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蔼地摸了摸它的头,“当然是我们的。”
这个答案肉丸子喜欢,药草有它的份,它就可以拿去给影子,想到很快有好吃的东西吃,肚子里的怨气顿时消了。
“真乖。”如故见它脸色转好,知道说通了,捏了捏肉丸子肉嘟嘟的脸蛋,又取出捡来的那粒不知名的种子,摊在手心上,“你认得这是什么种子吗?”
肉丸子把如故吃豆腐的爪子扒开,看在药材种子的份上,只赏了如故一记白眼,眼角瞟到如故掌心上的种子,猛地转头过去,认了半天,傻了,这世上居然还有它不认得的药草种子,如果说是药草种子,可是却又带着股浓浓的药香味,这味道似参非参,很好闻。
如故理解地又捏了捏它胖胖的小脸,“世上没有万能的猴,不认得不是你的错。”
“谁说我不认得了?”肉丸子逞强,不肯服输。
“认得?”
“种出来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了。”肉丸子感觉这是一颗变异种子,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变异的。
“我家肉丸子最聪明。”如故接着捏肉丸子。
肉丸子烦躁得扒开在它身上乱捏的魔爪。
如故锲而不舍地又揉了揉肉丸子只长出浅浅一层绒毛的圆脑袋,“你有没有听说过长在冰潭里千年以上的火莲子?”
肉丸子左掏掏,右摸摸,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血红的东西,“这东西?”
那东西花生米大小,形状和莲子一样,但颜色象血一样的红,莲心却是一点碧绿,漂亮得象一颗精致的工艺品。
如故没见过火莲子,但不会怀疑这东西就是火莲子,“这东西上千年?”
“影子说有。”
如故伸手去拿。
肉丸子却一反手,把那颗赤莲丢进嘴里,嚼了几下,吞了。
如故看得眼发酸,这稀罕得只有在传说中的东西,居然被它当花生米给吃了!
一把按住肉丸子,扳开它的嘴,看能不能掏点残渣沫子出来,拿去和无颜做交易。
虽然肉丸子的口水恶心了点,但反正是给无颜做引引,又不是给她吃,恶心也是恶心不到她。
可惜肉丸子吞得干干净净,别说残渣沫子,就连口水沫都没一滴。
放开肉丸子嘴,又在肉丸子身上东摸西摸。
这小家伙把这玩意带在身上,我半是拿来当零食的。
可它说吃就吃,没有半点不舍得的样子,肯定不止这一颗还有。
肉丸子慢慢涨红了小脸,东扭西扭,不乱如故乱摸。
但它再怎么躲,也躲不开如故的魔爪,急了,“男女授授不清。”
如故怔了一下,暴笑出声。
把肉丸子提了起来,“就你这小样,还男女授授不清?”
“我是公的。”
“我看看,是不是公的。”
如故贼笑着把肉丸子按在床上。
手指顺着肉丸子的圆肚子一点一点地往下爬。
转眼到了肚脐。
肉丸子吓得差点昏过去,急忙叫道:“我给你千年的火莲子。”
千年?
如故抽了口气,手指立刻刹车,转了方向摸向它的头,“真乖。”
肉丸子气得脸青,想不明白影子那么好的一个魂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如故等了一会儿,不见肉丸子有反应,手指又开始往下爬。
肉丸子嘴一张,把刚才吞下去的那颗火莲子吐了出来。
原来,还健在……
如故拿出一个小瓶,小心地把火莲子装起来,小心地不擦掉上面的口水。
无颜对她无礼,她请无颜吃肉丸子的口水,也算是可以出口恶气,如果不是嫌太过恶心,甚至想让肉丸子在里面吐一口口水。
拨下头钗,在手指尖上刺了一下,让鲜血渗出,凑到肉丸子鼻子下。
另一只手摸了摸肉丸子气得快炸掉的小胸脯,给它顺气,“不会白要你的。”
肉丸子飞快地抓住如故的手指头,泄愤一样用力吸去,好像要把她全身血全吸干一样。
然而,两口血下肚,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打了个嗝,居然醉了。
小身子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直挺挺地趴倒在床上,小脸被挤成了饼,嘴里嘟嘟哝哝地哼哼,“变态女人,坏女人……打我屁股……不要脸……”
如故这才知道,原来肉丸子会醉血,一次不能多喝。
看着打着小呼,说醉话还在骂她的肉丸子,好气又好笑,在它小屁股上拍了一记,说我打你屁股不要,我就偏要打一打。
拉了被子一角,给它盖上,也倒头睡下。
第二天一早,止烨抱着双臂,身子靠在门边的白石墙上,闲闲地看天上飞过的鸟儿,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如故打着哈欠,开门出来,就看见止烨阳光般的笑颜,刹时间觉得阳光明媚,连带着心情也变得愉快。
止烨听见门响,收回视线,懒懒一笑,“早。”
他能在这里,而且笑得出来,说明昨晚无颜顺离开,如故压在心口上的石落了地,“有事?”
