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得一紧,抽吧抽吧的。
虽然,我很腐,虽然,我还很那个s开头的。
(-傻?
-滚!)
但......那是理论上的,现在让我看到这一幕,我只有一种感觉,恶心。
在乔静默褪下里裤的那一刻,我想都没想,随手抄起几块瓦片朝他们院子扔了去。
“大少爷!大少爷!”
“大哥,你怎么样?没个眼力劲儿的,赶紧叫包大夫过来!”说罢,朝我们飞身而来。
乔静默猛得一惊,“外面什么事!”
“回三少爷!大少爷被瓦片砸到了!”
“啧!”多闲传音道:“还以为你会看完全场呢!”与此同时,人已经带着我回到自己院子。
多闲笑得跟朵小雏菊似的,意味深长道:“圣庄主,长夜漫漫,你慢慢救人与水火吧。我也得赶回我的水深火热中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听不懂,就当听不懂吧。
他把黄澄澄梨子塞在我的手里,委屈道:“真的是最后一个了,好舍不得呢。”
怎么着?一个梨子要撂挑子走人啊!
神元塔什么哒说了一半,那个什么大戏看了个开头,救?我咋救?好想拿梨子砸他!
我看了看手上的梨,又看了看无辜...不,假装无辜的少年。
果断,把梨子塞进衣襟里,留着给我相公吃,“好走不送,记得把我家那几位弄醒,洒家这去英雄救美,匡扶正义,维护世界和平!”
多闲扯着嘴角,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我抬抬下巴,催促道:“赶紧走啊。”他不飞,我如何有真当理由匡扶正义。
唰~
就一声,人就不见了,真不愧是神~出鬼没,此乃高人,厉害,厉害!
“do-re-mi,啊~啊~啊~啊~”捏着喉咙清嗓完毕,我提高音量,大喊一声,“小贼,你哪里逃!哇呀呀呀!”
呀到了隔壁院子,正看到乔家老二老三扶着那个倒霉的老大进屋。
他们诧异地看着飞奔而至的我。
我站定身形,挺直了腰板,双手一挥袖,负手而立,死死盯着乔家老大,冷笑一声,“果然是你!”
三兄弟相互看了看,一脸懵哔。
我从背后抽出一支手,摊开,道:“把我的小包包还回来,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乔静默看着我,疑惑道:“圣庄主,什么包?”
我拧紧了眉头,怒道:“还什么包?问那个被瓦片砸的,偷东西偷到我头上来了,你们乔剑山庄缺银子缺成这副田地啦!”
乔家老大捂着脑袋,吸了一口凉气,受了无妄之灾,又见我冤枉他偷东西,不免怒火中烧,涨的耳根通红,喝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窑鸨么,客客气气叫你一声庄主,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偷你的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不人不妖的,你有什么值得我偷的!”
“大哥!”乔家老二制止道,客客气气对我道:“圣庄主,实在抱歉,大哥刚刚被房上的瓦片砸到,心情有些烦闷,出言不逊得罪了庄主,还请原谅则个。”
“不原谅!”我瞪大了眼,我伸出纤纤细指,一个个点到:“你!他!妈!也就是你娘,求着我们来乔剑山庄做客,你们这几个崽子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小女孩儿,你!他!妈!也就是你娘知道吗!啊~”扯着嗓子嚎,“来人呐!没天理呀!丧尽天良呀!三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小女孩儿呀!偷我的银子,还骂人!从小到大,我相公都没有这么骂过我!相公啊!你娘子被人欺负啊!呜呜呜......”
乔家三兄弟估计是山上待久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任我嚎了许久。
“圣庄主,大哥绝对不可能偷过你银子,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乔静默跑到我面前,温和道。
人,面,兽,心!
靠!靠!靠!
说他人面兽心,一下子得罪了两个物种,善哉善哉,我错了。
我双手叉腰,横道:“怎么没偷!”我眯着眼,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和你大哥一伙的吧,借着给我送衣裳踩点儿去了是吧。我一洗完澡出来......啊!”我指着紫青了脸的乔家老大,道:“你是不是还偷看我洗澡了!你个银贼!恶心妈妈抱着恶习哭,你恶心死了!你臭不要脸!”
乔家老大怒道:“你这贱人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乔剑山庄百年名号岂容你这泼妇恶意羞辱!”
“啊呸!”我骂道:“你刚刚吃屎了吧,满嘴喷粪。我羞辱你家牌匾了吗!我羞辱的是你们三个崽子!人多了不起是吧!人多就想让我吃这个哑巴亏是吧!我就不信了,南蜀还真没王法了怎么着!妞儿还怕了你了!”
乔家老二捏了一把大佬的胳膊,笑道:“圣庄主,适才是大哥出言不逊恼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庄子上出了贼,确实是我们的疏忽,这样,您丢了什么,列个清单给我,我们赔您就是。”
“赔?”我好笑地看着他,“如果只是十万两银票,丢就丢了,我就当打发要饭的,可包里头有我的相公送我的定情信物,你说赔?你如何赔?”
“二宝!”
一个院子的人都被定住了,任谁都不会脸色好,千羽紧紧将我抱在怀里,轻嗅我的发,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你还好吗?有没有怎么样?”
“不好!”我哇一声哭出来,“他们三个兄弟欺负我,我的小包包被他们偷了,他们不承认,还骂我。嘤嘤嘤......”
我一边哭,一边缩着肚子把梨子拿出来,塞千羽手上,以他的聪明才智绝对就能知道是何方神圣把一院子人都制住了。
但更重要的潜台词是,相公,吃个梨降降火。
我有没有什么小包包千羽最是清楚,现在的我一穷二白,就连扣箱子的那点儿银子都被他没收了去。
机智如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这是在惹是生非,找茬儿吵架。
“骂你什么?”千羽放开我,用指腹抹掉我眼角挤出的两滴鳄鱼泪。
“寒寒!”悦怿和夏之匆匆忙忙跑过来,八成也是听到了我悲怆的哭泣,泣,泣。
我窝在千羽怀里,指着乔家老大,嘤嘤嘤道:“他,他骂我......太难听了,我都说不出来。”
悦怿像只大狼狗,恶狠狠地瞪着乔家老大,扑了过去,一把薅住他的衣襟,甩手一扔。
乔家老二猝防不及,紧紧抓住他哥,结果,那身华丽的袍子“撕啦啦”变成了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