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重新长出头颅,却没有再次发动进攻,而是缓缓退到了空间裂缝附近,摇摆着蛇尾充满了防护性,怜黑眸深沉,这是属于她的空间领域,竟然有人类强行突破了进来,强行撕裂空间,甚至自暗处攻击她!
正在怜沉思之际,一道身影缓缓自里面走出,一袭白衣飘逸不烦,那双眼睛看到怜之后有些惊讶,“哦?竟然是这么年轻的半神?”
“你是谁?”怜冷声开口,来人听后有片刻的怔愣之后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你问我是谁?哦,看来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年轻人,无所谓,我来这里也还是为了办正事,你迈入到神之领域已经接受了神罚,现在你又到了半神境界,将要接受试炼。”
“试炼?”怜挑眉,他来自哪里?这试炼又是谁给的?半神……到底意味着什么?
“没错年轻的半神,你真的以为成神之路这么容易,如果真这么容易就允许人类触碰神的身份,那岂不是太诋毁神的存在了?!”来人冷声开口,“人类,不要以为你们的实力能够提升到这个地步,便能理所当然的拥有一切,试炼便是对你们的惩罚!”来人手腕一转,一柄紫色长剑出现,长剑周围爆发着隐隐雷鸣,“如果你能接下我三剑,就有资格论神。如果你接不住,那我就会送你直接回去最初的水平,如果你害怕了,也可以,我会将你的实力退回到神之领域之下,在人类世界,这样的实力也足够你用了。”
怜沉默,果然,实力一途到达高峰,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除了你自身的努力也有外在的阻力,成神之路……并不容易,现有神罚再有现在的试炼,不知道后续还会有什么。人类不能轻易接触神之领域,一旦强行进入,那便要接受来自众神的惩罚!
“人类,你考虑清楚了?我劝你还是放弃,虽然你修炼到这样的地步也不容易,但你还年轻,如果我一剑下去你成了废物,岂不是要浪费了你的天赋,神之领域之下,足够你在人类世界成为龙凤了,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对方的语气充满了轻蔑,“实话告诉你,我见过的这些到达半神领域的人类,多半都选择了放弃,不肯放弃的也被我一剑砍成了废物,至于你么……你如果想当废物,我不拦着。”
怜冷笑,“我不知道你是谁,来自于哪里,但你说话的口气我十分不爽,废物?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怜手腕旋转,黑耀发出阵阵轰鸣,来人见怜并不放弃冷笑,“很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接下我三剑,小丫头,我可没说过你可以还手。”
怜挑眉,来人猛然将剑尖对着怜,“嗡——!”一道剑风直接吹来,来人冷笑,“你要记清楚,不可以还手,武器、元素拟化、甚至是任何的移动都不行!就用你的肉身来接我三剑!”
怜的太阳穴狠狠跳了几下,怪不得不肯放弃的最后都成为了废物,用肉身接下三剑,不成废物才怪!半神啊……人类对于成为成神之路追求的也很疯狂,但真正成功的又有几个?
如果她真的只是元素师,接下三剑她也必定将会是废物!但她现在可不仅仅是元素师!怜现在十分庆幸当初自己的选择,骑士,拥有自坚强肉盾的职业,她的身体经过如此多的千锤百炼,自然不是一般力量所能击垮,若不是有这样的身体素质,她自己也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你准备好了?”来人开口,掌中的紫色长剑翁明几声,怜神色肃穆,将黑耀放到一旁,元素拟化出来的少女也自瞬间消失,怜静静的站在原地,“你可以出剑了。”
“哼,很好,看剑!”一声怒吼,一道紫光自面前闪过,那柄紫色长剑自怜的肩膀上方劈下,狠狠的落在她的肩膀之上!“呼!”元素之力猛然间集中在怜的肩膀之上,来人扬唇,“用元气来抵消伤害,你倒是会耍小聪明,第一剑,我算你接下了。”
剑刃离开怜的肩膀,自元气散过之后怜只感觉肩膀处传来刺骨钻心的疼痛,这人一点力道都没有省。
“接下来,便是第二剑!”紫色长剑再度回来,这一次剑身却带着劈啪作响的白色银蛇,怜黑眸深沉,果然,第二次比第一次要难上太多!
