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凡赶到德海自然风景区的时候,山顶的竹林里早就经过了一场厮杀。
“步步莲华!”栾洁见与七人久战不下,立刻使出了自己的杀招。
“天幕剑阵!”天幕七大长老知道对方的这招威力巨大,也使出了天幕威力巨大的剑阵。
“呀!”双方各自受了伤,只是栾洁的伤势要轻一些。
“天幕老道,今天就放你们一马。”栾洁见这样拼下去,自己也占不到十分便宜,只会两败俱伤,便纵身离开了。
天幕七大长老见栾洁离开,也各自散了开去。
“岳父?岳母?”江小凡见到夏广平和陈月香的尸体倒在他们所购买的墓穴前面,不禁大吃了一惊。
在调取了监控录像之后,只发现了一位穿白衣的女子以及七位老道,看来是死于江湖仇杀。
尽管悲痛欲绝,江小凡还是将此事告知了夏琴。
夏琴得知了这个噩耗之后,犹如天打五雷轰,瘫倒在地,久久都不能回过神来。
两人料理完夏广平和陈月香的后事之后,夏琴见自己在武县已经没有什么留念,留着那座大院也只能让自己更加的悲切,便打算将自家的院子出售。
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夏琴小心翼翼收拾着每一件物品。突然,她的目光被一封遗书给惊住了。看来自己的父母早就有了赴死的打算,连遗书都备好了。
打开那封句句悲切的遗书,夏琴从里面读到了自己父母不想让夏琴再参与江湖恩怨,并让她将遗书后面附着的两张残卷在机会合适的时候,交还给天幕。
“残卷?”夏琴翻到后面,果然发现了还有两张泛黄的纸张,依然是一样的古代文字,但这次阅读起来就流畅得多了。
“那把绝世兵器混元刀居然就在临城里?”夏琴在看完那两张残卷之后,大吃一惊,然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选择,将那封遗书和两张残卷同时放入了火堆里。
看着纸灰随风飘散,夏琴怨恨的默默说道:“我父亲最钟爱的东西,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从武县回到了临城之后,夏琴愈加的悲伤,仿佛丢了魂似的,不管江小凡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就在夏琴悲痛欲绝的时候,栾洁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江小凡和夏琴都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我是流派的尊者,夏琴,你难道不想为你的父母报仇吗?”栾洁看着夏琴,就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
“不,那条路是我父母的选择。”夏琴想起自己父母不让她涉足江湖,自己也不想为别人利用,便一口拒绝道。
“你给我立刻从这里离开,不要想蛊惑夏琴,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江小凡似乎从栾洁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恶意,挡在夏琴的面前,对栾洁说道。
“你……,是?”栾洁这时才注意到江小凡,面前的这张稚嫩的面孔,怎么会和那个男人这么相似。
“我是她的男朋友江小凡,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江小凡挡在夏琴的前面,从栾洁的身上觉察出了一份异样。
“江小凡?”栾洁听了这个名字,颓然一笑。不错,是这个名字。当初起名的时候,江浩不顾自己的劝阻,非要给自己的儿子取这么一个名字。
“你,你想干什么?”江小凡见栾洁接近了自己,却似乎并不打算动手,不禁有些惊讶。
“我的儿,你长这么大了!”栾洁靠近了江小凡,仔细的端详着,但眼神之中闪过的一丝母爱迅速又被怨愤所代替了。
“什么?”江小凡和夏琴同时震惊道。
“夏琴,我还会来找你的。”栾洁没空理会两人的惊讶,纵身离开了。
世界上,某些女人就是个魔头。不知怎么的,江小凡并没有沉浸在母子相认的喜悦之中,反而想起了父亲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临城江边的那栋小别墅里,江浩正忙着打扫院子。
一个人影飘过,原本已经被打扫干净的院子里又落下一层落叶。
江浩见状,放下了手中的扫帚,转身就准备走进屋去。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毕竟为你生过孩子。这账,你就不打算认了。”栾洁站在院子里的落叶之上,看着那个男人熟悉的背影说道。
“你这个魔鬼,你想怎么样?”江浩没有转头,他连看一眼身后女人的兴致都没有。
“我来,只是想告诫你。管好你的儿子,让他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栾洁面露狠色,对于想阻挡她计划的人,她一向不会心慈手软。
“江小凡可也是你的儿子,我相信有些事情,你如果还有一些良知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江浩语气沉重,仿佛在劝导栾洁,“我们都老了,年轻人可不会像我们那时那样糊涂!我倒也希望你不要插手年轻人的事情!”
“哼,我当时不就是看走了眼,爱上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没出息。”栾洁见到江浩依然是那副不思进取,知足常乐的态度,她便又急又恨。要不是面前这个男人,不肯将残卷上的功法翻译给自己,自己或许早就一统武林了。
“好了,我还要去做晚饭,小凡应该快回来了。”江浩说着,径直走向了屋里。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栾洁看到江浩的背影,恨得牙咬得痒痒的,抬手便想对江浩挥掌相向,但是居然又放下了手。
厨房里,已经传来了燃气灶打火的声音,江浩认真的炒起了菜肴,看来江浩的确是没把栾洁放在眼里。在江浩的眼里,栾洁还没有一顿晚饭来得重要。
“哼,废物就是废物!这辈子都改不了了。”栾洁的心里气愤异常,但她在闻到屋里飘散出来的菜肴香味之时,她这才发觉自己也已经饿了。
厨房之内,江浩手握锅铲,用内力飞快的挥动着,犹如当年握剑一般潇洒自如。
屋外的栾洁见江浩依然是冥顽不灵,只得纵身离开了这个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