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叶乘凉:“如果没其它办法,自然肯。可是何晏跟我说过不用把县太爷当回事啊!”
    海青看了何晏一眼,一把把叶乘凉扔上了他的马背,紧接着非常利落地向上一跃,对着何晏说:“你去告诉张大娘,我们去赎人。”
    何晏:“啊?!”
    海青:“驾!!!”
    生平头一次上马背的叶乘凉:“海青你、你好歹问问司徒大夫他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海青:“你舍不得那方子?”
    叶乘凉被颠得早饭都要吐出来了,然后一阵天眩地转!海青把他正了过来,让他骑在马上,他于是赶紧止住恶心感,“就算舍不得我该给时自然会给,你、我就不能等司徒大夫回来了再……”
    海青毫不犹豫地说:“就算公子回来了这件事也是要我去解决。”
    叶乘凉:“……”
    海青的马不愧是千里名驹,叶乘凉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没多久的功夫就过了镇子上了。说起来这还是自打叶小凉跑到红沙村之后叶乘凉第一次过镇子去别的地方。可惜这会儿天是黑的,以他的夜视能力已经很难看清四周的东西。海清这时说:“他们是怎么走的?”
    叶乘凉:“来的时候我看是跑着来的啊。”他当时还想,县里的官差还那么穷,居然连匹马都没有……
    海青“吁”一声勒住马缰,“若是走着来,他们不可能连夜赶回县里,多半是要在这集安镇里停留一晚,明天一早再往县里赶。”否则这一来一回几乎就要一天一宿不休息了。
    叶乘凉与海青到得集安镇的衙门,见海青下马,他也便纵身跳了下来,随后不敢置信地问:“你不是想硬把人抢来吧?”
    海青面无表情地看着叶乘凉:“有什么问题?”
    叶乘凉:“……那不是公然跟县太爷对着干么?万一到时候我们全被抓起来怎么办?”
    海青不吱声,人却已经往集安镇的大牢步去。牢外是两名守卫的官兵,海青在大牢的对面问叶乘凉,“见过那两个人么?”
    叶乘凉看不太清,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说:“见过。”那不就是白天被张大壮一抖抖到地上的官差吗?!
    海青闻言便从衣袖子里掏出一小包东西,然后叶乘凉就见他跟猫一样灵敏地到了大牢入口处的西端,延着那一片的黑暗悄然接近,紧接着那小包里的东西便被他一把扬了出来。明明看着动作不小,但是叶乘凉楞是没看清他扬的什么。不过没多久,门口守卫的那两名官兵就晕了过去,叶乘凉跟现场看古装武侠片似的一愣一愣的,直到海青一把扯过他进了大牢内部!
    叶乘凉心里咚咚直跳,心说莫非要劫狱?结果一进去,牢里哪特么的还有人!!!
    海青发现不对当下转身,然而却已经晚了,只见大牢门口处,分明站着一个衣着十分华贵的人!而在那人的身后,则是至少上百的官兵!
    叶乘凉扯扯海青的衣袖子,那人便说话了,声音却是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震惊,“你、你是海青?!”
    海青当下便单膝跪地,施了一礼说:“海青参见荣王。”
    叶乘凉:“!!!”
    被称作荣王的人说了声免礼,随后便迫不及待地问:“尘飞呢?他怎么没与你一道?你这是……”
    海青说:“回王爷,公子去出诊病人,我师父被安平县令捉去,我正要去救他。”
    荣王嘴角一抽,显然对海青的话有些怀疑,“你说张大壮被抓?”
    海青点点头……
    叶乘凉疯了,所以说张大壮是海青的师父?!
    却说这时,正被拖着赶往安平县的张大壮,第n次咽了咽口水。这帮死当差的,居然吃烤兔子不带他一个!要不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直接搞定了县太爷再灭了张大力的威风,他这会儿直接把这群人绑成一串扔进河里喂鱼!
    “咕噜噜……”胃里又是一声哀鸣,张大壮微眯着眼睛,随即便对着夜空吹了一声怪异的哨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叶乘凉:大壮,听,是什么声音?
    张大壮:鸟叫的声音。
    叶乘凉:胡说!我听着明明是哨声!
    张大壮:你听错了,其实是鸟叫声。
    叶乘凉:扯,哪有鸟这么叫的?