“呼!”元素之力再度倾巢而出,将剑刃接触到的地方保护起来,“砰!”剑刃落在怜肩膀之上,瞬间,银色小蛇顺着怜的身体直接窜了下去!
什么!怜睁大眼睛,银白色小蛇疯狂的在她体内逃窜,顺着怜的血液游走,直接来到五脏六腑一顿翻搅!“噗!”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怜抬眸看向来人,他是故意的!
看着怜苍白的脸色,还有她嘴角挂着的血迹,来人冷笑,“怎么,才几条银蛇而已你就已经受不了了?这可是我剑上的东西,你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怜再一次喷出一口鲜血,只觉得体内被搅得天翻地覆,疼痛难忍。银白色小蛇在他体内放肆游走,怜握紧双拳,元气空间之内的元气倾巢而出,追逐着几条银色小蛇而去,在碰面的瞬间毫不留情的将对方吞噬掉!
怜呼出一口气,这才感觉好受了很多,将嘴角的鲜血擦干净,“还有你的第三剑。”
来人再度惊讶,她竟然能够平安无事的躲过这两剑?这小丫头倒是有点本事,只不过……毕竟成为半神的名额是有限的,“接下来便是第三剑,如果你能接受,那你就能成为真正的半神!”
怜微微眯起双眼,第二剑来人绝对有些公报私仇,第三剑的话……紫色长剑猛然高举过头顶,一道紫色惊雷出现在头顶上方,来人看着怜,“小丫头,接下这道惊雷,你便是半神了。”
怜仰头看着头顶的紫色惊雷,足足有她半个身体之大,接下这个惊雷?他在开什么玩笑,就算她如何迫切的想要成为半神,也明白接下这个惊雷不死也残!怜的黑眸猛然看向来人,这个男人……!
“你准备好了?就算想反悔也没有任何机会了!”来人怒吼,掌中紫色长剑狠狠往下挥舞,紫色惊雷以落雨之势狂砸在怜的头上!怜手臂突然伸开,无形的空间漩涡出现,直接将惊雷完全吞了进去!
“嗡嗡!”空间内部,传来了几声闷响,来人怒喝,“谁让你使用空间之力的!”
怜冷然回身,“那么大的雷落到你头上,你可以保证不躲么?”
“第三剑你根本没有接下,你没有资格成为半神!现在我要将你的实力下降到……!”嗖,清风拂面,来人的话全部吞到了嘴里,因为他的脖颈面前正驾着一柄长剑,虽然外形粗糙,但剑刃锋利无比!“你竟然敢对神域使者动手!小丫头,你不想成为神了吗!”
神域使者?这是怜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神域……难道那里有的是神不成?“我不知道神域使者是什么称谓,但你要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算我,你够可以的。”怜的声音冰冷,黑耀的剑刃突然又压低几分,来人忽然倒吸一口冷气,“你没有这个胆子杀我,如果你杀了我,也别想再进入神域!神域绝对不可能放过你!”
“哼,成为神或许是人类这一生的诉求,但对于我不是!我不稀罕什么神域,更不稀罕成为什么狗屁众神!”
“你……!”来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还不敢有任何动作,虽然是神域使者,但也要不死才可以。怜看着被强行撕开的空间裂缝,“你差点毁了我的心血,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小丫头!你冷静一点!你要知道我可是神域……!”剑刃毫不留情的划过神域使者的脖颈,神域使者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衣服上沾染的献血,呼吸越发困难!她真的敢动手,而且还真的这么做了!
“啪嗒!啪嗒!”献血顺着伤口不停的往下,怜的手劲儿没软过,她的七级空间容器被这狗屁使者强行撕开了一道裂缝,差点毁于一旦!牛逼哄哄的出来直接说让她三剑成为废物,怜始终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但现在,不压了!进入神域她不稀罕,成为众神什么的也一样!
或许知道怜真如自己所说,根本不在乎什么众神、神域,神域使者总算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小丫头!你想怎么样!你不能真的杀了我,否则神域一定会追杀你!”
