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荛儿听了,皱眉,凤宣这话完全没说服力,“就算是有什么事儿赶不回来,那也应该让身边的随从回来送个信儿才是呀!”信儿!说到这个,萧荛儿猛然想到…。“娘,爹爹出去的时候,曾经给我几信信,让我分别交给了三个舅舅,不过因为大舅舅在静养中,我没敢去打搅就把信一并给了二舅舅……”萧荛儿的话还未说完,既被凤宣打断,“信?什么信函?”萧荛儿摇头,“我不清楚,我没敢看。”说着,懊悔,找知道应该看看才是。凤宣凝眉,疑惑,“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呢?为何还要写信?”“娘,先不说这个了!或许爹爹在信里说了什么,三个舅舅也许知道父亲去哪里了。”凤宣听言,瞬时起身,往外走去,“我去问问。”“我跟娘一起去。”“嗯!”凤宣母女疾步往二房那边走去。萧荛儿轻扶着凤宣,脑子快速翻转,已经在想,万一萧飞出事儿了,人不在了,她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同时开始思虑她来到凤璟之后的表现。是否有什么欠妥的地方。其实,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萧荛儿都是个特别爱表现的人,只是这世稍微收敛了一些。但,仗着会点厨艺,萧荛儿不遗余力想为自己博个孝名,贤名。女人,被人夸赞漂亮不算本事,也没用。被人赞许贤惠,孝顺才能更为稳固的坐牢己正妻的位置。前一世,她全部精力都在凤璟的身上,对于其他人,从未花费过什么心思。所以,才会在凤璟出事儿后,落的连个人护都没有。所以,这一世她极力的在凤老夫人,国公爷,还有张氏的面前,表现自己,花费心力的孝敬他们。滤过一遍,发现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就算萧飞真的不在了,凭着她这些日子的经营,还有凤老夫人,张氏对她的满意,她应该也不会过的太差。再加上凤宣也在!萧飞若是没了,国公爷和老夫人也必然不会再让凤宣回边关了,十有*是会留在凤家。如此,凭着国公爷和老夫人对凤宣的疼爱。爱屋及乌,她应该也受不了什么委屈。这么想着,萧荛儿心稍微安稳了一些,神色也不再那么紧绷,只是面色仍然不好看,满脸的担心毫不掩饰。父亲失踪,她这个做女儿的理当忧心忡忡。“妹妹,荛儿,你们过来了!”“二嫂!”凤宣没心情说什么客套话,直接道,“二哥呢?可在?”
张氏差不多猜到凤宣来做什么的,也不多问,干脆道,“你二哥和三哥都在书房,我带你过去。”“不用了,你照顾麟儿吧,我自己过去。”说完,不待张氏说什么,转身离开。萧荛儿向张氏俯了俯身,也随着凤宣州了出去。张氏看着两人的背影,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若是萧飞真的死了,那萧荛儿就要守孝。这么一来的话,岂不是要玿儿等他三年?张氏想着,心情不美好了。挺晦气的!“二哥,三哥!”看到凤宣凤,凤肣开口,“坐吧!”凤宣摇头,直接道,“萧飞离开的时候,是不是给你们留下了一封信。”信既是萧荛儿在早上请安的时候给的。凤宣自然会知道。清楚这一点,对于凤宣的询问,既早决定了应对之言。凤肣点头,很干脆的把信拿了出来,递给凤宣,“知道你会问,看看吧!”凤宣看了,伸手急忙接过,展开……信的内容很简单,领命外出,归期不定,劳二哥多费心,照顾吾妻,儿女!信上内容,自然是临摹萧飞的笔迹写出来的。为何不直接说亡,原因一,凤宣身体不佳,凭着她对萧飞的用情,用心,承受不老那样的悲痛。其二;萧荛儿已十六,凤玿也已不小,守孝三年,同住一个屋檐,定会惹来非议。如此,萧飞还是暂定为外出比较好。凤宣看了信函,紧绷的心,舒缓许多,同时也疑惑,“他为何不跟我说一下呢?”凤胺听了了,看着凤宣暗道;说了,怕吓死你。凤肣平和道,“定然是有他的理由。”凤宣皱眉,“二哥,可知道他受了什么令?”“太子没明说,不过想来应该是为西域和昭和的事。不过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儿,等到他忙完了就回来。”凤胺听着,看着凤肣,这瞎话听着,跟真的一样。察觉到凤胺的眼神,凤肣横了他一眼。“咳…。”轻咳一声,收回视线,凤胺看向凤宣道,“三封信都是同样的内容。我的就不拿给你看了。”“哦!”“荛儿,扶你母亲回去歇着吧!至于外面那些流言不必理会,不过是一障眼法而已。”“是!走吧娘!”凤宣母女离开。凤胺吐出一口浊气,“因为萧飞,搞的我现在看到凤宣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凤肣听了,哼了他一声道,“你又没被萧飞如何,你不自在个什么劲儿。”“这话头你就别提了,包括他的名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凤肣听了没说话,因为他也是同样感觉。沉默,少时,凤胺低声开口,“二哥,为了预防万一,你让人也探查一下萧荛儿吧!”凤肣听了,神色微动。凤胺轻声道,“她毕竟是那神经病的女儿,可别也是个不正常。那玿儿还不得被恶心死呀!”凤肣瞪了凤胺一眼,“你这是咒玿儿是不是?”“我哪里是咒他?我这是为他着想。其实要我看,这门亲事最好是退了的好!”凤肣听了,垂眸。退亲,他在看完信,确定萧飞是变态后。就已经有了那样的念头。只是……要退亲终归是要有一个理由。萧飞的事儿暂不能说。萧荛儿本身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没有一个正当的名头,就算心里不舒服,也只能忍着。凤肣感到憋闷。本来和萧飞结亲,是想让二房多一个助力,可现在好了,完全适得其反了!凤胺见凤肣不说话,不由叹气,“我现在真是担心,萧飞的事儿传出去的那一天会如何?”萧飞是丑恶的,凤家也随着变成可笑的。萧飞完全臭了,凤家也痛快不了。明知道萧飞不是个东西,还得为他隐着,瞒着,这感觉非同一般的憋屈。凤肣很淡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凤胺听了,心里嗤笑;说的倒是好听。那当初听到可能被萧飞压的时候,他怎么不干脆的脱衣呀!凤胺腹诽着,越发不爱听凤肣说话,“二哥忙吧,我走了!”
