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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宁昭同没把这事儿太放心上,她知道lumineux是崔乔的号,但看得甚至还没有韩璟多,所以他也没想到,崔乔这条视频爆上热搜了。
    #宁薛be美学#
    【我@#¥#¥#%#¥%lumineux好好好我的眼泪不值钱挑婚纱放《california》吧lumineux你是人吗(面条泪)(面条泪)】
    【爱她就要好好送她出嫁,在这一刻,宁薛之间的be美学彻底圆满了(面条泪)】
    【好好好宁昭同挑婚纱找韩璟当男模架子找薛预泽付钱是吧好好好宁昭同(面条泪)】
    【这个眼神真的把我看得爆哭薛预泽你清醒一点啊这个女人不值得!(图)】
    【薛预泽你是什么m啊特地跑去人夫妻面前找虐(怒火)】
    【youdon'teverhavetobestrongerthanyoureallyare(面条泪)到现在你还在祝福她薛预泽你别太爱了(面条泪)】
    #lumineux#
    【不是,你真认识宁昭同啊(哆啦a梦惊讶)】
    【可恶,小lu苟富贵勿相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好好好好打入内部以后多来点臭女人日常】
    【来点一手消息,薛预泽跟宁昭同现在是什么状态?(勾手)】
    【韩非跟宁昭同是真结婚?(哆啦a梦惊讶)】
    #往哪边磕头能找到薛预泽这种老公#
    【磕头没用,你得成为宁昭同(吃瓜)】
    【不用那么麻烦,14岁上大学,东南本北大硕普林博北大教授,再长得漂亮一点身材好一点,这样薛预泽也不会选你(好开心)】
    【有一说一我以前一直很磕宁薛,但是到这一步我真的觉得没必要了,薛预泽多少有点魔怔了】
    【你们嫁宝钗吧,我就把角落里默默委屈的郁郁抱走了哦!(背书包)】
    【你得先成为臭女人】
    ……
    十月的缅甸,还是热浪不息。
    巴泽尔确认这里有网,三两下翻上树枝,打开那个和推特模式很相似的中国软件,一进去就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薛预泽。
    那个叫levi的瘦弱男人,手底下有一个很大的集团,是个很出色的资本家。
    他点进那个五分钟的视频,看见宁昭同穿婚纱的侧影,没忍住吹了个口哨。
    哦,宁真漂亮……
    她要结婚了?
    好美的婚纱,和在厄立特里亚那件还有几分相似。
    韩非……所以,阿斯马拉的美丽传说先生和阿莫斯,都没有赢得她的青睐吗?
    看完整个视频,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能躺得更舒服,而脸上的笑彰显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california,这也是他很喜欢的歌。
    ooh,i'llpickyouup。
    ifyou ebacktoamerica,justhitmeup。
    我会来接你。
    如果你已经回到美国,请给我打电话。
    因为我的爱已经变得疯狂,我会在故事的另一面和你相遇……宁,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他轻轻地哼出这个曲调,将手机揣好,动作利落地翻下来,沿着墙根朝另一面走去。他金色的长发被晚风吹起来,将旋律吹向更远,吹到他目光所向的另一个大国的国境上。
    他会回到她的身边。
    we'llhaveaparty,we'lldancetilldawn。
    2034,一个特殊的年份。
    宁老师的昆明豪宅在经过数月的通风过后,甲醛含量终于达到了入住标准,也就是说,大家今年可以在云南过年了。
    【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准备了房间】
    【精心布置的那种】
    【哦】
    【除了姜哥和傅东君】
    【他俩要是不住一起就别来了】
    【嗯,所以今年会有多少人来呢?】
    【@郁郁乎文我给爸爸妈妈也准备了房间哦!】