“放心,我不会杀你。”怜冷声低语,“想不到神域使者竟然这么怕死。”
神域使者有些尴尬,纵然是神域使者他也不得不惧怕死亡一说,众神也有陨落的那天,就如那场战争之中的神魔一样!在这个世界,没有真正永生的存在,是人是神,都有生命结束的时候。
“小丫头!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想成为半神,可以,你过关了!你现在就可以自由出入神域!”神域使者将一块白色玉牌丢出,“这是进入神界的许可,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怜冷笑,“我说了,我不稀罕这些,你几乎要毁了我的空间容器。”
“空间容器?”神域使者一愣,“等等,你说什么!你说这里是空间容器之内?!”神域使者的眼珠乱转,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空间之内什么都没有,空荡一片。
“没错,这是我的空间容器之内,但是你将它破坏掉了。”怜看着那条空间裂缝,气不打一处来,对于这里她有着太多的设想,好不容制造成功了分层空间,却被这狗屁使者毁了!
神域使者依旧处在震惊之中,内心的心思千回百转,这个空间容器是这小丫头自己制造的?如果真是这样,她的附魔水平能力就算在神域之中……也不低啊!神域使者看向那条裂缝,咬咬牙,“我毁了你一个,大不了赔你一个!”神域使者将一枚戒指丢给怜,“这个空间容器不亚于你的这个,至于里面的东西……当我送给你的!”
怜冷哼一声,看着地上的戒指和玉牌,这个空间容器出现裂缝自然空间之力永远不能稳定,就算是裂缝消失,对于密闭的空间地域来说,也不会完全重合,密闭的空间一旦遭到破坏,就相当于彻底报废了。
“你难道还想要其他东西?不要这么贪心,虽然你口口声声说不稀罕神域、众神,但谁对强大的力量会主动拒绝!没有强大的力量你根本做不成你想做的事情,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小丫头,在神域之中你可以获得更多!”
怜皱眉,他说的没错,她得到力量并非为了满足自己,掌中的黑耀旋转,神预使者立刻狼狈的退后,摸着自己脖颈上的伤口,眼中闪现出丁点杀意,“小丫头,我们会在神域再见面的。”纵深跃入裂缝之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怜捡起地上的玉牌和戒指,看着那条永远不可能自我复合的空间裂缝,只觉得万分可惜。想到外面的事情怜闪身出了空间容器,在出来的瞬间,七级空间原石应声而碎。
“你出来了!”天舞的声音传入耳中,怜抬头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床上遗留的那副骨架,天舞沙哑着声音开口道,“王上将事情都告诉给我了,我虽然不同意,但这是王上的选择。”
怜看了看那副枯骨,“放心,接受了族王的力量,我一定会为你族构建出防线,虽然我的实力有所提高,但防线还不足以和其他三祖比拟,你要告诉你们一族的族人,不要以为有了防线就高枕无忧了。”
“你放心,我知道。”天舞有些激动的点头,“对了,你的空间容器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碎成渣儿的石头,天舞皱眉,怜低声叹了一下,“没事,有失必有得,我也不亏了。”
实力晋升到了半神阶段,怜在空间之力的运用上也更得心应手,好在这个族群的地域不大,人数也不是很多,构建防线一切都很顺利,如果换成其他三族那样,怜还真的做不来。构建好了防线,怜打算离开,这一族新的族王已经上位,代表着这一族会继续绵延下去,在这片海域继续生存。
白色的玉牌出现在怜的手中,闪烁着淡淡的银白光芒,这枚玉牌可以让她直接进入到神域,怜沉思片刻,神域她还不是进入的时候,在神域之中她或许会得到更多实力方面的提升,等到她有需要的时候再选择吧,现在还不需要。将白色玉牌重新收起,那枚戒指被翻了出来,怜当下立刻探入容器之中,这里的空间根本就没有她的七级空间容器之大,况且她还做了分层,这只是一个五级的空间容器,只不过里面的东西却都很难得。
一些珍惜草药,这是在人类世界极少甚至不曾出现过的,还有一些药剂,怜估计这些药剂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作用,上面的标签都写了名称,可以放在一旁。空间里面堆放了不少东西,除了药材和药剂之外,还有一些空间原石,大部分都是三级和四级的,其他的就是一堆武器,有几十把之多,各种各样的都有,怜笑了一下,这应该是那位使者的个人收藏,怜拿起其中一把武器,每一把武器都不简单,其中里面还附魔了元素力量。
