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工作中的郑景西没料到他大早上就那么好学,把她留的东西全看完了。
中午休息时,赵丰兰特意来找郑景西,她以为郑景西生气了,“小西,张青这几天有再找你了吗。”
郑景西停下扒拉西红柿的手,说:“没有,赵姐您不用担心,我有分寸,不会让您难做的。”
赵丰兰笑得有点苦涩,“倒不是说难做,就是头一回给别人做媒人,没想到做成这样。”
媒人不好做。如果不是郑景西了解赵丰兰,她是绝对不会信媒人说的话的。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 e hua5. c o m
郑景西说:“从前您也和我说过,说结婚就是两个看对眼的人过日子,其实我最近两年都没有结婚的打算。”
赵丰兰沉默了半晌,“不结婚也挺好的,过得好就行。”
并不是为了应付相亲的场面话,郑景西的人生规划中压根没有结婚这一项。
结婚有什么好的,要和陌生人的人生交缠在一起,以后生了孩子还要操心很多事情,还是算了吧。
手机震动一声,祝观潮发来的消息。
他的萨摩耶头像后跟着一段语音,郑景西不方便点开,于是转成了文字,他说的是:在做什么?
郑景西:吃午饭,你吃饭了吗。
祝观潮回:想你了。
什么啊,郑景西真有点受不住了,这家伙的情话怎么张口就来。
她表情变换,十分精彩,对面的赵丰兰关心地问:“怎么了?”
郑景西将手机扣在桌子上,“没什么,看到有意思的东西。”
她快速吃完饭,跑到角落里回他消息,音量开最小,手机贴在耳朵上,一句一句听他的语音。
祝观潮的声音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像羽毛,挠得人心里痒痒的。周围嘈杂喧闹,他的声音却能清晰的传到郑景西耳中。
适合在床上趴在她耳边说话,郑景西面无表情地想。
她回他的“想你了”:没事干就看电视,想我也没用。
不知是被伤到了还是什么,后来祝观潮一下午没再发过消息。
郑景西反而疑神疑鬼,老想着他是不是发消息了。
她在更衣室捧着手机,看到对话框那栏还是中午的消息,无聊。
电动车停在大门外面,一排排停在一起,又长得差不多,她根据记忆找到自己的车,屁股刚坐上,就看对面马路四五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当然,其实人家根本没在窃窃私语,是离得远,郑景西听不清。
这几个男人长相都还算周正,就是看不出到底多少岁,像三十岁,又像五十岁。其中一个手还向郑景西的方向指,她心中一慌,然后发现他指的是工厂的方向。
真是奇怪啊,这些人,难道是要组团进厂?
不管这些了,郑景西摇摇头,骑着车走了。
那群人没有离开,最边上的说:“你确定闻到了离徵的味道?”
中间那个坚定地点点头,“虽然气味很淡,但是就在这附近。”
“呃……所以你的意思是离徵在厂里拧螺丝?”
“怎么不可能,他为了不被我们发现,在这躲着也说不定。”
“好了,”其中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是还是不是我们在这蹲几天就知道了。”
下班途中经过超市,郑景西采购了点食材,拎着一大袋东西准备回家做饭。
郑景南回家第一件事是做作业,因此郑景西在客厅大声说:“今天吃土豆炖肉,丸子汤,怎么样。”
里面传来模糊的一声“好”。
不过料理食材前,有个更重要的人要料理。
门还未推开,里面伸出一只手,抓着郑景西进了门,她下意识惊呼,随后嘴巴被捂住。
她靠在门上,祝观潮压着她,声音在她耳边徘徊,气息潮湿,“想让你一直陪着我。”有郑景西的气味他会格外安心。
下午他睡觉时从衣柜里拿了件郑景西的衣服,上面隐约有郑景西的气味,他嗅着衣服才睡着。
她听了这话差点跳脚,“我陪着你,谁替我上班?我们一家人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这家伙不会有分离焦虑症吧,怎么比小宝宝黏妈妈还过分,难道他把我当成妈妈了?郑景西怀疑地想。
祝观潮捏着郑景西的下巴,喃喃地说:“想接吻。”说着吻了上去。
他紧紧抱着郑景西,和她十指相扣,吮吸着她的嘴唇,舌头探进去掠夺口中每一寸呼吸。
这次感觉和以前不一样,郑景西身上麻麻的,腿上脱了力,向下滑去,祝观潮牢牢地接住了她。
仓促间睁开眼,祝观潮的脸在郑景西眼前无限放大,他的眉尾覆着一点红,不明显,鼻梁高挺,睫毛浓密纤长,美貌max。
舌头无法由自己控制,她放任祝观潮亲她。
可能五分钟,也可能十分钟后,祝观潮放开郑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