    【聂郁:来了!】
    【聂郁:爸爸妈妈已经买了机票了!】
    【聂郁:没有意外情况的话我腊月二十三到家】
    【聂郁:要先回家还是直接去云南?】
    【林织羽:我们已经在家了。】
    【林织羽:(图)】
    【然也宝贝儿:(图)】
    【然也宝贝儿:小珍珠很喜欢新家的风格。】
    【傅东君:呜呜呜呜呜呜师妹苟富贵勿相忘呜呜呜呜】
    【傅东君:我二十六来!带你嫂子一起来!】
    【姜疏横:哥夫】
    【过玄:好羡慕】
    【你羡慕锤子】
    【你老公那院子让我羡慕死】
    【薛预泽:好热闹,在聊过年的事吗?】
    【薛预泽:@昭昭也理我的房间是什么样子?快给我发一张照片。】
    【不给】
    【你什么时候来?】
    【薛预泽:大概要腊月二十九了。】
    【薛预泽:爷爷让我先回家一趟。】
    【行】
    【来就行】
    【老陈和潜月大概腊月二十五】
    【@togal你呢】
    【傅东君:他有任务出去了】
    【傅东君:肯定能行,假是我老婆给他批】
    【姜疏横:老公】
    【那就好】
    【@封远英跟老男人说过没】
    【@江淮平准@山河承平你俩回吗?】
    【@崔乔你跟崔叔吴姨说了吗】
    【宁璚:回!】
    【宁璚:就我一个,老王回家】
    【封远英:说了,说晚点给您打电话】
    【行】
    【宁瑱:看舅妈批不批假】
    【崔乔:说了,我初三回国,落成都,他们初四过来】
    【宁瑱:(酥酥大眼.jpg)】
    【姜疏横:批】
    【哦】
    【@崔乔行,初三我来接你】
    【@陈碧渠记得把猫带过来】
    【陈承平:我带】
    【潜月加班去了?】
    【陈承平:是吧,现在还没回来】
    宁昭同收了手机,踩着拖鞋慢慢下楼,推开门。
    韩非散着头发跪坐在游廊上,指着童书,一字一句地教小珍珠念着,声声入耳。头顶一轮明月朗照,竹影摇曳,底下池水静静流过。
    她轻手轻脚地回身拿过相机,找着角度试图把这一幕留下来。但夜色太沉,噪点太多,最后只留下一张,是月下朦朦胧胧的父女身影。
    她看了许久,蓦地弯眉一笑,回身去找笔记本,准备传到微博上。
    大年三十晚上,欢笑声搭载着食物的香气,一个少有的热闹年节。
    苏笙抱着小珍珠下楼,笑眯眯的:“饿了没呀瓅瓅?”
    “有一点哎,”小珍珠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奶奶饿不饿呀?”
    “奶奶也有点饿了。”
    “那我们找郁郁去!”小珍珠抬起一张小脸,“让他给我们打猎去!”
    打猎。
    苏笙笑得合不拢嘴,再哄她两句,心下却微微一顿。
    虽说同同对他们妥善坦诚了一切,他们也很快地选择接受,但宠了那么多年的孙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血脉,还这么利落地改了对郁郁的称呼……
    有时候她不免想着,是不是与同同达成默契,不揭开那层黑布,会是更好的结局。
    但……
    她和聂渡云对视了一眼,瞬间就移开了。
    她也明白,老聂说得对,没有任何人在里面受到伤害,就已经是最好的现状了。而且郁郁不介意,同同过得开心,这些先生也都是很不错的人,他们两个老的能有什么不满的呢?
    厨房里突然传出一声招呼,粗声粗气的男人嗓子:“开饭了啊开饭了!倩儿去叫你爹妈,念念去五楼把看书都叫下来!”
    苏笙没见到人都能辨认出是谁的声音:那位郁郁的老领导、老队长,和同同一起拍过电视剧的陈承平陈将军。
    这位将军看着就是脾气爆的,郁郁口中的昔日传说又染了些血色,可刚见他的时候苏笙或许还有些怵,等看他任劳任怨做饭洗衣带孩子好几天,再多滤镜也都消退干净了。
    是个能过日子的人,看着粗粝心肠却细,难得还能做一手好菜。
    苏笙想着想着,略略点了下头。
    同同果然不是那种只会看脸的肤浅小姑娘。
    厨房里,宁瑱正在切瓜果,去五楼叫看书的这个任务就推给了觅觅。聂郁倒是应了声,但把最后两瓶酒启开后才洗手出门,没想到正碰见老妈和女儿站在楼梯口。
    “妈妈,瓅瓅,”聂郁含笑打招呼,擦干净手走过去,“饿不饿啊?”
    “好饿哦,”小珍珠从苏笙怀里挣出来,伸手要他抱,“还有多久开饭啊郁郁?”
