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周陵跟我说想要个孩子,然后向找个御医调养身子,我当时没多想让他随手去做,后来周陵在那群御医里挑来挑去就挑到了阮涛,据说是因为阮涛跟周陵是同乡,这让周陵倍感亲切。周陵以为阮涛是新御医无帮无派有意拉拢,阮涛在我的授意下,就投靠了周陵。
凶子一事发生之后,宫外找不到半日仙的身影,宫内也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就连我想利用李霁来引出主使人的计划被何文柳扰乱,正当我一筹莫展时,阮涛带给我一个惊天的消息。
在昨日阮涛为周陵请平安脉后,周陵遣走了所有内监,偷偷示意阮涛,让他故意在母后面前说皇子们得病的症状与当年小八的类似。阮涛表面答应后,晚上立刻来见我将此事告知,这才让我抓住了主使人的小尾巴。
“皇后?”夏知源愣了愣,才道:“我与皇后没多大交集,他为什么那么恨我?还那么恨我们夏家?”
“这个朕就不得而知了。”
我让阮涛听从周陵的安排,就是想看看周陵能扯出什么人来,最后周陵居然栽赃嫁祸给夏知源。夏知源本就是无辜的,就算赐死他,皇子皇女们也不可能痊愈,这样一来,外人会说是夏知源的咒下得太狠,就算死了也无法解开,这么残害皇室成员可是要诛九族了,这一牵扯就把夏氏一族完全定了罪。
夏知源沉默了半晌后,道:“如果我是您的话,就不会那么早碰皇后。”
“为何?”我疑问道。
其实当我知道这件事跟周陵有关后,立刻起了杀心,因为我不需要不听话的皇后。本来想着利用夏知源名正言顺的除掉周陵,可夏知源自己认了罪,那我就随便找个理由杀了周陵就好,最多也就是大臣们唠叨几句罢了。
夏知源看了我一眼,回答:“皇后是什么出身,您以为以皇后的家族敢做这些事吗?要不是有人授意,谁敢这么做?你的皇后可不简单呢。”
第129章 被套
夏知源说的没错,是我太小看周陵了,本来我只是想找个出身低微听话的皇后来堵住众大臣的悠悠之口,可现在看来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现在杀了周陵不仅找不到他背后的支持者,还会打草惊蛇。
夏知源真的很聪明,我搞不懂为何夏家要把他送进宫,要是他为夏家出谋划策的话,夏家要比现在棘手得多啊。
“你不让朕杀皇后,那你怎么得到清白?”
“这无所谓,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夏知源看着桌子上的那杯毒酒,纤细的手指沿着杯口一圈一圈的划着,半晌之后道:“我刚才说过,就算我死了,您孩子们的病也好不了,巫蛊之术实属滑稽之谈。”
听夏知源这胸有成竹的口吻,我问道:“你有什么头绪?”
“既然知道下手人是皇后,那我倒是能猜透七八分,”夏知源抬起头,跟我讲起条件道:“如果我能帮您搞定此事,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让我换个死法,”夏知源的嘴角微翘,那笑容带着一丝暖意:“我不想喝毒酒,我想在太液庭被杖毙。”
“好,朕答应你。”
夏知源得到我的答复后,让我派人去悄悄将得病皇子们的贴身衣物,还有床上的被子,枕头什么的全部拿来。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让人去丽妃的宫殿将已殇的李并所用之物取来,那些小孩子的衣物,枕头,小锦被统统摆在眼前,夏知源随后摆弄了几下,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然后让人拿把剪刀来,当下就将那锦被剪开。
夏知源将锦被的被套反过来,却见那草绿色的丝滑面料的另一侧,居然缝着几块半旧的布匹,那布一看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像是从什么衣服上裁剪下来的。
一切都显而易见了,那几块破布上大概被病患用过,然后被人缝在被褥的内侧,而这些被褥都是给皇子皇女们用的,他们年纪小,自然就被传染上了,无论喝多少药,在养病的时候盖这样的锦被,他们的病能好吗?
看着眼前被夏知源剪得破碎的锦被,我诧异的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的?”这几日我派人在宫里里里外外查了个遍,什么都没查出来,怎么夏知源只是知道是周陵做的,立刻就能反映出周陵的手法?
夏知源放下手中的剪刀,答非所问道:“在权贵的家宅之中,都说是嫡子明面上打压庶子,让其碌碌无为平庸一生,熟知庶子为了上位,暗地里也没少下过黑手害嫡子的。”说着夏知源意味深长的笑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皇后娘娘族谱上记载是嫡出,但实际上只是区区低贱的庶子而已吧?”
