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觉的呼吸一粗,手抬高她的腰肢,再狠狠的压下来。
王嫣低低呼痛,纤腰似是不堪痛楚,慢慢扭动,“皇上……您弄痛……臣妾了。”
皇甫觉低低一笑,眸中魅光流转,手扶着腰大力起伏,“嫣儿……难道不喜欢朕这样?”
王嫣咬着下唇,双眸起了重重雾气,似呻吟又似哭泣,“皇上,皇上……”
她肩上衣衫大半滑落,胸前的雪团颤巍巍露出,她拉着男人的手覆上去,“皇上……爱嫣儿……狠狠的爱嫣儿……”
海桂躬身猴在车外,车帘掀起时,仿佛有一只纤纤玉臂一闪而过,接着便是几句糯软低语,他一直低着头。待皇甫觉出来时,赶紧与他披上大氅。
转眼间皇甫觉的笑便淡了下来,往车驾前方望了一眼,“皇后在哪儿?”
海桂低垂着眼,“方才来喜来过,说皇后娘娘想请您一起用完膳,奴才挡回去了。”
皇甫觉的眼慢慢转向他,眼底一片煞气。
海桂赶紧接着说:“奴才已经嘱咐好来喜了,说您商讨安抚之事还没结束。待结束,必定会去见皇后娘娘。”
皇甫觉垂下眼睑,淡淡说道:“沐浴。”
燕脂留了两个烤的红薯给皇甫觉吃。双手托着腮,看着他将焦皮慢慢包去,里面金黄香软,他大大咬了一口。
燕脂笑道:“好吃吗?”
皇甫觉很快便把一块红薯吃完,点点头,“不错。”
燕脂眉眼弯弯,“帝王之欲也很寻常嘛。”
他但笑不语,只深深望着她。
他的眸子黝黑,里面有深深的宠溺爱怜,还有一些她读不懂的情绪。像最深最深的湖水,深到可以轻易的将人溺毙。
燕脂的头渐渐低下,粉色从脸颊蔓延开来。
皇甫觉突然低低一笑,飞快的凑身过来,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想什么,竟然会脸红?”
“呀!”燕脂捧着脸跳了起来,他的手恶意拂过她的脸,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动,促狭的对着她笑。
他的手……还没有洗!亏得她为了等他,特意梳洗一番。
皇甫觉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慢慢转为哈哈大笑,在她冲过来时,一把揽她入怀,“喵……小花猫……”
事实证明,燕脂却是多想了。即便她身上干净之后,皇甫觉也是半夜悄悄的来,只单纯的抱着她一夜到天明。
燕脂七分高兴,三分失落,性子免不了便有一些别扭。移月察言观色,私下便悄悄打趣她。
“娘娘,把药喝了吧。奴婢都撞见好几次海总管给皇上备热水了。你身子好了,皇上也就不用忍着。”
燕脂红着脸啐她,“胡说。你……他……何时忍了?”她那一身的淤青难道是自己掐出来的?
