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反观海狼那边的队阵在行进期间,却始终没有多少人声,只有嘹亮的哨声,不停的在队列之中一声声的响起,士卒们每一步都踩着哨声的点,朝前规律的迈动双腿,一步步的朝着官军行去。
在军将们的卖力弹压之下,官军和海狼的步阵越来越近,孟飞也不骑马招摇,自己主动走到了队列的第一排最右侧,抽出腰刀端在手中,同样也踩着哨声,跟着队列朝前行进。
孟飞一边走,一边暗自计算着双方队列的距离,两百步的时候,他还是没有下令停止前进,队伍之中依旧响着哨声,队列依旧踩着哨声在一步步稳定的朝前推进着。
一百五十步,哨声依旧未停,海狼的队阵,依旧发出着隆隆的脚步声,保持着匀速朝前运动。
而官军的三个出战的队阵这个时候,随着两军的接近,却越发骚乱了起来,不等海狼的队列停下脚步,他们的军将们自己倒是先大吼着,命令部下停止了前进。
官军的刀牌手在军官们的喝令声中,在前排蹲了下来,用手中盾牌掩住了他们的身体,只露出眼睛,紧张的观望着朝着他们如山一般压过来的海狼步兵方阵,一个个手中的刀微微有些颤抖。
而军中的百多名步弓手还有火枪手,这会儿都密密麻麻的排在了刀牌手后面,形成了两列,纷纷将弓持在手中,从箭囊之中取出了一支箭,手指扣住箭尾,搭在了弓弦上,每个人都紧张的有点哆嗦,虽然那边军将们还在吼着,没有命令不许开弓。
但是有些弓手眼看着海狼队列越来越近,这些官军的心理压力也越来越大,满眼只剩下了如山一般压来的海狼部众,早已经听不到军将的吼声了,忍不住已经开始扣住了弓弦,举臂开始拉开了弓弦,将弓箭对准了迎面而来的那个海狼的步阵。
也不知道是谁先放了第一箭,箭支嗖的一声飞出了官军队阵,朝着海狼的队阵飞去,不等官军的军官看到是谁先放的这一箭,官军阵中那些弓手和少数火枪手便争先恐后的一起发射了起来。
只听砰砰砰一通铳响,官军阵中稀稀落落的腾起了几团硝烟,接着便是飞蝗般的箭支,激射而出,纷纷扬扬的撒向了正朝着他们推过来的海狼队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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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对攻2
走在最前排的那些海狼步兵们,脸上的表情一紧,身体稍稍僵硬了一下,但是却并未影响到他们的步伐,长期以来不断的严苛训练,让他们每个人都已经养成了一种惯性,只要哨声不停,他们便会机械的继续迈动双腿,踩着哨声继续前进,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不能停下来。
孟飞作为陆军的主要将领,又是带过新兵营的教官,曾经没少坑过这些士兵们,有时候他故意命令士兵朝河道里面走,明明前排的士兵已经走到了河边,可是他偏偏不肯下令停止前进,有些士兵本能的停下了脚步,结果这帮停下脚步的士兵,都被拖出去打了屁股。
孟飞更是还曾经让一帮士兵手拿着石块土块,站在行进的队伍正前方,一声令下让他们朝着正在行进的队伍投掷石块,只要队列之中有人本能的闪避或者停下脚步,同样也会立即被揪出去打屁股。
所以长期如此训练下来,海狼的步兵已经形成了一种服从命令保持队列完整的本能,虽然明看着对面官军已经朝着他们放箭,可是他们依旧还是继续本能的踩着哨音,一步步的朝前迈进。
孟飞走在队列的最右侧,看着官军停下脚步,阵中突然间铳箭齐发,顿时又冷笑了一声,现在海狼队阵距离官军队阵还有百多步远的距离,官军便又犯了老毛病,也不管打得着打不着,便开始铳箭乱发。
果不其然,看着官军射的热闹,可是这么远的距离,根本就伤不到海狼的士兵,箭支便纷纷扬扬的洒落在了两军阵前,至于个别铳子,倒是很争气的飞到了海狼步阵前面,甚至于还有的打在了海狼士兵的身上,但是海狼士兵几乎每个人现在都配上了一件护住胸腹的皮甲,这些铳子就算是打在他们的身上,也像是小石子砸了一下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威力可言了。
所以看着官军铳箭放的热闹,实际上一同忙活,却一个海狼士兵都没有杀伤,海狼的队阵在孟飞的率领下,依旧滚滚朝前推进,官兵看着弓箭不能射中海狼部众,更加慌张,弓手们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停的开始发箭,就连军官不断大喝,也无法阻止他们。
