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乔夕颜嬉笑:“听说一个男人生命中永恒的女人只有他妈,我就想永恒一下。”
    徐岩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坏坏一笑,暧昧的看着她:“想当我妈也得先给喝点奶吧?”
    乔夕颜立刻捂紧胸部:“去你的!离我远点!”
    “多远?”徐岩往前跨了一步,“一米够不够?”
    紧紧的盯着徐岩,乔夕颜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徐岩坏笑的样子总让乔夕颜想起《乱世佳人》中的白瑞德。乔夕颜一直觉得白瑞德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邪气又正直,绅士又雅痞,在郝思嘉每一次有困难的时候从不吝啬给她一个最温暖的拥抱。对妻子郝思嘉包容忍耐,对女儿邦妮宠溺之极,每一个瞬间都让她倾倒。
    她时常在徐岩身上看到“白瑞德瞬间”,于是,她一点一点的沦陷着。
    “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要按时吃饭,记得喂鱼,那是我爸一番心意。”徐岩轻叹一口气:“我觉得我就跟家里有女儿的爸爸似的,操心。”
    乔夕颜从恍惚中醒来,不甘示弱的说:“你管好你自己吧,谁知道你是去出差还是出别的什么?”
    徐岩笑:“放心,我去的地方连母蚊子都没几只。”
    “公的就更闹心了。”
    徐岩皱眉瞥她一眼:“成天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夕颜正想再和徐岩说点什么,但她还没来得及说,徐岩的手机就响了。
    徐岩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乔夕颜下意识扫眼过去,屏幕上两个大字彻底将她想要说话的欲望扼杀。
    屏幕上“陈漫”两个字醒目到有些刺眼,乔夕颜觉得胸口像突然有一块大石头压了过来,堵得快要窒息;又像一整块晶莹的冰面突然裂开一条大缝,顺着裂缝的纹理又参差出更多的细缝,再也不复最初的完整。
    徐岩看了手机一眼,顺手拿起,进阳台接去了。乔夕颜隔着玻璃门和影影绰绰的轻薄纱帘看着徐岩的背影的发呆。
    她下意识的咬着指甲,心里像拧麻花似的难受。
    原来人家不通过她也照样能和徐岩联系上,而且是早就联系上了。难怪不要她给的电话,人家不需要啊!她还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真傻。
    整整五分钟徐岩才结束了通话,他收起手机重新回到房间。
    有情人之间话就多。乔夕颜冷笑着。这么一折腾,她已经完全从晨困中清醒。冷冷的看着他,用几近刻薄的口气的说:“真感人,为爱突破道德了都!原来这就是真爱呀!”
    一句话把一早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几分温馨气氛全数破坏,徐岩的表情也渐渐冷下去,他还是用一贯不温不火有条不紊的口吻说:“乔夕颜,你怎么这么彪呢?”
    他一句话彻底把乔夕颜激怒,她猛地把被子一掀,一个鲤鱼打挺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指着徐岩,冷斥道:“就彪怎么了?什么样的‘好’女人啊!一大清早给已经结婚的前任男友打电话?”她瞥了徐岩一眼,不齿嗤道:“这种‘真爱’真让我恶心透了!”
    徐岩扫了她一眼,微微蹙眉:“在你好好说话前,我拒绝和你说话。”
    “我能好好说话啊!那你先给我解释解释!是什么急事她一大早要给你打电话啊?”
    徐岩黑眸深沉,乔夕颜感觉那种深不见底的感觉又来了。
    他的眼神锋利的像刀,只轻轻扫了乔夕颜一眼她便开始觉得疼痛。只见他抿了抿唇,平常却致命的说:“为什么要解释?我觉得你该学学什么叫修养,你自己看看你失控的样子有多难看!”