“嗯!”凤胺离开,凤肣一个人坐在书房,沉寂良久。觉得,对于萧荛儿是该好好探查探查了!京城,别院一次催眠,得了解药。蔺芊墨整整昏睡了一天,连吃饭都叫不起。凤璟看的眉头直打结。蔺毅谨对着凤璟瞪眼!蔺毅谨那副样子,让凤璟有些心烦,“我最近看不得男人,你别在我眼前晃悠。”蔺毅谨听了,嘴角微抽,“我又不是那谁,我对你也生不出那什么心思,你…。”
“是男人我就烦,特别是有亲戚关系的更烦。所以,少顶着大舅子的名头,在我身边晃。”凤璟说完,摆手,“凤和,带他出去。”
“是!”
蔺毅谨翻白眼,好嘛,现在赶他又有新的理由了。
“凤和,我这算是被迁怒吧!”蔺毅谨看着凤和,满脸不满道。
凤和听了,点头,同时叹气,“谁不是呢!谁让我们是男人呢!主子现在看到我也皱眉,我多抬两次头看他,他就直接摆手,让我闪了。”
蔺毅谨听言,不由笑了,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看来凤璟这次是确实被恶心到了。活该!”
凤和看着蔺毅谨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放心了。看来蔺公子是正常的,对主子真没什么畸形的想法。
凤和现在也变得有些疑神疑鬼的了,看到对主子笑的特别柔和的,就开始往歪处想。唉…。思想一旦被濡染,想摆正怕是不可能了。
蔺芊墨睁开眼,看到凤璟,拉起他的手腕咬了一口,汪汪,“饿…。”
看着蔺芊墨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凤璟心软成一团,一句麻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小肝儿……”
话出,凤璟随着一僵。蔺芊墨脑子瞬时一懵。
静!
咕噜……肚子叫。
凤璟回神,蔺芊墨抬手,抚上凤璟额头,皱眉,“发烧了?”
凤璟伸手拉下蔺芊墨的手,起身,“我去给你拿吃的。”
蔺芊墨听了,却是顺势拉住凤璟的大手,笑眯眯看着他,麻兮兮道,“璟儿……”
凤璟:……发麻,刺挠,享受不了!
看到凤璟脖颈上冒出红点,蔺芊墨笑的更欢畅,“璟儿,那什么心,什么肝儿的再叫一次!”
“你肚子不饿了?”
“我听那个就能饱了,来来,再叫一次。不,不是一次,以后就这么叫吧!听着晕乎乎的,飘飘然。”
“心,肝,墨!”凤璟配合的叫了。
蔺芊墨听了,皱眉,“这么一副讨债的口吻,刚才的麻味儿怎么没了?听这个飘不起来。”
“晚上再飘!”凤璟说完,拉开蔺芊墨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蔺芊墨看着凤璟的背影,抚下巴,“小样儿,闷骚!”
凤璟脚步踉跄,耳力太好,并不全是好事儿。
扒了两碗米饭,吃了好些菜。蔺芊墨胃满了,人也精神了。
“月朗星稀,夜深人静,这个时候最适合做什么呢?”
蔺芊墨话出,头上既挨了蔺毅谨一下。抚头,不明,“怎么了?”
看着蔺芊墨那满脸无辜样儿,蔺毅谨呲牙,“你说话就不能含蓄点儿?”
蔺芊墨听了,无辜道,“太直接,我怕被人抓…。”话未说完,明白过来,反手在蔺毅谨鼻子上拧了一下,瞪眼,“蔺毅谨,你思想不干净了。”
“都是被你带坏的。”
“我刚才是想说,这种景色,这夜色,最适合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你在想什么呢?”
