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雷霆打完电话,坐在一旁假寐。
殷其雷手指轻敲着桌面,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那小子我们要不要派人保护?”
霍雷霆睁开眼摇头,“还是让他顺其自然吧,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跟他有牵扯,木兮那小子生命危矣。”
“哎!这些年你家老爷子住在哪儿就是因为不放心他,眼看着他生活窘迫却不能出手相助。”
“我也是只偷偷的去看两眼,这孩子命苦啊!”
殷其雷一脸的愧疚。
霍雷霆叹口气,“那也比他丢了性命强,秦楼可只剩下这一根独苗了啊。”
“是啊!只要他还活着就好。”殷其雷想起自己的好兄弟君秦楼,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
霍雷霆道:“幸好这次他种植的青菜被我们遇到,正好有借口保护他。”
殷其雷也赞同点头,“这小子也太大胆了,被那些人知道了他有这种本事,哪里还有命在?”
霍雷霆淡笑一声。
“我看其实他心中有数的很,他既然敢拿出去卖,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他已经十八岁成年了,有些事情他该去经历了。”
殷其雷负手而立,“是啊!”
幽蓝的夜空,铺满了碎钻,闪烁着盈盈光辉。
君木兮坐在屋顶上仰望夜空。
豆包小小的身子站在院中,脚尖轻点跃到了屋顶。
“你又调皮了。”君木兮见她又使用轻功瞅了她一眼。
豆包撇嘴,大咧咧坐在他身旁,“哥哥,你不觉得你的功力大增了吗?”
君木兮一口酒咽下,“当然感觉出来了,这还多亏了手中这种酒。”
“那可是我教你酿制的,你怎么不感谢我?”豆包撅着嘴不乐意了。
君木兮扑哧一笑,“行,哥哥谢谢你。”
“你还教会了哥哥古武,这一年时间是你教会了我活着。”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个孩子。”
这一年时间的相处,君木兮再也不把她当一个小孩子来看待了。
豆包眨眼,身子是小孩子,灵魂是老妖怪。
“你怎么不觉得我是个怪物呢?”
豆包也十分奇怪,知道她的这些本事以后,他竟然一点都不惊讶。
君木兮淡笑一声,“我在梦里这些年什么奇怪的事情都遇到过,妖魔鬼怪,恶兽丧尸,还有许多没见过的野兽,他们整天追着我跑。”
“我为了躲着他们,在梦里我跟他们拼过命,可是每次都被杀。”
“我的心性早就锻炼的十分强大了,你可是一个小孩子,就算你是返老还童的老妖怪,我也能淡定的接受。”
豆包笑眯眯的盯着他,他的心性已经开始磨练的坚强了呢。
“我可以告诉你,无论如何我不会害你。”
“你要记住,你还要查明你爸妈的死亡真相,你就要学会韬光养晦,你会武功的事情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豆包这一瞬间,像是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
君木兮也有一瞬间的恍惚,轻轻鄂首,“你说的我明白。”
他已经十八岁,许多责任该他负责的,他义不容辞。
清晨天还没亮,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君木兮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喊道:“谁啊?”
趿拉着鞋子到了院子里,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殷其雷笑眯眯的模样。
“殷叔?这不是还没到收割蔬菜的日子吗?”
君木兮的瞌睡虫瞬间飞了。
殷其雷虎目一瞪,“怎么地?就不兴我早点来?”
君木兮眼角一抽,抬头看着还没亮的天空。
“殷叔,这还没天亮呢!”
君木兮跟着到了院子里。
“你小子真是废话连篇。”殷其雷笑骂了一顿。
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殷叔,您有什么话就说吧。”君木兮见他脸色严肃,就知道有事情要告诉他。
殷其雷叹口气道:“有些事情是该让你知道了。”
“你霍叔不忍心告诉你,只有我来告诉你了。”
君木兮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蜷缩起来。
这一天还是来了,“殷叔您说吧。”
殷其雷叹口气幽幽开口。
“其实你的父亲是我们其中的一员,你母亲也是,他们二人是去探明情况被发现所以才会被追杀。”
“他们当卧底已经许多年了,掌握了大量金乌集团的证据,后来这一次彻底暴露,这才命丧。”
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了起来,接着道:“我们眼看着你这几年受苦,却不敢靠你太近,只能暗地里帮你。”
“我们费尽心思都没有铲除三足鸟组织,可见他们的势力之强大,你是秦楼的唯一血脉,我们不敢冒险。”
“这次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情,那是因为我们发现最近总有人盯着你,所以我不得不走这一趟,让你多加防范。”
君木兮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死因竟然是如此。
真的是金乌集团害死了他的父母。
“殷叔,其实,我已经知道我父母的死与金乌集团有关系,但时我却不知道,他们是跟你们一样的人。”
殷其雷震惊,“你已经知道你父母的死因了?”
君木兮点头,“我已经在查,但是查到的不多。”
殷其雷长叹,“真是后辈人才出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查到了。”
君木兮低垂着头,眼眶渐红。
“我只知道他们是被冤枉泄露机密资料被害,却不知道是因为任务被害。”
“我还查到,这个组织打着很多名头在海外招工,人进去那个厂子里就再也没出来过。”
君木兮这段时间通过豆包的帮助也查了不少东西。
“你说的可是大庆市你父亲在哪里工作的那个旧厂?”
殷其雷一语道中。
“是,那个厂子倒闭后,明面上是一个废厂,实际上在地下是一个大型的犯罪窝。”
“前一段时间我偷偷进去过,可是没进去地下深层。”
君木兮通过线索悄悄潜进去过,却因为防守严密无法再探查一步。
殷其雷猛地一拍桌子跳了起来,“胡闹!那个地方我们盯了许久,就因为太难进去我们才不敢轻举妄动,你一个小屁孩找死呢!”
君木兮一脸懵逼,“殷叔,我不是没进得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