怜有了黑耀根本不需要其他武器,但这些武器放在这里也是可惜,怜想到从前自游佳兰学院跟着她的那十几个人,她已经许久没有和他们见面,这些武器他们一定能够用得上。
查看完了空间容器之内的东西,怜冷声一笑,对于她损失的七级空间容器,这些其实根本弥补不了多少,在其他人眼里,这些都是宝贝,但在怜的眼中,大部分都是她用不到的。
“算了,那些草药给加里奥不错。”怜喃喃自语,掌中一道白光出现,空间传送阵自脚下出,一阵光芒将怜包裹,怜嘴角缓缓上扬,半神……呵。
☆、章26 老祖出手
“喂小子!在吸收了这么多元气丹之后你的实力竟然完全没有明显的提高,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偷懒了?”冷绝大声呵斥,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坐在他面前专心看书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轻轻抬起眼睛,有些无奈,“冷前辈,任何东西都要有吸收的过程,你让我吞了几十枚元气丹,我很庆幸自己没有被撑爆。”想想隐月就有种后怕的感觉,吞噬龙族元气丹的确能够提升他的实力,这也是目前最快的途径,但是前前后后他已经吞下了二十多个,隐月忍不住皱眉,他的身体没有被这些元气所撑爆,真是万幸了!
“才二十几枚元气丹,你的身体就已经接受不了了?”冷绝皱眉,凌厉的眼神扫遍隐月全身,按照他的血脉就算是再多的元气丹应该也能快速吸收,难不成是他估计错误了?想到这里冷绝的神情猛然阴沉下来,快步走到隐月面前,隐月抬起头,“冷前辈,你……!”手臂上猛然被划出伤痕,殷红的血液流出,隐月有些诧异,冷绝的手指轻轻按压在他的伤口之上,潜入到血液之中。
隐月挑眉,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冷绝在探查了好一会儿终于放开手,眼底里尽是疑惑,“怎么会……先前明明还有波动,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冷绝喃喃自语,眼神在隐月身上游移不定,隐月沉默,冷绝半响之后开口道,“哼!算了,你小子如果是的话,那就是一场好戏,如果不是……也没有什么损失。”
隐月听到这句话狠狠皱眉,有些事情他观察之后总会有结论,虽然不说但并不代表他不清楚,关于这位冷前辈的身份隐月有过多种怀疑,起初他坚信不是龙族的人,毕竟哪一条龙会如此放肆的破坏龙墓?但隐月很快就明白是他想错了,冷前辈如果不是龙族的什么人,那么他在龙族之中如此隐秘的地方随意走动,甚至能够自由出入龙墓,更为关键的是龙族两位老祖几乎再没有出现过,看冷前辈的姿态,似乎也不惧怕龙族任何人的出现,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冷绝开口,“难不成这道伤口弄疼你了?”
隐月摇头,眼神继续转到手上的书本上,“冷前辈,你是一条龙吧。”
冷绝眸光一闪,“小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猜测?一条龙?你看见过哪条龙会自掘祖宗的坟墓?”
隐月轻笑,“或许冷前辈是一条与种不同的龙,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却不以为然,并且能够对我这样的杂种也心生亲近。”
冷绝挑眉,隐月将手上的书合上,眼神十分平静的看着冷绝,“冷前辈……不,我应该称呼您为,冷绝老祖。”
瞳仁深处象征龙族眼睛的颜色突然冒出,橙黄色的细直瞳孔出现,冷绝哈哈一笑,“小子,你倒是不傻。”
隐月看着他的瞳仁形状和颜色,内心深处忍不住震颤几下,真的是龙……而且真的是老祖级别!是啊,也只有老祖人物才能够在这里如此随意,甚至不惧怕另外两位老祖的到访。隐月的身体忍不住绷紧,他是半龙血脉,是任何龙族都唾弃的存在。
“哼小子,以前不知道怕我,现在知道怕我了?”冷绝一眼便看出隐月的戒备,走到他的床上悠闲的躺下去,“我以为你和我这些天的相处,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个性,如果我和傲天、沙云一样,早就把你剥皮抽紧,还能让你活到现在?”