    “等妈妈下来了就能开饭了,”聂郁把她抱起来,先跟苏笙道,“妈妈把爸爸叫下来吧,晚上在一楼开饭。”
    “酥酥!”小珍珠叫了一声。
    现在家里上下五层搭前院后院,俩猫熟悉环境后就玩疯了,难得能见到猫影。小珍珠一见酥酥从腿边溜过,连忙从聂郁腿上滑下来:“酥酥!”
    苏笙正准备追上去,端着两个盘子出来的薛预泽见状出声:“您去叫聂叔叔吧,我来看着小珍珠。”
    “啊,好。”
    追同同追得满城风雨的小薛,那么大一个总裁,今天一到家就忙上忙下什么都帮着干,接地气得很。
    苏笙目送他跟上去,终于有空跟聂郁解释了:“你爸爸也在五楼,不用特地上去叫他了。”
    聂郁应声,含笑看着一大一小一猫前后追逐,看了一会儿才转头过来:“妈妈也去坐着吧,我去端菜,很快就开饭了。”
    苏笙一听,把袖子挽起来:“我也来。”
    “用不着那么多人的。”
    “你好歹让我干点活,”苏笙腿脚利落地进了厨房,“让你领导在厨房忙活,我坐享其成,哪儿来这样的道理。”
    陈承平一听就笑,手底下颠锅的手艺行云流水得简直像艺术:“以前我是你领导,现在咱俩是同僚,往后我可就得叫你首长了啊。”
    聂郁无奈:“队长……”
    苏笙闻言哂了一声,笑道:“陈将军,您这话可真要让郁郁无地自容了。要不是您照顾,他有没有命在都不好说……”
    陈承平一听:“你怎么这都跟你爸妈说?”
    “救命之恩无以相报,”聂郁端起刚出锅的青菜,“只能告诉爸爸妈妈,一家人一起报了。”
    一句话说得苏笙和陈承平都笑起来。
    等聂郁出去了,陈承平对苏笙道:“苏老师,你们家聂郁一直是个拔尖儿的,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那时候我刚把他从国防科大拎回基地,才过了一次演习,就起码有十个人想撬我墙角。不怕苏老师你笑话,他调走以后我可真难受了好久,工作开展都不顺利了,我领导说我看着跟媳妇儿跑了似的。”
    一个有些粗俗的笑话,苏笙却没觉冒犯,笑得厉害:“您能看得上他,是他的福分。他这孩子啊,也没什么大的缺点,就是从小脸皮薄,说两句就要红了脸。要不是您上心提携,给他机会锻炼,他肯定走不到今天。”
    “您哪儿的话,酒香不怕巷子深,他底子厚,又肯干,在哪儿都能出头。”
    ……
    陈承平这人看着大老粗,真聊起来也是个嘴甜的,不动声色地把苏笙捧得喜笑颜开,聂郁过来叫了两次吃饭都不肯离开厨房。最后还是聂渡云带着孩子过来叫的,看妻子笑得那么开心,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忙不帮上,还耽误陈将军做饭,还不快来。”
    苏笙这才反应过来:“哎呀,这就来!”
    “您把这个端过去吧,”陈承平示意了一下边上醒着的酒,又笑,“还有啊,您二位叫我小陈就行,这么叫我太膈应了。”
    苏笙把酒端起来,倒也没坚持:“也是,都是一家人,我们叫得太生分了。那小陈你别忙了,快来吃饭吧!”
    “马上就来!”
    小陈。一家人。
    聂渡云帮苏笙接了一盏,和她对视了一下。
    苏笙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却也没说更多。
    昏黄温馨的灯光打下来,给丰盛的年夜饭更添三分食欲。宁昭同呼唤着众人入席,自己随意挑了个地方坐下,韩非跟着坐到了她的右手边。
    虽说是大圆桌,也不分个上手下手尊位卑位的,但众人也很有默契地以她为中心,依照家庭地位各自入座。
    苏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坐到了丈夫和儿子中间,目光扫过这桌上一张比一张离谱的脸。
    陈承平、小薛、小喻、韩非、织羽小哥、小傅、小姜……
    那位身量很高的姓韩的小哥不太熟悉,听说是位明星,而那位姓陈的警官也是第一次见。
    待众人坐定,宁昭同抬手做了个示意,正想说什么,陈承平怀里的小珍珠却突然开口:“妈妈,怎么还有两个空位啊?还有人没到吗?”