蔺毅谨:…。“咳,这话确实不能直接说,确实会被人抓。”
白他一眼。
蔺毅谨受一眼鄙视,拉人下河,“刚才凤璟肯定也跟我想法一样。”
蔺芊墨听了,转头,看向凤璟。
凤璟抬头,望月,姿态优雅,清雅出尘,“你们正说什么,我不明白!”
蔺芊墨:…。闷骚!
蔺毅谨;…。好不要脸。
凤和;主子赢了!
“走吧,消食去!”
“吃的好饱,不想走!”
“那就小跑!”
“凤璟,不爱跟你说话了!”
“爱其他的就行!”凤璟拖着蔺芊墨,例行每天的遛弯。
蔺毅谨听着他们的对话,看向凤和,“我发现你主子脸皮越来越厚了!”
凤和听了,顿了顿,大不敬道,“其实,一直都这么厚!”
蔺毅谨:…。再无话可说。
看来话多,话少,跟脸皮厚薄还真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散步中,闲聊中!
“明日赫连逸和夏如墨过来!”
“嗯!我一定热情招待。”
“热情招待夏如墨就好,赫连逸交给我。”
“听璟儿的!”
璟儿!这称呼,跟叫儿子似的。凤璟无法适应。
“叫夫君!”
气氛挺好,蔺芊墨听话道,“夫君!”
“嗯!”
“明日要不要我炒几个小菜。”
凤璟听了,静了静道,“炒吧!不过,别忘了交代凤和买点药回来。”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让凤和的药浪费了。炒菜的时候就直接放泻药了。”
“嗯!我会请赫连逸多吃点儿。他吃不完,剩下的我就珍藏留念了。”
蔺芊墨听了,伸手在凤璟腰窝戳了一下,“璟儿真坏!”
凤璟身体一僵,停下脚步,看着蔺芊墨正色道,“那地方敏感,别乱碰!”
蔺芊墨嘴角歪了歪,而后,忍不住笑开,伸手探向凤璟咯吱窝,“我怎么记得最敏感的地方是这里呢!”
凤璟:…。遛弯应该可以结束了!月黑风高,最适合做些什么呢?弄孩子去…。
翌日
不止赫连逸,夏如墨来了,赫连冥和姜蓉也来了!
赫连冥归来,姜蓉脸上的忧郁和紧绷不再,整个人柔柔的,看到蔺芊墨不好意思一笑,“冒昧打搅了。”
“怎会!欢迎至极。”蔺芊墨看着姜蓉笑眯眯道。
姜蓉还未答话,赫连冥一抬下巴,傲然道,“看吧!本皇子所到之处就没人会不欢迎。”
蔺芊墨听了,看向赫连冥。俊逸的面容在眼角处多了一块伤疤,不大。不影响太多,反而让他看起来成熟,稳重不少。当然,一开口什么成熟就没了。
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赫连冥真实的性情。他一点儿不蠢萌,反而很有城府。只是,那种傲娇,不着调的表象,在长久的伪装中,也已经成为赫连冥的一种性情。他已习惯了!就如萧飞一样!
“九爷,二皇子!”
“蔺公子!”赫连逸温和一笑。
赫连冥自来熟儿,抬手勾住蔺毅谨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开口爆料,提醒道,“蔺毅谨,凤璟在你家里住,你可一定要把自己的钱袋子给放好。这家伙可不是个老实人。”
蔺毅谨听了,笑了笑,满脸感激道,“多谢二皇子提醒。”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关于二皇子,凤璟也跟我说过相同的话,所以,在二皇子来家之前,我把鸡鸭都给卖了。”
蔺逸谨话出,赫连冥瞪眼,不满之言脱口而出,“你都卖了,那我偷什么?”
赫连冥说完,大家一致抬脚,往屋内走去。
姜蓉站在赫连冥身边,善解人意道,“我看到看到外面还有头牛。”
“我最烦牛!”赫连冥瘪嘴,手痒,“偷鸡摸狗什么的,有些上瘾了。”
姜蓉听了,温柔一笑,道“这是个好习惯,可以练就轻功!”
赫连冥点头笑,“确实,自从有这喜好,我轻功精进了不少。以后我要更刻苦一些,到京城百姓家里多转转。”
姜蓉赞同,“这也是体察民情,不过,相公也不要太辛苦了。”
“放心,放心,我不会累着自己的。”
“嗯!”
听着身后,这夫妻两的谈话,蔺芊墨停下脚步,转头,“二皇子,请问可以入伙不?”
“谁要入伙?你?”
蔺芊墨点头,拍胸口,兴致高昂,“我最擅长这个!”
赫连冥皱眉,“你不会轻功,带着你太累赘。”
“我不会轻功,可我鼻子灵呀!我从人家门口经过,就能闻出那家有什么好东西。”
“真的?”
“真的!带着我保证你次次不空,满载而归。”
“我考虑一下。”
“得了东西,我三,你七!”
“行,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