“没事。”止烨扬眉,那笑越加阳光灿烂,暖人心肺。
如故仿佛受他的感染,嘴角也浮上浅笑。
“有没有看见云末?”
“丫头,你身边可不是只有一个云末。”
“我身边人是不少,但靠谱的也就剩下他了,你到底有没有看见他?”
“昨晚就离开靖王府了。”
他终究是没有留下,如故有些失望。
丫头来传话,“六公主来了。”
止烨像人间蒸发一样,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故四处乱看,怀疑止烨会地遁术。
六公主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看见台阶上的如故,立刻笑着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道:“走,我们去花满楼。”
“我得回临安府。”如故头痛地揉了下额头,她在回临安府以前,也确实得先去一趟花满楼,拿火莲果实和无颜妖孽谈一谈条件,但有六公主在,绝对没有机会问话。
而且,她还想早点回临安府,看看云末离开靖王府,会不会回临安府。
除此以外,她还有很多丹药要炼,哪有时间陪她去泡男人,浪费时间?
“明天才产朔月,你朔月前赶回去不就行了。”
“公主对我还真了解。”
“那是,和你做朋友,总要多了解一点。”六公主回宫后,连夜招人来,把如故的事详细地问了一遍。
“是想借我过河吧。”
六公主脸一红,干咳了一声,“朋友间相互帮助,难道不应该?”不由分说地拽了如故往外走。
“打住,你是公主,我可不敢和你做朋友。”如故眸子蓦地暗了暗,她是凤真唯一的女儿,实际上也是个公主,但她却不能像六公主一样,正大光明地被承认。
她不稀罕什么公主身份,但把亲母叫成义母,真心不是滋味。
花满楼虽是戏园子,却是青楼,无颜没有戏的时候,正楼不接待女客,只接待男宾,至于去等着想见无颜一面的贵女们只能在偏厅。
六公主早派人打听过,等在偏厅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见着过无颜,哪里肯去。
拉着如故径直进了花满楼的正厅。
秋娘望着六公主和如故两尊不请自来的大神,一个头三个大,却还不能表示出来,端着招牌笑容,行礼道:“不知公主和郡主何事而来?”
“看戏。”六公主答得干脆,撇开秋娘,自个迈进了门槛。
青楼都是晚上做买卖,大清早的,哪来的戏?
但人家一个是皇帝最宠爱的刁蛮公主,一个是恶名远扬的恶郡主,秋娘哪敢得罪,硬着头皮,把这两尊大神请进了二楼最好的雅间。
六公主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觉得看什么都稀奇,打量完包间,道:“临安郡主想看无颜的戏,你让无颜唱一出吧。”
如故差点吐了血,这位公主大人太看得起她了。
秋娘瞅了如故一眼,脸色发白,这位身份虽然显贵,但她们东家岂是她可以随便呼来唤去的?
偏厅身份高贵的贵人多去了,也不见谁敢这样嚣张。
强忍了气,道:“我们东家今天不在。”
“去哪里了?”六公主以前常听说无颜,对这人极为好奇,但母妃管的严,不是她想出来就能出来的,好不容易得机会在靖王府见着无颜,这一见就迷上了。
今天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宫里溜出来,听说无颜不在,不由得不悦。
“民妇也不知道。”
“赶紧叫人去找,就说临安郡主想看戏。”
六公主知道无颜架子大,但她觉得那是无颜没见着真正的贵人,她是公主,无颜不过是一个寻常百姓,他再大的架子,也不能摆到她面前来,再说,她身边不家一个和无颜关系非同寻常的临安郡主。
她难得出宫一趟,不能无功而返,只要他们能把人找来,她屈尊等一等,也是可以有。
如故又开始揉太阳穴,这位公主可真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我跟无颜没那么熟。”
六公主怔了一下,“不能吧?”
如故也不管她信不信,对秋娘道:“随便点两出你们拿手点的戏唱唱吧。”随便唱两出,六公主听得不耐烦,自然也就滚蛋了。
秋娘暗暗叫苦。
‘花满楼’的戏子,除了无颜,全是妓子,妓子唱戏,自然有人翻牌。
唱给你们俩个黄毛丫头听,简直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