箭支嗖嗖嗖的落在海狼队阵前面,插在地面上,很快在海狼的队列前面形成了一片如同芦苇丛一般的箭丛,煞是好看但是却没有一点用处,几百支箭就这么乱蓬蓬的插在地面上,随风微微的抖动着。
孟飞率领海狼步兵们,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依旧踏着哨声一步步的朝前迈进,他们的步速并不是很快,可是每一步踏出,都齐刷刷的发出一声轰响,仿佛催命鼓的鼓声一般,重重的敲在对面官军的心头。
姓冯的千总在队尾压阵,当看到海狼这样的军容之后,心已经变得冰冷冰冷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坚定而且从容的队伍,面对着他们的铳箭,居然能如此一个个都面不改色的压过来,就算是他见过最强的军队,也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孟飞率军当抵近到距离官军大概八十步左右的距离上,第一排的步兵已经快要踏在射的最远的箭支上的时候,他才举起了手中的腰刀,狂吼了一声:“停止前进!”
在队列中吹哨的军官,时刻都在关注着孟飞的举动,当孟飞把腰刀举过头顶的时候,他立即短暂的吹出了两声短音,口中的哨声这才戛然而止。
整个队列之中海狼步兵们,在最后两声短音响起的时候,迅速的调整步伐,坚定的停下了他们的脚步,再看他们的阵型,虽然走出了二百多步,但是他们的方阵却丝毫未乱,依旧如同刀切一般的整齐。
“火枪手瞄准!”孟飞再次喝令道。
在他们出发之前,军中的火枪手已经都完成了第一次装填,扛着枪走过来的时候,他们的枪中已经装好了弹药,随时都可以瞄准发射。
得令的前排火枪手们,当即便哗啦一声,将火枪从肩膀上卸下,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转换动作,枪托随即便抵在了肩膀上面,平端起了火枪,将火枪对准了对面的官军。
“开火……”孟飞猛然间将高举过头的腰刀朝前猛劈了下去,刀尖直指向了对面的官军队阵。
刘武汤被裹胁在乱军之中,在亲兵们的强力维护之下,趴在战马上随着乱军的人潮,朝前拼命的奔逃着。
到现在他自己都没有闹明白,他到底是怎么败的,他派出三个千总,各率一支人马上去攻打贼军队阵,可是贼军队阵却迎面而来,逆着官军的队阵,朝着官军杀来,他只看到自己手下的冯千总的队阵放了一阵箭,开了几铳,紧接着便看到海狼的队阵开始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不停的朝着官军放起了鸟铳。
再接下来,他便看到冯千总的队伍如同雪崩一般的当场崩溃,几百人呼啦啦的便掉头朝着自己这边狂奔而来。
后面两队替冯千总压阵的两个队阵,居然被冯千总的手下一冲而散,也当即成了溃军,海狼对着他们依旧还在不停的施放鸟铳,越是这样,官兵跑的越快,最终一千多溃兵,一头便撞入了他的本阵。
他本来还在努力的想要约束住这些溃兵,将其重新整队,可是海狼部众这个时候,突然间派出了五百左右的兵力,呐喊一声便端着一支支装上了一柄短剑的火枪,朝着官军猛冲了过来。
不等他重新收拾好这些溃退下来的官兵,海狼的这些贼兵便冲到了官军前面不远处,稍停了一下,便马上对着官军开始鸟铳齐射,刘武汤只看到站在前面的一些官兵,如同被牛撞了一般,一下就被割倒了一大片。
而海狼的贼兵们得理不饶人,一排枪刚放过,马上又是一排火枪齐射,绵延不绝的朝着官军连续齐射了六七次,而刘武汤率领的官军这边,居然连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瞬间崩溃了。
几千人在海狼贼兵的追击之下,狂呼乱叫的掉头开始逃窜,本来山道就不够宽,几千人一起逃命,加上后面还有不少辎重车辆,根本来不及掉头,有堵住了溃兵的去路,前面的扭头要逃,后面的还没闹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人挤人人推人,几千官军就在山谷里面挤作了一团。
而海狼的那一千多人,这会儿也都呼啦啦衔尾追了上来,他们也不追的太近,总是保持在几十步左右的距离上,不停的一排排的朝着官军放枪。
