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但宁昭同抱着熊站在楼下,听着陈承平解释情况,莫名有些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奇特乐观。
“你东西都放招待所了,你跟我说你要露宿街头?”宁昭同听完了,“该怎么说,陈队长职业惯性,永远有planb?”
陈承平稳着面色,反客为主:“干嘛,不乐意我住招待所?”
她止步,回头看他。
停车场昏黄的灯光打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有那么一丝惊悚,他到底还是怂了一下:“那我收拾东西去?”
她把手里的熊倒了个手,继续看他。
“……领导能不能明示一下,我这到底上去还是走啊?”
她乐:“上次招呼都不打半夜三点上门,现在知道还得问问我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 18a z . c om
“那哪儿能一样,”他还费心解释了一下,“上次我是蹭单位飞机过来的,临时起意,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这回”
“这回有备而来了?”她打断他。
他一噎。
这怎么还越解释越奇怪了。
看他哑口无言,她笑了一声,不折磨他了,从包里掏出钥匙扔给他:“车就在转角,纯黑的,车牌xxxxx,快去快回。”
钥匙在空中荡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他利落地接住,笑了:“回哪儿啊?”
她挑了一下眉:“你家。”说完拎着包抱着熊转身进了电梯间。
一句“你家”让陈承平一路从头乐到尾,退房的时候前台神情都有点异样,盯着他看了好几眼。
宁老师的车是辆宝马x5,性能和舒适度都很不错,毕竟再怎么降价也得花个六七十万。就是陈队长军车开久了,看什么车都觉得不耐操,琢磨着能不能给车改造得更皮实一点,他还真有几个老兄弟干这行。
大体合计了一下花费,还没出来个数字,另一个念头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冲上来,让他差点都没及时起步。
他突然意识到,宁老师好像还挺有钱的。
小区在四环边上,挺偏的,不是学区,户型也奇特。但毕竟是新的高科技小区,应该也不会低于八万一平,他估摸着总面积有一百三十多,那光房子就上千万了。
还有装修,硬装软装,这玩意儿不能按揭,都是一次性付清的;那些电子设备看着也不便宜;另外这车,就算六十万……
陈承平挠了下头,一时心里不知道是傍上富婆的喜悦还是养不起老婆的担忧。
他大校衔,旅参谋长,团级职务,每月基础工资加各种补贴应该有四万出头。但淬锋毕竟是一线战斗部门,出任务按战时标准发补贴,加着奖金也是非常可观的一笔。当然他现在脱离一线,这个钱基本拿不到,但以前应该是不少。而且淬锋隐性福利非常好,每天餐食标准都在三位数,更别说看病吃药什么的都是国家报销,他大部分时候一个月都花不了一毛钱……只进不出,那他应该还是攒了不少钱的。
想想上一次刷工资卡都是好几年前了,陈承平靠边停车,导航到最近的icbc,准备查一查自己到底有多少钱。
他跟老家爹妈关系不好,连来信都懒得看,但赡养义务总得尽,真让他们闹到单位来也是自己脸上难堪,所以他每年会给大哥打十万块钱。老家在川南县城,这个标准都够得上好多公务员的退休工资,大哥生意人,家里宽裕,更不至于跟他扯这仨瓜俩枣的,所以这是他唯一的稳定支出。
那剩下的……陈承平数完位数,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儿。
好在也算不上太穷。
车钥匙上也有大门钥匙,二层密码锁上次傅东君说的时候他瞄到过,于是停完车后,他上楼,直接打开了门。
昏黄的灯光下,酥酥站起来抖了抖尾巴,朝着他叫了两声。她窝在沙发里,旁边是巨大的毛绒熊,看上去已经洗漱完了,睡衣上画着一个胖嘟嘟的海豚。
原木搭绿植的风格,一只橘猫衬在白色地毯上,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几乎想叹息一声。
真像……家啊。
“你怎么知道家里的密码?”宁昭同有点惊讶,“你去了好久啊,我都快睡着了。”
他把行李放到边上,换了拖鞋,朝着她缓步走过去:“上回傅东君让姜疏横他妈来帮你照顾猫,我扫到一眼,记性太好,记到现在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明明就是不怀好意,看来我明天得换个密码、啊。”
他伸手把她抱进怀里,鼻间全是干净的香气:“嗯,对,不怀好意。”
她呼吸沉了一瞬,顿了片刻,推了他一下:“去洗澡,你一身外面的味道。”
他从她的发间抬起头来,笑:“你一身酒味儿我都没嫌弃你,现在还嫌弃起我来了,有没有良心?”
