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得以解脱的白康哲不知何时已经把双手抵在男人身前,男人的功夫极好,三两下就将他撩拨得双眼迷离。
“嘶。”
有什么东西被撕开的声音。
白康哲睁开迷离的双眸,看见男人嘴里咬着一小块胶袋角,此时正低头戴着安全套。
不对!
白康哲骤然睁大瞳孔。
男人很快就再次欺身上前,没想到才放松下来的白康哲又开始乱动了。
“不对,哎,这应该是我戴,我是攻!我是攻!”他挣扎着用叫踢男人,绵柔无力地打在男人胸前。
攻?
跟他有什么关系?
润滑油都已经涂好了,他才说他是攻,是不是有些晚了?
他是攻……
他是攻!
这男人深深地侮辱了他的人格!
一夜缱绻,白康哲迷迷糊糊地在浪潮中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客厅里的手机已经不知道响了多少回。
“唔……嘶!”
下半身的肿痛令他尤为不适,看向床边已是空无一人。
该死,吃干抹净就跑了?一句话也不留下?他连男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手机仍在不断折腾着,白康哲忍住疼痛裹紧被单离开床铺,走出客厅前他回头望了眼依旧洁白的床铺。
嗯,果然网上都是骗人的,哪有那么容易出血?
他并不知道,是男人考虑到他第一次,替他做足扩张,忍住了强力尽量放慢节奏,他才不至于痛得下不了床。
出乎意料的,给他打电话的并不是邓逸和,而是他的妈妈。
糟糕,昨天竟然忘了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完了!
接通电话便是白妈妈炮火连天的唠叨:“康哲,你干什么去了?昨天怎么没打电话回来报平安?打你电话这么久才接,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和邓逸和那个顽孩子喝酒了?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学坏了,喝酒抽烟这东西你一点也不沾!否则……”
“妈!”白康哲打断白妈妈的絮絮叨叨,要真让她念下去,他今天都不用出门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插什么嘴?”白妈妈甚是不满。
“我昨天头一回坐长途太累了,到了酒店洗完澡就睡着了,一直睡到刚刚才醒,不是故意不打回去的。”
白康哲扯着谎,要是让白妈妈知道昨晚那些事……皮都能给他削没了!
“真的?”白妈妈这才缓和了语气。
“我还能骗您吗?”
白康哲夹着电话,裹紧被单走到行李箱前找衣服穿。
对了,那该死的男人,撕破他睡衣还没赔钱呢!那可是白花花的钞票,得要上百元啊!
“量你也不敢!”
白妈妈深知儿子和丈夫是一样憨厚老实的本性,也就信了他胡诌的谎言。
“当然不敢了妈妈。”
白康哲按下免提把手机随手放在行李箱旁边的沙发上,取出一套短袖t恤和九分牛仔裤穿上。
易城没有春秋,只有冬夏,刚刚才过完新年不到一个月,气温便极速回升到了二十七八度,南方的天气就这样,热的时候是物理伤害,冷的时候就是魔法伤害了。
扣上行李箱,白康哲转头找着被他胡塞的手机,赫然发现手机下压着一张纸条。