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广寒马上就要出发了,若是在出手的话,怕就是组织不了的,阿瓜就好心的提醒一下白木。
“随他去吧,派人跟着二爷,一有异样,尽快报我便是。”
“诺!”
阿瓜得令之后,就派人跟上了白广寒。
白广寒今日听到左相傅伯南又请他,他心情自然是不错。近日来因他是左相的座上宾,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以前那些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人,如今也来到他的面前和他交好了。
“二弟你这是要去?”
白冰寒刚刚从外头回来,就看到白广寒打扮一新朝外间走去,便十分的好奇。要知道若是平日里这般炎热的天气,白广寒这种怕热的胖子,从不会出门的。
“去左相府啊,煦之派人来请我的,估计是请我去品茗赏字画之类的。”
白广寒其实都是在瞎扯,但是因他虽然和白冰寒是双胞胎,但是这两兄弟平日里并不睦,白冰寒一直担心他会谋夺他的世子之位,对他也这个亲弟弟多由提防。
白广寒不止一次的想要告诉,其实他对世子之位根本就不敢兴趣了。
“就你,品茗还赏字画?”
白冰寒用了一副很诧异的眼神看向白广寒。一副难以置信。
“大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走了哦。”
白广寒便得意的朝外间走去,来兴儿已经在门外久候多时,今日傅伯南就一回到府上就嘱咐他快些来,让他务必请的白广寒去。好在他终于来了。
上了马车,白广寒才问向来兴儿:“对了,这一次你们左相请我去干什么?”
先前都是白广寒胡诌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傅伯南为什么要请他,请他去干什么,简单的说,他其实和傅伯南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熟悉,相当的不熟悉了。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晓……”
来兴儿只是知晓今日傅伯南本来是和姜如意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出去玩的,可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姜如意是被抱着回来,然后傅伯南就让他来寻白广寒。
“哦,竟是这样!”
安乐公主府。
“辛辰,今日你可是瞧见了,傅伯南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还是尽快……”
赵文雅看着从外间回来之后,辛辰就一直担心的样子。许是在那里看到傅伯南被姜如意所伤,她心里难受。
“不行,阿母,我一定要救煦之哥哥,姜如意她就是一个傻子,你今天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对待煦之哥哥的,煦之哥哥肯定疼惜,他的胳膊都流血了,那该是多疼啊。”
辛辰为傅伯南一夜白头,得知他和姜如意大婚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成亲了,而且傅伯南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不会纳妾的时候,其实辛辰的心已经死了,她已经放弃了,可是今日再次看到傅伯南和姜如意的时候,她的心再次活了起来。
赵文雅十分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辛辰今年也已经年方十五了,是一个大姑娘。可是为何就堪不破一个情字呢,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傅伯南的心目中根本就没有辛辰,可是辛辰却人在局中不自知。
“辛辰,你怎么?”
赵文雅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阿母我知晓你定会说我傻的,但是我不能看着煦之哥哥和那个傻子这样下去。那个傻子根本就不知道珍惜煦之哥哥,她竟是敢伤他,阿母你没有看见吗?”
辛辰一想到今日在观自在书店看到的那一幕,傅伯南的胳膊都乌青,都是姜如意弄的。一直以来,傅伯南都是她辛辰的挚爱,她怎么忍心看到傅伯南被姜如意如此的对待呢。
“可是辛辰,你知晓傅伯南已经和姜如意大婚了,人家那是夫妻,夫妻之间怎么过日子那是他们的事情,你我都是外人,是管不着的。”
赵文雅发现她这个女儿和她一样都是犟脾气的,怎么说她都不听的。
“阿母,你为何这般自私,当初阿父不是也和那女子订亲了,你还不是照样夺回了阿父。姜如意和煦之哥哥在一起,他们是不会幸福的,只有我才可以给煦之哥哥幸福的。今日你也瞧见了,姜如意她不仅仅是个傻子,她还是一个疯子……”辛辰如今已经进入了死胡同的,根本就不听劝。
果然赵文雅这么一劝,辛辰竟然开始那她的事情反驳。这让赵文雅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事实上辛辰说的都是对的,当年确实是她逼的那女子和辛木易退婚,然后那女子当真是刚烈,在她和辛木易大婚的当日投河自尽,让辛木易记了她一辈子,而她也和辛木易貌合神离的一辈子。
“辰儿,你不要学习你阿母,若是可以再来一回,阿母定不会如此……”
当年的安乐公主也是年少轻狂,在花朝节上对辛木易一见钟情,自从之后便对他穷追不舍,后来她得知辛木易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两人自小便订亲了,感情也十分的好。后来她自是不甘心,就使了一个小小的手段,让那个女子死心,没想到那女子虽然和辛木易最终退婚了。而她也也成功的和辛木易在一起了,可是最终最大的赢家那个那个女子。
“安乐公主,你以为你会幸福吗?我诅咒你,诅咒你这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一辈子都不得幸福。”
那个女子成功了,她真的这一辈子都活在她的阴影之中,辛木易这一辈子都没有忘记她,最终的最大的输家就是她。
“阿母,你无需再说了,煦之哥哥是在是太苦了,不行,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下去!”