结果落在后面的官兵就这么一排接着一排的被铳弹割倒在地,其中有些官兵眼看着逃不掉,试图掉头死拼,可是不等他们冲到海狼队列前面,便会被火枪纷纷打翻在地,就算是个别命大的嚎叫着冲到海狼的步阵前面,可是不等他们拼杀,无数支长枪和带着刺刀的火枪,便捅向了他们,瞬间便把他们捅的浑身喷血,扑倒在地。
刘武汤当时就懵了,想要收住溃兵,可是在海狼不停的排枪射击面前,根本无法收拢起来溃兵,最终他自己也只能被乱兵围在其中,裹挟着一起掉头逃走。
亲兵们倒是很尽心,围在他的身边,替他挡着溃兵,一旦有溃兵可能会威胁到刘武汤的安全的时候,这些亲兵们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其捅杀或者劈翻在地。
后来溃退彻底演变成了一场自相残杀,眼瞅着跑不掉,有些急眼了的官兵,干脆就对挡着他们的同袍们举起了刀枪,许多官兵眼看着有人要对自己下狠手,也顾不上什么袍泽之谊了,纷纷都举起了刀枪,开始朝着身边的人招呼。
在官军的溃兵眼中,身边的人似乎都是居心不良的敌人,只要稍有人做出一点动作,便会招致其他人的围攻,众多官兵为了保命,开始了一场自相残杀,整个山谷之中,充斥着各种惨叫声,怒骂声,还有兵器交击的声音,以及一排排火枪齐射的声音。
刘武汤率领的这四千官军,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孟飞率领的一千多海狼步兵的打击之下,彻底上演了一场大溃败。
孟飞率领二营的步兵们,就如同赶羊一般的跟在官兵的背后,也不追杀上去用刺刀捅,时不时的对着官兵溃兵的队尾齐射一次,干翻几十个官兵,始终让官兵保持着溃乱的状态,顺着山谷呼啦啦的朝着东北方向狂奔。
整个追击战持续了一个半时辰左右,官军溃兵总算是好不容易的跑到了山口不远处,眼瞅着就要抵达山口了,出了山口之后,就是开阔地形,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一哄而散,海狼部众也就追不上他们了。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从他们前方两侧突然间响起一阵排枪声,山口两侧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间冒出了两支海狼的队伍,迅速的堵住了山口,一排枪打过去,跑在最前面的一些官军溃兵便被劈脸打翻在地,发出了一片惊呼惨叫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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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炮击同安
这时候官军的溃兵队伍,已经稀稀拉拉的拉开了几里远的距离,一股一股的凑在一起朝山口逃窜,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指挥。
突然间山口又被海狼堵住,这一下让官兵们更是惊惶失措了起来,一些跑在前面的官兵,在看到同伴被海狼排枪撂翻在地,吓得是丢了家伙掉头又朝山谷内跑,和逃过来的溃兵撞在了一起。
刘武汤在亲兵的护卫之下,好不容易跑到了山口,又看到跑在前面的溃兵掉头冲了回来,也听到了山口传来的排枪声。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武汤这会儿慌得都已经懵了,急忙大声对跑回来的溃兵喝问道。
“山口有贼军!他们封住了山口!跑过去的都被打死了!咱们出不去了!……”有一个看上去像是个小军官摸样的人站定脚跟,惊慌失措的指着背后的山口对刘武汤叫道。
刘武汤一听便心中叫苦,暗道我命休矣!现如今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两边又都是山岭,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时候官兵在这里越聚越多,有些跟手下失散的军将看到了刘武汤,于是战战兢兢的过来请示该怎么办。
到了这个时候刘武汤也只能咬着牙坚持了,他扭头看了看背后越来越近的追兵,狠了狠心大吼道:“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跟着本将杀出去,才有活路,要不然的话在这里都要完蛋!都聚过来,你们跟着本将一起冲,谁要是掉头逃回来的话,休怪本将的刀不认人!”
