葬身于此——
    她闭上双眼。
    其身无悔,其心无怨,纵有刀横剑纵,万般痛楚临身,亦愿将此身斩作干柴烈木,付之一炬。
    人生于我而言,何尝有第二条路可走?
    许炽夏几乎是一瞬间就冲了出去,他只望着那个赤红色的影子从空中悬落而下,好似风中一叶,飞蛾扑火,转瞬间就要消没于弱水之中。
    而他伸手,将她从苦海中打捞起。
    莫怜怔怔地望着许炽夏。他正低头看向自己,双手将自己托在怀中——这一下接得很稳。日光穿过他的发丝漏入她的眼睛里,刺激得她眼角渗出晶莹的液体。
    “......谢谢。”她恍然回神,念出台词。
    “卡——好!很好很好,辛苦两位!”导演喊了停。这一幕能一条过是没想到的,看来集训三个月,确实练得很扎实。
    许炽夏放她下来。
    莫怜自觉有点失态,化妆师正好喊她去补妆,应了一声就匆匆去了。许炽夏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平常在剧组同吃同住,一切如常。本来许炽夏也非一番男主,和她对手戏也少于男一号,两人关系竟然无形间微妙起来。自那日后,许炽夏竟有些更爱缠着她,连在外人面前都不大收敛。
    莫怜心下多半猜到些原因。当然她不能要求许炽夏在她已经明确接受顾边城之后还要默默无闻地跟在她身后,但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两人本就为了避嫌,在外人面前说话向来客套礼貌,现今已经有人传闻他们的关系了。
    她沉思许久,乘着夜深无人,去敲了许炽夏的门。
    “......谁?等等!”许炽夏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许炽夏开了门。
    见到是她,许炽夏也微微睁大了眼。他刚刚洗完澡出来,头还没吹,发丝上的水滴到地板上。
    莫怜俨然也没想到他这么晚才洗澡,慌忙咳嗽了两声转移视线:“......干嘛去了,这么晚才洗澡。”她怕有人看到她站在许炽夏门口,拍拍他撑在门上的胳膊:“让我先进去,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许炽夏前手刚关上门,后手听到她的话,脸色霎时间暗了下去。他仍背对着莫怜,故而看不见他的表情。“不可以和我一起被人看见,但是和顾边城就没关系?”
    莫怜刚拿起他桌子上的水喝了小半口,听见这句话,差点呛着。
    她放下杯子。许炽夏还站着一动不动,她只好走过去把他掰过来看着自己,挑起一边眉毛看着他:“你想自己的职业生涯被毁?”
    许炽夏站着不动,跟颗木桩子一样。莫怜心里又腹悱果然兄弟俩一个样都是又轴又倔,认定了什么就八百头牛都拽不回来。她只好再加两百头牛凑个整,踮起脚扭了一把他的耳朵:“说话!别不吭声!”
    长得高也是个麻烦。许炽夏被她拽得歪到一边:“哎哎哎疼疼疼......”他七手八脚把自己的耳朵从莫怜手里解救出来,龇牙咧嘴地揉着已经发红的耳廓。
    他又恢复成那种皱皱巴巴的样子,瘪着嘴说:“说什么嘛......我就是不高兴。”他一下子摔回床上,抱着枕头滚了两圈。莫怜叉着腰看着他滚来滚去,坐在床尾拍拍床铺。“停。”她竖起一根手指。
    许炽夏立刻停下来。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你考虑纳我为妾了?”
    “......胡说八道什么东西!”莫怜一下子把他推回床铺里:“现代社会了!”她都快被许炽夏气笑了。
    许炽夏迅速爬起来盯着她看,一下子凑得非常近,几乎是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你真喜欢上顾边城了?”他眼睛直直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莫怜神色平静,似乎对他的突然靠近并无任何异常。她伸手抓过一旁的毛巾丢到他头上,揉干他发顶的水珠。“我喜欢谁都不重要。但如果你要因为这个和我赌气,甚至要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做筹码的话,是想让我有负罪感吗?”她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直接,甚至隐隐带了斥责的语气。
    许炽夏也愣了一下,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缩小了一圈,仍由莫怜拿毛巾把他的头发滚来滚去:“我没那个意思......”他扯扯莫怜的睡裙布料。“我希望你开心。”越说声音越小了。
    “我没有不开心啊。”她把许炽夏的头发擦到半干,越过他去床头拿吹风机。许炽夏看她膝盖跪下去的那一小片床铺微微塌陷下去,毛绒睡裙往上移了些,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线条流利,直到脚踝。
    莫怜一回头就发现许炽夏发愣,沉思三秒后想明白前因后果,一把将吹风机开到最大档热风对准许炽夏。“啊哇哇哇哇哇好热!”许炽夏惨叫。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小屁孩。”莫怜举着吹风机笑得一脸和善。这混小子和他哥一个德行,眼往哪瞟呢。
    许炽夏不死心去抱她的腰,半个身子都埋在她胸前,幸好已经将头发擦得半干,否则她的睡衣也得遭殃。莫怜懒得再把他扒开一次,直接就着这样给他吹头发了。
    男生头发好吹,没几下就呼噜开了。许炽夏抱就抱了,也比较老实,没有乱摸乱蹭的,就是说什么“你身上好香”,被莫怜一把拍开,“身体乳。你要喜欢去我那拿一瓶。”
    许炽夏又蹭。“不不。就喜欢闻你身上的。”他越说嗓子越哑,冬天睡衣是厚一点,但不意味着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室内空调开得大,那团香气也被蒸得暧昧氤氲,蛊人心神。他心想穿了睡袍估计莫怜也看不见,又搂着她的腰蹭了蹭,带着水汽的呼吸将他面前那一片绒毛都压湿了。
    他小幅度地磨蹭着她的大腿前侧,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莫怜好像还揪着他头发说着什么注意一点,还问他今天拍打戏有没有受伤。许炽夏只觉得耳膜里好像被灌了水,听她说话也蒙蒙的,只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闷哼了一声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好像整个人都被她身上的幽香包裹住。
    再来一点......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小腹处的热流涌到一处,许炽夏扣着莫怜腰的手臂也愈发收紧,下身挺动的幅度也越来越明显。莫怜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慌慌张张要把他推开:“喂!许炽夏!你干嘛呢!”
    许炽夏哪里肯在这时候放开她,再怎么推都纹丝不动,反而变本加厉直接按着她的肩膀推倒在床上,埋在她脖颈处吞吐着热气。“再等一下......姐姐......求你了......”他干脆撩开睡袍下摆,只隔着一层内衣布料在她膝盖内侧那一处软肉磨蹭。
    他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毛茸茸的头还埋在她锁骨间。莫怜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一时间竟也没反应过来,就听着许炽夏在那里胡言乱语:“姐姐......好喜欢......好香啊......”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大腿间涌了出来。
    许炽夏最后顶撞了两下,闷哼了一声,内裤上显出一片逐渐扩大的湿痕。他慌慌张张地放开她直起身,莫怜眼见着那一块湿痕越洇越大,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最后完全渗透了,布料兜不住的黏密精水缓缓滴落,在空中拉出一道悬停的长丝,落在她的膝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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