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比酒红,昏黄灯光下裹着浴巾的女人慵懒性感,迷人得不可思议。
他脸上有点发烫,不敢多看,却觉得现在这个画面好像已经足够荒唐。
她裹着浴巾赤着脚,在他的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
他清了一下喉咙:“晚上单位给我发消息,说记者要给我写篇报道,要我的照片。我太久没拍照片了,要常服照,就现拍了几张。”
她点点头,上下打量他几遍,光裸的脚自在地舒展到桌子下方:“好帅。”
她两个字毫不遮掩地一出,一下子热度就烧到了耳畔,一些词一齐涌上脑海:制服控、小姜、傅东君、不行……
聂郁红着脸,想现在把她请出去,又实在想再贪恋一会儿她的存在。
她足尖一转,指了指边上的音响:“当时装修的时候想法多,这房间特地设计过,以为会经常过来听音乐,结果都闲置了。你要是有兴趣就帮我折腾折腾,好歹钱砸下去能听个响。”
“啊,好。”聂郁有点惊讶地看着那对kefls50。
“要不现在试试?日常都是在打扫的,应该没什么灰。”
“会不会吵到队长他们?”
“不会,门关了基本没什么声音,我试过。”
“好,那我来试试。”
聂郁想换家居裤,又因为她在这里,想了想就放弃了。常服裤子弹性不是很好,他蹲出了一个标准下蹲动作,看得宁昭同轻笑一声:“衣冠正而风俗淳啊。”
他无奈看来一眼:“那你来?”
“不行,我衣冠不整,”她一脸无赖,“他们文化人弹琴之前都要沐浴焚香换衣服的,我们这也不能太离谱。”
衣冠不整……
刚才蹲下推猫的时候,腰臀曲线真是漂亮得过分了。
嫣红的指甲摇曳的痕迹实在招人,他收回目光,研究了一下说明书,问她借手机:“建议applemusic,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好,蓝牙已经开了,”她低头,“我放一个莫文蔚的电台可以吗?”
“好啊。”
前奏一起,她抬屁股坐到窗旁边的秋千上去,随手扒下头上裹着的毛巾,散下一头湿发,跟着旋律轻轻摇曳。
“比暗火更吸引,摩擦一刻火花比星光迷人……”
拉丝的慵懒嗓音,昏黄的台灯光线,落地窗边上一脸惬意的女人,氛围感直接拉满。
聂郁有点格格不入的尴尬感,轻轻朝后退入台灯映不到的黑暗里。
完全移不开眼睛。
裸露的肌肤光润得像玉一样,十指尖尖涂着嫣红丹蔻,捏着细细的高脚杯,里面石榴色的液体轻轻摇曳。黑发像瀑布一样撒下来,长得能倚在腿边,衬出一条自在舒展的小腿线条。
其余……眼睛,嘴唇,锁骨,以及陷入光影里的腿间。
【比得到了的更逼真。】
他不敢细看,却又因不敢细看更为羞涩而悸动,因为眼前这一幕本该无关色情,可他的裤子已经快掩盖不住他的异状了。
【如果可以磊落,谁情愿闪躲。】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她撑着脸问,“好像张国荣唱过?”
“……对,”他一下子都无措起来,犹豫片刻还是老实回道,“karen翻唱的,叫《偷情》。”
偷情?
她不知怎么,凭空突然发出一声笑,看见他眼里尴尬的水光,连忙转开话题:“那咱们换一个。”
这回是王若琳的《亲密爱人》,柔和的声线唱今夜还吹着风,似乎将脸颊的热度都稍稍吹下来一点。
她更深地缩进椅子里,腰肢柔软地贴合设计的曲线,足尖扬起来一道令人恍惚的弧度。
漂亮的足弓,好像正适合他将手掌握上去,摩挲她脚踝那颗小痣。
他意识到不能再放任自己的视线了,在间奏响起时轻咳了一下:“同同,我想换衣服。”
她颔首看来,一条清晰漂亮的下颌线:“啊?哦,好。”她从摇椅里站起来,把酒杯放桌子上:“那我也换衣服。”
那等于是,一、一起换衣服?