    乔夕颜半晌失语的瞪着他,真真齿冷的感觉。是,她失控她没有修养,从小到大除了学习她就没有受到过大人什么语重心长的教育,就这么在这个世界横冲直撞。她承认自己情绪来的太快,但她没办法冷静。
    她的失控,他一辈子也不会懂。
    看着徐岩决然离开房间的背影,乔夕颜紧咬着嘴唇死死攒握着拳头才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去纠缠的念头。
    她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也别太难看了,不过是个男人。
    《乱世佳人》中,郝思嘉说:“tomorrow is another day。”
    乔夕颜看电影的时候的时候想着,该是内心多么强大的人才能如此自我安慰,当她自己达到此等境界的时候,她才觉得这根本不算啥,对她乔夕颜来说,下午便又是新的一天了。
    她一个电话打到公司给自己请了假,然后抄上徐岩给的从来没用过的副卡,拉着刚从马尔代夫回来没多久的顾衍生进了女人的销金窝——商场。
    她风风火火见什么买什么,整个一购物狂魔,刷卡那不眨眼的模样让顾衍生都叹为观止。
    顾衍生小心翼翼问她:“你没事吧小乔,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乔夕颜看着她笑得极其和煦,直把她笑得毛骨悚然,“买东西不分日子,我今儿高兴。”
    顾衍生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半晌才试探的说:“你是不是和徐岩吵架了?”
    乔夕颜还是笑:“哪能啊!我现在每天看到他我就小鹿乱撞!哦不对,是老鹿乱撞。”
    见她还会开玩笑,顾衍生放心了些,她举了举两手挂满的购物袋对乔夕颜说:“咱歇会儿吧,好重啊!”
    乔夕颜觉得心头的气还消得不够,拉着顾衍生继续往前,嘴里还不忘揶揄她:“拎这么点东西你就嫌重,你们家那个一百来斤压着你你倒不觉得重!”
    顾衍生一个卫生眼过来:“能一样吗?乔夕颜你怎么这么彪啊!”
    一个字又扯到她的痛处,乔夕颜看了一眼前面的fendi专卖店,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咱逛完fendi就歇!”
    “你不是不喜欢fendi的东西吗?”
    “才怪!”乔夕颜扯了扯唇角:“我最喜欢fendi的东西了,看这双f标志了吗!太带感了!太他妈能代表我的生活态度了!”
    顾衍生疑惑:“什么玩意儿啊!?”
    “‘日’呗!”
    “……”
    买了七件衣服五双鞋三条丝巾两个手环一条项链,乔夕颜终于觉得一早积郁的那些闷气全部消光了。
    男人总爱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孰不知,男人在女人心里还不如衣服。
    乔夕颜喝着咖啡在心里暗想:徐岩又算什么?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看着一天的战利品,乔夕颜已经把那些乱的糟的抛诸脑后,现在她想的是一会儿回去要好好搭配搭配,顺便把家里柜子里上一季过时的都整理出来。
    她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顾衍生一直电话不听,她俩孩子现在都是让她操心的时候,她每次出门总有各种夺命追魂call。
    乔夕颜想着,结婚算什么呢?一男一女加个鼻涕嗒嗒的孩子。这就是千百年来人们一定要组建家庭的原因吗?她怎么觉得没什么意义呢?
    她把能想的事全想完了,顾衍生的电话还没讲完,她百无聊赖的拿着勺子搅动着咖啡,没人说话还真无聊。乔夕颜有些无奈的看了顾衍生一眼,大概是发现了她的情绪,顾衍生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然后拿着手机出去打了,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了。
    真糟心的生活,不明白她为什么能甘之如饴。
    这是爱情吗?乔夕颜没有经历过,所以她不能体会。
    她无聊的一点一点的往咖啡里加着方糖。倏然,她视线的上方出现了一道阴影,她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孔。
    还没等她想起是谁,那人已经率先伸出了手:“你好,杜维钧。”
    乔夕颜出于礼节与他握手:“你好,乔夕颜。”
    她刚说完就想起此人是谁。原来是上次那片警,脱了警服她一时都没认出来。这会儿记起来了,她立刻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小伙,脱了警服也挺秀色可餐的嘛。一身白色休闲西装很衬他闲适清越的气质。一笑起来不只倾国倾城,人命都倾啊!
