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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二小姐,你往哪里去啊。”云赋亦抬头,便见得一双贪婪的眼,一头恶狼见到一块肥肉,那个眼神就是这样的。
    云赋亦咬牙,黛眉微皱,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下人意图想要猥亵他,转念一想,内心不由得悲凉起来,这个家除了他从没人将他当做是个男人。
    就连他的容貌也没有将他当做是个男儿,那个男人的手已经摸上自己的脸,哪怕已是深夜,借着戏谑的月光也可以看见那个男人丑陋的嘴脸,云赋亦眉皱得更紧,却是紧咬樱唇,叫人?只是没事找事,惹祸上身罢了。
    怎么办?他的身体战栗个不停,手心早已布满一层薄薄的汗,此时他没有任何法力可言,就连一件防身的物具也没有,哪怕是一根木棒。男人的手已经移到自己的胸部,他听见那个男人说,怎么这么小,恨不得立刻气绝身亡于此,那男人嗔怪起来,眼中的淫光更增多了几许,见云赋亦不反抗,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了几分,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就开始蹂躏,云赋亦平生第一次这么恨这衣裳。
    男人摸得忘了神,云赋亦趁男人陶醉之际,猛地一抬脚,直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猛踹过去,简直要用掉自己的所有气力,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哀鸣一声,手也不自觉地放开了云赋亦,云赋亦将那男人狠狠一推,便夺门而出,可是前几天刚刚落下新伤,腿沉沉的,根本跑不快,眼见得身后的男人脸上早已从痛苦变为愤怒,哀鸣成为痛骂,那个男人捂住自己的裆部,就直直向自己冲来。
    “妈的,你个臭婊子。明明就是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种,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男人咒骂着,挥舞着拳头,以掩耳不及迅雷质速将自己压倒在身下,云赋亦推搡着身上的男人,又想踢那人,却被那人狠狠钳制住双腿,动弹不得。
    “妈的,臭婊子,还敢踢我,看爷不弄死你个臭婊子。”那个男人伸手就是几巴掌,云赋亦被打得脸都肿了,手摸到一块石头,他将那石头抓在手里,向身上的男人劈头砸了下去,一点温热的液体飞溅到自己的脸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血。
    “妈的,你个臭婊子敢砸我,我现在就办了你这个贱货。”他看了过去,又猛地闭上眼,丑,真丑,丑陋的生殖器耀武扬威地戳着云赋亦赤裸着的肌肤,云赋亦只感觉像是有一条又一条的长虫黏糊糊地爬在自己的身上,怎么甩也甩不开。
    那个男人已经开始撩开自己的衣裙了,被发现是个男人怎么办?是被人骂为变态,还是不管不顾地继续猥亵下去?云赋亦简直不敢想。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的命果真就是如草芥一般,可以被随意揉捏和践踏吗?想我做女人就做女人,看我不爽就可以随意践踏。那一刻,云赋亦真真切切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如果生来就是那被这样践踏,倒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云赋亦正欲咬住自己的舌,一个温热的庞然大物悄然砸在自己身上,云赋亦闷哼一声,那庞然大物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落在自己身上,云赋亦睁眼,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一般,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人。
    “真是个废物。”墨色的长发肆意飞舞,恣意随性,一如她这个人,美目满是鄙夷之意,云倾亦冷笑着,云赋亦推开身上的尸体,顾不上整理身上凌乱的衣物,狼狈地看着这个素来心高气傲的姐姐。
    云赋亦直直地看着云倾亦,终了,只有一句谢谢。
    “不用谢。”她继续冷笑着,说:“我可不想我云家日后被人说出了一个万人骑的婊子。”云赋亦眉目立刻黯淡了下来,他顿时觉得如鲠在喉。
    “什么……”
    “日后你若是出嫁了。要是被你夫君发现你不是原封货怎么想我云家。”怎么想你云家?衣冠禽兽之家?很难说得清楚云赋亦此时此刻的感受,他即对云倾亦这一剑感激涕零,又对她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
    “杀了这么个臭虫,把我的剑都给玷污了。”她眉目一转,有些恼火似的看着剑上滴落着的鲜血。
    “云赋亦,就用你身上的这块破布帮我擦擦吧。”话音刚落,云赋亦便捏住腿脚处的衣摆,撕拉一声,化作云赋亦手上的布条,云赋亦脸上浮着诡异的笑,一步一步走到云倾亦面前。
    “姐姐?不怕我这块破布玷污你的剑吗?”云倾亦一瞥,脸上笑意不减:“怎么说呢?一个猥琐小人,一个无能之辈,怎么想还是你的要干净些。”
    “还有,不要叫我姐姐。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种罢了。”云倾亦说罢,脸上立刻又换上另一副神情,柳眉倒竖,美目微斜,云赋亦却只是轻轻阖上眼,用手中的布条覆上云倾亦手上的利刃,白色的布条染上红色。
    “恕我斗胆一问,如果大小姐你遇上了这等歹人……”话还没有说完,云倾亦皓腕一挑,剑锋直指云赋亦的胸口,不满云赋亦的僭越。
    “那就杀了他。”她到底还是回答了他。
    “如果大小姐你杀不死那个人呢?”云赋亦一眼都没有看胸口处的剑,继续问道。
    “不可能!”云倾亦大喝道。
    “我说的是如果。”
    “那他还是得死。”云倾亦正色道。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千刀万剐,在所不惜。”
    云赋亦睁开了眼,正对上一脸惊讶的云倾亦。
    “你怎么回来了。”眉目间满是惊慌和意外之意,云赋亦又敛下睫羽,不去看她。
    “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是姐姐说要我留下来陪你吗?”云倾亦语塞住了,移步到云赋亦身旁。
    “凑近点。”他扯住她的裙袖,只把她往床上带,云倾亦细秀的眉一蹙,到底由了云赋亦的肆意妄为。
    “其实我来还有别的事。”云倾亦闻言,微微侧目,眼神晦暗不明。
    “我当年不慎迷失,姐姐知道我在外头闯荡时找到了些什么吗?”云倾亦猛地想起什么,看看云赋亦,又不说话。
    “魄骨草。”云倾亦呼吸一滞,原本晦暗不明的眼迸发几点光来。
    “姐姐,想不想重塑自己的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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