他因为这个念头心头猛跳了两下,一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少胡思乱想,可一些暧昧的元素突然那么汹涌地涌上来,灼得他喉间都干了。
她裹着浴巾和自己独自共处一室。
放着音乐,房间隔音很好。
挚友沉睡,猫也离开。
他……
动作快于判断,他伸手,从后面揽住了那截走动时无意款摆的腰,紧紧按在了自己胸膛上。
“爱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
王若琳的嗓音里,他听见两个呼吸齐齐停滞。
不知道究竟过了几分钟,她低声:“我头发还是湿的。”
常服那么难伺候,水渍这么沾上去,得费多少保养的工夫。
他不说话,鼻腔里有干净的香气,来自于她刚洗过的长发与肌肤。
她握住腰间的手,低着眉缓缓转过身来,抬起一双养得精细的纤手,而后,从风纪扣开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他的外套。
“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平展挺拔的肩,前胸饱满的肌肉,活跃而清爽的男人气息,像某种原味的皂香。鲜红的食指指甲顶入领带结中,轻轻扯松,指尖往下,劲瘦的腰线收到皮带里,晃人心神的淡绿色。
他吞咽,喉结上下起伏了一次,听见她的呼吸越来越乱,滚烫地灼在他的胸前。
最后一个扣子。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指尖掠过他的皮带,那焦灼的坏东西早就紧紧抵在她的腹间,甚至轻跳了一下,像在等候她握住……或是其他。
他吸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俯身蹭了蹭她的鼻尖,嗓音有点哑:“那点酒又喝不醉,为什么还要喝?”
她微微颔首,嘴唇近得几乎就是个吻,呼吸里带着一点说不清的失落和笑意:“等一个对你乱来的借口?”
“不用借口,”他稳稳地迎上觊觎许久的红唇,尝到清淡的酒香,“欢迎……随时对我乱来。”
今夜还吹着风。
前奏再起的时候,他从后面按着那截细细的腰肢,挺身抵进她滚烫湿润的最深处。
呼吸和思绪乱成一团,视野摇曳,她终于反应过来,现在的画面的确是太荒唐了:老陈和togal就在隔壁房间,而他完完整整穿着军装,正从后面狠狠地操她。
可是硬物满满地塞进来,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尘埃落定般的踏实感。
她很快就开始流泪,因为快感,因为羞耻和不甘,也因为那个逐渐淡薄在日子里的疯狂梦境——
心随着快慰轻飘飘地浮起来,她在沉沦着质问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被夹得都有点受不了,急喘着咬她的耳朵:“放松点同同,太紧了……”
她掐着他的手臂,快感强烈到几乎缺氧,兴奋到小腿都在战栗:“唔、好撑……好撑啊……”
他低头吻住她汗津津的咽喉,手探到前面去,摸到肉缝里藏着的阴蒂,揉得她整个人都蜷了一下:“今天很辛苦?都肿了……唔,好紧,乖,别夹我……同同,好湿、好多水……”
“太深了郁郁……不要……”
“不要我吗?”