冷月抿抿唇角,“我实在不明白,一条龙怎么会……”
“如此离经叛道?”冷绝开口,隐月不在说话,冷绝冷冷一哼,“在我眼里,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狗屁血脉,也只有傲天和沙云那样的老顽固,才非要坚持这一点,对于龙族而言,血脉的纯正与否根本已经不再重要,龙族是否能够继续生存和延续,才是最重要的。”冷绝的神情严肃,“小子,你根本无法想象龙族当初的繁盛,这片海域之中,我们就是王者!没有谁敢忤逆龙族,甚至龙族能够和众神、神魔在一个高度!可是现在呢,龙族没落成什么样子,数量稀少的可怜,甚至都有生存的危机!都到了这个时候,傲天和沙云还在坚持什么纯血脉,那不就是废话么!”冷绝有些生气,“什么狗屁纯血脉,在我眼里,有龙的血脉都是龙族的孩子,你也不例外!”
隐月睁大眼睛,冷绝站起身,“小子,我知道你心中对龙族有很多恨意,但你要明白,不论你如何改变,你体内终究有一般龙族血脉,你就算再如何不愿、如何逃避,也逃避不了你是一条龙的事实!”
“我……!”隐月想开口说什么,冷绝微微眯起眼睛,“你无法拒绝自己的血脉力量,你继承了龙族血脉也继承了龙族的力量,不要告诉我,你自始至终都没有龙化过!”
隐月垂眸,龙化……这的确是龙族带给他的力量,从最初那切肤刻骨的疼痛和不堪,到如今的强大蜕变,身体之内沸腾的龙族血脉给了他力量,他无法拒绝。
“你能龙化,就代表你是一条龙!你憎恨龙族可以,说实话,我心中对龙族也有着诸多不满,就像你所说,没有一条龙敢如此挖掘自己祖宗的坟墓,那是因为我心中也有恨意!但就算如此,我还是回到了龙族,因为这是我血脉里的召唤。”
隐月就此沉默,冷绝叹口气,“傲天和沙云一门心思的以为王者血脉觉醒便能让龙族重塑辉煌,但一切都变了,王者血脉就算能够成功觉醒,龙族也根本不可能回到昔日的辉煌。”
王者血脉……“肥肥?!你口中的王者血脉肥肥?!”
“肥肥?这是什么鬼名字!”冷绝直皱眉,隐月有些激动,“他怎么样了!我是说,有没有受伤……”那条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幼龙,那条自己莫名其妙就孵化出来的幼龙,一直是隐月心中的牵挂,虽然当初有利用他的心态,但早就在相处的时间里烟消云散。自从肥肥被傲天老祖抓去之后,隐月和他就再也没有见过。
“你说的肥肥,是那条被傲天称呼为王者血脉的家伙?”冷绝挑眉,隐月点点头,冷绝皱眉思索,“它很好,只不过一直陷入沉睡状态,什么时候醒来不清楚。小子我问你,你是在哪里碰到它的?”
