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看到晴空逗比的样子笑了起来，觉得晴空真是想象力非凡，但确实又有点像是那么一回事。
    下午，晴空送快件去设计部，刚走到设计部总监办公室门口，就听得到办公室里传来骂人的话，
    “……cg不是请你来这边选美，如果你再设计不出符合标准的东西来，明天就给我滚蛋——”
    晴空吓了一跳，抬起头就看到凌云正在办公室里面色凌厉地骂着站在办公桌前一个女同事。
    晴空很想隐身，然后抱着快件，转身走出设计部，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不然让她爬出去也行，只要凌总监看不到她。
    她从来不知道长得那么帅的凌总监，骂起人来那么恐怖，吓死她了。
    “晴空，你有什么事？”凌云看到晴空了，语气平静了下来，问道。
    “没事，就是有一份凌总监您的快件。”晴空转过身去，说话几乎要结巴起来。
    “给我吧！”凌云应道。
    晴空双手拿着快件，巴巴地走进办公室，然后就好像呈上宝贝一般，双手递给了凌云。
    “我不打扰你们开会了，我先回前台做事了。”
    晴空说完，转身就想溜了，也不敢去看一旁的设计部同事现在是什么状况了，或许这样彼此也不会太尴尬。
    “晴空——”凌云叫住了晴空。
    “凌总监，您还有什么交代？”晴空囧了。
    “晚上有空吗？”
    “有——”晴空脱口而出应道，下一秒又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回答得太快了。
    “晚上一起吃晚饭。”凌云一边打开快件袋，一边说到，
    “啊？”晴空以为自己听错了，凌总监是在约她吗？只好哦面红耳赤地扯了一个谎，“可是晚上我妈叫我回去吃晚饭呢！”
    “那就明天晚上。”凌云决定到。
    “好！”晴空松了一口气应道，转身往门口走去，下一秒才意识到不对啊，晚上跟明天又什么区别啊？
    她应该问清楚后，直接拒绝才对。
    一旁原本被训得很想一头撞墙死了算了的林如是，这会儿则一脸八卦地在凌总监跟前台新来没多久的mm的背影来回穿梭着。
    “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听到了吗？”凌云收回视线，瞪着林如是问道。
    “听到了，我晚上加班。”林如是立刻立正站好诚恳地应到。
    凌云没有再理会她，让她回去做事，自己则拿着快件回到办公桌。
    林如是走出总监办公室后，回到自己办公桌坐下，还在回想着刚才那八卦，表哥居然主动给约女孩子吃饭呢！
    她还以为他当年为情所伤后，再也不会喜欢女人了。
    事实上，这俩年她在cg上班，也确实没有看到他跟哪个女人走得比较近过。
    而且更过分的是，经常将他们设计部的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操，除了她之外，也有好几个同事，不止一次被表哥骂得狗血喷头的，但磨到最后，还是该干嘛干嘛。
    因为跟着表哥做事，确实是能学到很多东西，关键是每年发放年终奖，他们都笑得合不拢嘴，偶尔被骂骂也就皮厚无所谓了，回头知道改进就行。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表哥居然主动约女孩子吃饭，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一定不会相信的。
    她要将这个八卦消息，第一时间传遍设计部的每个角落，就连墙角下的蚂蚁也要知道。
    晴空有些惊魂未定地回到前台，喝了两口水，定了心神后，转头对墨兰说到，
    “你见过凌总监骂人吗？”
    “见过啊！”墨兰应道。
    有一次，她去设计部送物料，就遇到凌总监正在训人，不过在见到她之后，就停下来了。
    等到她放下物料离开后，又继续训。
    “见过？他不会是经常骂人吧！”晴空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问道。
    “应该也不算经常吧，但听说他每次骂人，都是因为他的下属犯错太离谱了，并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的。”
    “但他骂起人来很凶！”晴空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墨兰笑了。
    “还好我没有进设计部工作！”虽然她也不够格进设计部，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天谢地，她没有跟着凌云做事。
    “可能是你刚来公司没多久，还不习惯，其实大家都知道凌总监虽然会骂人，但做事公私分明，对事不对人的，而且能力也是杠杠的。你看设计部那些同事几乎没有人没被他骂过的，但也没见谁离职啊！因为他们跟着凌总监做事能学到真本事，而且工资和奖金也高。”墨兰解释到。
    晴空点了点头，这样说来，她也能够理解和勉强接受了。
    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是完美的，天才总有点自己的性格也是正常。
    “其实公司里，我最怕的人，反而不是凌总监，而是顾总。”墨兰微笑着应道。
    “顾长安也会骂人？”晴空脱口而出问道。
    墨兰压低声音，笑着提醒了一句，
    “晴空，你怎么直接叫顾总名字啊！”
    虽然晴空是顾总的亲戚，但在公司里，这样直接叫名字，也不太好。
    “好吧，以后我会注意。”晴空应道。
    心里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又不是皇帝，不能直呼名讳！
    不过墨兰的提醒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公私要分明！
    “顾总不会像凌总监骂人，但严厉起来更可怕。”墨兰解释到。
    墨兰就跟晴空分享了两年前的一件事。那时候她刚入司还没满一年，公司也刚开拓欧美的业务没多久，对于专利创新这些特别的注重和敏感。有一个设计部同事，在设计过程中，抄袭了一家公司的发明专利，结果被发现被举报了，导致那年公司不但没有拿到预期的订单，还赔了很多钱。设计部总监也因为这次失误引咎辞职了，再后来就是顾长安力排众议，高薪挖来了初出茅庐的凌云。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次事件发生后，顾总临时召开了紧急会议，高层领导以及设计部和销售部的同事全部都参加，她当时也算是销售部的一员，就跟着参加了。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顾总发飙，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
    “我直到现在还记得顾总当时说的一句话。”墨兰感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