“要你,你退出来、一点……呜、顶得太深了……”
哑在喉间的呜咽,听着都有些可怜,可哭腔压在求饶里,简直是在催情。
他也想再温柔些,却根本压不住这样从未有过的炽烈的占有欲,只想再插深一些,抵进她的最深处,彻底地宣告自己的占领。他恍惚想起怀里的女人本就该是属于他的,他们在机场交换过戒指,许下过终身的约,而她的身上至今还烙着他的名字……
她本该是他的才对。
她就该是他的才对。
湿漉漉的嫩肉挤压性器顶端,他终于在她最里面射出来,快感一时尖锐到疼痛。他急促地喘着气,轻轻扶着她的肩,往后退了一点,而后,一口咬在了她脊背处的纹身上。
郁郁乎文哉。
有点疼,大约是见了血。
她痛得颤了一下,过来握住肩上的手,分开五指,扣入他的指间。
他恍然一惊,连忙撤开,把她紧紧搂进怀里:“对不起同同,痛不痛?对不起,我、我……”
她眼泪都还没止住,翻过身来搂住他的脖子,低声抽噎着:“背上不痛,里面疼死了,让你、不要顶那么深……”
娇娇俏俏的语气,听得他没忍住笑了下,她气得踩了他一脚:“你还笑!”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满心爱怜和满足涌上来,他俯身不住地亲吻她的嘴唇,“对不起同同,我太兴奋了,我有点失控……对不起同同,我错了……”
她有点委屈,吸了下鼻子:“你好粗鲁。”
“我太粗鲁了,我认错。”
“你衣服好硌人。”
“呃、那我写信建议让他们换换料子。”
她扑哧一声,手指从他衬衫下摆探进去,摸到他的胸前。
他穿着衣服时没有太夸张的肌肉痕迹,摸进来才知道分离度极好,质感柔韧而有弹性,一点肉粒轻轻从掌心划过。她感受到一些微妙的乐趣,用指腹轻轻地摩擦那一点,揉得它越来越挺。
他呼吸沉了一点,笑得有点无奈:“这么摸要出事的。”
“嗯?”她颔首挑眉,撑着挑衅神色,眼底却还有迷离的光,“还想乱来?”
他吻下来,磨着她柔润饱满的嘴唇:“我都不敢想……”
那么荒唐绝伦的场景,他上身整整齐齐穿着他半生的信仰,下身却光溜溜地钻进了她的身体里,在她湿润紧致的阴道里得到感官的极乐。
那么冲击、放肆、疯狂的景象,他可能连回忆都要挑地方。
她似乎感受到了他语意未尽的地方,却只是笑,仰起头回应一个濡湿的吻:“你顶得我有点痛,但也很爽,我差一点点就要尖叫出来了。”
他一愣,而后耳根一热,也不知道该不该道歉。
她笑得更厉害了,指腹磨着他的嘴唇,还一边用湿漉漉的腰腹蹭他:“我气都喘不过来了你还顶那么快,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我没有……”声音越来越低,他睫毛都羞得颤了两下,“同同,我、我就是”
“不过也很舒服,”她发出一声很轻的笑,垫脚靠近他的耳朵,语调近乎厮磨,“你干得我出了好多水,还射了那么多进来,快夹不住了,想个办法……”
一字一句出口,她都能听出他心率骤然飙升,还想再撩两句,大腿却突然被抬起来,紧接着刚告别的客人又重重地顶了进来,几乎严丝合缝。
她压着音量惊叫一声,不敢置信:“你、啊!”
他呼吸急促,身下一点点极缓地朝里顶,嗓音发哑:“这样堵着?”
她一时都有点想哭,没料想到这个展开:“你、你十八岁啊,这么快就好了……”
他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含含糊糊:“要是十八岁遇见你,我能整夜都是硬的。”
她无力拒绝地承受着他的热情,他倒也温柔许多,出入两下发觉她腿软站不住,直接把她凌空抱了起来。
她已经没有表达异议的力气了,搂着他的脖子几乎柔顺地接受着他的侵入。后来发现这个姿势实又累又不爽,床又太响,他直接往地上一躺,引导着她慢慢坐下。
这男人体力实在是有点离谱,从下朝上用力都不见半点疲态,她靠在他胸上被顶得一边颤一边哭,泄得他腹肌和大腿全是湿淋淋的。他捏住她的下巴跟她接吻,被她挺立的乳头磨得心都发烫,察觉到甬道又开始痉挛,他缓了缓,低声问她:“同同,舒服吗?”
她缓过那阵高潮里的热流,想说老娘爽得都快尿出来了,又没办法对着他这张脸说这么粗俗的话。
没得到回应,他略微有些不安,手掌磨过她的后腰,吻了吻她脸上的泪痕:“不舒服就不来”
“来!”她忙道,纠结这么会儿结果说了句更粗俗的,“你还能操我多久?”
?
