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到她笑,想看到她因为吃到喜欢的东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眸子闪闪发亮的样子……
不知她现在好不好,在哪里,做什么?
如此的思念,却始终提不起勇气,哪怕只是发条讯息,打个电话……
其实他们并不是太熟悉不是吗,如果自己贸然打了电话,她会不会觉得尴尬?会不会以为自己是那种别有用心的坏人?会不会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友谊也会随之崩塌……
这么想着,反复思量着,每每积攒起的一点点勇气便也就烟消云散了。
算了,虞钊第无数次的悄悄捏了捏手机,然后无声的安慰自己,马上就回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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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听唐的歌手选拔结束,而元鸥也终于知道了自己空间中的两株只长叶不开花,更没有结果意图的植被是什么:
一株紫檀,一株绿檀。
好吧,哪怕她再没见识也听过这两种木材的大名,妥妥儿的摇钱树呀!
尽管眼下木材市场情况低迷,所谓的贵重木材价格也是大不如前,但在家具行当中,它们依然是如同高山一般令人仰止的存在!
元鸥丝毫不担心空间出来的东西会在三六九等分级的时候被刷掉,她担心的是,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
这不像食材,元鸥于此完全是门外汉无疑,她甚至连加工木材该用什么工具都不会,更别提其他精密琐碎的步骤了,所以请人帮忙势在必行。
在脑海中把自己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之后,元鸥几乎是立马儿就找出了人选:
尹仲源尹老爷子!他家里就是一水儿的木质家具,就算是自己不懂,肯定也认识这一行的人。
想着元鸥就给老爷子去了电话,那老头儿一接起来就是一嗓子,“小元儿啊,这么快?那咱老地方见哈!”
元鸥哭笑不得的打破了他的幻想,“不是您听我说,药材还得过些日子才能最终确定,虽然肯定弄不齐全,但绝对能有几样给您保底!就是我另一个朋友弄到了两件稀罕物,想让我找个懂行的人帮忙问问。”
一听药材还没谱儿,老爷子登时就蔫儿了吧唧的,不过一听又有别的,顿时就又满血复活,“懂懂懂,就算我不懂我也能给你把懂行的挖出来,说吧,是什么?”
“是这么回事儿,”元鸥把想好的一套说辞讲了,“是两株檀木,一紫檀一绿檀,从别人嘴里好容易抠出来的,不过那个运输成本有点高啊。”
可不是,运送一包药材和两颗树的成本和麻烦程度那绝对不是一条线上的,而且,貌似某种树木的产地并不在国内。
老爷子一听也来了兴致,“哎那好东西啊,不是假的吧?什么品质啊?具体哪个品种?树龄大约多少年啊?”
绝对是好东西啊,现在市面上的假货越来越多,生生把名声给败坏了,弄得他们这些人想找点好的都难。
问完了之后老爷子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个事儿来,又拐弯抹角的问,“那个,不会有问题吧?”
元鸥一愣,“什么问题?”
尹老爷子急的抓耳挠腮的,老脸一红,“海关啊,能打点好了吧?”
貌似眼下私人小批量的不好搞了呀!千万别让他们空欢喜一场,最后全都上交国家打水漂了……
元鸥噗嗤就笑了,恨不得当场血书保证,“放心吧您就,怎么说我也是个本分的小生意人是吧?”
老爷子呵呵几声,没说话,就当他没听见吧。
元鸥的空间种下东西去之后,基本上三两天就能成熟一茬,所以她也就把这个周期大体作为一年来计算。
两棵种子是七月中旬种下的,眼下已是八月下旬,等到忙活完了中秋节之前的药材交接,嗯,可以把这个的交接时间无限后延嘛,反正年岁月越久了也值钱不是?
“具体什么品种我也不太清楚,但说是品质很好,年份的话大概在60年左右。”
嗯,应该差不多能拖到十二月之后吧?反正还有各种“手续”不是?
老爷子听了之后都快跳起来了,语气十分激动,“果然还是深山老林里出宝贝啊,人多的地方不要说六十年,十六年就忍不住砍了卖钱啦!”
檀木生长周期缓慢,很久以前就有非百年不成材的说法,但是因为从古代开始就被统治阶级大肆搜刮,很早之前就已经濒临绝迹,除了那些古董,真正的百年木材基本上只能在梦里相见了。
这人老了吧,就爱折腾点金玉木石什么的,尹老头儿也是一资深爱好者,认识的人里面不少就是同道,闲来无事一堆老头儿经常聚一块洋洋自得的侃天说地,这个说我盘的好核桃,触来温润;那个说我入手的木梳光泽流转,最是养人……
别以为人老了就没攀比心,为了下象棋急上头了抡起马扎子来砸人的也不是没有!
木头乍一听不值钱,可是落在喜欢这个的人手里那就是给块金子也不换,更何况好些木材的价值比起金子也不差什么了。
檀木的矮榻,檀木的摇椅,檀木的拐棍儿,檀木的茶具等等等等……
越想越美,不过再一想之后尹老头儿顿时又萎靡了,“一样的才一株啊,这不够啊!”
撑死了也就二十来米高的植株,直径最多也就是二三十公分……
软榻啥的是甭奢望了,也许,自己能混一根拐棍?或者一只小板凳?
元鸥:“……”
话说到这里她才骤然意识到这个事实:材料的确难得,可是也是真的有点儿太少了呀!
就像老头儿说的似的,他要一根拐棍,自己来两个大点儿的精巧八宝梳妆匣子,再来几套钗环坠镯簪呀,梳子也得来几把!
然后,然后估计就剩不下什么了,边角料的大约还能再多出几根挖耳勺?几串手串?
