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正规网站关于阮怜惜那件事的报道都被屏蔽了,只余下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网站没消灭干净。
    “看来她父母的公关能力挺强的,不愧是外交官啊。就是不知道高以泽在这件事上有没有出力。”楚寻冷笑。
    达令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是你干的?”
    “照片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的确,照片他是看到了,本来他对于阿寻会瞒着他找私家侦探就已经大吃一惊,这会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原以为楚寻只是拿这照片去威胁阮怜惜,毕竟上次那个姓阮的砸伤了楚寻,他也在场,他当时恼恨的不行,也有过报复她的想法。
    可这样的反击会不会太狠了些?
    “你觉得我太恶毒了是不是?”楚寻挑眉,目光冷冷的对上他。
    “不是,”达令刘顿了顿又道:“就是感觉这样不大像你。”
    楚寻自嘲一笑,眸底暗黑,“人总是会变的,被逼的急了,要么爆发要么变态,我现在二者皆有之。”
    达令刘手一抖,打翻了粉盒。
    拍摄刚结束,楚寻就被一位稀客请了去。
    管震的妈妈徐敏兰,那个外表总是优雅淡然的女人。
    徐敏兰找上楚寻无非就一个目的,希望楚寻能帮忙劝劝管震。
    话说管震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了结他和王雪以及楚寻三人间的孽缘。
    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该了断的已做了了断,管震自觉对香市已没什么留念,立志要做于人类文明发展有益的事。
    其实这也没什么,男人有点志向,不要一味的纠结儿女私情是好事,但他要干的是什么事啊?
    当战地记者!
    这种工作是一般人能干的吗?一个搞不好流弹飞过就有去无回,客死异乡。
    管家父母做到今时今日的地位,若想保全儿子在国内有个好前程,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又这么一个独子,自然舍不得放行。况且这一走还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回来。
    徐敏兰哭着喊着不放行,但管震心意已决。
    管爸虽然有些手段控制住儿子,可是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他那么大个人了,真想走,还能被困住?
    徐敏兰哭肿了眼,本来还高兴王雪那件事终于揭过去了,儿子终于可以抬头挺胸做人,安稳过日子了。岂料管震这一趟国出的,竟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徐敏兰眼见着家里人都阻止不了,思来想去就只能求到楚寻这儿了。她晓得管震心底定然是从未放下楚寻的,要不然王雪那种人不管她就是了,干嘛还巴巴的从国外跑回来,专门找楚寻解释清楚。
    她心里这边想的清楚,但也知道楚寻和高家的阿泽走到一起的事儿,心里也不指望她能和儿子重归于好。就是希望她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帮忙劝劝。
    楚寻看徐敏兰哭的伤心,心头冷笑,想当年她人憎鬼厌,现如今居然变成了香饽饽。前儿个高家的说客才来过,今天管家的人就求到了她面前,她到底是该笑还是该笑呢?
    拍摄结束已经到了晚上,导演请了几个主演一同吃了饭,楚寻做为特别客串自然也被请了过去,席间导演大放厥词,声称他的下部片子一定要楚寻挑大梁。
    推杯换盏间又有当红巨星和她称姐道妹,并打趣她和高以泽之间的事,楚寻走耳不走心,但笑不语。
    晚上回去已经不早了,刚开门就有人按响了门铃,是一家外卖公司的,说是已经来过四五趟了,不过也请她放心,每次送来的饭菜都是重新做过的,只是浪费了之前凉掉的。
    楚寻签了单,见是一大份打包精美的吃食。盒底留下的便签写着“太后慢用,小泽子奉上。”
    楚寻笑了声,刚才她酒喝了不少,但东西没怎么吃,后来一大伙人又去k歌,此时难免腹中饥饿。
    达令刘上来时看到那一大桌吃的,也是很兴奋,他方才慢了一会就是下楼买夜宵去了。
    像他们这样明明是去吃饭的,结果去饿着肚子回来,也真是绝了。
    吃饱后,楚寻洗了个热水澡,舒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竟有点儿觉得冷。昨晚她还在高以泽的怀里缠绵,现在禁不住有些怀念那种感觉。
    临睡觉时看到高以泽两个小时前给她发了短信,话不多,就八个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楚寻想了想还是回复了句,“下回给我送夜宵记得提前给我电话,凉掉的也没关系,粒粒皆辛苦。”
    很快短信有了回复,干净利落的一个字,“好。”
    楚寻翻了个身,睡意袭来,都快进入梦乡了,突然想到一事,遂坐起身拨了个未标记姓名的电话。
    那头毕恭毕敬的回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楚寻畅快的笑了。
    沈博文家据说闹的不可开交。
    明明以前在她的印象里挺不错的一个人,没想到居然是个渣男。
    只是可惜了于芳老师,亏得她曾经还热情巴拉的撮合他俩。
    虽然他俩最终走到一起,也合该俩人命里终有这一段孽缘,可是却苦了俩人的孩子。
    只不过……
    阮怜惜进了疗养院。
    楚寻默默的想,明天,她是不是该好心的去探望探望这位“老友”呢?
