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它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虽说变故接踵而来,但丹姳还是眼尖的看清了那一小粒火苗,与她炼丹室里丹炉下方的冷色火焰一模一样。
丹姳有些恍惚,原来她身体当中竟然还藏了一点火焰么?可她却从未感觉到过。
她摇摇头,想不明白先暂时不想,手腕一翻从凤尾戒里取出了灵石,开始补充灵力。
过了有半个时辰,丹姳站起身来,走至前面将那圆润的疑似玉石的东西捡了起来。
说是疑似是玉石,那是因为这东西比玉石更加的好看。
她拿在手中,感觉内里有一股神秘力量。想到这是由琳琅境境灵变成的,丹姳心中有灵光一闪而过。
这就是琳琅境的界芯,也就是这琳琅境的整个核心。
她划破中指取了心头血,抹在上面,并且用了曾经师父教给她的秘法,导出一丝本源魂魄之力附着在手中之物里。
只是界芯认主却不是这么容易的,只见丹姳面上闪过痛苦之色,渐渐的嘴角更是沁出溵红的鲜血。
但是她的眉眼俱是坚毅的。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丹姳觉得快要失败的时候,脑袋里面传来轰的一声,犹如烟花炸开,随后是一阵轻松。
认主成功了。
手中圆润玉石一样的界芯自主飞起来,没入她的眉心,随后眉心处多了一个圆形图案印记。
丹姳的脑海里多了很多玄妙的东西,而且只要她的一个念头,她现在可以随时出现在这琳琅境的任何地方。
甚至也知道了零的容身之处。
因为零与之前的境灵有着某些地方的融合,丹姳现在如果愿意,也可以强行的命令零。
不过她并没有先去惊动零,而是意念一转,念头转向碧云城丹药铺那里。
下一刻,丹姳脸上微微有些失望,收回了意念。她想要看看虞慕淮在不在那里,但是目前却还无法办到。
因为这琳琅境还有两分的主导权还在零那里。
丹姳蹲身捡起跌在地上的夜明珠,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山洞外面。
“小姳儿,你没事?”丹姳刚一出现,守在外边的桃华就迎了上来,担忧的问道。
丹姳朝他微微一笑,“我没事。”
“你……”桃华蓦然发现了丹姳的不同,不仅仅是样貌还有她给他的感觉,不过,他却压住刚出口的话头换了个问题:“你在山洞里可有什么发现?”
“我在山洞里遇到了些危险,不过……”丹姳看向桃华,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却也好运的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桃华惊讶地看向丹姳,心里顿时明了,难怪她给他的感觉不同了。
“恭喜你。”他平静的说道,接着又有些迫切的问:“那山洞里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是何意?”丹姳有些不明白。
“就是,比如说女子身上之物之类的。”桃华不敢问骸骨什么的,那不是他能接受的。
丹姳想了想,遂摇头,她可是拿着夜明珠在山洞里转了几圈的,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的东西。
“是么……”得到这样一个结果,桃华不知是该欣慰还是失望。好不容易寻着一点线索找到这里,却就这样断了。
看着桃华突然变得连眼眸里都已经黯淡无光的模样,丹姳终是不忍先行离开,于是静静站在一旁无声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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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丹姳将桃华带出了那个山谷, 不过他要求丹姳中途将他放下,说是等过段时间在去找她。丹姳自是随他的意, 而后独自回了丹药铺。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丹药铺里,玉树不玉抬眼便见丹姳突兀地出现在屋子中,顾不得惊讶, 而是急忙上前说道,“大人,这次出去是出了什么事吗?”自从三天前那位虞仙师只身一人回来后, 神情便有些不对,但是却又不出屋子,只整天在隔壁待着。而且只三天时间,人就变得没了精气神似的。
丹姳没回玉树不玉的话,眼尾扫了一圈药铺里,然后就快速朝屏风后面走去。
她从那不知名的地方回来原本定位的是旁边的小楼,不过因为不熟练,所以直接出现在了丹药铺里。
丹姳刚一踏出小门就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 那人抱着她腰背的手臂紧紧地用力,似是要将她融入到他的怀里。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微颤,丹姳无声抬起双手回报了回去。
“姳儿,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虞慕淮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响起, “不是说好了一起面对一切危险吗,你怎么可以把我推开呢?”