“我都洗过了,哪儿有酒味儿?没有好吧,不信你闻闻!”
“好,让我闻闻……”他喉间咽了咽,捏住那个尖尖的下巴,朝着他觊觎已久的嘴唇印了下去。
很软,牙膏的味道,说不出的香气,还有,甜的。
她不安地动了一下,他撤开,感受到她灼热的呼吸。她稳了稳气息,目光移开,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困了,你自己去收拾,我睡觉去。”
他再附下身亲了亲她的嘴角,退开一臂的距离:“晚安。”
她连忙站起来,招呼了一声酥酥,等猫进去后,飞快地关上了门。
一声轻响,听着还上了锁。
他笑了一声,摸了摸嘴唇。
虽说名份上缺了半点儿,但有名无实不是问题,他陈承平一向信奉里子比面子重要一百倍——嗯,宁老师比他想象中还要甜一点儿。
等等,说好老子不睡客房的!
第二天准时六点睁眼,陈承平再次从自个儿家的客房醒来,开始了家庭煮夫的一天。
浇了一遍花,拖了一遍地,等早饭都端出来了,宁老师屋子里还是不见一点动静。他心说怎么就那么能睡,哐哐哐敲了几下门:“起床吃饭!”
里面传来砰的一声肉体落地的声音,陈承平沉默了。
酥酥颤巍巍地喵了两下,他估摸着这声音猫也砸不出来,不由有点心疼了:“没摔着吧?开开门,我看看。”
里面发出一些迟缓的声响,最后门锁开了,宁昭同坐在地上仰着头,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早上好。
没见过她这披头散发的样子,他颇有两分新奇:“摔得疼不疼?”
她困倦地摇摇头。
“你在自己家起个床也能摔,怎么做到的。”
她不满地嚷:“你吓着我了!平时家里又没人!”
这无赖的。
他忍了忍笑意,催促道:“赶紧洗漱去,牛奶要凉了。”
“知道了……”她看着他转身,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进了洗手间。
十分钟后,宁老师光彩照人地走进了厨房,盯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哦,收拾好了?走吧,吃早饭。”
她摇摇头。
他瞥她一眼:“干嘛。”
她眨眨眼,半点不掩饰恶意撒娇的目的:“可以亲你一下嘛——”
这大白天的陈队长的脸皮到底是要薄一点,第一反应甚至是想拒绝,结果宁老师已经凑上来了,于是只能安安分分地搂住她的腰,由着她在自己脸上乱亲一气。
“你这……”最后他都被整笑了,手上一转握着那截细腰,把人按在墙上反客为主。她气息自不比他绵长,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推他,他撤开半步,挑起眉毛:“你这心肺功能,不太行啊。”
她一张小脸泛着缺氧的红晕,气还没喘匀:“就你行!”
瞄到他眼神开始不对劲,她连忙七手八脚地挣出来冲回客厅:“吃饭!”
陈承平有点好笑,又觉得他们这好像不太对劲。倒不是说节奏太快,实际上要搁他梦里可能小宁老师姿势都换了一百个了。他是觉得他们这两个岁数不小的成年人,相处起来怎么老显出一种,奇特的纯情。
好吧……也不是宁老师太纯情。
他看着已经跃跃探头的兄弟,叹了口气。
人都在眼前了还吃不着,他怎么不馋得要命。
上午陪着小宁老师工作了三小时,下午欣赏小宁老师的健身操,晚上和小宁老师一起看电影,中间还下楼买菜亲自操刀给小宁老师做了两顿饭……陈队长今天过得相当充实。
不过,就是说,陈队长觉得,其实还可以再充实一点的。
客厅灯都关了,电视大屏上播着《傲慢与偏见》,男主的屁股下巴看得他有点难受。他实在不明白这种富二代爱上灰姑娘的剧情为什么会是名着,女主角的姐姐妹妹们也吵得他头都疼,还有女主,怎么总觉得有点像孙俪……
突然肩头一沉,他转过去,顿时无奈:“我说,你拉着我看电影,你睡着了。”
“我早看过了,”她也意识到她大概潜意识里特别信任这个男人,嘟嘟囔囔地就朝他怀里钻,半点不见外,“熏陶熏陶你,一身匪气带出去吓着我朋友……”
他被拱得有点心猿意马,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失笑,握住她的下巴:“嫌弃我带不出去?不对,你要带我出去见人?”
