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清倏早就猜到了,钟太医势必会在叫住她的。
看着钟太医带着人匆匆的地追了过来,史清倏无奈地一笑,“钟太医,不必这般急切的,您是不是想让我把艾灸的要点写出来?”
钟太医忙点了点头,气喘吁吁地说道:“是……的确是如此,小郡主若是方便的话,不妨就把艾灸之术的要点全部教给我们,这艾灸之术也失传很久了,现在说自己会的人,其实也都是半斤八两……没什么真本事,但还是小郡主从不说大话,没想到这艾灸真的有奇效。”
“是呀是呀,小的方才看着那做完艾灸之后的皇上,气色都红润了不少!”一个年轻人说道,“如此奇效,相信每个医者都是想要学习一番的吧!”
“把艾灸的法子告诉你们自然是没问题的呀,等我回去便开始提笔撰写,把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有艾灸的方法都写下来,各位都能学会、并且把艾灸再度发扬起来,也是我所想看到的。”史清倏笑着说道,“各位还是要先给我一点儿时间,慢慢整理,对了,另外还有一事,可能还需要动用一下太医院的人力……”
“小郡主请讲!”钟太医赶忙说道。
现在的史清倏,至少在太医院内已经有了极高的地位,这地位并非来源于皇上的封赏,而是来源于她自身精湛的医术和待人时给人毫无压力的感受,正因如此,几乎太医院里的所有人都十分尊敬史清倏。就算是她当初说自己懂得艾灸之术时,众人也仅仅是怀疑,而从未说过她一句不是的。
当然了,不包括那些跟皇后党羽同气连枝者。
史清倏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啊……其实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史清倏摆了摆手,解释说道,“不知道钟太医知不知道有一物叫做‘麻沸散’的,此药伴随着酒水服用下去,可以让人体内的的痛感暂时消失,若是碰上需要开膛破腹的病人,只要用了麻沸散,便能够在没有痛楚的情况下进行治疗了。”
钟太医闻言,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竟有如此好物?”
史清倏坚定地点了点头,再次开始把自己精心准备了的‘谎言’说了出来,“是的,我师父曾经给我讲过有关这‘麻沸散’的事情,其余的材料都算得上是常见,再不济者,皇宫中也是有库存的,但偏偏是最重要的那麻草,一直都不见踪影。前些日子我随小王爷去了铜陵,偏偏就见到了那最重要的麻草,所以我就想……可以尝试着把那传说中的麻沸散做出来,如此一来岂不是美哉?”
关于她和沈夙去铜陵地区勘探传说中丰富的药材资源的事情,太医院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说到药物就不得不与太医院产生关联。
不过他们的政策才刚出.台不久,所以太医院也不知道究竟政策是要如何去落实的,但是现在看来,该是史清倏发现了有价值的东西,并且沈伦也同意了。
“这,小郡主若是需要人手,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事情,只是……您所说的那麻沸散,我们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真的能做出来吗?”钟太医不安地问道。
史清倏则完全没有犹豫,坚定地回答道:“可以,钟太医相信我,绝对能做出来的!”
毕竟,上辈子她也是实践过的,史清倏有信心,只要不是有人诚心捣鬼,她就一定可以做得出来。
“好!既然小郡主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便一定会尽全力辅佐小郡主的!”钟太医启齿一笑,“若是麻沸散真地成功研制了出来,相信这一成果必定会轰动整个医学界的!老臣也期待着那麻沸散问世的一天!”
“那就这么说定啦!”史清倏偏着头,她很开心自己的想法还有出了沈夙之外的人如此鼎力支持着,每每这个时候,心中便会有不小的成就感,“等到第一批麻草从铜陵送过来后,我会带着舒子平一起来太医院,就借用太医院的场地来研制麻沸散了!”
此时决定下来之后,史清倏便觉得一身的轻松了。同钟太医等人道了别后,史清倏便径直回了侯府。
刚回去,她又被大夫人和三房夫人拽着问了好多关于史安的事情,史清倏也都耐心地一一回答了,包括史安现在在做的事情,自然,也包括习曼婉的事情。
听说自己未来儿媳妇的脸上有一块伤疤时,三房夫人还着实心惊了一下。史清倏只能赶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三夫人,习姑娘本就生的美若天仙,这疤痕不仅没能影响她一丁点儿的面容,相反,若不是疤痕的存在,准会叫人以为她是下了凡的仙女呢,若不是这伤疤在,二哥哥哪里能镇得住她呢?所以三夫人不要担心啦!”
三夫人苦一边听,一边露出了一抹苦笑,“噗……七小姐说话还真是传神,不过也是,安儿那家伙就知道往外跑,能娶到一个心善踏实专情的媳妇儿,妾身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呢?”
“满不满意,我说了也不算呀,”史清倏笑着,伸出手去拍了拍三房夫人的手,“反正二哥哥说了,成亲之前会带习姑娘回家来给父亲母亲们看一看的,介时三夫人再说满意,也是不迟的!”
反正相处了那么几天,史清倏已经是完全接受了习曼婉做自己的二嫂嫂,她有信心,三夫人和自己的三叔父也会接受的。
又闲聊了一会儿,大夫人见史清倏和三夫人只见也是聊得畅快,忽然想到整个侯府已经许久未曾一起呆过了,就连每隔几日的请安,也是只不过流于表面而已。
今日若不是三夫人听说史清倏见到了史安,估计她也不会特地跑过来同大夫人一起一同等候史清倏回来的。
“唉,说起来,这么久以来,我们侯府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大夫人长叹了口气,“不如就趁此机会,咱们一块吃一顿饭,就当是给倏儿接风洗尘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