丹姳心里叹息一声,轻轻开口说道:“好, 以后绝对不会了。”而后将他推开,看到他的模样时却愣住了,“你……”
黑发凌乱地披在脑后,嘴唇苍白,一双眼睛却布满红色血丝。丹姳望向他双没有什么神采的双眼,心里闪过疼痛和迷惘,然后是心疼。
她心疼虞慕淮一下子从风光霁月如谪仙一样的人变成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
而他变成这样却只是因为担心她。
不自觉地抬手轻轻将他的发整理好,因是稍稍仰着头,虞慕淮距离她的脸蛋很近很近。
近到只需要微微一低头,他的唇就能碰到她的。
丹姳给他整理好额前的头发后,鬼使神差地抚了抚那双犹如入魔了样的眼睛,见其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红唇轻启问道:“你在看什……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面前之人堵住了唇。
虞慕淮一刻也无法忍受,这几日他已经到了发疯的边缘,再不做点什么一定是无法控制住自己了。
于是,他倾身吻上了眼前的水润红唇。
丹姳轻微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拥的更紧,唇上传来有些冰凉有些干涩的触感,脑海里闪过虞慕淮那苍白的唇,丹姳手中没了力道,任由他在她的唇上轻轻碰触。
虞慕淮单手搂紧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向上牢牢固定在她的后颈处,不再满足这种轻轻碰触试探,而是伸出舌尖,有些笨拙地撬开她的唇齿,触碰到了她的舌尖。
这样的碰触,令两人俱都身体微颤,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颤栗。
她的唇齿间就如沁着最醇香的千年灵酒,令他想要醉在其中。
丹姳有些喘不过气来,胸腔中那颗用灵力塑起来的心好像要跳出嗓子眼,身上更是软的有些站立不稳,她不得不将双手搭在虞慕淮的脖颈上,好让自己有个支撑点。
“姳儿……”虞慕淮越吻越深,手已经不满足于放在她的腰间,可想要挪动却又舍不得,只得更加用力地将她往怀里扣紧。
丹姳被这突然加重的力道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用了些力推开了虞慕淮,声音有些羞恼地说道:“够了啊。”
“没够,永远都不够,如果可以,我希望把你放在口袋里时时带着。”虞慕淮抿了抿重回血色的嘴唇,眸光幽深地说道。
丹姳脸色绯红地瞪了他一眼,拿出之前从他身上扯下来的令牌递过去:“这个给你。”
虞慕淮接过令牌,连带着抓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问道:“我走之后,你又发生了什么事?”他抬手轻轻触了一下丹姳额间的印记,“我记得你之前并不爱往额间贴花钿的。”
丹姳只知道当时界芯是自额间没入她的识海里,并不知道额间还留下了印记,她也抬手摸了一下额间,并没有感到异物,便也不管了。
转而回答虞慕淮的问题:“你走之后,我使用了传送卷轴去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受了点伤被桃华救了。之后遇到了幻境的境灵,它想吞了我的灵气,不过却被我降服认我为主了。”她轻描淡写将一干危险化成了一句话。
话落见虞慕淮面上的表情,遂笑着总结道:“我这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丹姳虽是说得轻巧,但虞慕淮知道,降服这诺大一个幻境的境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其中凶险可想而知,他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杀意与怒气,他定要叫那个设计陷害姳儿的紫衣人生不如死。
“姳儿累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里等着你。”虞慕淮温声说道,抬起头来的眼中已是含着心疼。
“嗯。”丹姳点点头,在山洞里与境灵的那一场大战她却实累了,依言上了二楼。
虞慕淮目送着丹姳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后,又凝望了一会儿楼梯,这才转身去了旁边的丹药铺。那个玉树一定知道对付那紫衣人的办法。
死了能复活?那又怎样,他就不信会没办法制了。
丹姳上楼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躺下休息,而是直接上了三楼她的炼丹室。她想要弄清楚丹田里一直藏着的火焰与丹炉下的冷色火焰有什么关系。
她来到丹炉旁,打开了机关,丹炉底部的火焰无声起伏摇曳。她试着寻找丹田内的那粒微小的火焰,借着丹炉下的火焰遥相呼应本以为是可以的,可惜用了很长时间却都没有任何反应。
丹姳有些气馁地关了丹炉上的机关,头也不回地出了炼丹室的门。
算了,反正她也看清了,这火焰于她是无害的,既然它不愿出来,就随它。她相信总有一天,会弄清楚这火焰的秘密的。
将身上又脏以破的衣裳换了下来后,丹姳才猛然相起,刚才虞慕淮就是抱着一身狼狈地她,还……
丹姳抿了抿唇,眼里飞快地闪过羞恼与不好意思,她抬手抚了抚嘴唇,面上也开始热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来到铜镜前看了眼自己额间的模样,见界芯的印记其并不是很突兀也就随它了。
之前的境灵因为被那粒火焰烧得灰飞烟灭,所以此时的界芯是没有任何灵智的。
也许靠着丹姳的蕴养,万年以后也许会再度产生灵智。
换一种说法,丹姳现在不仅是琳琅境的主人,也可以说成是琳琅境的境灵,必竟她现在是纯粹的灵体。
这一歇息就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丹姳起来后,飞快地来到楼下,果然见虞慕淮正坐在茶桌旁等着的,不过见他气色却是相比昨日好了很多,“你昨夜一直在这里等着的?”
“没,我后半夜去旁边也歇息了会。”虞慕淮笑着道,完全没有因为丹姳自昨日中午到现在才下来而不满的情绪。
“那就好。”一听他有去歇息,丹姳这才放下心来,“我现在要去城主府一趟,你去吗?”
经过这许多事,丹姳对待虞慕淮已经很是自然了。
虞慕淮点了点头,“当然,我肯定是要陪着姳儿的。”
两人在城主府里并没待很长时间,因丹姳见没有什么大事,就没在里面停留。
她决定去找零,不过零所在的地方有些特殊,不适合虞慕淮去。为了让他不担心,于是不着痕迹地找了个需要灵石的借口支走了他。
目前着虞慕淮出了门,丹姳站在那里便突然地消失不见。
她直接传送到了零所在的地方。
一个充斥着灰雾的很是奇怪的地方。
丹姳刚一到,正在休眠的零便发现了她,有些受到惊吓似地问道:“你,你怎么来到了这里的?”
看着完全变成了一串数字符号无法维持人形的零,丹姳慢幽幽开口:“当然就是这样寻到这里的喽,难道你并没有感知到什么不同吗?”
那串符号变换的有些乱,过了一会儿,只听零的声音传来,带着满满的惊讶:“你竟然将那存在给消灭了?”他已经无法感知到那个夺了面前之人给他能量的原存在了,而丹姳此时却能出现在这里,不用细想,就已经能知道前因后果。
而且 ,他也隐隐感受到一丝压制,就来自于面前站在那里的丹姳。
零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丹姳已经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霸下星辰手中的那把黑色弯刀是你给的?”就在零想着应该怎样应对丹姳的时候,突兀地听见了这各大问话。
想起了自己之前干下的事,零知道丹姳既然这样问,应该是已经接触过那把刀了,于是也不推诿,“是。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