她仰起脸,笑出几分狡黠,找补得滴水不漏:“你说得对,金屋藏娇,财不外露,还是不要招摇为好。”
“嗯?”他把她搂得更近,“娇还是财?”
“你喜欢哪个?都不喜欢那我以后都不说好啦!”
这尾音扬起来撩得他心都发痒,他心说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娇的一面,脸贴过去:“以后是多以后?”
她笑:“你不能什么都问……”
“那你想想再回答我,不回答我就当没时限了,”他一边回着,掐着她侧腰的手却很不规矩地游移上去,摸到一团沉甸甸的绵软,“好软,果然很大。”
她忍不住喘了一下,按住那只捣乱的手:“别、别耍流氓。”
“这就流氓了?”
“你、啊,”身体一轻,她惊得抱紧他的脖子,“你干嘛!”
他笑:“参观下宁老师的房间,行不行?”
“一会儿酥酥会在外面叫的……”
“没事儿,你叫得比它大声就行,”他把人抱起来,一个很帅的旋踢把投影仪开关关上,“怎么那么轻,一把骨头。”
奈何一心耍帅忘了把地皮踩实,脚落下刚好踩到沙发边角,平衡是稳住了,就是疼得差点没维持住表情。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抱着人朝房间里走,然而她一猜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一路笑个不停,笑得他都怒了。
他把人扔到床上,扑上去警告道:“你再笑!”
“恼羞成怒,”她可不怕他这色厉内荏的样子,指腹轻抚他的嘴唇,语调悠悠,“实事求是,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同志觉悟怎么还比不过老一辈人呢?”
“你还说,是不是想被打屁股?”他凑近威胁道,鼻尖几乎都挨着她的鼻尖。
她闻言扬了下眉,三分挑衅:“脱裤子打?”
他没绷住,笑着咬上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脱了裤子可就不只是打了……”
温热的气息袭上耳道,她下意识要躲。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坏心思压都压不住,把她桎得更紧:“躲什么,不让咬?”
她红着脸推了他几下:“别、别,我耳朵不经事……”
这一下扭得他心猿意马,本来能忍的都忍不了了:“那我咬点其他的?”
她轻喘一声,感受到身侧游移的大手,微微抬起腰肢,让他能从后面摸上去。他握住一边的乳肉,把脸埋进去吸了一口,蹭了两下,趴着不动了。
她握住他的后脑勺:“什么味道?”
“奶味儿,”那种豆腐一样冰冷柔软的触感实在有点特别,他留恋地再蹭了两下,“不对,奶子味儿,女人的香气。”
她哭笑不得:“你他妈说些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宁老师你能不能文明点儿,”他又埋下头,“让我尝尝。”
他说尝就真跟尝一样,又咬又嘬发出奇怪的水声,听起来色情得要命。她有点受不了,手抓紧他的发根:“你、你别发出那种声音……别吸那么用力、啊,你、啊……”
粗粝的手掌从平坦的小腹探下去,动作利落得颇有直奔中军的意思,好在她也颇为动情,润滑足够,茧划过外阴倒也不觉得太难受。他轻轻地用手指在她的花园口逡巡一遍,没摸到毛,倒是一片湿漉漉的,能由着他的指腹在肉缝间游移:“那么湿?”
她喘得有点厉害,却还撑着几分挑衅神色:“你还没准备好?”