移月偷偷抿着嘴笑,“奴婢听海公公说,韩神医临去时嘱咐皇上,说是娘娘岁数还小身子又弱,现在怀上皇嗣将来是会很辛苦的,应该调理一番。皇上想必是因为这个才忍着的。”
听了她的话,燕脂的脸色反而淡了下来,半晌才喃喃说了一声,“韩澜……”
移月不敢多说,私下便劝玲珑,“娘娘年纪还小,难免陷了情爱。你切不可犯糊涂,皇宫之中,从来便是铁打的筵席流水的人。再怎么圣宠不衰,也抵不过新人笑颜如花。娘娘对皇嗣之事一直淡淡,你若有机会便劝一劝。有了孩子,娘娘放在皇上身上的心思便淡一些,即便……也不会过于难过。”
玲珑垂泪,“一直好好的,皇上对娘娘……花了那许多心思……”
移月叹口气,涩声道:“我本以为……皇上也从未对旁人如此。帝王的心思谁也说不准,他既然肯瞒着娘娘,心中必定还是娘娘重要些的。”
玲珑恨声道:“上半夜去王贵妃那儿,下半夜到咱这儿,亏娘娘只心疼他政事繁忙。娘娘那个性子……岂是能两全的。”
当盛京的八百里加急赶到时,燕脂正偶遇了王嫣。
她似乎正巧从这条路走过,手中擎着一枝红梅。眉眼盈盈,肌肤柔腻胜雪。见了燕脂,似是一怔,随即双手一拢,笑着福身。她穿着雪白的狐裘,腰间却束了一条缀满红麝珠的腰带,腰肢纤细,风流婀娜。
燕脂笑着打量她一眼,“贵妃今日好精神。”
从上次王嫣送天佑回来,她就一直未见过她。上次一别,已觉得她似与寻常不同,今日一见,这种感觉益发明显。
王嫣宛然一笑,眼睛眨眨,有几分羞涩,“臣妾……这几日睡得不错,却是没有认床。”
她还想说时,燕脂的目光已投向匆匆而来的海桂。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皇上等着将您们二位哪。”
流云浦的温荣华,十一月初七晚观月,不慎从桐华台摔下。
温如玉,凤翔府太守温道远之女,建安元年入宫,姿容秀雅,人淡如菊。在皇上大婚之前,颇得圣宠。长伴君王于九洲清宴殿,建安三年身怀龙裔,风头甚至压过了刚刚入宫的燕晚洛。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拍我,坚定信念。
☆、73回宫
流云浦的温荣华,十一月初七晚观月,不慎从桐华台摔下。
温如玉,凤翔府太守温道远之女,建安元年入宫,姿容秀雅,人淡如菊。在皇上大婚之前,颇得圣宠。长伴君王于九洲清宴殿,建安三年身怀龙裔,风头甚至隐隐压过了刚刚入宫的燕晚洛。
燕脂的手一松,“啪”一声,带着火红漆印的密报已落到地上,王嫣似是被这声音一惊,飞快的抬眸望她一眼,燕脂顾不得她在场,抓了皇甫觉的手,急切说道:“皇甫……皇上,怎么办?”
皇甫觉只觉掌中的手冰冷潮湿,用力握了握,眸中有奇异的光掠过,“不用急,已然发生的事,急也没用。”
王嫣由惊愕专为伤心,“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温荣华肚里的龙种……”
燕脂一时间已是急得满头满头细密的汗,七个多月的胎儿,一旦有失,母体便有极大风险,指甲狠狠掐进皇甫觉的掌中,她犹自不觉。最初的慌乱过去,肺腑之中却燃起一把无声无息的火焰, “皇上,安排快马,尽快回宫。”
皇甫觉道:“好,朕即刻让海桂准备快马,日月兼程,赶回盛京。只是,你须得留下。”
“不!”燕脂与王嫣同时出声。
王嫣急急向前一步,“皇上,不可。皇上轻骑上京,万一路上有变,龙体有失,臣妾等只怕万死犹悔。宫中有太后,有韩澜……”
燕脂极轻及坚定的打断她,“我同你一起去。”
“皇后娘娘!”王嫣怒视着她。
燕脂剪水双眸直视着皇甫觉。
皇甫觉皱皱眉,淡淡说道:“朕意已决。”
十八匹大宛名马,马上人俱是玄黑劲装,为首之人手已扬起,却在半空中缓了一缓。
斜长的凤眸扫过驿站旁巨大的石碑,嗓音清冽,“出来!”