    ☆、第八十二章
    鑫源疗养院,中西结合的混搭建筑,建在香市的郊区,这里靠近子陵山,绿树环绕,的确是个静心疗养的好地方。
    楚寻停好车后,肩上挎了个大包,又从后备箱提出一篮子水果,这才款款的朝病房走去。
    当班的护士在楚寻说明来意后显得很犹豫,因为病人家属昨天将病人送过来时有过交代,拒绝见客。而且病人像是得了忧郁症,都一天一夜了也没见她开口说一个字。
    “不会的,旁人她或许不想见,但是我,她一定会见,要不信你可以陪我一起。”
    楚寻的笑容很真诚,美人都有这点优势,美好的让人无法拒绝,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护士最终还是勉强同意了。
    病房门被打开,里头很暗,护士适应了下,才哎呀一声,嘟囔了句,“这样可不行。”而后脚步轻快的走到窗前,呼啦一声将窗帘给拉开了。
    厚实的挡光隔声窗帘一被拉开,旋即明媚的阳光照进了屋内,空气中似乎都流动着美好清新的味道。
    楚寻这才看清病房的设计就像是个温馨的家,色调柔和,淡粉色的床单被套。
    而阮怜惜就是将自己埋在被子底下,缩成扁扁的一团。
    护士无奈的看了一眼,放柔声音道:“阮小姐,有人来看您了。”
    等了好一会,阮怜惜没有反应,护士抱歉的朝楚寻笑了笑,而后又说道:“阮小姐,窗帘我给您拉开了,您可别再拉上了,今天天气很好,你要不在窗口透透气,我们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了。”
    言毕招呼着楚寻就要离开。
    楚寻面上扬起一抹淡笑,却在临走的瞬间突然出声,“阮怜惜,你准备在疗养院躲一辈子?”
    这一声对阮怜惜仿若霹雳一般,楚寻满意的看到那扁扁的一团突然痉挛般的震动了下,而后被子陡然被掀开,阮怜惜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嗓音干哑,“楚寻!”
    “对,是我,”楚寻止住了步子,以她认为最美好的姿态朝她柔柔一笑,她相信这一笑足够阮怜惜自惭形秽的咬断牙根。
    而事实上的确如此。
    “你过来做什么?”阮怜惜咬牙切齿道。
    “来看看你啊,毕竟我曾经受了你那么多关照,不来看看你实在对不住咱们这些年的……情义。”
    “……”阮怜惜咬肌毕现,像是因为愤怒忍的极辛苦。
    “见到你现在好好的我也放心,那么再见。”楚寻嘴上这么说,可是脚上并没有挪动半分。
    果然,阮怜惜大喊出声,“你站住!”
    护士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的看着俩人。
    楚寻朝护士温柔一笑,“你看吧,我就说她想见我的,毕竟我们从十几岁就认识了,是吧,阮怜惜?”
    阮怜惜也不想护士在这儿,遂开口赶人,“你先出去,我和她有话说。”
    护士还是有些犹豫,楚寻拍拍她的肩,“你看她现在这么充满活力比刚才死气沉沉的要好多了吧?”