被刘武汤这一通吼之后,溃兵们多少有了点主心骨了,于是乱哄哄的纷纷答应,开始在刘武汤的督促之下,朝着山口涌去。
现在他们是在做困兽之斗,如果冲不出去,那么他们就全都要完蛋,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是溃兵,也多少激起了几分火性,一个个咬着牙攥紧了手中的武器,一些人因为刚才逃命的时候,慌张之中,把兵器都丢了,这会儿只能赤手空拳的跟着一起朝前跑,有些人低头捡起一块石头,攥在手中给自己壮胆。
一千多官兵,在刘武汤的率领下,呼啦啦的朝着山口冲了过来。
这时候堵在山口的是两个海狼陆兵的步兵连,但是这两个连都是海狼步兵之中的精锐,其中一个连还是一营的狼牙步枪连,另一个也是最早组建的一个连队,多由老兵组成。
这两个连在二营的副营长统领之下,其实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偷偷运动到了山口一带,找了个地方隐藏了起来,官军进山的时候,他们悄无声息的没有进行任何阻拦,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官军进入了山中。
直到下午斥候传回消息,说官军已经在前面吃了败仗,溃退了回来,这个副营长才率领两个连,从山口两边杀出来,堵住了官军溃兵的去路。
五百对两千,数量上官军依旧占据着优势,而且官军是一支狗急跳墙要夺路而逃的溃兵,虽然士气不高,但是这时候也已经拼命了。
所以这个副营长也不敢太过大意,万一他们一个不小心,被官军冲散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就丢人丢到家了。
于是他立即命令跟着他过来的狼牙步枪连在中间列队,排成了三排,站在了山口中间的位置,另外一个连则在这个连队的两侧列阵,长枪手随时做好上前的准备。
眼看着一两千官军溃兵们,嚎叫着从山谷中冲出来的时候,这个副营长一声令下,居中排列的狼牙步枪连便开始排枪齐射了起来。
这一次他们没敢将官军放的太近才开火,眼看着官军距离他们还有近三百步距离,他们便开始了排枪齐射。
这个距离上就算是让狙击手来进行瞄准射击,也不见得能有很高的命中率,但是对于排枪齐射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狼牙步枪在三百米的距离上,发射的米涅弹依旧还是有相当的杀伤力的,起码杀伤无甲的人员是没有任何问题。
排枪齐射也不追求精确射击,而是依靠的密集弹幕来阻击敌人,所以三百米距离,还是已经可以了。
官军不明就里,眼看着距离堵在山口的贼军尚有近三百步距离的时候,贼兵就开始排枪齐射。
冲在前面的官兵,并不感到紧张,依旧是狂呼大喊着举着刀枪,朝着山口扑去。
可是瞬间过去之后,他们跑在前面的一些人便突然间一头栽倒在地,发出了一片惨叫之声,一些人身上喷出了一道道的血箭,这一下溃兵们才发现,海狼的火枪居然可以打的这么远,而且还能把人撂翻。
这一下把官军又给吓了个半死,三百步是什么概念,就算是让他们把大发熕拉过来打,也不见得能打到三百步之外去,他们的虎蹲炮充其量也就是只能打三十到五十步之外,而海贼的火枪却可以在三百步距离上,把他们打死。
要知道这三百步距离,就算是让他们全速朝前冲,也要跑好一阵子,海狼的火枪可以打出好多次齐射,这一点一些官军已经有所体会了,因为刚才他们已经尝到了海狼火枪齐射的苦头了。
海狼的火枪齐射,一分钟之内单人最高纪录是三枪,普通火枪手一般可以打两枪,采用三段击的时候,三排火枪手交替射击,可以齐射六次,三百步就算是让最快的步兵冲锋,也要五分钟到六分钟时间,海狼在这段时间之内,可以足足打出近三十排齐射。
每一次齐射海狼一个连的火枪手,可以发射出七十颗左右的弹丸,这么算下在官兵冲到他们眼前的时候,海狼一个连队就可以发射出两千多颗铳弹。