辛辰已经下定决心,她要重新夺过傅伯南了,她乃是大夏的翁主,安乐公主和长信侯辛木易的女儿,岂会输给一个傻子呢?既是如此,她定要成功夺回。
“辰儿,你……”
安乐公主一声长叹,想要夺过一个心都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有多难,没有人比她更深有体会了,那人虽然在她的身边,可是心呢?辛木易是那般的好,他待她是极好的,却是那般的客气和恭敬,根本就没有一丝夫君待娘子模样,那分明就是臣下。
辛辰自然则是一改平日里颓废的模样,一下子就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阿母,我想把头发染黑!”
辛辰如今是一头白发,看起来确实不太好,起初她一直在家,心如死灰,自是没有注意。但是此番当她想要再次夺过傅伯南,自然要好生打扮起来。辛辰其实长得十分的巧小玲珑,也挺可爱。
安乐公主看到再次斗志昂扬的辛辰,不知道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
看着一脸笑意的辛辰,她的心竟是一片冰冷。
此番辛木易却不知他的女儿再次对傅伯南动心了,他站在十里长亭之外,在一个女子的墓前停下了,今日是农历八月初八,是她和安乐公主大婚之日,也是他此生最爱女子自尽之时,所以明年这个时候他都是笑不起来。
“小雪,我来看你了。”
那墓上已经长满青草,满打满算,秦雪已经过世十七年来了,时间过的好快,就算是辛木易此时想到秦雪的时候,眼泪都会落下来,两人在最爱的时候被拆散,自然是刻骨铭心的,更为可怕的是秦雪后来更是投河自尽了。死的时候,腹中还有身孕,那是他的骨血,可是这些他统统都不知道。
若是当初他知晓的话,就算拼了这条命,他也会争取下去的,到底还是秦雪最爱他,为了让他好好的活下去,竟是主动退婚,还让他误会她和别的男人有染,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骗局,都是安乐公主弄出来。
当时的安乐公主为了得到辛木易,多方打听才知晓他和表妹秦雪已经订婚了。而他也明确的拒绝了安乐公主,一心想要嫁辛木易,竟是派人半路掳走了秦雪,那些人更是对秦雪进行了强|暴,毁了她的清白,逼的秦雪不得不退婚了。可是在很早以前,她和秦雪就已经偷尝了禁果,算时间那个孩子也是他的。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辛木易蹲在她的墓碑前,他竟是和那个蛇蝎妇人生活了这么久,还有了一个女儿,当真是讽刺,每晚午夜梦回,他都想杀了那个妇人,可是他不敢,他还有偌大的辛家需要守护,若是他出手了;那会祸殃辛家,辛木易举起酒壶,大口的喝着酒,只有醉了,他才可以得到一丝丝的解脱。
“君侯,还没有回来吗?他去了什么地方?”
今日是大日子,是她和辛木易结婚十七年的日子,她一直都在家中等着他,明年这个时候不管辛木易如何的忙,他都会抽空和她一起过的。这也是这些年赵文雅一直安慰自己的理由了。那就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的,辛木易的心目中也不是完全没有她,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久了,也可以日久生情。
“还没有回来,兴许是给公主挑礼物去了,公主还是进去等吧,外头日头大。”
侍女忍不住的提醒道,赵文雅再次望了一眼外间,还是没有发现辛木易的身影,于是乎治好转身进来。
“好!”