一匹漂亮的小母马迈着轻快的步伐从石碑后出现,马上人用织锦镶毛斗篷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却是亮若点漆。
皇甫觉皱着眉头:冷冷说道:“回去。”
燕脂不说话,沉默着坚持。
皇甫觉的语气稍稍缓和,“燕脂,不要让我担心。”
她望着他,晨间的雾气蕴藉了她的眸光,轻声说道:“带我去。”葡萄前走几步,挡在他的马前,眼里深深的恳求,又重复一遍,“带我去。”
乌龙亲热的打着喷鼻靠近葡萄。
两个人沉默的对峙。
马蹄得得,踏破北地的宁静。黑色的骏马像飓风一样席卷过大地。
燕脂被他紧紧的揽在怀里,耳旁狂风怒号,胸前始终有一份安宁。他们已经沉默的赶了两天路,皇甫觉很生气,两天来,她的任何一句话都得不到回应。
只是,她仍然被照顾的很好。
葡萄被他留下,他一直带着她共乘一骑。昨天晚上错过了过夜的地方,他也这样抱着她,在火堆旁坐了一夜。
马突然停了下来。
燕脂从皇甫觉的披风内探出头,看见有两骑正向前面的小镇走去。
夕阳斜斜西下,两只乌鸦倦倦的在树枝上收拢着翅膀,半空中有炊烟升起。
燕脂心下诧异,看皇甫觉目无表情望着前方,便问海桂,“为什么停下?”
海桂细声细气的说:“皇后娘娘,时辰不早了,准备进城住一宿。”
燕脂一怔,随即拉拉皇甫觉的袖子,“皇上,时间还早,我们再赶一程吧。”
皇甫觉只冷冷的瞥她一眼。
海桂笑着小声说:“皇后娘娘,下个镇子离得还远,天黑之前咱们是赶不到的。那个……大家都累了,歇歇也耽搁不了赶路的。”
燕脂皱皱眉,总是为了自己的缘故,她覆住皇甫觉执缰的手,“皇上,我不累,继续赶路吧。”
皇甫觉低下头,视线在她的身上慢慢转了一圈,唇角一勾,开口说道:“皇后既然不累,那便先行吧。”
燕脂还来不及说话,腰间一紧,人已被他手中的黑鞭卷到了地上。皇甫觉看也未看她,径自打马向前走。
燕脂愣在当地。
海桂愁眉苦脸的从马背上爬下来,牵着马,“皇后娘娘,您就当怜惜奴才,奴才给你牵马,您快上马吧。”
小镇不大,只有一家客栈,只有一间上房。
燕脂进去的时候,皇甫觉已洗过澡,就倚在床头,深邃的凤眼看不出情绪。
燕脂闷闷的看他一眼,绕过了屏风,去换衣服。
屏风后有一个大浴桶,热腾腾的冒着白气,上面甚至还漂着晒干的玫瑰花瓣。黄杨木的高杌凳放着一套亵衣裤,虽不是上乘的料子,却也细致柔软。
燕脂悄悄的抿了抿春。
衣衫脱下来之后,她却不敢直接进浴桶。大腿内侧的皮肤已经全被磨破了皮,不少地方还泛着血丝。
正想咬咬牙进去的时候,一抬头,便看见皇甫觉阴沉的可怕的脸。
纤细的脚踝被人抓在手里,双腿大大的张开,男人慢慢却持续的深入,细细研磨,九浅一深。
燕脂捂着唇细细哼,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他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只不轻不重的撩拨。
等他心满意足的吃完,燕脂已躺在床上,浑身都被汗打湿了,只能慢慢顺着呼吸,又嗔又怨的望着他。
皇甫觉披衣下床,湿了毛巾与她收拾,她想合拢双腿时,他的手便在她大腿内侧狠狠一按。
燕脂痛呼一声,眼睛马上便湿漉漉的,却再也不敢乱动了。
皇甫觉又给她抹上一层药膏,拿棉布缠好,自己平躺下,屈指弹出,烛火无声息灭。闭上了眼,冷冷说了两个字,“睡觉。”
燕脂躺了会儿,被褥中有清爽的阳光气息,明明很累,却没有丝毫睡意,悄悄向外靠了靠,脸贴到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