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语翎!”
第一次,孙安宁没有叫他学长,而是叫他的名字,人已经走的远了,估计是听不见了。
或许沈木暖刚刚就不该问这种话的,还好巧不巧,被慕语翎听见了。
“不追上去解释一下吗?”
感情这种事,一旦双方的付出比例失去平衡,总会有一方受伤的。
从婚礼以来,孙安宁似乎只感觉到是习惯了慕语翎的陪伴,并没有觉得自己和他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或许是一直以来的经历,还不够让她足以展开双臂,坦然拥抱一段感情。
眼看着明天要考试,孙安宁是个理性至极的人,随口提议道。
“没事,还有最后一个项目,咱们抓紧时间吧,明天就要考试了。”
沈木暖心里着急的不行,而孙安宁只是跟个没事人一样,拽着她一头扎进图书馆,把最后的项目课题给从头到尾检查一遍,
这里面大多都是慕语翎检查过得,也不知道孙安宁在执着些什么,坚持自己再过一遍。
“抱歉。”
孙安宁坚持自己检查,努力让自己忙起来,不去看,不去想,她并不想承认,他们之间就是爱情。
“你为什么要道歉,我都说过了。”
后者依旧咬死自己的主意不松口,沈木暖何尝看不出她对慕语翎有不一样的喜欢,只是她现在不认账罢了。
看破的人总比还未看破的人更煎熬,有些同情慕语翎,同时也觉得他是幸运的,至少爱有所得。
“行了,这个不会有问题,早点回去休息吧。”
见孙安宁有些抵触慕语翎的名字,也没有明说来刺激她,就怕影响了明天的考试。
知道第二天沈木暖要考试,席昀修带着沈木暖简单拉锯了一遍,复习成果也比较让人满意,轻轻在他嘴边落下一吻,美其名曰,谢谢他帮他复习。
这老公是白叫的?
在沈木暖小鸡啄米一般,嘴唇就要离开席昀修的俊脸的时候,腰上不觉间已经攀上一种力度,随后她的整个重心,都落在席昀修的怀里。
“不奖励我一下吗?”
一个大男人,傲娇的样子有些像幼稚园小朋友做完作业后想要糖果的样子。
只是刚刚她的那个吻,不算是奖励吗?
席昀修的脸已经慢慢凑近,谁能对着这张好看的脸拒绝,结果这么久,她也从来没有看腻烦过。
“这就是奖励。”
话音刚落。沈木暖对着他的侧脸又落下一吻,被席昀修火辣辣的目光盯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不够。”
磁性的男声缓缓开口,沈木暖原想钻进席昀修的怀里避避羞,下一秒就被勾起了下巴,紧接着是他向她讨要的奖励。
第二天考试,也没舍得多折腾沈木暖,默默洗了个澡,便钻上床捞着怀里的绵软睡了。
次日沈木暖调了好几个闹钟,起了个大早,今天考试。她可不想踩着迟到的小尾巴进去考试,不然导师又该说她了。
沈木暖在专业方面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加上孙安宁的笔记,席昀修特意补课加持,考下来沈木暖觉得问题不大。
孙安宁一整天也没笑过,给她带的早餐也没吃,考试的时候还不时的往窗外看,这都让沈木暖担心她能不能正常发挥了。
“你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
就连孙安宁自己都没发现,她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一般,不自觉的走神,发呆,脑海里除了考题一片空白,生活都变得像行尸走肉,有些乏味。
“没有啊,可能是考试太紧张了吧。”
她随口解释,沈木暖怎么会信,昨天她是亲眼看到孙安宁的反应,今天这样,恐怕是和慕语翎的心结还没有解开。
这倒是让沈木暖头疼,慕语翎也默契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彻彻底底的在他们的生活里面消失了吗?
“你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如果不是自己经历过,沈木暖也不会明白,有时候感情就是很神奇,不知不觉间,已经爱上了某种不一样的存在,理智会误导你,不让你承认罢了。
闻言,孙安宁也是个不服软的性子,直截了当答道,“我清楚我对他是怎样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真的不是,情绪为什么这么激动?
有些时候,真的分不清自己的内心。
“我都听说了,你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差一点,沈木暖就脱口而出,当初慕语翎怎么拐弯抹角在她这儿打听孙安宁消息的。
学校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回来几天,听了不少闲言碎语,沈木暖这才知道,她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慕语翎陪在孙安宁身边。
“那道听途说就是真相了吗,我自己的感情,我比谁都清楚。”
或许在以前,孙安宁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恋爱打算的,可是遇见慕语翎之后,有些想法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她自己还没发觉罢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木暖就不明白,两个相互喜欢的人,为什么会硬着头皮,都不理对方呢?
眼看着孙安宁这边她是说不通了,她只好转移阵地,把希望都放在慕语翎身上。
送孙安宁回去后,沈木暖一个转角的功夫,就碰上了慕语翎,彼时他正在超市里买完一堆零食出来。
看到好吃的,就莫名想买,因为孙安宁经常肚子饿,他已经养成投喂的习惯了,买完小零食出来,才发现,自己被孙安宁丢在地上践踏。
每每想到她的话,心里还是会狠狠地抽搐一下。
“学长,学长!”
沈木暖一连叫了好几声,追上去,这才拦下慕语翎把这些小零食丢进垃圾桶的举措。
“好好的干嘛要丢。”
话音刚落,沈木暖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听同学们说,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慕语翎成天和孙安宁形影不离的,经常性投喂,这零食估计就是给孙安宁买的。
“你那天真的误会了,她不是那个意思。”
那天沈木暖也就问了一句,她作为罪魁祸首,怎能记得不清楚。
“那她是什么意思?”
慕语翎有些赌气道,如果真的是误会,为什么孙安宁不来找他解释,只要她说清楚,他也不会自己跟自己生了整天的闷气。
“如果你足够了解她,我相信你会懂,她只是出于自我保护,不愿意有别人靠近她的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