    她用一贯轻佻的口吻说:“多大了?”
    杜维钧愣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她思维如此跳跃,他轻咳两声,笑笑回答:“26。”
    小三岁呢,乔夕颜感慨:“这肉新鲜啊!”
    杜维钧没听清:“什么?”
    乔夕颜连忙说:“我说你真年轻。”
    明明没什么交集,但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一直到顾衍生电话结束回来,他们才停止了交谈。杜维钧礼貌的与两位女士点头道别,回到自己座位去了。
    他刚一走,桌上乔夕颜的手机震了一下,一条短信出现,陌生号码,短信里只有三个字:
    【杜维钧】
    乔夕颜扫了一眼,按了下锁屏钮,屏幕黑了。
    顾衍生坐定后好奇的盯着杜维钧看了半天,问道:“这人谁啊?”
    乔夕颜拿过早已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竟忘了自己放多了糖,甜到发苦。
    “也没谁,”乔夕颜说:“大概是看上我了。”末了又补充道:“太小了。”
    顾衍生笑:“你说人家哪儿小啊!”
    乔夕颜鄙视道:“我说的是年龄!”
    “我说的也是啊!你想哪儿去了?啧啧啧!”
    “……”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我写文有习惯,主角只写女主~然后其余的人物都在配角栏~~~
    这个故事是围绕乔爷写的~~不仅是爱情~反正我自己觉得写的还蛮有意义滴嘿嘿嘿~
    撒花~喵~
    ☆、第七章
    徐岩刚到达下榻酒店,秘书就告知他陈漫打过电话给他。他点点头示意知道,便没了后续。
    早上陈漫的一个电话让乔夕颜大动肝火,但他没有就这个电话进行解释。陈漫和他是同行,早上也不过是说起的这次n城的博览会。五分钟的时间,谈的全是国家政策,近来科技新品以及几个龙头企业的风向。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甚至连一句寒暄都没有。
    他不想解释,因为解释了也没用,当女人认为男人不对劲的时候,解释再多也只会被归为“心虚”最后累积成更多的不对劲。
    他承认他对女人的耐心不够,但他一向公私分明,只要进入工作就绝不会再去想其他的事,这次到了这会儿还在想乔夕颜,实属大大的破例了。
    n城虽已经脱离火炉城市的名号,但还是比他们的城市进夏要早。即使已经到了傍晚仍觉得燠热,无风,温高,空气闷闷的。
    徐岩穿衣一贯很有自己的原则,这么多年只穿一家店的手工定制西装,又是老式四件套,质地讲究,于是就比常人更热一些。他觉得有些气闷,解开了衬衣最上的两颗纽扣,看了一眼时间,离开了房间。
    camdi(医疗器械行业协会)这次引进的一个国内外合作的医疗器械博览会,参展的都是国际国内非常知名的品牌和产品,更有好几样目前最受关注的先进技术要率先揭开帷幕。徐岩对这次博览会很有兴趣,所以即使知道陈漫会在也亲自来了。
    分手快三年,偶然在这种业内场合碰见,也不过是打个招呼擦身而过。陈漫长袖善舞韧劲十足,没有她做左膀右臂,徐岩曾经觉得非常不习惯,但习惯是个奇怪的东西,即使再不习惯的习惯,也会渐渐习惯下来。不得不承认,人是这个世界上适应能力最强的动物
    博览会晚上有正式的开幕酒会,在徐岩下榻的酒店举行。他不喜这种场合,应酬了一会儿就找个僻静的走廊抽烟。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两年?还是三年?他自己也已经不记得。
    隔着走廊的窗户,他可以清晰的看着展会中心那些来去匆匆窈窕艳丽的模特,突然就想起了乔夕颜。
    她个子很高,又很爱穿高跟鞋,常能与他平视,看她每天突兀的穿行在一帮小鸟依人的女人堆里,他常常发笑。
    有时看她又买了新的高跟鞋,他也会说她:“已经这么高了,还穿高跟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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