当日早上,我在早朝的同时,夏知源被杖毙于太液庭。
后来我暗里下令让驱邪的萨满法师说皇子皇女们的屋子不干净,所用之物都已经被沾染上脏物,必须全部清烧掉,就这样,所有的病皇子全部搬出寝室,另外找寝宫住下养病,所有用物全部去内务府领新的,再将其已用的东西全部烧毁。
事实证明真的是那些被褥出了问题,在清理了皇子们所有之物以后,他们的病都渐渐好转起来。
在外人看来,果然是夏知源下的巫蛊之术,这不,夏知源一死,所有的皇子皇女们都无碍了。
周陵对我做的事没起什么疑心,他只觉得是凑巧而已,凑巧我听信了萨满大师的话,这才让我的孩子们躲过这一劫。
我之前查过御药房,御膳房,内务府,内侍局,还有四房等地,没有一点可疑之处,当我知道问题出在夜晚所盖的锦被上之后,又顺着周陵这条线再查一遍,终于查出了些源头,问题出在了辛者库,辛者库里的宫女太监都是有罪之人,一般就算得病了也不能请御医,任其自生自灭。据打探周陵作为后宫之主,看着辛者库有几个久病未愈的宫女们可怜,就私下放他们出宫找人医治去了。
皇子们得病时所用的锦被都不是新的,那些被褥在入秋之前全都送去辛者库洗过,怕是周陵那时就收买了几个辛者库得病的宫女做事,然后答应他们事成之后让她们离宫,所以得病的宫女们将自己的衣物裁剪后缝制在皇子们锦被的内侧,然后再送回去,到了入秋时节,天气转寒,皇子们就会用这些做了手脚的被褥而得病。这时我再查,那些宫女早就离宫,我根本查不到什么。
如果不是夏知源,我怕是要永远被蒙在鼓里了。
夏知源死后,我的孩子们也不再发病,每日按时喝药,很快的就都康复了,而康复的人中,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韵儿。
韵儿本来也渐渐退烧,不再昏迷,可却像变了个人一样,躺在床上不说话,无论何文柳或者其他人怎么逗她,她都是呆呆的,不理不睬。哪怕是痊愈了,也是谁都不理,说话结结巴巴,又哭又闹的鼻涕直流,谁都不认识了。
后来御医给韵儿从里到外又检查了一番,最后摇头跟何文柳说道,“怕是韵儿公主之前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不认人了,以后都会痴痴傻傻的。”
何文柳与我本在冷战期,可韵儿出事我不能不管,韵儿是何文柳的心头宝,之前那么多事压在何文柳身上,我怕他会像丹儿死时那样一病不起。
李霁被囚,韵儿痴傻,何文柳又惹怒了我,所以青鸾殿内一片愁云惨淡。
我再度见到何文柳时,他正守在韵儿的床前,给韵儿喂粥,韵儿一见到我就像个受惊的小老鼠一般,抓着何文柳的衣袖不放手。
何文柳转过身看见我,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以为我还在跟他生气才是。何文柳连忙起身请安。以前韵儿一看到我就缠上来各种撒娇的,而现在她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我,一脸的防备,完全没有了平时开朗活泼的笑容。
何文柳见韵儿对我的敌意,赶紧解释道:“皇上,韵儿她还……”
“朕已经从御医那里听说了,”我走到何文柳的身边,也坐在韵儿的床上,韵儿立刻往后移了移,怕得要命,我拉着何文柳的手,想着尽量安慰他道:“你……你别太难过了,韵儿她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公主,等她长大了,朕一定给她找个称心如意的驸马,皇家的女儿不愁嫁。”
何文柳闻言后微微一笑,那笑容温如阳光,月牙般的双眸中透露着丝丝暖意,他瘦弱的身躯靠向我,另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背之上,轻声道:“微臣谢谢皇上,请皇上别担心,韵儿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会好起来的。”
这才是何文柳真正的反应,他无论心里有多难受都不会表露出来,反而说些好听的让我安心,其实我更希望何文柳像上次一样哭出来会好些。
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陪他坐着,何文柳给韵儿喂完粥,轻轻的哄韵儿入睡。韵儿,这个本该众星捧月的公主,却因为宫里的争斗而变成傻公主,想必她以后的日子会很尴尬吧。
韵儿很快的就睡着了,我的手不经意间搭在何文柳的膝盖上想站起身,就听见何文柳的嘴里发出似有似无的呻吟,“嘶……”
“文妃,你怎么了?”我低下头看何文柳的面色有些苍白。
“没什么。”何文柳说着,随着我一起站起来。
我可不信他的话,刚才我好像碰到他的膝盖了,想到这里,我抓着何文柳的胳膊将他拉近,另一只手掀起他的水蓝色的宫服,摸索至他的腰间,想给他解开腰带。
“别……这里是韵儿的房间,咱们……咱们换地……”何文柳以为我想在这里要他,吓得他连续往后退了好几步,死拉着我的手不让我动作。
“闭嘴,”我没理会何文柳的哀求,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硬是要把何文柳的裤子给扒下来:“声音再大一点,韵儿就被你吵醒了。”
“你……”何文柳不好挣扎,只能眼睁睁的让自己在韵儿床前被我脱裤子。
很快的,何文柳那双白皙笔直的腿暴露在我面前,我看见他的膝盖红肿不堪,忽然想起他之前为了李霁在慈宁宫门口跪了三个多时辰的事,我有些责问道:“朕不是让你去找御医看看的吗,怎么还肿成这样?”
