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只得把离魂花粉瓶再次放进口袋里,迟小多忙道:“没关系的,我闻我闻……”
“不。”陈真只说了一个字。
“曹斌,我不能给你批条子。”陈真说,“周老师也不会答应,景浩此人太过危险,一旦脱缚,你们监察部全上,也不一定制得住他。我觉得严飞的眼线和一个十年前大开杀戒的怪物,没有多大牵连。你可以试试看强行提取严飞的记忆。”
曹斌手指搭着,放在面前,陷入了思考中。
“不要这么顽固。”陈真说。
“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关联。”曹斌认真地说。
“证据?”
“直觉。”
“直觉不能当作断案证据。”
曹斌说:“你不批条子,我就不会走。”
“随你。”陈真说,“你在这里当我秘书也是不错的,有兴趣调过来吗?”
迟小多忍不住好笑,陈真又说:“小多,你不睡的话,来帮我登记一下表格。”
迟小多过来,陈真让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拿着一份文件去隔壁办公室。
迟小多看了眼,是参加降妖师考试的成员的姓名和准考证号。
“你和格根托如勒可达是什么关系?”曹斌突然说,“这衣服款式是外勤部的,他没穿西装外套,是他的?”
“我们是很纯洁的关系。”迟小多的表情:(—.—)
“我不相信。”曹斌说。
“没有人坚持让你相信。”迟小多说,“你可以尽情地脑补我经常坐在可达大腿上和他打情骂俏的画面。”
接下来曹斌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根据他千变万化的表情,迟小多推断出曹斌一定联想到了什么不纯洁的事。
“你如果还不走的话。”迟小多说,“如果我大叫的话,待会可达会过来揍你喔。”
曹斌说:“帮我的条子盖个印,可以吗?印就在你左手边的抽屉里,他没拔钥匙,我下个月带你去香山玩怎么样?”
迟小多:“当然不可以,而且秋天香山人山人海,你不怕我被挤爆膀胱吗?”
曹斌:“我们整个监察部一起出动,四十五个人,平均身高一米八二,给你事先清场,你走到哪,我们清场到哪。”
“不需要。”迟小多面无表情地说,“我欣赏一下挂历就可以了。”
外面敲了敲门,可达推门进来。
“曹叽八。”可达说,“过来一趟,正要找你。”
曹斌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坐在转椅上,整个人转过去,可达先是不客气地问候了曹斌的祖宗十八代,接着咆哮道:“手下一群人做什么吃的!捅一堆烂摊子让老子收拾!当外勤部是你保姆么?!”
曹斌触电一样弹了起来,可达抬手一揪,拎着他的西装领子,几乎是把他从陈真的办公室里直接拖了出去,还附赠了句顺口而漂亮的国骂。
迟小多:“……”
陈真回来了,迟小多登记完一部分,陈真说:“该去考试了。”
迟小多说:“我晚上来帮你把剩下的做完。”
陈真嗯了声,迟小多说:“那个……曹斌说的话,被我知道了真的没关系么?虽然我一定不会往外说,但是会不会让你为难?如果为难的话……”
陈真笑了笑,说:“我就是想让你故意听见,这样消息泄露给你,曹斌就会觉得不安全,所以他不敢再越权把景浩提出来。”
“那个叫景浩的人很变态么?”迟小多说。
“他是个疯子。”陈真答道。
迟小多点点头,陈真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这个给你。”
陈真从抽屉里取出一支钢笔,递给迟小多。
“这是我的幸运法宝。”陈真说,“陪伴我小升初,中考和高考,还有驱委的公务员考试,借给你用一下午,认真做,一定能考过的,加油。”
迟小多登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下午,丰台区驱魔师考场,一个工厂外,中场休息的考生们吵吵嚷嚷。
项诚穿着白t恤,五分裤,板鞋,翘着脚翻书。齐尉过来坐下,看着项诚。
“看什么?”项诚冷冷道。
“你板鞋里穿袜子了吗?”齐尉好奇地用手指勾了下项诚的鞋帮。
项诚:“别动!”
项诚侧身让开。
齐尉看到项诚的白色船袜边,表示惊讶。
项诚瞪着齐尉,齐尉笑道:“其实你好好收拾下自己,挺潮的。”
项诚拿着问卷对答案,头也不抬。
“小多给买的,他买什么我穿什么。”
齐尉又道:“今天考试错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