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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口是心非的荡妇

    莫怜那张瑰丽精绝的脸一下被放得很大,她的语气里有一种不易被察觉的嘲笑和愠怒。许清秋低头看着她,不知是心虚还是窃喜浮上他的心头:“我……”他尝试着开口。
    “洗掉。”莫怜没给他更进一步的机会,她一把拉上许清秋的衬衫领口,从沙发上起身。“我们已经结束了,不要做这种蠢事,许清秋。”她的语气令人如坠冰窟。
    就在她起身前一刻,许清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是我自愿的……不。”她的手腕很细,仿佛轻轻用力就会断掉,出于某种心理,他却不敢像从前那样把她拉入怀中。
    莫怜很轻飘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很难从那双眼睛里解读出情绪,它们似乎正毫无感情地看着自己。
    “你应该搞清楚我喜欢你什么。”她抽回手,转身出门。
    许炽夏还站在门口等她,见莫怜出来,紧张地上去查看她。“我哥……没对你做什么吧?”他脑海中飞快地掠过一些思绪,即使许清秋真的要对莫怜做什么,那也同样在他的权利范围内,他们还没有解除婚姻关系。
    莫怜摇了摇头,指向房内。“我先回房间休息了。”她沉默了一下,又开口说:“有空看着点你哥。别总叫他做傻事。”说着消失在走廊尽头。
    许炽夏进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愣怔的许清秋,他看起来稍微有些衣衫不整,以至于许炽夏也看到那两个牙印。
    “你……”还没等他开口,许清秋就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他说。
    他从许炽夏身边擦肩而过。
    莫怜一回到房间便立刻将自己摔回床上。吃得太饱导致血糖升高,以至于她不一会就昏睡过去。再睁眼时,窗外已然一片漆黑。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夏天即将结束。自十七岁往后,她很少有一觉醒来发现天黑的经历。一者是因为她没有机会睡这么久,另一者,是因为她回避这种潮水般的孤独感。
    她裹着被子望向窗外很久很久。直到她最终下定决心,拨通顾边城的电话。
    顾边城一向很忙。她也没有想到会被接通。
    “喂?”
    她在听到顾边城的声音时停顿了一瞬间。“我是莫怜。”
    “……这周需要我回去吗?”
    话筒那端一片沉寂。莫怜不安起来,她也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奇怪。
    就在她刚欲找补之时,顾边城以一种轻柔的语气说:“当然,如果你想的话。”
    “我……”
    “我还以为你不会愿意回来了。”顾边城说。
    她举着手机怔怔地坐在柔软的被褥里。四周一片黑暗,手机屏幕散发出荧荧的光。
    顾边城在等她回答,她知道。但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对方。
    如果顾边城只是把她当作花瓶,当作金丝雀,闲来无事养的女明星……她可以扮演这些角色。她可以佯装乖顺地低下头吸吮顾边城的性器,对着他讨好而缠绵地笑,却受不了他替自己带上耳坠那一刻颤抖的指尖。
    如果他真的爱你。
    如果前世那场婚姻……并不只是嫁入豪门,攀上高枝,并不仅仅只是钱色交易呢?
    来不及掩饰,她慌张间猝然挂断电话,留下忙音在空荡荡的室内回响。
    ……
    顾边城这次派了人来接她。拍戏很累,她裹着毯子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就倚在车窗上沉入梦乡。
    迷糊间她意识到车已经开到了顾宅,刚要勉力睁开眼睛,就被揽入一个怀抱中。
    很轻的声音落下来,像是催眠一样钻入她的大脑。“再睡一会,没关系。”
    她于是像得了什么应允一般又合上眼皮。
    顾边城将莫怜抱在怀里走上楼。她实在是太轻了,简直已经到了不健康的地步。即使知道是职业需求,也难免令人不忍。
    他将莫怜轻轻落在床上。床铺塌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羽被挨上她肌肤的那一刻,她下意识轻哼了一声,随即攥紧被角将自己缩成一团。
    丝缎般的长发散落在床上。莫怜仍旧微微蹙着眉毛,一贯的忧虑模样,只是她自己意识不到,顾边城于是用手轻轻推开抚平。
    已是傍晚,阿姨做完晚饭后就下班回家了。顾边城盯着她随着呼吸轻缓起伏的胸脯,脱下外套。台灯熄灭,静谧而无边的黑暗瞬时间将他们吞没。
    他小心地掀开被子,躺在莫怜身边,也同样闭上眼睛。
    莫怜隐约觉得自己又做了个梦。她站在一扇磨砂玻璃门前,粘稠潮湿的触手爬满了整扇门,在光线下透过磨砂玻璃显现出可怖的轮廓——玻璃就要碎了。她手足无措地拿胶带试图粘合那些裂缝,但全是徒劳无功。
    她眼睁着要被吞噬。
    “——不!”她尖叫着坐起身。
    顾边城在黑暗中看着她。“发生什么了?”他问,伸手试图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却被她下意识躲开。
    他的手悬在半空。莫怜睁眼看清周围,梦境与现实依稀拉开一丝距离。
    她把顾边城的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脖颈上。
    “掐我。”她发号施令。
    顾边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纹丝不动。一种无声的对峙在他们之间涌动,他们隔着迷雾对视彼此。
    她听到顾边城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微微启唇要说些什么。莫怜立刻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以吻封缄了对方尚未出口的话。
    她直觉自己也曾被这样对待过。黑暗中她伸手握上顾边城的手,与对方十指交扣。属于顾边城的气息一点一点渡进她的口腔,鼻息间萦绕着熟悉又陌生的木质香气。
    “……我是你的丈夫。”
    “我对你抱有私心。”
    何为私心?借给我祖母绿珠宝,救我于水火之中,将我一手捧成大明星,令我能无所畏惧地直视舞台灯光,这是私心吗?