    张大壮:怎么没有?你听,分明是在叫,阿凉阿凉我好饿,快给我采花一朵!
    叶乘凉:……哪个花?
    张大壮:你说呢?
    叶乘凉:……
    ☆、第43章 他有儿子了
    “小子,要不要来一块?”收了叶乘凉好处的官差拿过一个兔头蹲到张大壮跟前,“这一块我只收你一两银子,合算吧?”
    “可是我身上没钱啊官差大哥。”张大壮佯装十分馋的样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你还不如给我来碗水喝呢。”
    “嘿,你当水是白来的啊?”官差当着张大壮的面啃着兔头,“要不是你家那叫叶乘凉的小子说好了我多照顾你少不了我的好处,爷才懒得搭理你呢。”
    “那是我媳妇儿,当然惦记我。”张大壮说完有些得意地撇了撇嘴,看着着实像个楞子。
    “得,算你个傻子有福。”官差说罢给张大壮弄了些水喝,然后才又回去继续吃肉。其实他们来的时候也是被县太爷嘱咐了,人是要带去但是不能伤到,否则坏了事他们可要担责任,所以肯定是不会让人渴死饿死的,只不过收了钱,那态度就不一样些罢了。
    “啧,要我说那叶乘凉就是瞎了眼,跟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农户能有啥出息?”官差堆里冷不丁传来一道带着轻蔑的声音,随即有半数以上的人都往张大壮这边看了过来,然后开口的那人又说:“不过我听说那冯有财也看上了叶乘凉,这次我看他是逃不掉了。咱们老爷只认银子,到时候银子到手了,冯有财要个人那还不是忒容易?”
    “说得也是,那叶乘凉要是个姑娘老爷肯定是要自个儿留下,可是咱老爷不好那口儿啊。”
    张大壮恍若未闻地坐在原地,乍一看好像根本没听见对面的人堆里传来的声音,但是仔细一瞅,便可见他的嘴角隐约勾起,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却不是很有趣一般。
    风吹过草地,带着刷刷的响音,似嘲讽,又似孤魂野鬼的哭声。片刻后,远远的有一道黑影缓缓接近,随后便跟司徒尘飞一样,手里的东西一扬,不大会儿功夫,刚还在聊得热火朝天的官差们便逐个倒地不起。那黑影“嗤”了一声后,走到张大壮前面跪下磕了个头,恭敬地叫了声:“爹~”
    张大壮随手拔了根草在嘴里嚼,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对面看起来约莫十二三岁大的孩子坐下来,这才说:“你小子又长高了。”
    张赫知撇撇嘴,“跟您比还不是差远了?您怎么才联系孩儿啊?还以为您死外头了呢。”
    张大壮一巴掌糊在义子后脑勺上,“你这臭孩子怎么不盼我点儿好?!”
    张赫知捂头,“那您这么长时间不找我!这都整整一年了!”
    张大壮直接躺到草地上,笑得痞子似的,“这不是遇着你‘娘’了么?”
    张赫知嘴角一抽,骑张大壮身上掐他脸皮,“你到底是不是我爹啊!?”
    张大壮一把把义子扯下去,“傻小子,给你找娘还不好?哪儿那么多事儿!爹问你,近来家里还好么?”
    张赫知点点头,“比您在的时候还好,就是大伙儿都想您了,成天问我您怎么不来,我都要被烦死了。这回您总能回去了吧?上回咱们可说好的,等再见的时候您就不走了。”
    张大壮想起一年多前的约定,轻轻皱了皱眉,“不行,爹还有事没了呢。”
    张赫知瞥了眼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官差们,“是他们么?”
    张大壮嘿嘿一笑,“跟他们啥关系,爹是要把你娘弄回去,不过还得费些功夫。”
    张赫知本来以为张大壮在开玩笑,这一听却是真的了,便问:“我那娘是男的女的?”
    张大壮虎着脸说:“到时候就知道了,爹现在有点事情让你办,附耳过来!”
    张赫知倾身听了半天,一脸鄙视,但又不敢违腻张大壮,于是只好起身去把官差们身上的钱都给搜刮走了,弄成打劫的样子。最后站到张大壮跟前,“爹,还有您的呢?”