亏她之前还担心目标太大卖不完,感情根本就是不够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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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虞钊时隔两月回国,前去接机的粉丝们简直人山人海,住得远的甚至提前一天去机场耗着,愣是把老大一个国际接机厅堵了个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打仗一样挤出人群,虞钊冲几个哭得厉害的粉丝招招手,然后转身上车。
经纪人和助理痛苦并快乐着,“太棒了,钊哥的人气更牛了,让那些所谓的竞争对手抱头哭去吧!”
见虞昭闭着眼睛并不说话,经纪人示意大家安静,又问,“直接回家休息吧?”
虞昭嗯了声,忽然睁开眼睛道,“行李箱里面有两个打了标记的灰色箱子,等会儿让人搬得时候轻一点,也别压了。”
兴奋之余的小助理当即嘿嘿一笑,没头没脑的开了句玩笑,“给女朋友呀?这么上心。”
余音尚未消散,经纪人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当自己还是刚入行的新人吗?什么不着调的话也敢往外乱说!
话一出口小助理也知道自己又犯错了,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巴掌,当即闭了嘴,缩在座位上不敢吱声了。
经纪人又用眼神警告了同车的几个助手,见大家都作眼观鼻鼻观心状,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
不过,他偷眼瞟了瞟闭目养神的虞钊,心中难免犯起了嘀咕:
虞钊虽然一直好性儿不爱说话,可涉及到这种个人隐私的问题,他也不可能这么无动于衷吧?
难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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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鸥是上网搜寻檀木价值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新闻才知道虞昭回国了。
几张照片里的虞昭都十分清晰,元鸥很容易就发现他比走之前瘦了不少,心想这得多累呀,要知道虞昭本来就属于体型偏瘦的。
明星,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朋友一场,元鸥觉得自己应该打个电话慰问下,不过据说明星刚一回国会相当忙碌,她也不知道自己贸贸然打过去会不会打扰人家工作,这么想着,也就作罢了。
所以说,虞昭和元鸥,也许本来就是有缘无分……
几天后余热散去,虞昭终于去了公司一趟,交接完毕之后直接去了糕点屋,然而,他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赵莹知道自家小老板跟虞昭是朋友,见他脸上微露失望,忙擦擦口水道,“最近这边比较嘈杂,天气也热,小老板一般只是晚上过来趟。”
虞昭点点头,道了谢,看了眼已经指到五的时针,决定在这里等。
他不愧是被称为浑身是戏的男人,哪怕只是随便往那儿一坐就已经是一副水墨画卷,让人不知不觉便沉醉其中。
如果说谷毅是正午的阳光,总是不遗余力的释放自己的光芒和热度,给人带来欢乐和活力,那么虞昭就像是午夜下的一片湖,安静、悠远又深沉,让人不自觉的向往,却又迟迟无法靠近。
无数人喊他男神,在表达众人的欣赏和崇拜之余,却也隐藏着另一个含义:
男神,也许本身就是无法像人类一样肆意生活的生物……
赵莹躲在柜台后面不住的擦口水,倒果汁的手都哆嗦了,引得其他店员纷纷侧目,轮值的苏子更是因为无法忍受而提醒道,“好恶心啊,口水要流进去了!”
推开挤过来的小店员,赵莹亲自颤抖着双手送上果汁,换回虞昭一个淡淡的微笑。
赵莹心中顿时一片鬼哭狼嚎,艾玛不行了!晕菜了晕菜了,怎么就这么帅啊!
然而一直等到快打烊了,元鸥还是没有出现。
赵莹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的上前,“那个,这个时间不来的话,小老板应该就不会过来了,要不,你打个电话?”
虞昭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手表,道了谢,一动不动的继续等。
再等会儿,也许她会来呢?
谷毅哼着今天刚出炉的新调子走出听唐大楼,外面照例有好些粉丝等他出来。
笑嘻嘻的跟大家打了招呼,又满足了他们拍照、签名的要求之后,习惯性的往糕点屋那边瞥了眼,然后就是一愣。
所谓的铁杆粉丝就是恨不得穿衣吃饭刷牙洗脸都能替偶像做了的,眼见谷毅脸上微露不解,几个小姑娘当场就叽叽喳喳的把事情说了:
“虞昭在那儿!”
“对呀对呀,都坐了一下午了!”
“不过还是你最帅了,嘻嘻!”
谷毅让她们给逗笑了,冲大家摆摆手,“很晚了,早点回去,别让家里人担心!”
几个姑娘都开心的嗷嗷直叫,完了之后又齐刷刷的喊,“我们放假呢!”
喊完之后又沮丧道,“不过马上就要开学了,嘤嘤~!”
谷毅笑出声,很认真的嘱咐,“开学了就好好学习,不许乱来,”说着又看看自己怀里的礼物,“以后也不许这么浪费,你们爸妈赚钱也不容易的。”
姑娘们挺骄傲的反驳,“才不是跟家里要的,我们自己打工赚钱买的!”
谷毅一边往糕点屋走一边点头笑,“那也不好,我赚钱比你们多,还不如你们自己买点吃的穿的。”
几个姑娘顿时又是一通尖叫,个别几个还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嗷嗷嗷谷萌萌好温柔好体贴啊!”
“谷毅嫁我!我要给你生猴子!”
大家齐齐哄笑,谷毅也忍俊不禁,进去糕点屋买了饮料点心一一分给大家,然后把人都给哄走了,“走吧走吧,明儿再来,走吧,女孩子家家走夜路太危险啦!”
众粉丝死死抓着偶像亲手送的爱心宵夜,兴奋异常的挥手告别,“那我们走啦,谷毅你也早点休息啊!”
“演唱会fighting!”
“要做世界的谷萌萌啊!”
终于把人送走了之后,谷毅这才重新返回糕点屋,随便点了杯东西就到虞昭面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