“我……”何文柳吭吭哧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八成是因为李霁跟韵儿的事忙里忙外的,哪还顾得上自己啊。
我二话没说,一把将他抱起,惊得何文柳差点叫出声来,我抱着他踏出韵儿的房门,室外守着的人见到后都纷纷下跪。
现在是深秋时节,冷风吹过,何文柳一阵颤抖,他红着脸将头埋在我的脖颈之间,想想也是,他的底裤都被我退下,要不是有宫服给他挡着,怕是所有人都能看见他光屁股了。
还好何文柳的寝室离韵儿目前所住的寝室距离较近,很快的我就抱着何文柳走进他的寝室,进入寝室前,我嘱咐万福,让他打盆热水来。
进入寝室后,我将何文柳放在靠窗边的软榻上,万福也很快的端了盆热水进屋,然后很有眼色的遣散了内监们,让我跟何文柳单独呆着。
我拿起木盆旁的锦巾,放入热水中打湿,再让何文柳在软榻上坐好,让他的双腿也搭在软榻上,我掀开他的宫服,让他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之中。我将木盆中的锦巾拿出拧干,敷在何文柳红肿的膝盖上,这样应该能让他好受些。
何文柳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好,“微臣……”
“朕曾经翻查过入宫记录,最近这三个月何丞相都没有递过牌子,”我没有抬头,专心的为何文柳按摩着膝盖:“他是你故意召进宫的吧?”
何文柳的脸顿时僵住了,就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我……,对……对不起,”何文柳说着就想起身给我赔罪,却被我压制下来:“好好给朕坐着,没见着你自己的膝盖肿着呢吗?”
何文柳全身僵硬,抓着我的衣袖不停的跟我解释:“微臣……微臣当时是没法子了,微臣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霁儿被冤枉而无动于衷,而且……而且最后不也证明了霁儿是无辜的了,是……是源容华陷害他的。”
我沉默片刻,还是没有把夏知源背黑锅一事说出,反正他已经死了,是谁都不重要,而且何文柳本就对周陵存有敌意,要是再让他知道是周陵陷害李霁,免不得何文柳会多想再做出些我计划范畴以外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夏知源必须死,因为他姓夏,渣皇帝不会放过任何姓夏的人~韵儿病傻了,这是剧情需要,请亲们不要因为这个设定拍小虞,小虞会给韵儿一个幸福的结局滴。
第130章 第四大家族
后宫的阴谋与争斗,与朝堂上的家族紧密相关。不难看出,我手下所维持的三大家族,都元气大伤了。
贾家自是不用说,嫡长子秽乱后宫,作为宠妃的女儿知情不报,个个都是死罪,最近一年来,贾家在朝堂上都是舔着脸过日子,任由其他家族打压而不吭声。
何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后要辅佐的皇子李霁突然被安了个“凶子”之名,虽说后来的事证实是被陷害的,但是曾经给李霁批命的半日仙还没有找到,而且半日仙之言在民间相当灵验,很多人都信的,所以李霁的“凶子”之说还很难以洗清。
而夏家居然出了个是用巫蛊之术谋害皇嗣的夏知源,也亏得夏知源死后,皇子们全都康复,要不然就是拿整个夏家陪葬都不够。
就在这样一个情况下,第四个家族奋然崛起,那就是曾经在我父皇那时权倾一时的刘氏一族。在一年前的夏锦珠胎暗结的事情上,刘家的女儿刘莎被无故牵连,喝药中毒导致早产,最后还算顺利的生下十公主李娴儿,一年后的“凶子”一事,还有巫蛊事件上,刘莎再度成为无故的受害人,她一岁多的宝贝女儿娴儿早殇。在外人看来,我为了安抚刘莎的丧女之痛,开始重用刘氏一族,因此,刘家的势气在朝堂上如日中天,直逼其他三大家族,成为能与之抗衡的第四大家族。
刘氏一族的复出,其他家族必然不能坐以待毙,可他们也做不了什么。贾家在后宫最大的筹码贾婉茹被我软禁在宝阁宫,被我冷落至今,连个面都见不到,更别说探我的口风或者吹耳边风。何家就更不用说了,何文言闭门思过三个月,现在连何府的大门都出不去,而何文柳根本不管朝堂上的变动。