这还不算另一个连队之中近一百五十名持着滑膛燧发枪的火枪手,当官军接近到这些火枪手八十步左右的距离上,这些火枪手也可以加入到齐射之中,所以官军想要冲到海狼队列面前,根本就没有多少可能性。
当然这会儿没人会计算这个,官兵们在挨了一次排枪之后,并未停止前进,大批溃兵在刘武汤的督战之下,为了逃命,依旧滚滚向前猛冲。
而堵在山口的海狼步兵们,也不敢松懈,第一枪放过之后,便开始了三段击排枪射击,三排火枪手交替上前,不停的对准山谷内冲过来的官军溃兵展开了齐射。
整个山口这个时候也热闹了起来,排枪声此起彼伏,官军一茬接着一茬的被火枪干翻在地,依旧滚滚在朝前推进。
前面的人被打翻在地,后面的官兵硬着头皮也只能向前,踩着地上倒伏的尸体和伤者,继续朝前上,因为他们这个时候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着牙朝前顶。
当然也有些官兵不甘心这么被打死,冲了一阵眼看着前面越来越多的同袍被打翻在地,于是便停住了脚步,有的人掉头开始朝后面逃,但是后面有刘武汤率领亲兵督战,嘁哩喀喳的又剁翻了一些掉头逃回来的溃兵。
这些溃兵们这会儿算是倒了大霉了,前面是密集的弹幕阻挡着他们的前进,朝前走就会被打死,但是掉头跑,又会被他们的主将的亲兵剁翻。
这一下溃兵们算是更加乱套了,一些聪明点的官兵,眼瞅着朝前是死,朝后跑还是死,于是干脆也不朝前也不朝后,直接撒丫子朝着两侧的山上爬去。
在承受了巨大的损失之后,官兵却始终无法冲到山口,越来越多的官兵开始丢了家伙,朝着两边山上爬,越来越多的官兵被打死在山口之内,于是官军最后鼓起的勇气,在这个时候也彻底消耗一空,剩下的千余名官兵,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样被屠杀,轰然集体再次朝着山谷内逃去。
刘武汤在队伍之中这个郁闷呀!眨巴眼的工夫,他便又被溃兵裹挟在了中间,呼呼隆隆的开始逃命,这时候刘武汤算是明白了过来,他们明军跟这些海狼的部众相比,还真是够菜的!
这哪儿是海贼呀,这些人简直就是凶神!这次被调来对付他们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现在翻盘他早就不想了,接下来他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能保住性命了!至于事后怎么追究责任,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总之死在这里,就什么都完蛋了!
刘武汤这个时候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斗志,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被裹在乱军之中,又逃回到了谷中。
等到了天黑的时候,一队队官兵,在山谷里面放下了武器,脱下了身上的甲胄,被海狼步兵们找来绳子,十人一组捆住手腕,开始押回到了罗田村临时的营地之中。
刘武汤本人,也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最终选择了投降,被孟飞单独提出来,放在了另外的地方看押了起来。
就在孟飞率领二营在罗田村打了一场大胜仗的时候,与此同时在同安县城这边,也响起了枪声和炮声。
几门十二磅炮被海狼部众,从大船上卸到了小船上,然后运送到了同安县城东侧的东溪,在城外被卸到了岸上。
李大嘴率领着陆军第一营,在城外构筑起来了一个炮兵阵地,就地取材,垒砌起来了一座炮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