    还有人……那当然是还有人没到。
    但众人都默契地沉默着,没有开口。
    “对,还有两位没到,”宁昭同对女儿露出笑脸,歪了下头,“还有念念哥哥的男朋友和觅觅姐姐的男朋友没到。”
    苏笙:“?”
    聂渡云:“?”
    什么哥哥的男朋友?
    宁瑱估计是从陈碧渠那里遗传来的脸皮薄,一听这话脸都有点红了:“他二姐年后出嫁,按习俗要他回去祭祖。”
    陈承平懂了:“回潮州去了。”
    喻蓝江则搭话问宁璚:“你家那个呢?”
    “他今年没休假,”宁璚把手机放到桌底下,抬头,又有点疑惑,“等等,你没见过他吧?”
    喻蓝江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她旁边的韩璟:“你爹给我发过照片。”
    苏笙:“?”
    聂渡云:“?”
    什么爹?
    宁璚诧异地看向自己亲爹:“你给他发老王的照片?”
    傅东君憋不住了,扑哧一声:“感情可好了。”
    宁昭同附议:“感情可好了。”
    韩璟一哂,也懒得再澄清,手肘一推闺女:“我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
    宁璚当即就嚷起来了:“凭什么?”
    “你这丫头,张嘴就是凭什么,都不问为什么,”宁昭同受不了了,“玠光帮我踹她一脚。什么破脾气,一把岁数了听个理由的耐心都没有?”
    “阿娘!”
    韩璟倒没真踹,看着宁璚一脸委屈:“你别这幅样子,照片都不主动给我发,自个儿心里都虚,是不是?”
    “我、我这不想着你太忙了吗……”觅觅赔笑,“好啦好啦,别因为我坏了胃口,阿娘父亲,咱们吃饭吧。”
    傅东君忍笑:“能屈能伸啊觅觅。”
    苏笙:“……”
    聂渡云:“……”
    阿娘我不知道是哪里的称呼,这父亲应该是爸爸的意思吧?
    宁昭同瞥她一眼,到底没在这关头说太难听的,直了直背脊,换了张笑脸:“好,时值农历新年,在享受年夜饭之前,我就简单说”
    门铃声压着她的尾音。
    陈碧渠自觉起身:“我去开门。”
    喻蓝江把门拉开,众人都看向玄关处,陈碧渠确认身份后拉开门,门口出现两张熟悉的脸。
    小珍珠立马欣喜地叫道:“婷婷!”
    看清五官,苏笙喉间一哽,不敢置信地回头,跟聂渡云对视一眼。
    聂渡云强行按捺下汹涌的心绪,想小声向妻子说什么,腿上却突然出现一只手。
    聂渡云看过去,聂郁对父亲安抚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膝盖。
    沉平莛换了鞋,带着封远英进来,接过陈碧渠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等走近了,沉平莛神色一缓,将外套脱了,放进封远英臂弯里:“迟了几分钟,耽误了开饭,向诸位道个歉。”
    这话没人敢接,而宁昭同一笑,示意了一下自己左边的位置,又用下巴点了点门口的凳子:“两个选择,要么自罚三杯,要么坐那儿去。”
    沉平莛脚步不停,只在经过小珍珠的时候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脸,他对封远英示意了一下,而后自己拉开椅子坐下:“三杯不多,但既然开了头,你就要奉陪到底了。”
    她略抬了下眉:“要跟我喝酒?”
    他轻笑一声,把酒杯推过来:“还缺个人。”
    “你凭什么排斥封小哥?”
    封远英忙道:“宁老师!我就不上桌子了!”
    看她不提,沉平莛也不多问:“致辞吧。”
    “好,致辞啊,下面我简单说两句,”宁昭同轻咳一声,重新挂上笑意,“漂亮话就不说了,既然大家推举我来发言呢,我就来做个家庭年终总结吧。”
    一个促狭玩笑,惹得众人也跟着笑起来,气氛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封远英轻手轻脚地拉上门,因为得到宁老师授意,倒也不怎么忐忑地坐在了剩下的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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