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之前说好的六点,现在已经六点半了,可是人还没来,你是不是没安排好?”
对方耐性还算好,虽然等了很久,但是对李敏儿这个雇主说话时语气并不是很恶劣,当然,对方如此肯定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要不是李敏儿每次出手都很大方,刀疤男他们可能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会不会是错过了?毕竟景山公园不小。”
“我们派了人在门口盯哨,并没有看到照片上的少女。”
闻言李敏儿眉峰紧聚,抬眼看向高雅,见她疑惑地望着自己,便冲她摇了下头,然后对着手机道:“今天可能出了点意外,你们先回去吧。”
她原本对她们的办法十拿九稳,哪里料得到会有变故,萧秋水为什么没去?
“那订金……”
李敏儿哪里会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压抑着怒火道:“今天麻烦刘哥你们了,订金就算是我给刘哥你们的辛苦费,下次再请刘哥帮忙的时候,刘哥可别拒绝才好。”
刀疤男显然对李敏儿的上道很是满意,说话的态度比刚才轻松了几分,“生意上门,哪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是李小姐,我欢迎还来不急呢。”
李敏儿扯了扯嘴角:“那就这样吧,我有事要忙,有空再聊。”
挂掉电话,对面的高雅便迫不及待地问:“出什么意外了?”
“萧秋水没有去景山公园。”
高雅刚才在李敏儿讲电话时隐约听了些,只是仍然不太相信:“她真的没去?”
李敏儿磨着牙恨恨道:“没去。”
高雅双肩向下一塌,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比较多,随即蹙眉问道:“难道她没有收到信?”
李敏儿铁定地摇摇头:“宋玉香不敢骗我。”
“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算了?”高雅咬了咬唇,迟疑着问。
李敏儿从高雅眼间看得出她的不甘心,不由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那样我们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更何况,你想看到她嚣张得意的样子吗?”
高雅当然不想,相比起李敏儿,她才是最厌恨萧秋水的,毕竟萧秋水三番两次害得她在同学们面前出丑,在她心中已把对方当成了头号敌人。
“喂,宋玉香……”对面,李敏儿拨通宋玉香的电话,想确认一下萧秋水到底有没有收到信,有没有打开信看。
“shit!”不知道宋玉香说了什么,李敏儿忽然爆粗口,高雅顿时吓了一跳,“怎么了?”
“宋玉香,你丫的存的什么心思?敢耍老娘是不是?喂?喂!”李敏儿将手机用力拍到桌面上,“卧槽,敢挂我电话!”
安静的咖啡厅忽然响起这么一声粗话和撞击声,不少人扭头看了过来,李敏儿没多在感觉,高雅却羞涩地别开脸,心里对李敏儿的粗鲁有些埋怨。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情,向气愤得瞪大眼睛的李敏儿询问:“宋玉香做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
“还能什么!当然是叫她办的事儿了,她根本就没有注意萧秋水有没有看信,把信封丢给对方就跑掉了,之前我们向她确认的时候她居然骗我们说看到萧秋水打开信封她才走。气死我了,这该死的臭丫头!”
李敏儿越说越生气,脸涨得通红。
高雅知道宋玉香耍了她们,面色也不好看,她性子张扬但是比起李敏儿来讲沉稳不少,这时候知道生气没多大用处,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安抚了李敏儿,两人开始分析起萧秋水来。按理来说,萧秋水收到袁陆军的信不可能无动于衷的,难道她根本没看信的内容?
两人互相补充一番,都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因为他们没有在信封上署名,萧秋水很可能直接把信扔了,当然,也有可能萧秋水是回到家以后才看的信,再去景山公园的话,肯定是要晚点的。
至于萧秋水放袁陆军鸽子的可能性,高雅和李敏儿想都没去想。笑话,萧秋水是什么样子,袁陆军又是什么样子,她敢放袁陆军鸽子?
且不说高雅两人聚在一起又在谋划着什么,萧秋水将那封信随手丢在垃圾桶里,照常回到家中。
一回到家便看到林逸闻窝在沙发里,腿翘得高高的,手里拿着ipad在看什么,听到脚步声,扭头看了过去,见到萧秋水,双眼顿时一亮,“快过来,给你看点好东西!”
第四十一章 是福是祸
萧秋水不紧不慢,一点儿也不着急,更是无视林逸闻的催促。
林逸闻瞪了她一眼,双脚着地,身体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ipad端正举到萧秋水面前,“看到没有?你说好不好笑?”
萧秋水垂眸扫了一眼屏幕,双眉不禁微拧起来。
“你怎么好像不高兴?”林逸闻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笑脸,疑惑地问,“那个王老板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多大快人心的事啊!”
他以为网页出现了什么问题,将屏幕翻过来看了眼,没出错啊,金玉满堂的老板拒绝上门买毛料的客户,自己将满仓库的毛料全都切开了,结果没有一块是赌涨的,偶尔有一两块出绿,结果也是擦皮绿,或者是质地和水头都十分差的翡翠,总之一句话,王老板这一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满仓库的毛料,怎么说也能卖个一二十万,结果全打水漂了。
林逸闻之所以会觉得无比畅快,除了上次王老板故意刁难,不把萧秋水喜欢的那块巨大毛料卖给她外,还有王老板将萧秋水得到的五福临门的翡翠爆料给媒体,将萧秋水推到了风口浪尖。
如今见到王老板自讨苦吃,他岂不快哉。
当然,从报纸上林逸闻也知道了上次对方卖给萧秋水的那几块毛料都是砖头料,也就是那种品质最差的翡翠毛料,基本上不会开出翡翠的。
要是那会儿知道这件事,林逸闻还会暗道王老板上道,让萧秋水知难而退。
可现在不一样了,萧秋水不仅赌涨而且是连连涨,他便觉着王老板是在欺负他们两个年纪小,拿那种砖头料糊弄人。要不是萧秋水运气好,他们花的那些钱不就全白花了?
同时,他又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买几块来赌赌,要不然赌垮事小,输给萧秋水他身为兄长脸面有些挂不住事大。
“这事谁告诉记者的?”萧秋水问。
林逸闻从得意和庆幸中回过神来,无所谓地道:“管谁捅出去的,我们看热闹就够了。”
萧秋水眸光沉沉:“所有的毛料都没有出绿,而我挑的每一块都赌涨了。”
闻言,林逸闻心头重重一跳,之前一直被他忽略的问题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