而唯一能走动的就是夏家,夏家与母后向来是连成一线,再加上母后痛恨刘氏一族,在我打算将驻扎在京城周围的兵权放发给刘莎的嫡亲哥哥刘琰时,母后第一个跳出来强烈反对,可我这次逆了母后的意思,硬着头皮跟母后对着干,伤了母后的心,使得我后来好几次去慈宁宫请安母后都闭门不见,说是什么年纪大了,要专心礼佛,不问外界之事。
母后对刘氏一族的偏见纯属私人恩怨,打从刘莎入宫,她没有一次给刘莎好脸色看,各种刁难接踵而来,刘莎也是个娇身肉贵的大家闺秀,被母后如此不待见还能忍耐至今,我看连八面玲珑的贾婉茹也没有刘莎这耐力。所以在李娴儿死后,我应该要更加的怜惜这位可怜的母妃才是。
在夏知源被杖毙后的第五日,所有皇子们完全康复,该去太傅院的去太傅院,该咿呀学语的咿呀学语。这时母后才下旨,把李霁从祠堂放出来。
想起前几日散步到祠堂附近时,偶然间听到李霁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便不让何文柳去祠堂接李霁了,韵儿的事已经让何文柳身心疲惫,免得李霁又出了什么状况再让何文柳徒增烦恼。
祠堂外那些诵经念佛的僧人,跳萨满舞的萨满法师早已全部离开,祠堂附近静悄悄的一片,显得有些阴森。
守在祠堂门口的内监见我来了,连忙请安,然后将祠堂的门锁打开,再把门推开,请我进入。
我踏进祠堂,看见里面狼藉一片,连供方着妃嫔们的排位都东倒西歪,贡品,香炉全部被摔在地上,祠堂里一片寂静,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李霁的确是被关锁在祠堂里,现在却一点声音都不出,怕是藏到哪里去了吧。
“霁儿?”我试探的唤道:“霁儿,是父皇,父皇来接你了,没事了,你在那里?快出来。”
依旧没有动静,祠堂里没人没声。还好祠堂本就不大,我四处走了走,看看李霁是不是藏在哪个角落里不敢出来:“霁儿?霁儿你快出来,你母妃还在青鸾殿等你呢。”无奈之下,我只好搬出何文柳,李霁在宫里也就跟何文柳最亲了。
咯噔,我听到个一个响声,顺着声源望去,好像是从祠堂正中央的供桌发出来的,而盖在供桌上的桌布有一丝抖动。
内监们想进屋帮我一起找,我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缓缓的走到供桌前,蹲了下来,掀开桌布,果然,李霁抱着胳膊躲在桌子底下。
李霁双眼红肿,白嫩的面颊上有着丝丝泪痕,全身都在发颤,我伸手想将他拉出来,可李霁像是受惊的鸟儿一般,吓得往后退,不愿与我碰触。
我心里暗叫不好,该不会李霁在被关押祠堂这几日被外面僧人跟法师吓傻了吧。李霁再怎么成熟也只是小孩,被关了这么多天无人搭理,而门外一群人对他诵经念咒的,不崩溃才怪。
想到这里,我一把抓着李霁的小胳膊,将他从桌底下拽出,李霁闷闷的低着头不说话,我将他身上的尘土打了打,轻轻的安抚着他的背,柔声道:“霁儿,没事了,父皇都来接你了,你怎么不说话?”
李霁半晌后才抬起小脑袋,那双清澈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抿着嘴,眼眶湿润了起来,使劲的摇头,就是什么都不敢说。
看来李霁还是能听得进我说的话,我笑了笑,拍拍李霁的小脑袋,让他放心:“跟父皇说说话,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跟父皇说说,父皇为你出气好不好?”
听到我这么说的李霁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小手拉着我龙袍的衣摆,哭声道:“父皇,求您别再把儿臣关起来了,儿臣不是凶子,儿臣没有害其他兄弟们,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儿臣不是凶子!”
我掏出锦帕,给李霁拭去泪水,不想他越流越多,小孩子受了委屈,还是任由他发泄出来比较好,我安慰道:“谁说霁儿是凶子了,霁儿不是凶子,是朕的儿子。”
“他们都那么说,”李霁边抽噎着边指着门外:“如果儿臣不是凶子,为何门外会有那么多穿的奇装异服的人?他们念好多好多咒语,他们说儿臣是凶子,是会坏了大同的基脉,他们还说父皇跟母妃不会要儿臣了,呜……,父皇,您跟母妃真的不要儿臣了吗?儿臣不是凶子,儿臣是你们的儿子呀……”
从李霁的话里我倒是听出一点端倪来:“谁说的你会坏了大同的基脉?朕跟文妃会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