她眼见着他的脸就红透了,写着隐约的又羞又愤,意识到这话不对:“不是,我是说我们可以、啊!”换个姿势……啊。
他把她掀到身下,抱住她的膝盖,重重撞进湿红的穴口:“那今晚不睡了吧?”
她被这一下顶得眼泪都出来了,小腿乱蹬想躲,却换来更有力的钳制:“呜、呜好重……”
他低头,一个雪白的屁股躁动地扭着,而自己深深地楔入正中光洁的肉缝,抽出时还带着被花液稀释的乳白液体。这画面实在有点太刺激视觉了,他不敢再看,分开她的膝盖压上来,搂住她的腰以相当磨人的频率进出。
她本来都快到了,突然被他这么和风细雨地伺候,难受得简直想揍人:“聂郁!”
“嗯?”他凑上来亲她。
“重一点……”她攀着他的脖子,扭着腰磨蹭,“揉一揉上面……”
他哦了一声,伸手握住她的胸乳,她一把拍下来,怒道:“阴道上面!”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觉得她这幅又浪又凶的样子有点可爱,压住她亲了一会儿,倒是很厚道地揉上肉缝顶端的阴蒂,还无师自通地沾了一点体液上来。
一边插一边揉,她很快就舒服得双腿直颤,又甜又腻地呻吟起来。他吻着她潮红的脸,感受到她肌肉开始绷紧,加快了出入的速度。
不知道是不是磨蹭太久,这次高潮感觉强烈得她眼前都发黑,缓过那一阵才发现自己是潮吹了。他接到一手温热的湿淋淋,人都愣住了:“同同……”
她抬着膝盖绞上他的腰,将此刻敏感至极的阴蒂在他身上蹭了蹭,又颤着腰泄出来一点。等终于舒服了,她把他踢开再翻上去,趴在他身上玩他还硬得不可思议的阴茎,呼吸还是促的:“还没射?”
“……同同,”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红着脸将她的手按上去,“还要吗?”
“要,还想要你,”她贴着他的嘴唇低低回道,而后努力地坐上来,被撑得闷哼一声,“但是……你自己来……”
又回到了原先的姿势,他吸取了教训,尽心尽力地取悦她。她也不吝于给出赞赏,用出格的调笑和滚烫的气息灼得他耳尖滴血,而他唯一的报复,就是把她弄得再不堪入目一些。
怎么会有这么多水,插重一点好像都要溅出来了。
他的确是还清晰记得那些不该记得的东西,能敏锐捕捉到她身体透露的每一个信号,将她送上一个一个的波峰,节奏契合得仿佛先天时他们曾为一体。而被彻底操开的湿穴贪吃又敏感,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他身上高潮过多少次,只觉得地毯都快湿了,里面也肿起来了。
最后感觉她小腿崩得都有点抽筋了,他才哄着“同同忍忍马上就好了”,终于埋在红肿的软肉里,满满地射出来。
高潮后的疲惫积累得太多,她骂人都是有气无力的:“混蛋,我明天都、下不了床了……”
他笑,吻了吻她的眉眼:“不先考虑今晚怎么爬上床吗?”
“……”
她努力把自己撑起来,骤然一空的感觉让她有点尴尬地夹了一下腿:“都怪你。”
“嗯,都怪我。”他很诚恳地认错。
她横他一眼,异乎寻常的娇,撑着两条还发颤的腿,几个小碎步去门口捡起地上皱得像咸菜的浴巾,在身上胡乱裹了两下:“给我打掩护,我要回去了。”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冲过来抱着她的小脸亲了好几下:“怎么就那么可爱!”
“别几把可爱了!”她骂了一句,“裤子穿上,赶紧送老子回去!”
他忍着笑:“好。”
处理完罪证,确认外面没人,他打开门,看她飞快地赤脚溜回了房间。arancia跟着酥酥从窝里跳出来,疑惑地喵了一声,酥酥在他门外逡巡片刻,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什么味道,竟然没有进来。
他关上门。
“爱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你对我那么的好,这次真的不同……”
他端起勃艮第杯,看着灯下液体漂亮的光泽,许久,他印上她的唇印,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
正是醒到风味最好的时候。
的确是……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