在回去等等吧,她手里还握着给辛木易准备的东西,那是她亲手绣的荷包,她女工不好,为了绣这个,手指扎的都是针眼。以前她都是买现成的,今年她准备亲自动手,因她听说民间的女子都是这般送给自己的夫君的了。她就想效仿一下,于是她就在家里独自等待了。可是一天过去了,却始终不见辛木易的人影。等到辛木易被找到的时候,才发现他竟是去了秦雪的墓地,而且还喝的一醉不醒。
赵文雅望着一身酒气的辛木易,在那个时候只能无能的哭泣啊。
瞧啊,她到底还是败了,一个活人怎么可能争得过一个死人呢。但是她却选择了沉默,选择了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辛木易两人扮演者貌合神离的一对恩爱夫妻。
白广寒跟着来兴儿很快就左相府。
“你真不知道左相找我有事情吗?”
白广寒心里没底,尽管他对左相府已经不陌生,此番再次来到这里,他心里还是没甚底气。
“我真不知道,若是小的知晓,还能瞒你吗?”
来兴儿加快了步伐,就领着白广寒去了大厅。
“大爷,白公子来了。”
傅伯南一直搂着姜如意,他胳膊上的伤势一直都没有处理,见到白广寒来了,他才放下心来。
“阿衡,你瞧瞧,谁来了,白广寒来了,他还活着,没事的,你瞧瞧他活得很好。”
傅伯南这么一说,姜如意在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白广寒,果然他还活着。白广寒则是一脸诧异的看向姜如意。
“你还活着?”
白广寒一脸莫名其妙,便道:“我当然还活着了呢?你瞧瞧,你看我活的可好,我是谁啊,我可不会轻易就那么死去了哦。”说着白广寒还拍了拍胸脯。
姜如意这才挣扎的从傅伯南的怀中,踉跄的走到了白广寒的面前,这个人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好,真好,你真好!”
姜如意脸上露出了笑意,连说三声好之后,然后就晕倒在地。
“阿衡,阿衡,快点传太医。”
傅伯南再次紧张起来,抱起了姜如意,来兴儿自然快速的去请太医,白广寒顿时脸上有种摊上了大事的感觉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他也承认自己长得确实不怎么样啊,但是也不至于把人给吓晕的地步啊,面对这样的情景,白广寒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很快太医宁穿石就开了。
“夫人这是……”
宁穿石一直知晓姜如意的医术是相当高超,一般她都可以自医。
宁太医正在给姜如意诊脉,其实给她诊脉也是白搭,这个女子的脉相十分怪异,乃是孤脉而活,根本就无法诊断,宁穿石治好探鼻息,发现她无生命危险,瞧着面相,怕只是伤心过度,于是乎也就开了一些补气的方子。
“宁太医,阿衡她……”
傅伯南自然是十分的关心,害怕姜如意出大事情。
“夫人已经无事,无需太过担心。”
安顿了好了姜如意之后,傅伯南让兰香好生伺候姜如意休息,然后亲自送走了宁太医,之后就邀请白广寒和他一起去书房中。
书房中。
傅伯南让婢子给白广寒上了茶。
“白二爷,你和阿衡是如何相识的?你们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些……”
今日姜如意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了,让傅伯南不得不去关心姜如意和白广寒两人的关系。事实上,很久之前傅伯南就开始注意姜如意和白广寒两人的关系。
姜如意对白广寒有特别好感,见到他总是笑嘻嘻的,还经常的称赞她。这对于惜字如金的姜如意来说,太难得了。
“左相,不要误会,我和令夫人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其实我,我和她不是很熟的。”
白广寒说的都是事实,他真的和姜如意两人不熟,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其实他也感觉到了姜如意似乎对他有特别的好感来着。可是后来他扪心自问了一番,论才学,论长相,他都不觉得自己可以超过傅伯南,所以他不会自恋到认为姜如意会舍弃傅伯南,而爱上他。
“不熟?”
傅伯南十分迟疑的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先前姜如意和白广寒两人都表示和对方很熟了,为何这个人出尔反尔呢?
“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她是这样认识的,我真的没有骗你。”
最终白广寒也是被逼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得将他和姜如意两人在云雀楼相识的经过告诉了傅伯南了。傅伯南听了之后,自然是十分的的吃惊。
“你说阿衡去了云雀楼?”
就算傅伯南听到了这个事情,也是大吃一惊,姜如意到底还是一个女子,一个女子怎会去那种地方。
“是的,煦之我说你不要不信,那五百两银子就是这么来的,她去云雀楼一下子就花了我五百两。对了,煦之不是我怀疑啊,你也知晓我大兄,他好男色,夫人是不是好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