    护士一想也对,况且护士站都有监控,真有什么她能第一时间赶来,遂叮嘱了楚寻一声不要刺激病人后,便放心的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后,楚寻便慢悠悠的在房间内走了一圈,而后点评道:“不错,是个适合你养老的地方。”
    “你妈的才在这养老!”阮怜惜昔日刻苦营造的淑女形象荡然无存。
    “我妈不是你最亲爱的干妈么?既然你那么喜欢骂她,请随意。”
    阮怜惜瞪直了眼,“你今天来这干嘛?想看笑话?那么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好的很,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避风头,用不了多久我家里就将那件事摆平了,我换个地方仍旧可以光鲜亮丽的做人!你想讽刺我和沈博文的关系吗?那你就更要失望了,沈博文无论是曾经,现在,还是将来,他唯一爱的至死不渝深爱着的永远只会是我。他会对我负责,他会和于芳离婚,然后和我结婚。女人,无论经历怎么样的争斗只要最后守住了战场,她就是胜利者。不过,我不会和他结婚。因为,阿泽迟早是我的,明媒正娶也罢,当情人也罢,阿泽我要定了。告诉你这些我只想说,无论我阮怜惜怎么样,总有一个男人默默的守候着我。我再不济可以退而求其次。而你呢?管震因为王雪抛弃了你,高以泽更不可能处处迁就你,一旦你触及了他的底线,他随时会和你分手。你什么都没有,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交好的朋友,没有爱人,除了一张日益衰老的容颜你还剩什么?你只不过是个永远得不到真心,只能靠自己的可怜虫而已!”
    楚寻在阮怜惜的嘲弄中眸底波云诡谲,指甲在皮沙发上留下了深深的指印,不过她很快调整了过来,淡然一笑,“是吗?既然我如此可怜,那我拉你一起,让你陪我一同下地狱,可好?”
    阮怜惜面上的得意转瞬即逝。
    “看你心态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本来我还担心我将要告诉你的事,你会接受不了,”楚寻说到这儿刻意顿了顿,而后她突然倾身,用一种近乎魅惑的声音说道:“这件事是我做的。”
    阮怜惜一懵。
    “你和王雪合谋算计我的事我都知道,泼粪,车祸,还有以前种种,我都记下了,不过我今儿要告诉你的是,我当日所受的委屈我会一件不落的一件件的还给你,甚至百倍,千倍。”
    阮怜惜盯着楚寻,突然瞳孔不断放大,“啊……”她骤然失声尖叫,抱着被子在床揉做一团,似乎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走廊上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被撞开,医生护士一叠声的询问,“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没事,”楚寻还是冲着之前领她进来的那个护士微微一笑,“我刚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活蹦乱跳的出院了,到时候阮大使和倪大使都会感激你们医院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的。”
    走出鑫源疗养院时,楚寻抬头看了看天,见原本艳阳高照的天,不知怎么地就乌云密布了。
    楚寻从肥大的斜挎包里拿出一束白菊花,本来准备送阮怜惜的,想想算了,别真的刺激得她太厉害很了,这出戏就无疾而终了。
    她的这部戏才刚刚掀起了一个小□□,一干主演还没尽情发挥演技,就这么匆匆完结,未免可惜。
    她将白菊花随手丢弃在鑫源疗养院门口,心中暗道:“阮怜惜,你从这里出来一次我就将你送进去一次,你死也要死在这里……”
    这之后楚寻风平浪静的过了三天,这三天平静的就像是黑暗来临前的黄昏——宁静、安详,却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人们,光明将不再,黑暗将掩埋大地。
    楚寻一切照旧,走秀,上节目,拍广告。
    高以泽最近一段时间又忙的不可开交,听说这俩天满世界的飞。不过他人虽不在,每晚的爱心夜宵倒是未曾落下。
    每天一通电话,也不多打,更不会说些甜言蜜语。但是楚寻感觉得到高以泽爱她,至于这爱有多深,能持续多久楚寻就不得而知了。但只要维持到她将那些人都拽下地狱,那就够了。
    期间楚寻装作偶遇的样子与于芳见过一次面,俩人在街边的星巴克坐了会。
    于芳整个人消瘦憔悴的不像人样,跟她印象里那个带着婴儿肥,笑起来总是柔柔的不好意思与别人的眼睛对视的腼腆女孩相去甚远。
    到底是时间是把杀猪刀,还是男人真有“辣手摧花”的本事?
    楚寻本想试探于芳对沈博文的想法,再借机撩拨她不能轻易和沈博文离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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