    还是注视着我的眼眸入神,伸手撩起我的额发,从叁年前那个跨年夜,那辆急刹在我面前的黑色轿车,你坐在里面看见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其实早就意识到,你会爱上我,对吗?
    她揽上顾边城的脖颈,认命一般阖上双眼。
    ……所以才会想要毁了我。
    她能感受到轻薄布料下顾边城颤抖的身躯。可笑的,微妙的共感从她心中升起。她舐过顾边城的唇缝,一面同他拉开距离,一面去解他的睡衣纽扣。
    “……小怜。”顾边城喊她的名字,试探性地将她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我们可以……”
    莫怜将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冰冷而蛊惑的光泽:“就现在。”
    阴茎被她纳入体内的那一刻,过电般的麻意爬过他的脑皮层。顾边城低喘了一声,随即将手扣在她的腰上,下意识用力扣紧。
    他们始终没有开灯。细密的汗珠打湿身下的床榻,莫怜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摆弄着腰肢吞吐剩下粗壮勃发的性器。异物一点点破开她的阴道内壁,不轻不重地蹭过敏感点,引起一阵战栗,却始终犹嫌不够。她能听见顾边城隐忍的喘息声,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喷吐在她的颈侧:“放松点。”他被夹得头皮发麻,一巴掌拍在她的臀瓣上。
    莫怜立刻浑身发颤地瘫在他身上。“你还是喜欢这个。”顾边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手指捏在她的后颈上,用一种戏谑的态度揉捏:“那么换我来了?”
    莫怜确实一向在性爱方面懒得占据主导权。顾边城将她压回床上,他们的性器仍旧结合在一起,顾边城在她倒下去之前不忘替她拨开长发。“我有时觉得它们确实很麻烦。但你蓄的这一头长发实在是太美了。”
    就像是终年被囚禁在金笼中的禁脔美人,浑身赤裸地躺在白狐皮中,终日昏沉地被困在无穷止尽的性爱当中,因为不见天日而一点一点蓄起几乎能覆盖全身的长发,眼神茫然恍惚,只要有爱供养她就愿意永远呆在这里。
    在欲望的晕染下,莫怜正同样恍惚地看着他。她的眼神在一点一点褪去清明,随之而来的是沦陷在情欲中的痴迷。顾边城娴熟地将她的阴蒂捏在手中把玩,用食指细细剥开阴蒂包皮,使那枚肉粒颤颤巍巍地暴露在空中。
    他一面缓慢地顶弄,一面揉搓着在他指间逐渐肿大的阴蒂,将它毫不留情地蹂躏折磨,那枚可怜的肉粒讨好般啄吻着他的指腹,穴内涌出一股一股热流,贪婪地吞吃着侵入的肉棍,仿佛那是什么无上珍馐。
    “好馋啊。”他凑近莫怜说,一下子狠狠撞在她的敏感点上。莫怜惊叫一声,下意识就要往后爬,连着埋在她体内的阴茎都脱出两分。
    顾边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将自己的阴茎抽出体内,就在龟头即将脱出的前一刻,他一把将扣在莫怜腰上的手往回拉,将整个阳具都毫不留情地撞进了她的体内。
    那一下甚至撞开了她的宫口,龟头深埋在孕腔内,将它完全改造成容纳自己欲望的淫器。莫怜仰着头,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生理泪水从她的脸侧滑落。只有从阴道收缩的频率才能看出她经历了多么激烈的一场高潮。
    始作俑者没有放过她。顾边城没有给她休息的时间,过于硕大的龟头拽出宫口时带来的下垂感几乎要让她有了子宫被扯出的崩溃错觉。顾边城用阴茎将她钉死了在床上,捏着她的肩膀一遍一遍抽出顶入,每次都拔出又狠狠撞到底,几乎撞得她魂飞魄散,意识稍稍回笼脱口而出的就是带哭腔的哀求:“等一下……要坏了……等一下……”她真的要被做死在这张床上了。
    “不会的。”顾边城俯身下来吻她。莫怜的腿死死缠在他的腰上,勾着他一次次顶入,沉沦。明明喊着等一下,双手却搂在他的脖颈上,多么口是心非的荡妇。
    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情欲将她送上天堂又拽下地狱。她最终化为顾边城身下只知呻吟喘息的淫兽,谄媚地收缩阴道企图榨出对方的精液。“好大……嗯……”她迷蒙般喃喃。
    “小怜。”顾边城捏起她的下巴,使她看向自己。“喊我。”
    她迟缓了一下,随即满怀情欲地开口:“老公……”声音像是完全泡在水里那样酥软。
    顾边城怜爱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乖。”他重重冲刺了几十下,一片白光中,他终于完全释放了出来。
    射精的快感太过激烈,稍作缓和后,他尚带温存地又去吻莫怜的眼睛,却触到了一片水痕。
    “……顾边城。”
    莫怜轻声开口问他,语气里有难以察觉的崩坏感。
    “为什么,要给我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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