“现在嘴硬,待会儿别哭。”他覆上那张不饶人的嘴,缠上灵巧的舌,把它关在自己的齿间。
唇舌缠绵温存,手上动作却没慢半分。他其实也有点急,三两下利落地把人扒光,按住那截不盈一握的腰肢,飞快地戴上套,挽着两条长腿徐徐地插了进去。
她闷闷地叫了一声,腰挺起来:“慢点,有点疼……”
捅进来的东西硬得有点过分,如果不是带着肉体的温度,她都想探手摸一摸,看是不是什么戏弄她的外物。她明显有点紧张,甬道夹得他头皮发麻,他强忍了忍想动的心,俯下身和她交换了一个濡湿的吻,低声哄道:“乖,腿打开点儿。”
她抬起上身环住他的肩膀,红着脸小声邀请他:“慢一点,进来……”
“好,疼的话告诉我,我停下来。”
他试探着往里面钻,她忍得指尖都颤颤巍巍的,指甲在他肩膀上无意识掐出一排月牙印子。他坚硬、饱胀、滚烫,再温柔也像极了侵犯,她被他抬着屁股,急促地吸入他的气息,终于浑身都一点一点地软下来。
“好、撑……”
她低声叹息,睫毛颤得厉害。
淬锋每届的保留项目澡堂比大小,陈队长在其中算是传说,因为一众一米八以上的壮汉论尺寸硬是比不过176的老鬼。当然,名剑在身又一直不用,说到最后就成了心照不宣的调侃,毕竟没有嫂子一切都没有意义——
念了一年的人被自己压在身下,长腿缠着自己的腰,甬道绞得严丝合缝,他都觉得自己现在还能胡思乱想真够牛逼的。他微微深呼吸了一下,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请求:“我试着动一动,好不好?”
她眼里水光潋滟,可见含得辛苦,但箭在弦上,也不可能让他再退出去。稳了稳呼吸,她想着这长痛不如短痛,微微别过脸,轻点了一下头。
没想到这一动,简直更要命了。
“啊、啊……”她惊慌失措地叫,他惊得差点儿射出来,确认她不是疼的,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咬住她的耳朵,警告道:“不许这么叫!”说着轻顶她一下,意在惩罚。
“啊、我……你别、我受不住……”
她都没法想象自己怎么会这么没出息,那东西摩擦着甬道里的软肉,轻动两下下腹就一股一股的热流涌动,像要高潮了一样。湿滑的液体越流越多,他动得也越来越顺畅,最后再也忍不住,按住她的腰开始大开大合地进出。
骤雨来得太急,飞速攀升的快感留下的是惊惶和失措,她把难耐的呜咽咬在他的肩头,抖得不像样子。他倒是想心疼她,但一团软肉包裹着最敏感的顶端,催着他一次一次越来越快地楔入,几乎带着一点报复的心态。
身下人抖得越来越厉害,乱成一团的呼吸里遗落下的全是破碎的哭声:“呜、呜……”
他摸到她绷紧的腰肢,掐住她的大腿狠狠顶了几下,她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在漫长的消音里轻微地颤抖。
甬道绞紧涌出一股一股的热流,浇在他的前端。他知道她到了,也不急着多折腾她,再动了两下,也射了出来。
身下的饱胀感终于消退,她无意识地收了下还颤着的腿,又被他按住:“等一下。”
他捏住套的后端,慢慢退出来,打了个结,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下又带出一滩淅淅沥沥,她合紧了腿,埋进他怀里,觉得脸上有点烫。
他揽过那截腰,有种出人意料的细滑,他逼着她贴近自己,在她耳边小声问:“疼不疼?”
她吸了一下鼻子,呼吸还没平复下来:“现在不疼,一会儿、可能就疼了。”
他顿时明白过来,有点心疼:“让我看看,别磨破了。”
“……少耍流氓。”
“这就流氓了?”他笑,好像有点不怀好意,肆无忌惮地揉着她的臀,“平日里说话一本正经的,叫起来怎么那么娇?宁老师,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我发现?”
她真听不得这种话,捂着脸踹他一脚:“不许叫我宁老师!”
“那叫什么?”
“叫我名字吧,天理昭昭的昭,求同存异的同。傅东君管我叫同同,你也可以这么叫。”
“我就跟傅东君一样?”
“那不一样,你比不上傅东君。”
“……”他憋着气轻轻一巴掌拍她屁股上,拍得她惊叫一声,“你打我!”
想到傅东君当日的揣测,他苦笑一下:“力道跟摸了一下差不多,怎么就是打你了。”
“都红了……”她委屈地指着屁股上的巴掌印。
“你自己细皮嫩肉——好吧,那你打回来?”陈队长态度极好。
“那我岂不是两头都亏?”她蹙了额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他实在忍不住了,笑骂一句再拍一下:“再不消停真揍你!”
“成天就想着揍我。”
“那没有,”这必须要澄清,“还想着干你。”
“……烦不烦啊!”她笑骂一声,再踹他一脚,转身埋进了被子里,拿起手机。
雪白的裸背,肩胛骨单薄,蝴蝶骨隐有痕迹,其中是篆字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