    张大壮瞄了瞄腰间的钱袋子,那还是叶乘凉最开始做的钱袋子呢,里头装着给他的零花。他还真不想给出去,但是不给那些官差起来见到总归是麻烦,便取下来说:“这钱袋是你娘给我缝的,你可给我收好了。”
    张赫知兴奋地接过来打开一看,当场惊呆了。里头、里头居然只有两个铜板?!于是他愕然地问:“这、这是娘给您的所有零花么?”
    张大壮说:“不是啊。”说完还不等义子的表情完全放松,又补上一句:“原来不少呢,最多的时候得有个三四十个吧。”
    张赫之:“……金叶子么?”
    张大壮:“铜钱~”
    张赫之:“!!!!!!”
    张大壮见义子表情十分复杂,便说:“想什么呢?这叫会过日子。”
    张赫之哭笑不得,“可是这也太抠了。”
    “抠么?”张大壮想到叶乘凉平时把着钱的样子不由笑笑,“其实不抠,对你爹我算很大方了。”
    张赫之表示怀疑,但是张大壮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在红沙村来说,会给男人三十四文做零花的娘们儿可绝对是少数,搞不好就是因为叶乘凉是男的,所以才会给那么多呢。而且这小子说不得真要拿糖方子来赎他了,那又是多少钱?能说他小气么?绝对不能够。
    叶乘凉这会儿也在想张大壮呢,关键这次出门太意外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没见着张大壮倒是见着一位王爷。王爷啊!活生生的!叶乘凉忍不住用看古董的眼光看荣王,把荣王看得心里直发毛。
    荣王觉得,要不是因为海青的介绍实在是让人无语,他都想直接下令不许叶乘凉再看他了。
    叶乘凉也知道自己可能有些过了,赶忙轻咳一声,“荣王殿下见笑了,不过我和张大壮其实还没成亲,只是有可能成亲而已。”所以师母什么的,海青的介绍还真是别出新截。
    荣王微一挑眉,笑得既优雅又尊贵,说出来的话却吓得叶乘凉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还没成亲?唉,那本王少不得要劝你一句还是再好好想想吧,张大壮,他可欠着本王一万两银子呢,你若跟了他,岂不一辈子无法翻身?”
    叶乘凉:“……”半晌转头看海青,“不是……五千两么?”
    海青面无表情地说:“五千两只是欠公子的。”
    叶乘凉:“……………………”
    海青见叶乘凉震惊过后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便又说:“师父一共欠一万五千两银子,其中五千两是公子的,一万两是荣王爷的。”
    叶乘凉已经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了,他现在就好奇一个问题,“你师父,他到底是做什么的?”难道不是混山头的吗?!
    海青想了想说:“师父是种地的。”
    叶乘凉:“种地的欠王爷一万两银子?!你逗我吗!?”
    海青十分认真地说:“真的是种地的。师父从异国带回咱们齐晟国没有的种子,在齐晟国种成了然后再卖。”
    叶乘凉心说那呆子居然还知道引进异国蔬菜?不过,“那也不可能欠那么多钱吧?!”
    一万五千两啊,别说买几亩地的种子,就说买几亩地的精-子都他娘的够了!
    海青说:“师父他有很多的地。”
    叶乘凉狐疑地问:“在哪里?”
    海青有些懊恼地说:“本来我们已经要知道了,可是他中了毒,忘了这些个事。”
    叶乘凉见海青不似在说假话,不由在心里琢磨起来。张大壮现在已经恢复记忆了,但是却在所有人面前都装着他没有恢复记忆,那样子很明显是在防备什么。是因为这些人中有人要对他不利?还是说,张大壮其实是不想还钱呢……
    又或者,张大壮的身份根本不止一个。
    一系列的问题在叶乘凉脑子里铺开来,天也越发见晚了。不过为了早一点把人弄回家,海青还是跟荣王打了招呼与叶乘凉上路,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可是带着王爷的亲兵和手谕去的,这糖方子是不用贡献出去了。
    马上的叶乘凉龇着牙说:“这么晚,那些人又是步行回县里,有可能会半路找一处歇着?”
    海青说:“这里有平原狼,若是他们半路歇脚肯定会有火把,只要多留意些就行了。”
    海青心里还是有些惦记的,因为这么急着赶回去有些不合常理,他不确定是不是那县太爷除了想要糖方子之外还有其它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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