“……是在一个我根本不知道的地方,那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它当时是一枚蛋,在一副巨龙骸骨的下方。”隐月开口,冷绝惊讶的瞪大眼睛,巨龙骸骨吗?“它,真的是你孵化而出的?”冷绝一双眼盯着隐月,隐月点头,“没错,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如此。”
冷绝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哈哈大笑,没错没错!他的猜想应该完全正确,这小子……!冷绝的双眼发光,“小子,你不用担心体内的元气丹会撑爆你,我保你没有任何危险!你就安心将这些元气丹完全吸收,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冷前辈……”隐月皱眉,冷绝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是一条不简单的龙。”
隐月瞪大眼睛,冷绝双眼继续放光,“傲天那老家伙,一直想弄清楚你血脉由来,但在我看来……他只是在白费功夫,正是因为对你的厌恶,让他和沙云根本看不清事实,小子,半龙血脉……对你来说的确有点吃亏啊。”
“冷前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冷绝哈哈一笑,“小子,你在这里好好给我提升实力!傲天和沙云不会来找你麻烦,我会确保没有人可以打扰你,我希望在我下次回来之前,你可以有突飞猛进的收获。”冷绝走出,反手就是一下,隐月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也要冲出去,但却发现房子的外面已经被设置下了屏障,他被困在了这里!
“冷前辈!冷前辈!”隐月双手用力敲打,怎奈屏障一丝动摇都没有,冷绝狂妄的笑声传来,“小子,别让我失望!好好在里面呆着!”嗖!一道黑影自隐月眼前闪过,再没了任何踪影!隐月愣愣的站在那里,开什么玩笑,他就这样被关起来了!
“冷绝又离开了。”傲天老祖在察觉到之后不由得叹息出来,一旁的沙云明显嗤之以鼻,“他走了不是应该?那个祸害,每次回来根本就不会做好事!我们留下那条杂种的贱命,已经算给他面子了。”
“好了沙云。”傲天老祖再度叹息,仰头看着仍旧在沉睡的巨龙,“真不愧是王者血脉,幼龙的姿态很快就要消失不见了。”
沙云也仰起头满心期待的看着,“是啊,真希望它能早一天醒来,龙族也能早一点重拾过去的荣耀。”
“刷!刷!”巨龙周身的水波轻轻荡漾,它紧闭沉睡的眸子一直都不肯睁开,似乎在等待某个人的到来。
内海之外的陆地之上,没了精灵族王的精灵一族生活的可谓是饱含艰辛,教廷与黑暗教廷打的火热,异族也多多少少被牵连进去,没了族王的异族族群始终都群龙无首,下一届族王无论如何都无法诞生,因为先知之树不认可精灵一族的任何人。
“长老,巨人一族的领地在不断缩小,已经越来越靠近我族了。”俊美的精灵弓箭手前来报告,几位精灵族长老都笼罩上一层阴云,“巨人一组的领地不断缩小……看来教廷和黑暗教廷的战争范围已经越来越激烈,导致我们异族的生活空间都受到了压迫!”
“龙族自西大陆的迁徙,让黑暗教廷和教廷的战火开始蔓延,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我们怎么办?巨人一族虽然同我族没有争斗,但我族没有族王的情况一旦被他们知道,他们一定会对我们发动进攻,夺取这里的土地!”
几位长老愁云满布,精灵一族同巨人一族在漫长历史中,两族交好,但现在也只是表面上的友好,没有彼此起过冲突而已,并没有多少交流。巨人一族的生存地域被压迫甚至缩小,为了族群的繁衍和生存,巨人一族一旦知晓精灵现在的状况,绝对会动手争夺。
“人类的战争……害的异族也不消停。”几位长老恨恨低语,随着教廷同黑暗教廷战争规模的不断扩大,异族们也饱受战争之苦,没了龙族的震慑力量,其他三块大陆的异族也只能自保,但都对这场战争十分痛恨!
“现在黑暗教廷同教廷各自占有两块大陆,也算度过了战争最残酷的时候,只是……我们却苦不堪言。”
战争发生了十分巨大且巧妙的变化,黑暗教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的速度,自北大陆作为跳板直接去往了东大陆,教廷势力最为薄弱的地方。教廷根本来不及反应,黑暗教廷的速度之快,力量之迅速让教廷没有来得及做任何防御和反击,东大陆直接沦为黑暗教廷之手。
两个教廷各自占据着两块大陆,要挟着对方、平衡着对方,教廷的势力再也无法连接在一起,南北大陆之间的内海也变的不再安全,因为占据东西大陆的黑暗教廷随时都有可能出手,教廷不得已废弃了内海的基地,至于教廷的核心实力再次扎根于哪儿,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