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妖骨没有说,可纳兰振天却听懂了。
顿时,一张老脸,火辣辣的难受。
纳兰忠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他以为有他在,纳兰忠会忌惮,会收敛,却没想到,这纳兰忠竟然令司然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宁愿把孩子送走,也不愿将孩子留下来,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司然太清楚纳兰忠的意图了,甚至担心纳兰忠会不知廉耻,罔顾人伦的侵犯她的女儿。
只能说明纳兰忠做的一些事,已经让司然没有办法放心将女儿留在纳兰家了,只能送走。
作孽啊!
真是作孽!
一时间,纳兰振天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他没有意识到,他心痛之时,其实已经相信了妖骨的话,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悲愤。
“其实,想要证明我是不是纳兰家的人,很简单,只要验个dna就真相大白了。”
其实,纳兰振天已经相信了妖骨五分,现在听妖骨这么说,倒是觉得,或许纳兰妖骨才真的是纳兰家的女儿。
要知道,纳兰家是异能者世家,却唯独纳兰鸢不懂异能,这已经很不符合常理了,但是从来没有人怀疑纳兰鸢不是纳兰家的人,只是觉得,纳兰鸢或许是个例外。
现在疑点越来越多,纳兰振天也觉得,或许纳兰鸢真的不是他的孙女,面前的妖骨才是。
纳兰鸢长的虽然也清秀,但是却不像纳兰家的人,纳兰妖骨也不像纳兰雄和司然,可他却觉得,妖骨很像他的妻子,也就是司然孩子的奶奶。
“dna是一定要验的,这事关我们纳兰家的血脉,绝对不能马虎,当然,若是检验出你真的是纳兰家的人,我一定要将你接回来,告诉所有人,你是我们纳兰家的人,但是…若你不是纳兰家的人,就不要怪我不念你的恩情了。”
纳兰家这个时候,是最不能折腾的时候,但是事关血脉问题,他必须要慎重。
“验dna倒是可以,不过有一点,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纳兰鸢知道。”
纳兰振天有点疑惑,“为什么?在没有结果之前,她依然还是纳兰家的孩子。”
妖骨淡淡的看了一眼纳兰振天,缓缓的道,“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袁丽珍的女儿,你说…若是让她知道,你要验她的dna,她会配合吗?”
纳兰振天张大了嘴,难以置信的看着妖骨,“你…你说什么?”
妖骨重复道,“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和袁丽珍相认了,你若是让她知道要验dna,恐怕她会提前想对策。”
纳兰振天深吸了几口气,捂住了胸口,大喘了几下,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差点站不稳。
纳兰鸢早就知道她不是纳兰家的女儿?
这是真的吗!
纳兰振天觉得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他有点受不了了。
妖骨看着纳兰振天的眼神,带着些许的不忍,叹了一声,然后递给了纳兰振天一个瓷瓶,里面不是吃的药丸,而是闻的。
“把瓷瓶打开,闻一下,安神静心的。”
纳兰振天觉得妖骨没有必要骗他,所以按照妖骨的话,打开了瓷瓶,闻了一下,果然整个人舒服多了,好像胸口那郁结也消散了一些,整个人也清明了许多。
缓了一会儿,纳兰振天才将瓷瓶的盖子盖上,再次看向妖骨,眼神已经和之前不同了。
妖骨知道,他这是信了她*成了。
虽然妖骨可以直接让袁丽珍出来将当年的事说一遍,但是她可以收游魂的事,暂时还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纳兰鸢,我会安排信任的手下亲自监察,只是…”
纳兰振天看向妖骨,眼神复杂,只是难为了妖骨这孩子了。
一直以来,他对纳兰鸢都很好,虽然纳兰鸢不懂异能,但是他给了纳兰鸢极高的身份,吃穿用度都给她最好的,纳兰家上下,纳兰鸢就是一个女王一样的存在,他对她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而妖骨…这一切本应该是妖骨的,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然会错的这么离谱。
他以为对纳兰鸢好,是对司然的一种弥补,可结果…纳兰鸢根本就不是司然的女儿!
第144章 外派任务,风雨欲来
妖骨倒是从不觉得委屈,不是因为她豁达,而是因为她活了三世了,很多东西都看得开。
与其埋怨别人,不如做好自己,她始终坚信,像纳兰鸢和袁丽珍这样的人,就算老天没有报应,也会有人收拾他们。
比如说,她。
“在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告诉他,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需要静养,不能刺激。”
妖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纳兰雄,纳兰雄始终都是她的父亲,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妖骨怎么可能不心疼。
只是内脏受损需要一点一点恢复调理,这也就是遇到她,不然就算是最好的医术团队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纳兰振天也知道纳兰雄捡回一条命不容易,如果不是妖骨及时出现,他肯定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件事我会尽快调查,混淆我们纳兰家的血脉,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你母亲这么做…我知道她的苦心,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纳兰家亏欠了你母亲,亏欠了你。”
妖骨基本可以确定,纳兰振天是信了她的话,不然不会这么说。
“言归正传,既然我是纳兰家的人,我就有资格知道这外派任务到底是什么,还有,我父亲这一身伤到底是如何得来?”
纳兰雄身上的伤,真的是太多了,妖骨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说实话,之前妖骨知道司然为了她着想,宁愿将孩子调换的时候,她不埋怨司然,她懂得一个母亲的苦心,可却在心里对这个父亲纳兰雄有着说不出的埋怨。
若不是纳兰雄常年在外,司然也不会选择这种破釜沉舟的办法。
说到底,纳兰雄这个身为丈夫的男人,不但没有护住自己的妻子,也没有护住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